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腾了空,温折秋回过神,已经被长月枫抱着走出去好几步路。
前方领路的侍卫不住地往回偷瞟,却出奇的没有多问。
温折秋缓缓眨了下眼,颇觉新奇。
这样也行?
他下意识想看看长月枫的表情,奈何仍是动弹不得,只能像个布娃娃一样被护在怀里,半边脸埋进长月枫的颈窝,感受着他呼吸时传来的微微颤动。
“哥哥,对不起……”
岁晏知道自己闯了祸,见场面被稳住,才敢小声道歉:“我刚才太着急了,没有控制住……”
小猫的声音听上去快要惭愧哭了,温折秋缓解着身体的不适,边轻声哄他:“哥哥身强体壮,不打紧。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么?”
“那位侍卫哥哥说,阿辰见人的时间不确定……”岁晏耷拉下耳朵,担心道,“阿辰以前只有病着才会像这样,会不会真的出了意外,受了严重的伤……”
病着才会不见人?
温折秋眼神微动,思忖着侍卫适才的犹豫,心中有了些考量,继续哄道:“别着急,至少他现在还在宫中,想必没有危及性命,说不准明儿就会召见我们了。如果真的病得很重,我对医术也略知一二,可以帮忙医治。”
小猫耳朵这才立起来一点,连连答应道:“嗯嗯,我听哥哥的,哥哥真好!”
“没事,乖……”
长月枫从神识内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目光始终落在温折秋身上,后者安详的阖上了眼,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已经在他臂弯里懒洋洋的打起了盹。
“……”
长月枫无声的叹了口气,把温折秋又往上托了一点,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上,很轻很轻的磨蹭了一瞬。
庭院建的不远,温折秋没眯一会儿,敏锐的听到栏栅门打开的吱呀声。
他懒懒撩开眼皮,侍卫们不知何时告了辞,长月枫抱着他,正往其中一间屋子里进。
温折秋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仍是又僵又麻,像块砖似的,稍微一动就会产生一阵一阵的痉挛感。
“别乱动。”
手里托的人一抽,长月枫皱了皱眉,沉声道。
龇牙了,好凶。
虽然看不到,温折秋莫名幻视在被一只严肃小狗瞪视,即刻老实下来,嗅着鼻尖浓烈的梅香,又有些昏昏欲睡。
说来也奇怪,长月枫的怀抱好像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只要搂过来,他原本的困倦就会放大数倍,忍不住的想贴着入睡。
要是有张一模一样的软垫该多好。
温折秋遗憾的想着,耷了眼睫,想让长月枫随便找张床给他扔上去。
还没开口,长月枫走到一张乌木方桌前,把温折秋轻轻抱到上面坐着。
他低了低头,哪怕桌子很高,依旧居高临下的垂视着温折秋,眸光一如既往的沉冷,犹如一潭终年没有波澜的死水。
怪有压迫感的。
温折秋被这么审犯人一样的盯着,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怎么了吗?”
长月枫唇角牵了牵,似乎要问什么,见他僵的连开口都费劲,敛了眼睑,传音道:“师尊稍等。”
这所庭院现下只有他们两人住进来,每一间屋子皆可以随意使用。也不知平日里接待的是怎样的客人,装饰并不奢华,反而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息。
白墙黛瓦,纱幔轻薄,用木与瓷代替了镀金的用具,甚至连香炉都没有,古朴的不像宫内所建。
床倒是挺大的。
长月枫从屏风后边出来,正好瞧见温折秋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软榻,眼里几乎要冒出“我要睡觉”四个大字。
长月枫:“……”
他返回温折秋身前,指尖搭上他的衣扣。
温折秋:“?”
“水热好了。”
长月枫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淡淡的盯着温折秋,把之前听到的调侃抛回给他。
“师尊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丝丝缕缕的热气从不远处的屏风后升腾起来,温折秋余光注意到,再看看半身不遂的自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小祖宗居然还有帮沐浴这一项技能。
秉着准都准备好了的念头,他便也不耽误时间,挑逗似的眨一眨眼睛,笑着在心中传音:“那就辛苦殿下?”
“……”
出乎意料的,长月枫没有直接把他扒干净,三两下解开温折秋的外层衣衫,给他连人带里衣一块放进浴桶里。
水面满满当当浮着不知从哪找来的药材,将视线挡得严严实实。长月枫坐在浴桶边,两只手没入水中,盲视野的继续解温折秋的里衣。
修长有力的手指将衣扣一个个挑开,没有屏障的与滑嫩的肌肤相触,摩挲着流畅的线条,一寸一寸往下擦洗。
温折秋感受到药力和灵力也同时渗入体内,暖洋洋的,把身体浸润的舒舒服服,反噬也随之消减不少。
他被伺候的眯起了眸子,端详着长月枫被水雾氤氲的眉眼,笑眯眯的表扬道:“殿下好生体贴。”
“师尊谬赞。”
长月枫平淡的看着他:“我给妖兽拔毛的时候经常这么洗。”
温折秋:“?”
