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棠每日在牧家别墅里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那一日回来了一个alpha,长得和牧京华有几分相似,但眉眼间更像白玉兰。
他听见白玉兰很热切地喊他儿子。
祁春兰告诉他那是白玉兰的亲生儿子,必须要讨好。
于是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让祁越棠去伺候牧燕然。
“哪里来的穷酸乡下人。”
牧燕然一听说是保姆的儿子,便嫌弃的掩着鼻子,恨不得能跳八丈远。
祁越棠早已习惯被人这样对待,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意外的,白玉兰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些小事上。
祁越棠听见白玉兰在饭厅里对牧燕然说:“你爸要回来了,现在你爸的心是在我们娘俩身上,这个家迟早是我们的,牧京华是那个贱人生的,你爸是不会把家产给他的,你把你爸讨好点!”
牧燕然不是很在意的掏掏耳朵:“知道了,别念了。”
不多时,牧雷霆就回来了。
牧家家主的气势非凡,祁越棠光是看着就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去,缩在一旁角落里动都不敢动。
看着那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样子,祁越棠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那牧京华呢?
“老公,咱们燕然快满十八岁了,你看他能不能去公司里实习?”
白玉兰嗲着一把嗓子给牧雷霆夹菜。
“肯定的,到时候一毕业我就让他接管公司。”
“那京华......”
一提到牧京华,牧雷霆就放下了筷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他?不孝子,喝西北风去吧!还想来公司分一杯羹!”
见白玉兰和牧燕然眼底的嘲笑和胜利,祁越棠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但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他总归是不好说的。
李叔和何妈与他相处久了,知道了他的本性是好的,便交代了一些事情给他做。
每次打扫家里,他都很认真的会把牧京华的房间打扫干净。
即使这个家没有人交代他一定要打扫。
祁越棠正在认认真真的擦拭牧京华房间的东西,忽然听见房间门响了一声。
“李叔,我把少爷的房间打扫干净了,您要检查一下吗?”
祁越棠一边碎碎念一边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牧京华那道深不见底的眼眸。
“少,少爷。”
祁越棠无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他的腿有些软。
“这么怕我。”
“不是的。”
实在是牧京华的气势太强大了,与牧雷霆如出一辙。
“滚出去。”
“好。”
祁越棠几乎是跑着走的。
牧京华盯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自然是没错过那人红透了的耳尖。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犹如修罗场,祁越棠躲的远远的。
不一会居然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
牧雷霆惨白着脸被抬上了救护车,白玉兰和牧燕然跟着上了救护车,全身都在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牧京华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左手全是血,他跟没事人一样,用右手点了根烟抽。
“你给我滚出去!”
牧雷霆在救护车上仿佛就要气绝身亡了。
“您别忘了,这是谁的房子,这是我外公家的产业,是我的房子,不是什么猫狗都可以进来的。”
牧京华仿佛心情很好的回了他一句。
看着牧雷霆气的七窍生烟,他又满意的笑了笑,依旧是一副散漫不修边幅的样子。
等到家里终于安静下来。
祁越棠偷偷看向那个坐在客厅里不开灯的alpha。
心里斗争半天,总算是鼓起勇气拿起了碘伏和纱布摸黑走了过去。
天色黑了,屋里又没开灯,祁越棠就快要靠近沙发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面扑过去!
他扑进了一个充满雄性alpha味道的怀里。
“走了几个,又来一个。”
牧京华不带什么感情的对着祁越棠嘲讽,胸膛的震动让祁越棠耳朵发红。
“不是的,只是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路.....”
牧京华起身开了灯,那灯光刺的祁越棠眯了眯眼睛。
“知道我才是这个家的掌权人,来讨好我了?”
“不是.....你受伤了,要包扎一下。”
祁越棠老实巴交的站在原地。
牧京华盯着他不说话,祁越棠也说话,其实心中虚的恨不得给牧京华跪下。
“你妈真是好计谋啊,不过我跟她的账还没算。”
祁越棠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还未反应过来,牧京华就指着门口声音毫无波澜的说道:“现在滚出这个家门,到时候算账我不牵扯你,若是你不滚,到时候跟你妈一起蹲进去。”
在牧京华眼神的压迫下,祁越棠打了个寒颤,慢吞吞的留下纱布和碘伏后出去了。
“你记得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