安郁回到家,将打印好的活动信息,放在老宅门里的玄关处,又走去厨房给姐姐煮了两个鸡蛋,跟温了一瓶牛奶,然后走到屋内的一个种满花草植物的角落,将藏着的微型小监控调整了一下位置,直直对准安光宗接下来她预判到的行程方向,待一切安排好,她便轻手轻脚的出门,走去学校上课。
安光宗一觉睡到了大下午,鉴于刘祥喜欢黎危的程度,中途还给了点他介绍费,他也识相的没有再去打扰黎危什么,他收拾完又准备打牌去了,走到玄关处,刚好看到这张活动信息的纸,起初还以为是被人乱塞的广告,低头一看,才瞧见纸上的文字,拿起查看一番,脱口而出,“真是天上掉馅饼,还有这种好事”
纸条上显示的信息,他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我被天后娱乐会所的活动抽中,并且可以凭借这张纸,带自己的朋友去会所吃喝玩乐一整天,不仅免费还有陪酒伺候的少男美女,这TM白嫖,不去我是傻了”
不出所料,他把纸对折,塞进怀里的衣服口袋,掏出手机打电话,大摇大摆的去天后娱乐会所的方向了,电话接通,安光宗说:“祥子,现在有空没啊?哥带你玩啊”
刘祥说:“老哥,你这两天打牌发达了?”
安光宗笑笑,跟他说了一通自己碰到的好事,就拉着刘祥要消遣去了,“你来了就知道了,位置发你了”
这刘祥也是个爱玩的主,毕竟一丘之貉,当初说的在澳门做的小生意其实就是在赌场玩乐,真把赌博当门生意了,说的有房有车,房子是他妈的,车子是贷款的一辆二手宝马,浑身上下大钱没有,小钱也就够自己挥霍,听到这么个好事,当然屁颠屁颠跑去了。
两个人在包厢内k歌畅饮,喝的至死方休,身边陪酒的早就被吩咐好了要最好的服务伺候,酒里有少量的药品成份,积少成多下来,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了点感觉。
林鸷坐在办公室的沙发,抿了一口手中装着香槟的高脚杯,如同看戏一般盯着监控屏上他们两个人滑稽可笑的小丑样,揶揄道“真系两个茂尼”
下一秒,她按住耳朵上的对讲器,吩咐手下,“现在,把东西给他们”
耳机里收到命令的手下瞬间行动,将早已准备好的小卡片,不动声色的递到安光宗跟刘祥的面前,两个人现在浑身燥热,饥渴难耐,看到救命一般的解药,自然二话不说的收下,安光宗还连连表示,“服务太好了,必须要给个好评!”
黎危直到天快要黑下来了,才托起昏昏沉沉的脑袋醒来,昨晚的折腾让她的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她真的是低估了自己妹妹的体力,下床的脚步都很漂浮,轻飘飘的,貌似随时随地都要摔倒一样,腿软的不成样子,走路都不能正常走了。
来到浴室,黎危看着镜子里,自己衣衫上露出的锁骨红痕,跟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陷入了沉思,暗道:我到底是在跟妹妹干什么?我的天,简直是太疯狂了…
不忍直视,人在**面前,稍稍不理智一点,就会马上被冲昏头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什么黑的白的,好的坏的,错的对的,通通抛之脑后,反正就是做了,还做的彻彻底底的。
她速度的洗了澡,从衣柜里翻出了个半高领的黑色修身长T恤,套了件夹克,又找出一条宽松的牛仔裤换上,还好她今天是休息日,否则这个样子去上班,人指不定要累倒在半路上,下个楼梯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腿软就踩空了。
以往像这种休息日,她一定会早早起来出去兼职,然后忙碌一整天回到家,给自己跟妹妹着手晚饭,但眼下,她是不得不在家休息一会了。
她走到厨房,看到锅里还温着的鸡蛋跟牛奶,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妹妹给她准备的,心情总算好了点,乖乖的吃着妹妹给自己留的早餐。
算了算妹妹即将放学的时间,她才出门去菜场买菜,跟往常每一天一样,买最新鲜的菜,标准的一肉两菜一汤,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妹妹的身体健康,务必吃的营养均衡。
安郁从老宅到学校的距离大概有三公里多个五百米左右,她为了节省钱,也不会坐公交,以往每天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了,凌晨五点多起床收拾自己,在六点多就出门,走着去上学。
但是今天是特殊情况,高三学生原本都在外地军训,因极端暴雨天气的影响,所有人才被大巴校车遣送了回来,通知第二天上午不用返校,所有人次日的下午回到学校上课,也就是现在,这也给安郁多了一些时间,完成了她要做的那些事,还差最后一步,就等待着静静收网。
山观高中,安郁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来到班级最后排,最左边靠窗的角落落坐,班上的同学有的在睡觉,有的在打闹,有的在偷偷玩手机,有的在闲聊吃零食,老师还没有来,班级里一片喧闹。
安郁从书包里掏出书本放到桌上,不经意间顺带着掉出一张小卡片,刚好掉在她同桌祁念念的桌上,祁念念是个非常耿直的好学生,班干部级别的,看到这种非十八加不能看的小卡片,顿时瞳孔地震,瞠目结舌。
祁念念迅速拿了张纸包住小卡片,脸色通红,低声问她:“安郁你…你怎么书包里还有这种东西啊?”
