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别墅很热闹,哭声夹杂着摔碎东西的声音成功让祁越棠止住了脚步。
“啊!杀人了!杀人了!!”
白玉兰的尖叫声响彻在牧家别墅的上方。
祁越棠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口往里面看。
牧京华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整个人充斥着狠戾的气息。
他将白玉兰的一头秀发狠狠地攥在手上,随后往下一扯!
白玉兰又是一声尖叫,整张脸都痛到扭曲。
“你要做什么?我是你妈!你爸还在医院里躺着,你就要趁机谋杀我?我已经让人报警了!你个疯子——”
白玉兰话还没说完,牧京华脸上带着笑嗤笑一声。
他分明是手上拿着把小刀正漫不经心地笑着,祁越棠却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惧感。
“你说要是明天的头条新闻是你下药促使我病发的话,你还能蹦跶多久呢?”
牧京华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锃亮的皮鞋撵在白玉兰的腿上。
白玉兰脸色白的跟纸一样还在不停的尖叫:“你胡说!不是我!你自己疯了要犯病,还要诬陷栽赃给我!救命啊,杀人了!牧家大少爷犯病杀人了!!”
牧京华又笑了一下,整个人湮没在光照不到的阴影处。
祁越棠的腿不争气的软了,他看见牧京华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划在白玉兰的脸上。
“啊!!!”
白玉兰又痛又恐惧,在一切负面情绪的捶打下,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留下一地的血迹。
牧京华将她狠狠地丢在一边,拍了拍手,周遭是吓得浑身发抖的下人。
其中就有祁春兰。
祁春兰抖得几乎都站不稳,额头上不停的冒汗下来,脸上的惊恐的表情藏不住。
吧嗒——
吧嗒——
牧京华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皮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头顶照耀的水晶灯犹如巨大的火炉,烧的祁春兰的每个内脏都在发热。
“祁妈。”
牧京华笑着喊她。
“少爷,少爷饶命!一切都是夫人让我做的!少爷饶命!”
祁春兰在恐惧的驱使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给牧京华磕头。
咚咚咚——
“祁妈,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牧京华笑的可以称之为温柔了,抓起祁春兰的头发,与她对视着问她。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是夫人,夫人让我在前夫人的安胎药里下药的!都是夫人让我做的!夫人将前夫人推下楼梯时,本来前夫人是可以救的,但是,但是夫人去医院掐死了夫人!”
祁越棠双脚钉在原地,一颗心宛如泡在冰河世纪的河流里一般。
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自己,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牧京华明明踩在白玉兰和祁春兰的身上,位于一个至高者的位置上。
可祁越棠却觉得他很悲伤,很无助,很孤独。
可他没有资格去安慰牧京华,因为他的妈妈是害死牧京华妈妈的帮凶。
门外是警车和救护车的警报声,祁越棠笨拙的躲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不一会白玉兰就被抬上了救护车,连带着一起的还有吓晕了的祁春兰。
红光和蓝光的闪烁交替间,祁越棠看见牧京华似乎在满别墅的找着什么东西。
祁越棠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冲着别墅大门一鼓作气地跑了出去。
门卫也没有人在,别墅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也没人顾及祁越棠了。
祁越棠干脆跑到了花店。
外面的大雨一瞬间倾斜而下,外面白色的雨幕要笼罩整个城市。
姜云来正准备闭店,就看见被吓得不轻的祁越棠无措的站在门口,带来了一阵水雾。
“怎么了这是?哭什么?”
姜云来将人带了进去,给他拿了块干毛巾。
祁越棠哪见过这些事情,捧着热可可的手都在发抖。
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全部交代了。
“原来你住在牧家。”
姜云来笑了一下:“牧家这大少爷性情可是古怪的很,你躲远些吧......不然去我家住着吧,他还不敢去我家找人。”
“你认识少爷?”
“当然,牧家少爷天之骄子,一出生就坐拥家财万贯,要是他妈妈不死的话,现在他也是个幸福的人。”
祁越棠小口地喝着可可,并不接话。
姜云来见小孩这个样子,眉眼间都含了笑,他摸了摸祁越棠软绵绵的头发继续说道:“也不怪牧京华这么仇恨他爸,他爸原本只是个贫困山区出来的大学生,长得还不错,就吸引了云家独女,俩人爱的死去活来,不顾别人反对就结婚生了牧京华。”
姜云来叹了口气,语气也黯淡了不少:“可结婚后牧雷霆就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跟现在的牧夫人滚到一起去了,还有了个孩子,事情暴露的时候云家大小姐正怀着二胎,后来不知道怎得,忽然就传来了云家大小姐死亡的消息。”
祁越棠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的心也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