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总盯着我做什么?那个妙慧就没问题么?她……她……”沈溪“她”了半天,也没想出妙慧到底有什么问题,脑子里只有一张清冷却令他过目不忘的脸,“她……她小小年纪就当上了住持,我看这里面就有问题!”
昭儿从没发现主子还有这种无理搅三分的本事,但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人家妙慧做住持和主子的浪荡之举有什么关联。可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他乖巧地应和道:“主子说得是!事若反常必有妖!
“妖?”沈溪一愣。
在他看过的话本子里,妖女通常都是容色魅惑、身段窈窕,以各种手段勾引青年才俊。不过,她们的目的是为了吸食男子的精元而修炼内功。
妙慧仅凭一张素颜就能从一众闺秀中脱颖而出,引起他的注意,说是绝色实不为过,而且那晚她只着单薄寝衣的样子,真可称得上是纤腰楚楚,亭亭玉立。从这些方面来说,她与妖女不相上下。
再者,妙慧的全族被斩,偏她自己活了下来。她不止保住了性命,还把太皇太后和寂然师太唬得团团转,成了什么龙女不说,竟然还将大慈恩寺都弄到了手!这样的功力,肯定不是什么寻常小妖,十有八|九是修炼了上千年的女妖,都已经成精了!
而他沈溪呢?从小到大见过多少女子,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但自从见到妙慧,他却跳过失态,直接升级为丢人了。
虽然沈溪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来的什么妖孽?但只有这么想,他才能舒坦,才能为自己的“罪行”进行合理的开脱。因而,他对这个自欺欺人的法子感到十分满意。
“女妖精!”沈溪似嗔似怨地从嘴里秃噜出一句。
或许是这个想法实在新奇,或许是想为自己接二连三的出糗扳回一局,他突然很想体验一把征服妙慧的感觉,为自己扳回一局。一想到那个冷言冷语、冷心冷面的女尼转而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魂不守舍的样子,沈溪心里就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
昭儿看着刚才还急得跺脚的公子,眼下却面若含春,目光迷离,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他的后背一个劲儿地往上窜凉气:“公子莫不是中邪了吧?”
“昭儿,让杏儿把我的官袍熨好,明日我就回衙门公干!”沈溪对昭儿吩咐道,刚才的想法太过狂野,但却充满诱惑。他必须尽快销假上班,这样才能尽快落地实施。至于那些丢人的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主子,您不再多歇几日了?”昭儿劝道,沈溪这样的精神状态实在让他担心。
“你刚不是说吴尚书有事找我么?万一真有什么要事,耽搁了就不好了!”沈溪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哦!”昭儿嘴上虽这样说,但凭他对沈溪的了解,这位爷可从来没这么勤勉过。之前假借生病跑去蜀地玩了好久的那是谁啊?
“哎,多好的一个玉面郎君啊,就这么神经了!”昭儿惋惜地摇了摇头。
***
“哎呀,小沈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吴世甘见到沈溪出现在礼部,就像见到了救星。
“有劳尚书挂念,我身子已然痊愈,当然要赶着回来为您分忧了!”沈溪这话算是说到了吴世甘的心坎里,他笑容满面对沈溪道:“小沈大人切莫这样说,本官可当不起。咱们都是为皇上分忧!为皇上分忧!”说完,他双手一拱,高举过头顶,向上拜了拜。
“听闻您几次派人来我家中探望,难道是衙门里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沈溪好奇地问道。
“唉!”吴世甘的脸上立刻晴转多云,跟着便是长长的一叹。
立在一旁的昭儿偷偷翻了个白眼,暗道:“又来了!”
这位吴尚书每次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是这样一个开场白。只要沈溪问他“不知尚书大人所叹为何?”吴尚书就会说:“本官可真是遇到难题了,纵观整个礼部,恐怕只有小沈大人您才能解决!”
这样的场景,这么些年不知上演了多少遍,昭儿都能背下来了。
然而,这一次不知是沈溪大病初愈没反应过来,还是早上吃咸了,听到吴尚书的经典一叹,他竟没有接话,而是端起茶盏,先喝了口茶。
吴尚书等了半天都不见沈溪出声,面上讪讪的,只好自行道出了下半段“台词”:“本官可真是遇到难题了,纵观整个礼部,恐怕只有小沈大人您才能解决!”
“哦?究竟是何事?尚书大人不妨直说。”沈溪放下茶盏,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忘了给他垫话。
“细论起来,其实是两件事,但这两件事都与小沈大人您主持的佛女甄选之事有关。”吴尚书特意将重音落在了“小沈大人您主持的”这几个字上面,意思是“莫怨我推脱责任哦,这本就是你的事哦”。
他看了眼沈溪,接着道:“小沈大人病了的这几日,兵马司指挥卫必成卫大人、提刑按察使司佥事何为贵何大人、中书省郎中甄步董甄大人和吏部主事白曹信白大人,几乎要将咱们礼部衙门的门槛给踏破了。他们都是来给自家女儿说情的。”
吴世甘假意用帕子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面上多云转阴:“这几位大人都说,自家闺女模样好,性情好,又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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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断字,翰林院和太医院的考核都是顺利通过,但不知为何却在小沈大人这关被刷了下来?”
听到此处,昭儿撇了撇嘴,这些未入选女子的淘汰原因都清清楚楚地写在了呈报的文书当中,吴世甘显然就是在明知故问。
果然,沈溪对吴世甘坦然回道:“方大人莫非未将评点文书呈报给您?那里面写得很明白,您一看便知。”
“呵呵呵,”吴世甘尬笑了几声,“评点嘛,我已看过,几位大人判得也算公允。不过……我说小沈呐,”他突然换上了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你还未成家,未作父亲,恐怕体会得不深。其实小娘子嘛,或多或少都有点小毛病,但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完了。你说是吧?”说完,他端起茶盏,战术性地喝了口茶,掩饰下有些尴尬的气氛。
沈溪一听,便知吴尚书这是在为那几个官员家的女儿说情了。若是旁的事,他自然不会这么较真,但这次有严格的人数限制。要是今日通融几个,明日又通融几个,那到最后什么人都往里塞,这人数可就控制不住了。到时交不了差的人是他,可不是面前这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吴尚书!
昭儿也听出吴世甘这是拿他家公子做筏子,敛自己的人情。不出事还好,若是影响了太皇太后的寿诞,那他家公子作为主事人,一定逃不了干系,妥妥地要给吴世甘背锅。
他一错不错地盯着沈溪,心道:“傻子,你可千万别脑袋一昏就答应了!”
只见沈溪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几案,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的皮肤被深褐色的漆面衬托,犹如玉做的一般。他不慌不忙地敲了半晌,吴尚书几次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样吧,”沈溪终于开了腔,“您也知道佛女甄选只能入选八十名女子,若是这几位大人家的小姐想进来,就让他们去找找其他官员,看谁家的小姐想退出。这样一出一进,总数还是八十名,且咱们礼部不用出面,也避免被人拿了什么错处。”
吴世甘听完,眼睛顿时一亮:“好主意!实在是个好主意!”他拍着手道,“这样咱们就不会得罪人了!小沈大人果然聪慧!我就说么,此事还得是小沈大人你来解决最为妥当!”
想着困扰了自己几日的难题,被沈溪分分钟就破解掉了,吴世甘一身轻松,只要不让他出面,怎么都好!呵呵,怎么都好!
“对了,您刚才不是说一共有两件事么?那这第二件事又是什么?”沈溪继续问。
“唉~说起来,这第二件事更伤脑筋,想起来老夫脑袋就疼!”吴世甘用手敲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