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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任务

作者:一盏储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声低沉的“进来”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夜哥直接伸手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


    我刚一脚踏进雅间,一股浓烈得呛人的烟草味就直冲鼻腔,熏得我差点咳出来。


    屋里烟雾缭绕的,跟点了烽火台似的。


    “周哥!少抽点烟!你这屋都快成熏肉作坊了!”我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驱散烟雾,一边笑着抱怨道,作为领头的,这种“关怀”自然我先开口。


    书案后面,穿着靛青色直裰、头发用根旧木簪随意挽着的老周闻声抬起头,嘴里还叼着半截快烧到过滤嘴的烟。


    他看到是我们几个,尤其是看到打头我,他脸上立刻露出那种“果然是你小子”的了然笑容。


    他没废话,顺手就把那半截烟用力按灭在桌角一个堆满了烟屁股、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陶瓷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咳咳……”老周自己也挥了挥手驱散眼前的烟雾,嗓子有点哑,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带着点熟稔的调侃,“果然是你小子领头的任务。” 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在身后那个塞得满满当当、文件档案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铁皮柜子里翻找起来。


    柜子门被他拉得哐当作响。他手指在那些厚厚的卷宗、档案袋上飞快掠过,最后停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薄薄的牛皮纸档案袋上。


    那袋子跟旁边那些大部头比起来,简直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可怜。


    “喏,”老周把那薄薄的档案袋抽出来,也没看内容,直接手腕一甩,那袋子就带着风声,“啪”地一下稳稳落在我们面前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激起一小片灰尘。


    “上级让给你们留着的,”他特意强调了“上级”两个字,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长辈看晚辈的戏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没想到啊,临安君,这才多久,你小子也混出头了呀!都能让‘上面’指名让你带队碰这种‘硬茬子’了?” 他这话尾音上扬,调侃的意味更浓,但那份“混出头”和“被上面看重”的意味却是实实在在的。


    书案上,那个薄薄的牛皮纸档案袋静静地躺着,封口处用暗红色的火漆封得严严实实,漆印是一个抽象而凌厉的、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图案。


    袋子本身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点旧,边角都磨得起毛泛白了。但“上级”特意“留着”并且在这个节骨眼上才给,本身就说明它绝非寻常之物,很可能是某个关键环节的“钥匙”或者至关重要的线索。


    夜哥站在我侧后方一步的位置,像一座沉默的黑塔,目光沉静地落在那档案袋上,无声地彰显着他对我这个“领头人”行动的支持。


    阿晏的好奇心瞬间被勾到了顶点,他一个箭步凑到书案前,伸着脖子盯着那袋子,嘴里忍不住嚷嚷:“上级留的?安哥,要拆开看看吗?”


    司禄则抱着手臂站在稍后,眼神锐利地扫过那火漆封印的眼睛图案,又看向老周,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分明在说:东西给你了,接下来你这个领头的看着办。


    我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胛骨,走到书案前。手指没有立刻去碰那档案袋,而是轻轻点了点它旁边光滑的紫檀木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我看向老周,脸上虽然还带着那副惯常的、有点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神却认真了起来:“周哥,您老就别逗闷子了。既然是‘上面’特意留的‘钥匙’,总得给个开哪扇门的提示吧?跟晋祠那摊子浑水,还有晋安那小子,是不是一条道上的?”


    我心里门儿清,老周这老狐狸,或者说“上面”,早就在关注这事了,这袋子里的东西,恐怕就是他们觉得时机到了才抛出来的引线。


    “晋安出意外晕倒进医院……”


    周哥这句轻飘飘的话,像根冰冷的针,瞬间扎进我脑子里。我想起在病房里晋安捧着粥安静的样子、他说“你们早点回来”时的语气……所有画面猛地闪过。


    也就是说,晋安晕倒,根本不是意外,是他们……或者“上面”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我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寒意交织着涌上来。


    他们知道?他们一直都知道晋安会出事?那小子还傻乎乎地喝着粥,以为只是自己倒霉?


