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岑家家主一朝从病魔手里死里逃生后整个人就变了不少,比如对两个亲生儿子从不过问的岑家主如今人过半百却突然起了当爹的瘾。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小儿子是个多扶不上墙的烂泥,小小年纪抽烟喝酒飙车,成年后更是床伴如衣服,一个标准的烂根富二代。
岑家主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又要病发,于是对二十三岁的小儿子处处看不顺眼,处处要指正。岑元修今天又挨岑先生的训,大发一通脾气后开着上个月刚买的小八百万的跑车搂着新欢就奔向了“lux”。
侍者走在前面,躬身打开包厢门。一抹高挑的妖影似的影子站在门后都有人就都注意到了,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女人,当即调笑举杯。
“小岑少又换人了?”
为什么是新欢?他上一个搞到手的学表演的女大学生,那女孩脑子一抽,估计又是被他那张脸迷惑了,这就跟鬼迷了心窍差不多,居然妄想成为他最特殊的那一个,跟着岑元修家里人说教他。
岑元修刚得意宝贝没两天正上头就被这么迎头一盆冷水,那张艳丽的脸也不笑了,总是轻佻地看人的双眼只露出毫不怜香惜玉的冷意,一把甩开拉着他手臂的女人,“嗤”一声,他整理袖口,不给摔在地毯上的女人一个正眼:“分手费我就不打给你了,就当收你这一天演岑小少爷的夫人的费用。”
圈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笑得不行,纷纷骂那女人异想天开想攀高枝想疯了,岑小少爷一脚踹开这种女的就是干得漂亮!
“脸真大,我在学校最讨厌这种女的了。”说话的也是一个大学生,她叫自己小桃,跟着别人出来玩,岑元修一眼看过去觉得顺眼就搞上手了。
此刻她贴着岑元修说话。穿着小吊带,要给岑元修嘴对嘴喂酒喝。
岑元修推开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怜惜,皱眉,嫌弃地说:“我不喝。”
小桃根本不尴尬,她咽下去那口酒,凑近了岑元修,腿贴着腿,做了美甲的手指将要摸到岑元修的嘴唇又悬在半空停下,问:“你是不是不怎么会接吻啊?”
岑元修声音就不是多正气的,甜甜腻腻一股子邪气。他轻飘飘地看她一眼,像是上钩了似的,懒洋洋地搂过小桃:“挑衅我呢?”微微张开嘴就吻上去。
他的吻技是不知道和多少人磨练出来的的,舌尖又红,抵着人的唇就勾勾挑挑、舔舔啃啃的,却又不愿意吃别人的口水,两个人嘴边滑落银丝。
放开小桃时,她的脸还热热的,包厢里的光线明明灭灭、灯光变幻也极尽暧昧,看不到她是不是脸红了。
包厢里一群和岑元修合得来的狐朋狗友,净是些不干正事的,家里有父母、兄长和姐姐把持的二世祖,也有被认回来的私生子,挑挑拣拣全上不得台面。
他们盯着岑元修这边,比起平时看同伙玩女人的心态,此时却更像在某些夜场里看特色场,两个女人的表演。毕竟岑元修这少爷,顶着张艳得能出台的脸,玩女人比他们这些爷们还野,仗着家里势大,谁都不敢惹。
岑元修这个被老爹老哥惯成废物点心的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底线为零的人渣,他们这些人却仍得跟在他屁股后面哈腰点头。
坐在包厢里的男人看不起岑元惜,却又不敢叫岑元修发现了,舔着嘴唇就挪开了视线。
好在这会儿场子也彻底热起来了,唱歌、跳舞、**的都搂一块去了。
那边岑元修几乎已经仰躺在沙发上,酒意上头,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三颗,露出大片胸口的皮肤。
小桃跟着他半躺下来,想窝进他怀里,又被他推开,这人对女伴简直毫无绅士风度可言,不客气地说:“别压我手,麻。”
前一任做那些事要不是图他的家产而真图他这个人也是瞎了眼了。
小桃笑眯眯地俯身低头,长发被她撩到耳后,低头看着他,含情脉脉:“要不要我吻你啊,我刚刚去洗手间用了漱口水,嗯……还嚼了口香糖。”
岑元修一副见惯不惊的表情,身体却不做任何反应,只说:“好啊,看看你的本事。”他把手腕上的表随意地摘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又贴在她的胸口。
小桃眼神向下看了一眼那只近百万的表,冲岑元修笑得更妩媚诱人了。双手捧着岑元修的脸,一摸这细嫩皮肉才真正发现岑小少爷的不一般,还猎艳女人?他自己就是个极品尤物。小桃第一眼只觉得岑元修很美,其次就是艳丽太过,找不出一丝正派气质。用眼瞧着是艳,摸上他的皮肉了才知道精致细腻是什么,找不到瑕疵,滑嫩的皮肉白得晃眼。
两人中间压着一只名表,亲得热气上来了,岑元修被她压着,却感受不到太大的压力。小桃这是报刚才那个吻没反应过来未做好准备之仇,吻地极尽缠绵,呼吸交缠,却又记得他不爱吃人口水的洁癖毛病。
岑元修叫她吻得热意上涌,酒意一再激发,他就不再满足于接吻了。
很久没有这么遇到这么合胃口的女人,他今晚就要走出上一个女人带给他的败坏的兴致。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岑元修不想理,继续和小桃搂搂抱抱,结果这个手机还就不肯停了。岑元修不耐烦地拉下脸,示意小桃把手机给他。小桃从他怀中离开,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一轻,小桃就把手机递过来了,“岑少,是你哥哥呢。”
岑元修滑动接听,说话时呼吸都还没稳下来:“有事?”
岑元修大他十岁,跟他半个爹一样,果不其然一开口:“喝酒了?少喝点酒,今天谁陪你玩?”
岑元修知道岑元修日理万机这个点给他打电话真不能全是这些口水话,不回答反问:“行了,有事就说。”
岑元修对岑元修通常是无可奈何,这个五百强企业二把手,年轻的掌权人,却不知道该怎么管教自己的亲弟弟。听着岑元修那边的喧闹嘻乐声,他静了一秒,“晚上回家,我带你出席一场宴会。”
岑元修又皱眉摆出嫌弃的表情,摆摆手示意小桃给他衣服扣好扣子,不耐烦地说:“又有什么事?”
“薛家二十年前丢的小儿子,前段时间找回来了,今晚公开,我们得去一趟。”
岑元修根本不记得这些豪门秘辛,他厌恶八卦和唠叨,也不具备同情心。他嫌恶地想到失联多年一朝相认抱成一团哭地眼泪鼻涕一起流的画面,他对弱者和示弱者充满了天然的恶意,反而对野心外露强横跋扈的人给几分好脸色。
岑元修把手表丢给了小桃,人模人样地整理自己的衣服,衣服是次抛的,无所谓场子散后有没有味或皱不皱。
“什么时候再出来玩呀?”小桃接过表就往手腕上戴,岑元修喜欢的款恰好是中性风,戴在她手上也不违和。她欣赏了几秒决定先出片再出售,又笑着问岑元修。
“再说。”岑元修不用他那张脸眯眼看人时是十足的薄情寡义,薄唇被亲得一片嫣红绯色,不像好人。他没有事后哄床伴的习惯,更何况是一个还没睡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