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桃红柳绿,谈起湖岸边上的事,难免感伤不舍。
越是靠近进京的日子,异姓王世子越是心慌,纠葛难解,找人找得极为频繁,甚至留宿不回王府。
“院子里的花竟然生根发芽了!”史鸿仪惊讶,坐在院子墙檐上看着对方料理花草。
这日文芍拙长发扎了条围着脖子的辫子,本来想着盘起来,结果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簪子了。其实簪子之所以不见,是因为被史鸿仪顺手拿去做了念想,而史鸿仪今个儿带了一杖新的簪子给他。
“你的簪子被我拿走了。”史鸿仪说。
“什么?”文芍拙完全没猜到是对方拿走的,“你拿我的簪子干什么?”
“为了留个念想。”史鸿仪说,“今天我带了一个簪子送你。”
史鸿仪说完,从墙檐上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黑翡翠簪子。
“这一枚簪子,是我爹娘送给我以后的妻子的,”史鸿仪把簪子送到对方手上,“我现在把它送给你。”
文芍拙盯着黑翡翠簪子愣了一会儿,“我不能收下这个簪子。”
史鸿仪劝道:“芍拙,你无需芥蒂。”
文芍拙解释说:“并非是芥蒂,你我不过是没有结果的露水情缘,和这一枚簪子送人的意义毫不相干,这一枚簪子的意义我担不起。”
史鸿仪好像料到对方肯定会这么说,万分坚定的说:“你担得起这一枚簪子的意义。”
“何况我送这一枚簪子给你,是存在私心的,”史鸿仪接着说,“我也想留给你一个念想,以后当你看到这一枚簪子时,还能够想起我,和我们之间的露水情缘。”
文芍拙问:“此后我又该如何割舍?你把念想留给我,万一我一时冲动...”
“不,”史鸿仪摇头,“我想我还是会,奔向你。”
“你很会说笑。”文芍拙说。
两人一番交涉后,文芍拙最终还是收下了这一枚黑翡翠簪子,史鸿仪激动的用这一枚黑翡翠簪子把对方的头发给盘起来,浓情蜜意中,忘了天,也忘了地。
知道文芍拙还会教人弹琴,史鸿仪也是很积极的向人求学,他让文芍拙手把手教他弹琴。
只是史鸿仪好几次控制不住力道,总是把琴弦弹断,“啊,又断了...”
文芍拙也总是无奈的把琴弦给修复补上,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教对方弹好琴。
两人一个有心教,一个有心学,史鸿仪很快就能够自己上手弹琴了,在王府中,异姓王看到世子在弹琴,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异姓王史屈崇极为震惊。
史鸿仪:“前些天。”
“什么样的先生能这么快教好你弹琴?”史屈崇很疑惑的问。
史鸿仪笑眯眯,还挺自豪的说,“当然是一个极好的先生。”
史屈崇见人不想说,也不想探究对方的关子,难得美言了几句世子,因为还有事情要忙,很快离开了世子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