她看着安郁的脸满是意外跟不解。
安郁用只有祁念念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是我路过青城山那条路,被几个站街的女的塞的,她们想骗我,说想要来钱快,跟着她们有门路,结果她们搞犯罚的事,把女孩子骗去,供那些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玩乐,她们就是从中间收个介绍费,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女孩,这不就是纵容犯罪吗?看来我们这片的治安状况是越来越不行了”
祁念念这样的好学生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哪里听过这种事,实在是太黑暗了,太不能忍受了,她有个亲姐在公安局是大领导,眼下听着自己同桌说着这种事,完全就像在打自己的脸,着实丢人。
像她这种从小生在书香门第,家里人都是当官当警察的,自己又特别有正义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存在的,当即愤恨道:“青城山那条路是吧?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最近这边开始严查了,我相信扫黑办的人不会不管不顾的”
安郁又添一句,隐晦道:“是该好好管管了,要不是我穿着校服,差一点也被抓走了,听那些个站姐女说,她们晚上又有一场强迫的什么交易,大概九十点左右吧?看来又要有可怜的无辜之人被残害了”
祁念念面色凝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放心,正义是不会缺席的!那些人目无王法,终究没有好下场的”
一下课祁念念就跑去楼下电话亭,打了一通公用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自己在公安局的领导姐姐告状了一通。
早在之前,安郁就私底下打听过班级里各个学生的家庭信息,她站在不远处的学校小卖部门口,拉开易拉环,灌下一口可乐,将祁念念的行为尽收眼底。
当晚,某青城山路的廉价破陋的小旅馆,安光宗跟刘祥两个人在春药的加持下,对着屋内的几个女人施展暴行,衣服被扯破,地上一片狼藉,女人们刺耳尖锐的哭喊声回荡在屋里屋外,隔音差的程度,屋里头讲一句话,门外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
不久后旅馆门被一群警察破开,厉声喊道,“全部蹲下!双手抱头!”
安光宗跟刘祥吓得魂飞魄散,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动弹,但事情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顺利,虽然安郁已经把时间说晚了一点,但还没等到安光宗跟刘祥完成预想之中的计划,就被警察破门逮捕了。
这个程度,最终两个人只是判刑一年不到的劳改,在安郁得知这个结果,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不到,但自己应该也足以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努力存钱,带姐姐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了。
黎危在买完菜的路上,正准备回家,就看到前面人群聚集,议论声沸沸扬扬的,她刚好看到被警察逮捕上警车的安光宗跟刘祥,后面还有几个衣衫破败的,脸上还挂着泪水的女人紧随其后。
而此刻,安光宗也刚好在人群中看到了黎危,只一眼,他在心里冒出了一个极度邪恶的想法:这一切怎么会那么的巧,妈的那张纸,这一桩桩,一件件,分明就是一个连环圈套!果真是长大了啊,竟然敢算计到你爹的头上,该死的小贱人!
可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他恶狠狠的瞪了黎危一眼,把一切责任归咎到黎危的头上,心里想着肯定就是她陷害自己,而后戴着手铐被按进警车驶离。
黎危看了看旁边的吃瓜群众,随口问了一个大妈,提了一嘴,“大姨,这些人犯什么事了?”
大姨一下就来劲了,边磕着瓜子边道:“我跟你说啊,那可太畜生不如了,这些个不要脸的老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据说喝了点马尿就要□□那几个可怜的小姑娘啊,这下玩完咯,被一锅端咯,进局子吃牢饭是免不了咯”
黎危尴尬的点点头,旋即提着菜,快步往家里走去,想到安光宗那看着自己恶狠狠的眼神,内心还是惶惶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