拔什么?
他目光不自觉地下移,长月枫眼神微暗,抚在温折秋腰窝的手下滑几分,状若不经意的掠过大腿根部,抓起那双骨肉匀亭的腿,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
水面的花草随着长月枫的动作轻轻律动,温折秋被他握着脚踝,微微分开双腿,说不上规矩还是放肆的轮番揉按,有过一瞬的奇怪,但转念一想,徒弟孝顺师父一下也正常,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白雾般的热气越来越密,长月枫一直按到温折秋的身子活络,才坐直腰背,递过去一叠干净的衣裳,背过身,示意他自己穿。
衣裳是长月枫的,温折秋套在身上偏大,裤脚曳了地,领口也敞开一大片,露出清瘦分明的锁骨。
他把衣带绕了好几圈,整体仍是松松垮垮,好像多走两步就会滑落在地。
温折秋乏得慌,不再继续绑弄,随手把长发拨到颈后,见长月枫仍旧面对着墙壁,没有投过来半分眸光。
小祖宗乖的时候还挺讨人喜欢。
他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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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尾笑笑,抬起一只手,礼尚往来的搭上长月枫的额角,摸小动物一般,覆在上面轻轻揉揉。
“好了,多谢殿下了。”
长月枫略微侧过脸,沉黑的眼瞳回瞥一眼。
周身景象猛地一颠,温折秋又一次腾了空。
温折秋:“?”
长月枫抱着他走到心心念念许久的床前,拉过被褥,团粽子一样的把温折秋掖严实,才转身处理自己已经湿透的衣物。
屋里再次响起水声。
帷帐层层叠叠垂落下来,温折秋卷着被子翻了个面,透过缝隙,远远看到用以遮挡的屏风没有拉回去,白花花的泡沫直往外撇,朦胧的雾气间,还能隐约窥见长月枫耸动的肩背。
他看了一会儿,想起帝君发来传音时的无奈,并没有强调要给长月枫教成什么样,反而话里话外全是把人带走就好的意味。
再结合神官所说,叫他原以为免不了要和长月枫斗智斗勇一番。
但现在看来,长月枫除开有时会坏心眼的捉弄人,大部分时间还是乖的。
偶尔不高兴,哄一哄也就听话了。
比想象中好养不少。
温折秋垫在被褥边缘,原本只是随便看一看,不知不觉竟出了神,没有像往常一样沾床就倒。
房间里并未点灯,光线逐渐被黑暗吞噬,眼前的场景也慢慢变得模糊。
四周静谧无声,他打了个哈欠,睡意再度返了上来。
床榻间却蓦地渗进来几分水汽。
温折秋同时感觉到软榻陷下去了一点,迷糊的“嗯”了一声,抬了抬脑袋。
长月枫掀开帐幔的一角,单手撑在榻边,正与他四目相对。
还没走吗?
温折秋半眯着眸子,从间隙中扫见窗外漆黑一片的天色,缓慢的会过意来。
原来是时辰太晚了,懒得换房。
他自觉把被子往长月枫手边推了推,提醒道:“我睡相不太好,还请殿下多多担待?”
长月枫接过温折秋递来的被角,半边身子倾进榻间,反问他:“有多不好?”
温折秋又打了个哈欠,简单解释道:“嗯……就是睡到半途有可能会冒犯到殿下,到时候殿下直接把我踢下床就好。”
“……”
长月枫没有回应这句话,侧卧下来,和温折秋面对面挤在了同一床被褥里。
沐浴过后的清香与他原本的暗香杂糅在一起,萦绕在温折秋的鼻尖,安神又助眠。没几下的功夫,就将他的意识熏的昏昏沉沉。
但温折秋睡觉有个习惯,需得抱着东西才能睡得安稳。
现下平日里常抱的被褥被分了出去,枕席间又多了个人,睡着睡着大抵会胡乱抓过去。
虽然他已经对长月枫提早做出提醒,可手里空空,入睡前总觉着差了点什么……
先凑合凑合好了。
温折秋困乏的换了一面,将自己这边的被角捏在掌心,蜷着身子阖上了眼。
长月枫躺进来后一直没动,静静注视着他的一系列小动作。良久,才倾过肩膀,朝熟睡的人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