    我猛地抬头看向周哥,喉咙有些发紧,一时竟说不出话。


    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楼下大堂模糊的喧嚣,衬得这沉默更加压抑。


    阿晏也懵了,张着嘴,看看周哥,又看看我,最后目光落在那诡异的档案袋上,脸上的好奇全变成了惊疑。司禄抱着的手臂放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总是带着点刻薄的眼睛此刻也锐利地锁定了周哥,显然也被这信息冲击到了。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拿起了书案上那个薄薄的档案袋。是夜哥。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翻涌得比平时剧烈得多,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有安抚,有凝重,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果然如此”的沉重?


    他没说话,只是用指甲干脆利落地划开了那暗红色的火漆封印。封口被撕开,发出轻微的“刺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夜哥修长的手指探进去,只抽出来两样东西。


    第一样,是一张照片。非常老旧,边角磨损泛黄,带着明显的岁月痕迹,像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产物。但奇怪的是,照片本身除了泛黄,画面却依旧能看清个大概,显然是被精心保存过。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凑过去看。


    只一眼,我头皮瞬间发麻,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照片上,是一只眼睛的特写。


    但不是普通的眼睛。


    这整个眼球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死鱼般的灰白色,毫无生气。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瞳孔——那根本不是单一的黑色。


    这个眼睛在原本应该是一个圆形瞳孔的位置,赫然重叠着两个大小不一、轮廓扭曲的深色圆环!就像是一颗浑浊玻璃珠里嵌着两圈诡异的同心圆,是重瞳。


    但主要让我感到惊骇的是,这只眼睛的状态——它极度地爆凸着,眼球表面的血管狰狞地虬结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撑破眼眶弹射出来。


    眼皮以一种不自然的、僵硬的方式被拉扯开,固定在眼眶边缘,露出下方更多的、布满血丝的惨白眼白。


    整张照片透着一股浓烈的、非人的痛苦和难以言喻的邪异感!仅仅是看着照片,就让人感觉被这只眼睛死死“盯”着,浑身不自在。


    “操……这他妈什么鬼东西?”阿晏也看清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脸色发白。


    夜哥的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捏着照片边缘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第二样东西,是一张对折的、同样泛黄的纸条。夜哥将它展开。


    上面只有一行用老式打字机敲出来的、墨迹有些晕染的黑色字迹:


    00527「阴阳眼」编号,发现地: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市。


    信息异常简洁,甚至可以说是模糊。“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市”……这么大的范围?具体在日喀则哪里?哪个村庄?哪座山?哪条河?完全没有!就像只给了个巨大的、迷雾笼罩的坐标,让人无从下手。


    “00527……阴阳眼……西藏日喀则……” 司禄低声重复着纸条上的信息,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困惑,“‘阴阳眼’是项目代号?还是指……照片上这种东西?编号00527……前面还有500多个?还是说……这编号代表别的?”


    他看向周哥,显然这信息量太少,线索太模糊,连他都觉得棘手。


    周哥靠在椅背上,又摸出一根烟,但只是夹在指间,没有点燃。他看着我们几个震惊、困惑、甚至带着点惊惧的表情,叹了口气,烟雾似乎又在他肺里蠢蠢欲动。


    “照片上的东西,就是档案代号‘阴阳眼’的研究对象之一,编号00527。”


    周哥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沙哑,“这东西……或者说,这种‘现象’,最早的系统性记录和样本采集,就是在六十年代的西藏日喀则地区。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研究中断,档案里没提。这张照片和编号,是‘上面’认为,目前唯一能和晋安那小子身上发生的怪事……扯上点关系的线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临安君,现在你明白了?晋安晕倒,不是意外,而是……某种东西被‘激活’了。而激活的源头,或者解决的关键,恐怕得往几十年前的西藏日喀则,甚至更深的‘东西’里去找了。”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


    “……我说真的,” 我捏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和纸条,指尖甚至能感受到照片上那只爆凸重瞳带来的诡异冰凉感,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是让我们去西藏那边?从山西到西藏,坐飞机也得折腾个四五天吧?” 这跨度也太大了!而且……“为什么组织上层会点名让我去弄这种事情?”


    我虽然混了个“领头”的名头,但这种跨越千里、牵扯到几十年前诡异档案的任务,怎么看也不像是我这“皮猴儿”的常规业务范围啊?


