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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同沐浴

作者:喻在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姜曈向来是个行动派,一念想定便立即脱掉衣服,蹑手蹑脚地下了水。


    这个浴桶挺大的,姜曈如果缩在苏观卿对面,两人之间都还有些距离。


    姜曈一入水,就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她沿着桶壁,跨到苏观卿对面,打算坐下来,然而刚一落脚,脸色就是一变。


    她踢到了苏观卿的小腿!原来苏观卿根本没有蜷着腿,他是支着腿坐的!


    她这一脚虽然不重,然而苏观卿还是被她直接踹醒了。


    苏观卿茫然地睁开眼睛,下意识伸手要去解眼前的布条,不妨被人拉住了手腕:“别解开。”


    “曈曈?”苏观卿紧张道,“水里好像有东西。”


    姜曈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是我踹的你,那个,我也想泡会儿澡……”


    苏观卿万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当场慌了神,手脚并用地想要起来:“那成,那那你泡,我我我差不多了,我先起来了。”


    姜曈拉住他:“你起来做什么?你不疼了?”


    “现在好多了。”


    “好多了那是因为你泡在热水里,等上去又该疼了!”


    “可、可可你……”苏观卿简直要急哭了,站在浴桶里,一时不知所措。


    “我什么我!”苏观卿一慌,姜曈反而定下神来了,“我会吃了你吗?”


    “不、不会。”苏观卿的声音有些犹豫。


    “那你会趁机轻薄我吗?”姜曈又问。


    “不会!”这一次,苏观卿的回答斩钉截铁。


    “那不成了,你坐回去。”姜曈命令道。


    苏观卿无法,只能乖乖地坐回去。这一次他没敢再大开着腿,委委屈屈地抱着腿缩在姜曈对面。


    窗外雨声隆隆,屋内烛火摇曳。


    姜曈舒舒服服地靠在桶壁上,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对面人的身上。


    蒙眼睛的布条早已湿透了,贴在苏观卿的皮肤上,勾勒出一个流畅好看的线条。


    苏观卿看起来很紧张,浑身都紧绷着。


    自从搬到这里,两人没有奴仆伺候,苏观卿几乎把自己能干的活儿都包揽了,体力活儿干多了,人也结实多了。


    虽然穿上衣服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清瘦,但是显然,脱掉衣服后,却再也没有之前刚出狱那会儿的羸弱。


    姜曈的目光顺着他漂亮利落的肩线往下滑,扫过他宽宽的肩膀,滑过他藏在水下的胸口……


    水面被他急促的呼吸带动,正随着他的胸肌起伏,微微波动。


    姜曈看着看着,忽然很想知道摸上去的手感如何,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直接把手覆在了他的胸膛上,用力压了一下。


    唔……很有弹性。


    苏观卿给她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瑟缩了一下:“曈曈?”他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那个,你之前用胳膊挎着桶,有没有伤到自己?”姜曈回神,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


    “没有的。”


    “我不信,给我看看。”姜曈的手摸过去,从水中拽出了他的胳膊。


    苏观卿有些别扭地想要挣脱,却到底没有用力。


    烛光的映照下,他的小臂中间分明有几道红痕,显然是刚才提桶的时候勒出来的。


    “还说没伤到!都红了!”姜曈有些心疼地用手掌给他揉揉。


    苏观卿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再正对着姜曈,而是整个人侧身贴在了桶壁上,弓着腰,浑身绷得死紧。


    “那只呢?”姜曈又问。


    “……那只没事的。”苏观卿咬着后槽牙,小声哼哼道。


    这回姜曈更不信了:“又想骗我,你拿来给我看看。”


    苏观卿差点把脸都埋进水里了,声音颤颤地道:“……真的没事。”


    她见苏观卿不配合,一味将那只手藏在桶壁与身体之间,以为那只手当真有事,哪里肯容苏观卿躲藏,直接便伸手去硬拽。


    她心口正对着苏观卿的肩膀,跪着直起身,左手扳着对方的肩膀借力支撑身体平衡,右手越过苏观卿的身体去扒拉他藏着的那只手。


    苏观卿差不多是被姜曈整个箍在怀里,他动都不敢动一下,活生生地绷成了一个石雕,偏这样还不算完,随着姜曈的动作,他分明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肩膀上摩擦!


    苏观卿脑子“轰”的一声,某些一直在压抑的东西,差一点就没能控制住。


    “曈曈……求你了……别挨着我了,”苏观卿哀哀告饶,“你自己坐好,好不好。”


    姜曈一听这话,老大不高兴地松开他,脚一蹬桶壁,与他拉开一个银河的距离,气鼓鼓地一巴掌拍到水面:“苏观卿!你嫌弃我!”


    水溅到苏观卿的头上,面上,又从他的鼻尖、唇角滑了下来。


    苏观卿没有去擦,而是一扭身,变成了面朝桶壁而坐。


    姜曈发作完了,又看向苏观卿,见他勾着背,肩膀一抽一抽的,整个人好像在轻微地颤抖。


    姜曈这才意识到苏观卿的异常,她凑近对方一点,攀住对方的肩膀:“是还很疼吗?”


    苏观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含糊地应了一声。


    姜曈不敢再动作,紧张地等在那里,良久以后,苏观卿好像泄了气一般,紧绷的背脊放松下来。


    “观卿?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姜曈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观卿点点头,说了一句话,声音含在喉咙里,十分含糊。


    但是姜曈还是听懂了,他说的是:“水好像凉了。”


    “我去倒热水,你继续泡着。”姜曈说着便手脚并用地出了浴桶,将之前放在一边的那个木桶提起来,往浴桶中倒水。


    “合适了你跟我说一声。”姜曈边倒水边说。


    然而苏观卿只是垂着头,蜷缩着,也不吭声。


    姜曈见他不说话,便自己伸手去试水温,都有点烫手了。


    “应该差不多了吧?”


