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持珠由十八颗产自西域的菩提子串成,象征着佛教中有十八界,即六根(眼界、耳界、鼻界、舌界、身界、意界)、六尘(色尘、声尘、香尘、味尘、触尘、法尘)、六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
持珠用料名贵,乃进贡之物。先是由太皇太后赐给了寂然师太,后来寂然师太在离开大慈恩寺前,将其赠与了妙慧。一来取“见此物如见其本人”之意,二来也是想借此物对妙慧有所护佑。
因其特殊的意义,妙慧对这串持珠可以说视若珍宝,白日里从不离手,晚上则供在佛前,从不准许旁人触碰。
刚刚一通慌乱,她根本顾不上此物。现下看到自己的所用之物被严觉找了回来,她既庆幸又后怕。沈溪晕倒前,正是在帮她捡这串持珠。若是被沈溪带出寺去,不知道的一定会认为是他们二人私相授受!
严觉不知这持珠是怎么会到沈溪手上的,但看着妙慧慌张的神色,她心里莫名起了一抹疑虑。
“为何如此重要的物件,竟会被小沈大人攥在手里呢?”严觉回忆着自己见到沈溪时的情形。小沈大人当时烧得迷糊,人瘫软地靠在桌案旁,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从妙慧手中抢去的。
“莫非是住持送给他的?”这个念头一起,把严觉自己唬了一跳!她偷瞄了一眼妙慧,见妙慧捧着帕子,面上神色莫辨。
严觉旋即将想问的话咽了下去。不过,她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了——那小沈大人一而再地做出风流举动招惹妙慧,真的只是巧合么?
“阿弥陀佛!”严觉心里念了句佛号,叮嘱妙慧“以后谨慎行事,切莫再有遗失”,便退了出去。
严觉走后,妙慧用帕子将持珠擦了又擦,随后取了个木盒,用绸布垫着将它放了进去。这串持珠因着被沈溪摸过,她以后不想再用了。
“这个小沈大人,可真是……”妙慧咬了咬唇,终是忍着没说出后面的话。她打定主意,即日起她便闭关,将一应事务交由严觉代管。
***
按照王敏德的吩咐,礼部的太监们将沈溪抬出大慈恩寺之后,将他径直送回了府里。见到沈诚儒,他们哪儿敢多话,生怕一个说漏嘴,就把小沈大人两睡尼姑庵的事给秃噜出来。面对管家留下吃碗茶的邀请,几人道衙门里还有差事等着,就急忙走了。
昭儿随着太监们一起回来,他跟沈溪的感情甚好,主子做下这么丢人的事,他当然要替他隐瞒,因此也没有将实情告知老爷夫人。
乔夫人见儿子烧得迷糊,身上烫得吓人,心疼得不得了,忙不迭地命小厮去请大夫。沈诚儒因为昨日晚上责罚了儿子,被夫人扣上疑似有“家暴”倾向的帽子,这几日只能在书房里过夜。乔夫人还说,溪儿一日不好,他就得做一日和尚,不能沾荤腥不说,连碰都不能碰自己一下,就算他管自己叫“亲娘”都没用!
沈诚儒自辩了好几次也没用,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丫鬟将被褥抱到书房。半夜,他孤零零地半靠在床上,看着秘戏图上男子赤身裸体抽打身下女子的画面,心里愤愤地道:“既然说我家暴,那我也不能枉担了这个虚名。待溪儿病好之后,我倒要让夫人你尝尝在床榻上被‘家暴’的滋味,保证让你以后求着为夫对你一暴再暴……”
沈溪是在三日后才大好的。卧房内,他穿着家常便服,一边喝着参汤,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昭儿道:“昭儿,我病了的这几日,衙门里可有事找我?”
“别提了!吴尚书连着几日派人过来探望,但夫人说他哪里是真关心您的病呢,肯定是衙门里出了什么他搞不定的事,巴巴地等着您来处理呢!夫人不高兴,将来的人全都打发了,连您的面都没让见。”昭儿嘟着嘴抱怨道。在这一点上,他跟夫人是一条心。
“搞不定的事?”沈溪放下了勺子。现下佛女甄选等事由他全权负责,吴世甘找他,只能是与此有关。
正当他兀自琢磨的时候,就听昭儿一拍脑袋又道:“对了,大慈恩寺送来了一盒糕点,是寺里的女尼亲手做的,说是慰劳大人们连日的辛苦。夫人吃过之后,觉得比云祥斋的还要好吃。现下还有一些,我要不给您拿过来尝尝?”