    夜哥似乎看穿了我内心的抗拒和困惑,他那双深潭似的眼睛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声音平静无波,却像把精准的小刀子:“你可以不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阿晏和司禄,最后落回我脸上,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字字砸在我心坎上,“但是我们,” 他示意了一下包括他自己、阿晏、司禄,甚至还在医院的晋安,“都要去。到时候,只有你一个人。”


    我:“……”


    我被夜哥这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这家伙,还真是专挑我软肋捏。


    他太清楚我这个人了——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最怕落单,尤其在这种充满未知诡异、前路凶险的事情上!一想到他们几个(包括那个懵懵懂懂的晋安)都跑去遥远的、可能藏着恐怖秘密的西藏,就留我一个人在山西……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让我浑身不自在,比舔到那苦水还难受多了。


    “知道啦知道啦!”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梗着脖子嚷嚷起来,试图用音量掩饰被戳穿的窘迫,还夸张地摊了摊手,“我又没说我不去!去!当然去!我临安君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吗?开什么玩笑!”


    我一边说,一边把那张诡异的照片和纸条塞回档案袋,动作快得有点欲盖弥彰。


    “呵呵呵……” 书案后的周哥看着我和夜哥这场“交锋”,发出一阵低沉又带着点促狭的笑声,那老狐狸般的眼神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扫视,显然看戏看得挺乐呵。


    他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得嘞!上级安排我交代的,我可都弄完了,一字不落!东西你们拿走,该干嘛干嘛去!” 他迫不及待地又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仿佛久旱逢甘霖的表情,烟雾瞬间又在他面前缭绕起来。


    “别在我这儿杵着了,耽误我抽烟的功夫!” 他挥着手,那架势恨不得我们立刻消失。


    “走走走!赶紧走!别耽误周哥修仙!” 我赶紧招呼着,生怕再待下去又听到什么更惊悚的安排。


    我一把抓起书案上那个装着烫手山芋的塑料袋和装着诡异档案的薄袋子,率先转身就往门口走。阿晏立刻跟上,嘴里还在嘀咕着西藏高原反应什么的。


    司禄则是对着吞云吐雾的周哥翻了个不易察觉的白眼,也转身离开。


    雅间的雕花木门在我们身后轻轻关上,将周哥和他的烟雾世界暂时隔绝。


    我们一行人重新走在二楼安静的回廊上,脚下是光滑的青砖,耳边是楼下大堂隐约传来的、属于“正常人”的热闹声响。


    但我怀里抱着的那两个袋子——一个装着能放电的诡异黑疙瘩,一个装着指向几十年前西藏日喀则的恐怖眼睛档案——却沉甸甸地提醒着我,我们即将踏上的,绝非什么轻松愉快的旅程。


    “喂,夜哥,” 我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那个沉默可靠的身影,“你说……西藏那边,现在还有这种……‘眼睛’吗?”


    我指了指怀里的档案袋,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那只爆凸的重瞳,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不确定,”夜哥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微微低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确切的表情,只能感觉到那份惯有的凝重,“因为这种东西是长在人身上的。我们要找的是人。”


    他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找人……在茫茫西藏,找一个几十年前编号“00527”、拥有这种恐怖“阴阳眼”的人?或者他的后代?这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捞的还是颗可能极其危险的定时炸弹。


    一楼左边的拐角过去,是一条相对安静的走廊,两侧是一扇扇挂着名牌的房门——这里是十三门员工的内部宿舍区。走廊尽头,是一扇不起眼的、刷着白漆的铁门。


    推开铁门,里面是一个干净整洁、堆着几箱矿泉水和泡面的小房间,正中央赫然是一部老旧的货运电梯。


    我们鱼贯而入。电梯门合拢,只有按钮发出微弱的光。一阵轻微的失重感后,电梯停下。门再次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便利店特有的、混合着关东煮、烤肠和塑料包装袋的味道。眼前是一个小型储藏间,堆放着纸箱和货架。


    推开储藏间的另一扇门,明亮的灯光和“欢迎光临”的电子音立刻涌来。我们直接出现在了“美宜佳”便利店的储藏室门口。几个穿着便利店统一蓝色制服的店员正在理货或收银,看到我们几个从里面出来,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动作自然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大家都是“自己人”。


