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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命运轮转

作者:墨祁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前世,我到了择良婿的年纪,皇祖母疼我,觉得我自然要与才貌兼备、家世显赫的人相配。


    她属意了文相文叙川,那个三十岁还未娶妻纳妾的一朝丞相。


    他不娶妻不是因为娶不到,反而想与他家说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也没人能让文相看上眼。


    文叙川一心扑在朝政上,他一心要整顿朝纲、扶正固本。


    那时,我想着文叙川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经世之才,只是政见不合,若能策反他绝对是个称手的利器。


    与世家大族结亲对叶将时巩固地位也有益,便有意与他相见,可往他府上递了拜帖却被回绝,说暂时无成亲之意。


    我从未见过如此古板之人,第一次被人落了面子,那时我也是心骄气傲,一气之下写了封书信说他不知好歹、不知审时度势、胶柱鼓瑟、刻舟求剑……通篇引经据典,就是为了也能搓搓他的锐气。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信纸,通篇都是在批判他,这般无礼的作为反而得到了他的回信。


    结果二人就在书信上论起了治国之道,他向我写下他的见地,我回绝他的见解。


    有一次我在信中向他推荐了《上临策》,这是一篇前朝的治国策,其中讲的就是革新就义。


    那也是最后一次写信,我没再收到他的回信,或许是他无意再与我讨论与他如此相悖的政见。


    而后朝中纷争加剧,我也无暇于成亲之事,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我很难将那位刚正不阿的文相和酗酒书生魏洵联系在一起。


    这时去取酒的魏洵返回房中,看见我在看他的书。


    “秦姑娘也喜欢看策论?我还以为你只喜欢看风月话本呢?”他取来酒放在桌案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定了定心神,暂时不能将那玄乎的想法说出,便很自然答道:“爱看风月话本怎么了?魏先生看不起呀?”


    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不,秦姑娘坦坦荡荡,是魏某狭隘了。”


    我眼神不悦地睨了他一眼,“倒是你,这么爱看策论?这么偏门的书你也爱看?”说着我朝他扬了扬手中的《上临策》。


    “如秦姑娘所说,秦姑娘是看不上这策论么?”


    还拿我说的话来堵我,我嘁了一声,“我是说,缘来村没有一个人会对这种书感兴趣,更别说这么认真地翻阅和注解了。”


    “你不就在看?”


    又拿话堵我。


    他说这话时还扬着嘴角,好不得意。


    见我来气了,他才不再逗趣,“我是读书人,是要考取功名的,当然要多看治国之策了。”


    “哦,那不也没考上。”


    他不气反笑,“秦姑娘,你真是戳我心窝子。”


    “你怎么会看这本书?”


    “你也知道这本书?”他反问。


    尚不能露出马脚,“不知道,只是看这本书上你写的注解颇多。”


    他牢牢盯着我,惺忪烛火倒映在他的眼眸里,我有点不敢听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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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前有位贵人与我说,这篇策论写得字字珠玑,不妨拜读。我如今才读,不知那人是否会怪罪。”


    我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离开的,也没有与他同饮桂花酿,也没有问出那个问题。


    神情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榻上,我不知道要不要问出口。


    这些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的轮转。


    如果不是心中的那个答案,我该是怅然还是失望。


    为什么自己不敢问出口,是无颜面对,还是怕期望成空。


    我想起那些隐隐约约的熟悉感,那总是死气沉沉的一张脸,年纪轻轻就木讷沉闷的性子,连续三年未中举不是考不上,而是不想为仇人的世道效力。


    浑浑噩噩不是屡试不第,而是壮志难酬,为国苦心孤诣却落得个罪臣的千古骂名。


    很多年前,我要去拜见一位前朝老臣,轿辇行至华京大街,文叙川的贴身侍卫樵风一人走在街道旁,见到公主轿辇跪地行礼。


    我鲜少能见到文叙川,见樵风孤身一人,便命人停了轿,掀帘问道:“怎不见你家文相?”


    “回公主的话,文相命臣去买一样东西,臣现正赶回丞相府。”


    我看到樵风手中拿着用牛皮纸包着的包裹,便心生好奇,文叙川这么死板的一个人,有什么喜好等不及下人采买,派亲身侍卫去买的。


    “哦?什么东西,这么急着买?”


    “回公主的话,是山楂干片,丞相就好这口。”樵风也不免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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