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清了吗?我没听错吧?这是断绝关系的意思吗?”
“天呐,平日瞧着多温柔一姑娘,居然会谋害自己的妹妹?”
“什么啊,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位是假千金,那个叫沈…沈什么鱼的才是人家沈相爷的亲女儿。”
“我怎么记得那个大小姐和侯府定亲了?现在被赶出相府,侯府那边能乐意?”
“嘿,你怎么消息那么不灵通,人家亲女儿可是王妃呢。”
马车里被绑着手脚堵住嘴的沈令容,恨得抠破了手指,那些话语比巴掌打在脸上还疼。
她懂了,沈池鱼昨天不杀她,就是要让她丢尽脸面,受尽嘲讽!
议论声嗡嗡地漫开,被一传十十传百,一个早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对此,沈池鱼并不知晓,她夜里睡得不好,又梦到了从前。
从噩梦中惊醒后,索性不再睡了。
推开窗,院子里的仆人正在清扫,雪青端着水进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她们什么都不让奴婢做,奴婢还是来伺候小姐吧。”
王府的下人一个个对她热情的不行,搞得她心里****的。
沈池鱼洗漱完,十三蹦跶着跑进来,先跟她说了外面的消息,又道谢无妄让她去膳厅吃饭。
膳厅内。
谢无妄准备的都是她爱吃的菜,她难得多吃了碗饭。
谢无妄给她盛了碗汤,“听到消息了?开心吗?”
是补气血的汤,沈池鱼本来不打算喝,但尝了口发现味道很不错,就把汤喝完了。
漱了口,才回道:“速度比我预料的要快,里面有你的手笔吗?”
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开心或不开心,沈令容目前失去的只是身份。
接下来,她会让沈令容眼睁睁看着其所在乎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谢无妄早停了筷,还想继续投喂被沈池鱼拦了下来,她表示自己真的吃的很撑了。
无奈,投喂的心思只能作罢。
“不是我,不需要我出手。”
嗯?那就奇怪了。
沈池鱼面露疑惑,按照她对沈家人的了解,仅凭那一封信,不可能让沈缙那么快做出取舍。
毕竟,沈令容背后还有一个承平侯府。
谢无妄存心不给她解答,而是问:“你觉得成亲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沈池鱼:“?”
提到成亲,沈池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茫然:“都可以。”
其实可以不用那么正式的来问她的意见,反正又不是真的,怎么样都可以啦。
从她的表情中读出心中所想,谢无妄神色冷了点,“还是要选个黄道吉日,你觉得,和承平侯府一起如何?”
不明白对方在不高兴什么,难道是觉得她回答的太敷衍?
不过,承平侯府的婚事,不就是赵云峤和沈令容?
谢无妄是喜欢凑热闹吗?不然怎么会提议一起呢?
婚事摆在同一天,怎么看怎么像在打对台,锣鼓喧天的非要争个高下。
“这不好吧,”沈池鱼摸了摸鼻子,“我还想那天去看好戏呢。”
她都做好打算了,要在沈令容成亲那天,把侯府后院藏的那些姑娘挪到明面上。
这要是选在同一天,她还怎么去看戏?
谢无妄本来在听到她拒绝时脸色沉了下,听完原因立马阴转晴。
“不耽误。”
他慢悠悠给自己斟了杯茶,“来得及去看。”
既然如此,沈池鱼也就随他决定了。
吃过饭,谢无妄又进宫了,他每天除了批阅奏折就是教导皇帝政事,像今天下朝后专门回来吃顿早饭,在之前是前所未有。
十三太久没和那些暗卫兄弟唠嗑,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八卦去了。
沈池鱼本来打算去茶楼坐会儿,还没出门就听有人来找她。
“瞧着是个书生,年纪不大,自称姓江。”
“姓江?”
沈池鱼猛地站起,一个不敢信的念头浮现,甚至不等确认,已经提着裙摆朝府门奔去。
巍峨的门外,逆光里站着个青衫书生,身形清瘦,肩上背着个小包袱。
即使未曾看清面容,沈池鱼已经确定,是他。
真的是阿辞!
沈池鱼停在三步开外,紧紧接着指节才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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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失态。
她真的好久没见过阿辞了,前世来了京都后,直到死都未曾见上一面。
眼前的少年似乎又长高了些,眉眼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少了几分稚气。
“阿姐,”江辞试探着往前挪了半步,“好久不见。”
沈池鱼想笑的,可鼻子酸的厉害,眼眶发烫,她赶紧别过脸的,抬手按了按眼角。
重生的时候她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没能去看一看日思夜想的少年。
五年的时间太长了,她与他从未分开过那么久。
“你怎么……”她开口时才发现声音抖得厉害,“怎么找到这儿的?”
江辞轻声道:“听相府的人说的。”
他听出沈池鱼是问他怎么从临安到的京都,他故意当做没听懂。
三个月的路,磨破了三双鞋,中间还差点遇到**,历经辛苦才终于站在了这朱红大门外。
所有的辛酸,在那道翩跹的身影从门内奔出来时,全部烟消云散。
那是姐姐,是念了很久怕再丢了的姐姐。
她比记忆里更瘦了,穿着以前从没穿过的绫罗绸缎,他藏起来的珍珠,终是被他人发现了光彩。
“臭小子。”
即使多年未见,两人还是能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中读出很多东西,这是多年相依为命的默契。
沈池鱼不再问,千里迢迢,不知要吃多少苦才能站在她面前。
“先进来。”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上前拉住江辞的手腕,像握住分开的那些年。
两人并肩往府里去,府中的下人没有拦,谢无妄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府中一切听凭王妃的吩咐。
“你在书院过得好吗?”拐过前院时,沈池鱼打破沉默先开口询问。
江辞脸上清浅的笑意不变:“挺好的,同窗们都和善,先生也待我很好,只是……”
沈池鱼的心一揪:“只是什么?”
“午夜梦回总会梦到阿姐。”
沈池鱼笑了下:“梦到我什么?”
江辞停下脚步,他抬起那双温润的眼眸,唇角微勾半笑不笑:“阿姐知道被烧死是什么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