    “安哥,买点啥路上吃?”阿晏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零食,眼睛放光。


    “买包烟。”我走到柜台,看着玻璃柜里的香烟,心一横,指着最贵的那条:“老板,来包粗的软中华。”


    “75。”店员小哥麻利地拿烟扫码。


    “……”我看着手机支付页面跳出的数字,感觉心尖尖都在滴血!七十五!够我吃好几顿油条豆腐脑了!但想到接下来可能面对的糟心事,算了,就当是精神损失费预支了。


    出了便利店,清冷的晨风一吹,稍微驱散了点便利店里的暖烘烘的油腻感。我们没有叫网约车。


    “开那个。”我指了指停在便利店侧面停车位的一辆庞然大物——通体哑光黑、线条方正硬朗、体型彪悍得像头装甲巨兽的坦克700。巨大的轮毂,高高的底盘,车顶还有行李架。在周围一众家用轿车里,它显得鹤立鸡群,压迫感十足。


    “嚯,安哥大气啊。”阿晏笑着打趣我。但其实我刚刚让店员把这辆车借给我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单纯觉得这玩意儿够大、够结实、够有安全感,万一在西藏遇上点啥“野路子”,它能扛!


    四个人里,我和夜哥是唯二有驾照的。我?开了一晚上车(精神上的),还扛着黑疙瘩和诡异档案,现在只想瘫着。


    “夜哥,你来。”我毫不犹豫地把车钥匙抛给他。


    夜哥接住钥匙,没说什么,径直走向驾驶位。他那身黑风衣和这辆黑坦克倒是绝配。


    阿晏抢着拉开副驾门钻了进去,夜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也没说什么。


    司禄则和我一起坐进了宽敞的后排。真皮座椅包裹性极好,空间巨大,阿晏在前面珍贵的东摸摸西看看。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咆哮,坦克700平稳地滑出车位,汇入清晨开始渐渐繁忙的车流。目标明确——医院,接晋安。


    …………


    医院病房里。


    晋安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着他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边。他的东西不多,就一个背包,里面主要装着他的宝贝相机(虽然外壳还有点湿冷感)。


    看到我们四个一起进来,他明显松了口气,眼神里那点独自等待的不安消散了。


    “安哥,夜哥,晏哥,禄哥。”他挨个叫了一遍,声音还有点虚弱后的沙哑。


    “感觉怎么样?能走吗?”我走过去,上下打量他,脸色比昨晚好多了。


    “嗯,没事了,医生也说可以出院,就是还有点虚。”晋安点点头。


    “行,那走吧。”我拍了拍他肩膀,“带你去个……嗯,风景不错的地方散散心。”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


    晋安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表情各异的三人(夜哥的冰山脸,阿晏的跃跃欲试,司禄的若有所思),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无奈,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跟在了我身边。


    下电梯,出医院大门。当晋安看到停在门口那辆黑黢黢、充满钢铁硬汉气息的坦克700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


    “这…这是我们的车?”他有点不确定地问。


    “怎么样?够帅吧?”阿晏已经拉开了后排车门,得意洋洋,“安哥特意选的!保准路上舒坦!”


    我心中暗骂阿晏车迷。


    晋安的目光在庞大的车身和霸气的前脸上停留了几秒,最后落在了驾驶位摇下车窗的夜哥脸上。


    夜哥对他微微点了下头。晋安深吸一口气,似乎接受了这个设定,跟着我们钻进了后排。我和他坐在一边,司禄坐在另一边。阿晏坐回了副驾。


    车门关上,厚重的隔音效果极佳,外面的喧嚣瞬间被隔绝。


    “坐稳。”夜哥低沉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坦克700再次发出低吼,庞大的车身灵活地调头,朝着机场的方向稳稳驶去。车窗外,城市的晨光被厚重的防紫外线玻璃过滤得有些朦胧。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风声。晋安抱着他的背包,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外套口袋——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一小块。


    我靠在宽大的座椅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盒昂贵的软中华,还有那个装着诡异照片的档案袋。


    西藏……日喀则……00527……还有身边这个身上谜团越来越多的晋安。这趟“散心”之旅,注定不会平静了。


    今天有些想不出来灵感,所以这么晚才更,所以多写了些内容补偿一下各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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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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