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时候,祁越棠感觉到一阵燥热,脖子上的腺体正在突突的往外跳。
“好热。”
祁越棠感觉到自己身体不一样的变化,一把坐起来,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这样。
“妈?妈!”
祁越棠喊祁春兰,回应他的只是惊天的鼾声。
他觉得有些口渴,想到今天牧京华的话,又不敢去倒水喝。
思想斗争半天,他还是视死如归的去了客厅。
白玉兰和牧燕然回来了,牧雷霆估计还在医院。
他轻手轻脚的潜进客厅,正准备倒水喝,忽然一阵非常强烈的alpha信息素味道从二楼某个房间传出来。
祁越棠:!
他从来没闻到过这么浓的信息素味道。
他寻着味道走到了牧京华的房间。
房间门都抵不住牧京华的信息素味道。
那是一种很高级的味道,很像是祁越棠在某种纸巾上闻到的古龙香水味。
他想到牧京华那张脸,打了个寒颤,正准备闪身走人。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种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出。
祁越棠咬着唇,还是一闭眼,转身轻轻敲了敲门。
那门却没关严实,祁越棠轻轻一推就开了。
一股更加强烈的味道扑面而来,祁越棠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床上鼓了个大包。
祁越棠胆战心惊的走过去,只看见一头黑发露在外面。
他感觉到一阵热气从那个大包里散发出来。
“少爷,少爷。”
祁越棠轻声的问他。
下一刻,被子里的人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掐向祁越棠的脖子!
那双手上布满了青筋,差点把祁越棠掐断气。
“少爷,咳咳!少爷!”
这声音非但没有唤回那人的理智,脖子上的力道却加重了许多。
“我只是来看看你,你怎么了,咳咳.....”
祁越棠被掐的生理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有一滴泪滴在了牧京华的脸上。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眨了一下,忽然将祁越棠扯进了高温的被子里!
祁越棠被牧京华有力的大手捁着,动不了分毫。
在此刻他忽然睁大了眼睛!
牧京华用嘴撕下来他贴在后颈的硅胶贴。
随后就是一阵温热的触感,祁越棠被逼的啜泣不已。
“呜——好奇怪,少爷你在做什么?”
他浑身无力,所有的感官都被瞬间蒙蔽了,只剩下后颈处那无法忽视的湿润感。
两人近的祁越棠能听见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跳声。
身后的人不说话,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将祁越棠圈在怀里,一边舔舐,一边用鼻子不停的嗅祁越棠的腺体。
“呜——”
祁越棠被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动弹不得,他此刻意识到二人的力量差距有多大。
祁越棠忽然睁圆了眼睛,受过伤的腺体传来一阵无法忽视的剧痛!
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第二日祁越棠盯着没力气的身体去上班。
“怎么了小棠花?怎么没精打采的。”
姜云来见他焉焉的,便笑着调侃他。
祁越棠眼下一片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更呆萌了。
“没事,我继续包花去了。”
姜云来的直觉告诉他肯定出什么事了,可小朋友不肯说,他也就没有追问了。
“小棠花,你把茉莉放一堆去了?”
姜云来正用计算器算着这些天的利润,忽然闻到一阵不可忽视的茉莉花香。
祁越棠浑身一僵,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腺体。
他含糊的应付过去。
昨夜他昏到了凌晨三点,顶着神志不清的脑袋和瘫软的身体还是回了房间。
他看着牧京华宛如天神雕刻的画像一般绝美的侧脸,心中想的却是如果自己不走,那么明天会死的很惨。
下了班后他鬼鬼祟祟的到了上次的医院。
这次看诊的还是上次的顾医生。
顾医生见他来了,手上拿着笔笑眯眯的转着:“来了?”
“顾医生,我的腺体很奇怪,今天在不停的往外散发味道,都被别人闻到了。”
顾医生掀开他的衣领,看见了上面的牙印脸色忽然一变。
“你被人临时标记了不知道?”
“临时标记是什么?”
祁越棠难堪的低下头扣着自己的指甲盖。
祁春兰将他关了十几年,他没有上过学,更不知道常规的生理知识。
“你——”
顾医生脸色难看的跟锅底似的,又想到自己调查到的他的背景,半晌才叹了口气。
“你回去好好休息,你的腺体本来就脆弱,被标记了更是不能再乱来了,再严重点就要摘除腺体了。”
祁越棠什么都听不进去,唯独听进去了摘除腺体四个字,他忙不迭的点头,谢过顾医生后就走了。
“妈的,哪个不要脸的alpha欺负他。”
顾医生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