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未漏进床帏,几道敲门声先从屋外传了进来。
莫约是洗浴时被揉按舒服的缘故,温折秋睡得很沉,第一次听到声响以为还在梦里,眼也不抬的继续陷进梦乡。
隔了片刻,叩门声再次响起,他才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身子。
没有被踹下床,但软榻不知怎的,睡的腰有些发麻。温折秋慵倦的磨蹭两下,想最后犯一会懒,却感觉腰腹的位置愈发不适,似乎有一件硬邦邦的物什硌在底下。
他用手背随意拨了拨,没拨动,干脆摸索着抓进掌心,准备拿起来放到一边去。
结果也没抓动。
还有点烫手。
温折秋终于醒过几分神,慢慢腾腾抬起脸,入眼是一双黑且深沉的眼眸。
再往下看,被褥被掀到了不知何处,他整个人正壁虎似的斜挂在长月枫身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甚至一只膝盖还抵在长月枫的腿间,手也跟着埋了进去。
长月枫面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被握住的不是自己一样,一动不动任他枕着,另一只闲着的手也纹丝不动的揽在他的腰身,不知道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
“………”
温折秋挑起一抹微笑,先一步招呼道:“殿下,早上好。”
“托师尊的福,是挺好。”
长月枫淡声回应,垂下眼帘,平静地看着温折秋:“师尊摸得可还舒坦?”
温折秋:“……”
他本以为睡前往手里捏了东西,不说完全不冒犯,怎么也不至于睡得太过忘乎所以。
事实上忘我程度达到了新高。
胡乱抓到的新东西很硬,而且撑得有些大。温折秋很有眼力见的松开手,正要把腿也抽回来,却没能成功撤走,被另外两条腿牢牢困在中间。
长月枫收紧手臂,圈着他往另一侧倒,从被压的那一方换成了压人的一方。
温折秋身上属于长月枫的亵衣,因为熟睡的时候翻来覆去,本就不合身的衣裳早已垮的不成样。这会儿又被骤然一压,从他雪白的肩头滑落一截,冰玉般的皮肤散发出一股天然的香味,分外蛊惑人心。
银发与玄衣在榻上水波似的散开,长月枫凝视着底下狐狸一般的人,肩膀伏的更低,沉着眸子道:“睡完就跑?”
温折秋:“……?”
一句话从师尊被打成了负心汉,他觉得有必要负一下责,改主意道:“殿下误会,我只是要换个方便帮你的姿势。”
长月枫眼神一暗:“怎么帮?”
这一夜不知道辗转了多少次,他们已经卧到床榻边缘。温折秋背抵着床幔,思索片刻,缓缓向长月枫的亵裤探出手。
长月枫眸色更暗,偏过首,同时朝他的耳垂覆过去。
门外不合时宜的传来一声尖细的:“二位仙君,陛下召请!”
……
通往大殿的砖石大道上,几位侍卫纷纷避的离长月枫远远的。
两次叩门无果,再加之昨日的见闻,他们大致能猜到屋内是何等景象,正安安分分在外候着,结果新派来的公公不知晓内情,拂尘往臂弯里一甩,在他们阻拦之前便高声宣读了圣言。
现下长月枫虽无不愉之色,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用想都能知道,这位看起来不好相与的仙君心情甚为不佳。
前来催人的黄公公完全没有觉察,在长月枫身侧领着路,提醒道:“陛下这些时日龙体一直抱恙,昨儿个晚上又被宫中异象所扰,适才发了好大的火,二位仙君面圣时切记小心着些。”
长月枫乜他一眼,温折秋两步绕上前,把住长月枫的腕骨,自然而然地与他换了位,朝黄公公礼貌一笑。
“多谢公公提点,请问公公,陛下龙体抱恙多久了?”
“可有些年头了,在老奴跟着陛下之前就不大好。”
黄公公长叹口气,忧心忡忡道:“也不知是什么病症,时不时就会病的上不了朝。近来发作的格外厉害,请了好些仙君过来都无济于事。二位仙君若是通晓医术,不妨顺道为陛下诊治一番?陛下说过,只要能治好这顽疾,想要什么赏赐他都会尽力找来。”
体内的小猫不断地做着深呼吸,温折秋安慰一声,帮着他一起稳住身体,简短答应道:“好,待我们稍后试试。”
黄公公点点头,看向沿路打扫的宫人,愈发忧虑的问:“昨个夜里宫内接连出现异象,可给奴才们吓坏了!莫不是哪里犯了忌讳,才致使这不祥之兆突然降临?”