沈溪对甜食没什么兴趣,但昭儿的话倒提醒了他。他蓦然正色道:“说起大慈恩寺,我倒想起一事。那天我晕倒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从寺里回来的?”他只记得自己进了偏殿等着妙慧诵经,后来见妙慧的持珠掉在地上,便俯身去捡,但突然一阵头晕,跟着就人事不知了。
昭儿听见这话,恨不能扇自己两个嘴巴。好好的提什么大慈恩寺啊?主子的病刚好,要是知道了他自己干的这桩糗事,八成还得再病一次!
“那个……就是……其实……”昭儿支支吾吾,想着怎么能给糊弄过去。
沈溪原本只是顺嘴一问,但见昭儿好像便秘的样子,心里立刻起了不好的预感。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他用手重重地拍了下桌案,汤碗被震得一晃,里面的参汤泼溅出来些许。
昭儿心知躲是躲不过去的,他把心一横,说就说吧,反正这事在他心里也憋了好几天了,都快给他憋出病了。
他一边用抹布擦着桌案上的汤水,一边道:“那天,我正在殿外等着公子,猛地就听见妙慧住持在里面喊‘救命’。等我和清竹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就看见……”
“就看见什么?”沈溪瞪着眼睛对他斥道。昭儿说得吞吞吐吐,活活能把人急死。
“就看见主子您压在妙慧住持身上,你们两个一起躺倒在蒲团上,怎么都不起来。您那脸……最要命的是您那嘴……咳......反正后来我和清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主子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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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昭儿一口气说完,觑眼看向沈溪,心道:“这可是你逼着我说的,要是闹心也是你自己找的!”
“压……压着妙慧?还怎么都不……不起来?”沈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昭儿的脸,希望听到昭儿接下来跟他说“没有的事”、“我其实是在和主子开玩笑啦”,但是没有,昭儿一副事不关己、无事一身轻的样子,甚至冲他还点了点头,这下轮到沈溪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了。
“真……真的?”沈溪仍不死心,向昭儿确认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主子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嘛,反正好多人都看到了!”昭儿没好气儿地回道。他好心好意帮沈溪瞒着,反而被沈溪质疑自己在骗他!可气!真是可气!
“什么?”沈溪一下从椅子中弹了起来,“还好多人都看到了?”
“是啊,除了我和清竹,还有严觉监院、王公公、寺里的几个尼姑……”昭儿掰着手指头,认真地数着当时在场的人,生怕将谁漏下,“哦,主子是被礼部的几个太监送回来的,至于他们知道了多少,回去有没有跟旁人说……”
“行啦行啦!别再说啦!”沈溪打断道。他捂着耳朵,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他恨不能当场锤死自己。之前他半夜被人从妙慧的床榻上抬走就够囧的了,但好在知道的人不多,但这一次,感觉就是在人民群众面前现场直播啊……
他脑补着自己在佛祖面前,以那样的姿势与妙慧亲密接触的情景,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原本他还打算明日就回衙门复工复产,这下可倒好,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昭儿见公子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圆地转圈,想笑又不敢笑。虽然他不知道公子是怎么跑到妙慧身上去的,但想着他当时烧得头昏脑涨,许是误打误撞也未可知。不过,公子一连两次都与那位住持不清不白,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那个……主子也不用太为难。此事关乎您和妙慧住持的名声,想必大家即便见到了,也不敢乱说。何……何况,您也没……没做什么,不是么?”
昭儿本想宽慰沈溪几句,但越说就越没底气。都睡到人家床上去了,还躺在了人家身上……这要是都算没做什么,可真是没天理了。可谁让这位爷是自己的主子呢,哎,为了碎银几两,自己也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就……就是!我什么都没做,我怕什么?”沈溪挺了挺胸,嘴硬地说。
“不过,您今后还是与她保持一些距离为妙!”昭儿好心提醒道。
“保持距离?”沈溪喃喃着。
说来也怪,自从听到昭儿让他离妙慧远些,妙慧的样子不仅没有淡去,反而就像在他的脑袋里扎了根一样,怎么都移不走。他感觉心里正有一株小苗用吃奶的力气使劲往外钻,弄得他痒痒的、麻麻的,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想那个女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