    “怎么样?还凉吗?”


    苏观卿还是不说话。


    姜曈就着烛光看他,见他整个人都通红的,想是水太热的缘故,便没有再倒水,这个温度,也就是苏观卿耐热,反正她是不敢往里面爬的了。


    她放下木桶,便自去一边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衫,又取了青盐出去漱口。


    苏观卿听到她的脚步声走向门口,正暗暗松了口气,熟料姜曈打开门,又停住了脚步。


    苏观卿一口气便卡在了嗓子眼,浑身再度绷紧了。


    姜曈扶着门,转头对苏观卿道:“观卿,我去漱口,马上就回来,你自己好好泡着。”


    说罢,也不待苏观卿反应,便出去了。


    苏观卿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那口气彻底一泄,整个人虚脱一般仰面靠在桶壁上。


    ……


    第二天早上,姜曈打着哈欠走进苏观卿的屋子,准备帮他系衣带的时候,却发现苏观卿竟不在屋里。


    她狐疑地走出来,就听到灶房有声音,进去一看,苏观卿已经开始揉面团了。他弓着腰,宽大的衣袍映衬下,越发显得他腰身纤细。


    然而姜曈想起昨晚水下所见,瘦是瘦了些,看起来挺有劲儿的,没来由地咽了口唾沫,忽然就有些遗憾,昨晚怎么尽顾着胳膊了,都没摸上一把。


    苏观卿听见她的脚步声,一反常态地并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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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曈曈,你回屋歇着吧,馒头还得等会儿呢。”


    姜曈半点儿没听出苏观卿赶人的意思,反而走到苏观卿身后,一伸胳膊,便抱住了他的腰。


    苏观卿手一抖,面团儿都差点滚地上去:“……曈、曈曈?”


    “没事儿,你揉你的面,”姜曈贴着苏观卿的背,没发现苏观卿的耳根已经红了,她闭着眼睛问道,“手还疼吗?”


    “不、不疼了。”


    “干嘛不等我帮你系带子?”姜曈的目光落到他系得紧紧的衣带上,语气有点不满。


    苏观卿的声音低下去:“……我早上说自己试试,谁知道就成了。”


    姜曈正要说话,就听到水烧开的噗噗声,她松开苏观卿转过去一看,锅里当真烧上了水,她拍拍苏观卿的膊头,笑吟吟道:“你都这么厉害了,水都能自己舀了。那以后灶房里岂不是没有我的活儿了?”


    苏观卿拎起一旁的菜刀,把被他搓成条的面团切成一个个的小方形,轻声细语道:“其实我慢一点还是能做的。你以后便不用帮我做那么多了。”


    姜曈看他,见他切面的动作虽然有些不稳,有些笨拙,倒的确是能切开的,笑道:“成,那我以后就等着你伺候了。”


    “求之不得,”苏观卿唇角露出一点浅笑,“曈曈,你回屋坐会儿吧。”


    姜曈再度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不要,我等你一起。”


    苏观卿的背脊一硬,倏尔放松下来:“好。”


    ……


    秋雨之后,很快便迎来绵绵不断的冬雪。


    某天苏观卿正给学生们上课,姜曈见没有需要她写字示范的,便悄没声息地溜出了屋子,跑到了汪大婶家——


    汪大婶正是之前好心告诉他们,他们从山上采的野菜不能吃的那位婶子。


    汪大婶迎她进去坐了。


    “这大雪天的,你一个小娘子,可别冻坏了。”汪大婶忙给姜曈拍雪。


    “婶子,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拜托婶子,”姜曈从头上拔下一个银簪,“不知道汪大叔最近还上镇上去吗?我想着拜托他帮我把这个当掉。”


    “哎呦,”汪大婶接过那个银簪,“挺精致的一个簪子,做什么要当掉?你男人现在有束脩,不至于吃不起饭了呀。”


    姜曈撇了撇嘴,说起了原委。


    在这个小村子里,别的季节倒还罢了,冬天是真的难熬。


    他们的屋子没有炕,只能烧火炉,这一夜两只火炉点起来,这炭的消耗就叫他们吃不消。


    他们俩只靠着苏观卿教书那一点束脩,仅够吃饭而已。


    自从入冬以来,他们都有好久没吃过一口肉了。


    姜曈今日偷偷出来,就是想找汪大婶帮她去镇上当掉她的一根簪子,好歹能挨过这个冬天。


    “两个火炉?”汪大婶狐疑地看着姜曈,“你们这……还没有圆房呐?”


    姜曈没料到汪大婶关注点竟在这里,只好含糊地“嗯”了一声。


    “哎呦呦!这都快翻年了,你俩这不白耽误事儿嘛!我说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这肚子有什么动静。”


    姜曈简直无可奈何,拉住她:“婶子,这事儿不急,关键是这簪子……”


    “嗐!让婶子说,你也别当什么簪子了,今晚就搬去他屋里。”汪大婶把银簪塞回到姜曈手中。


    “这事儿我不是没提过,这不是他不答应吗?非说没有成婚,不可以逾距。”姜曈干脆地把锅甩给了苏观卿,反正这话他的确是说过的。


    “嗐!这事儿简单,你听婶子教你啊……”汪大婶朝左右看看,见她家男人没在附近,拉着姜曈非要给她传授过来人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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