原本整洁的宫路上满是狼藉,粗壮到可怖的枝条与膨胀成各种形状的砖石散在各处,自然是温折秋提早储进灵力所致。
宫人们持着扫帚清理地面,眉宇间也绕着愁云。温折秋心知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不再过多吓唬人,只道:“公公放心,此兆尚可解决,只要宫中一年内不做法事,日后应当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
“原来如此,多谢仙君相助!如若有什么需要,只管调人差遣就好,奴才们定当鼎力配合!”
黄公公目露恍然之色,腰佝地更加恭敬,迈着小碎步继续为两人带路。
趁着安静的间隙,温折秋准备再叮嘱岁晏几句,却感觉有几道视线偷瞄过来,一转头,才发现自己手里攫的人还没松开。
长月枫静静的盯着他,身体已经恢复如常,神色一惯的冷淡,甚至早晨烫热成那样,也从中翻找不出一丝欲望。
这会看着不大愉快,居然还肯乖乖任由他牵着,和栓了绳的小狗没什么两样。
温折秋莫名有这样的错觉,把长月枫再拉近一点,传音道:“殿下,还有不舒服吗?”
“师尊也是男人,自然能懂。”
长月枫垂眼看他,又淡淡然的补上一句:“何况我不懂得缓解之法,只能指着师尊帮忙。”
“……”
温折秋其实没有过这种情况,但还是附和的“懂”了一声,眯着眸子道:“这个好说,我现在帮你也一样。”
长月枫:“?”
他足步一顿,像是有点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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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折秋在说什么。
温折秋改为托起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往长月枫的手心拍了拍,教学道:“把灵力中的温度控低,再打进去就好了。虽然是我刚想出来的法子,不过效果估摸着和往热水里扔寒冰差不多,保准立竿见影,快速降温。”
长月枫:“?”
他沉默须臾,没有对这个主意做出评价,就着这个姿势,不动声色地让温折秋扣着手继续往前走,意有所指道:“师尊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温折秋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对岁晏的交代,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宫殿,心中的预感愈发强烈。
侍卫们吞吞吐吐不敢明说,这位公公却直言皇帝生了病,和岁晏所描述的不见人的缘由一致,证明皇帝的行为举止在外人眼里并不像病患,只是难以启齿。贴身照顾的人却心知肚明,那是用以缓解病症的法子……
而昨日还闭门不见的皇帝,因为他的布置提早叫他们来面见,怎么想也没那么快缓好身体。
这第一次面圣的场景,极有可能不会是岁晏想看到的。
纤长的睫羽微微垂下,温折秋在意识海中碰碰岁晏,试着问道:“小猫妖,放松的怎么样了?”
岁晏刚吸好一口新的气,还没呼出去,两边腮帮子圆圆鼓起,听到他的呼唤,忙不迭地吐吐干净,用力点一点小猫脑袋。
“好,好了喵!一定不会给哥哥添麻烦的!”
话是这么说,小猫柔顺的绒毛却翘起来不少,耳朵也不受控的后撇,看起来很是紧张。
“加油,我也相信你可以的。”
温折秋鼓励一句,控着神识顺顺岁晏的背毛,想了想,还是早做提醒道:“多年未见,他也许相较从前会有不少变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点到即止,岁晏歪着脑袋消化片刻,似懂非懂的再次点头:“我明白!这么多年肯定会不一样嘛!我不介意的!”
小猫一副做足准备的模样,温折秋便也不再多言,揉揉他立起来的尖尖耳朵,以防万一,又分出一缕神识,在脑海中做了道简洁的防护。
少顷,金碧辉煌的大殿再次展现在两人眼前。黄公公领着他们上了台阶,几位侍卫将沉厚的大门打开,随后便自觉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这座宫殿奢靡到连门槛都镀着金,珍稀藏品更是数不胜数,大白菜似的随意摆放在显眼的地方。留下伺候的奴才却只有寥寥几位太监,还隐隐透着一股奇怪的气息。
黄公公将两人一路带到暖阁,在门口恭敬请示道:“陛下,二位仙君到了。”
话音在空气中飘了会儿,紧闭的门里响起一声沉哑的:“进来。”
得了允准,黄公公才敢小心推开一条门缝,躬身做出一个请进的姿势。
“二位仙君请进。”
暖阁门被推开的瞬间,从内里渗出来一股奇异的香味。温折秋鼻尖皱了一瞬,缓缓迈进去一条腿,撩开门后白玉珠帘的一角。
只一眼,温折秋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