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婳这辈子听到的最冤枉她的话。
她将手撑在男人胸膛上,急急地为自己辩解。
“这是意外,都怪浴缸太滑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掌心下的触感还是让她不受控制的捏了一下。
感受着结实紧致的腹肌,傅婳面不改色的扭头,手上的动作却欲盖弥彰的替他掩了掩。
“你别误会,我只是整理一下衣服。”语气虽然平静,动作却慌里慌张的。
傅婳心虚的转了转眼睛,打定主意来一个“死不认账”。
却不曾想一不小心,尖锐的指甲狠狠擦过男人的腰腹,立马留下了一道肉粉的划痕。
裴闻渡的目光顷刻间就变了。
水声哗啦作响。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浸在水里的手掌顺势扶在她的腰间,嗓音很低的质问她:“只是整理一下衣服?”
“没有别的心思?”
“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微微上翘,如同针芒挑破她的伪装,肆无忌惮的审视着她。
傅婳一时语噎。
又不是没摸过。
她在心里嘟囔了一句,面上却倔强地不肯承认。
某些方面,傅婳特别爱嘴硬。
“没有。”
言之凿凿的两个字落下来,下一秒,尖细的嗓音倏地变成了沉闷的呜咽,争先恐后的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恶劣的男人趁傅婳不注意,两片微凉的薄唇就那样,恶狠狠衔住了她的呼吸。
身体的本能促使着傅婳不断后退,可男人早有先见之明,用一只手掌拦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浴缸里的水晃动地更加厉害了,甚至溢出了浴缸,溅了一地的水花。
裴闻渡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反而可劲地“欺负”着眼前的人。
直到唇被亲的湿漉漉的,如同吸饱了水的玫瑰,轻轻一含,就会流出香甜的汁液,恨不得全吮入喉间。
裴闻渡才停下动作,给了傅婳喘息的机会。
灰色的眼瞳映照出她可怜巴巴的面容,他抬手轻触着柔软的唇瓣,厮磨道:“撒谎。”
傅婳全身都红透了。
现在的她被欺负得眼底噙雾,双腿绵软无力,像只任人宰割的绵羊,呜咽呜咽的瞪他。
“我没有……”
傅婳还在嘴硬。
但很快,她就会知道,她会为她的嘴硬付出代价。
……
浴缸里的水已经没了大半。
黏在脸上的水珠变成了潮湿的水汽,周而复始,记不清是第几回了。
摇晃的灯光下,傅婳整个人像熟透的樱桃,轻轻一咬,便会爆出浓郁香甜的果香,滋润他的唇齿。
裴闻渡饥渴的耸动了下喉结,又去吻她。
“不,别……”
说话都已经混乱了。
这怪不得傅婳,实在是某个可恶的男人不知疲倦,把她唇吻肿了,又去吻别的地方。
肩颈,脖子,锁骨,小腹……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痴缠的痕迹。
傅婳无力的坐在男人腿上,后悔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嘴硬,可很快后悔又变成了惊愕的哑然。
男人握住她的脚踝,布满欲色的灰眸垂眸钉住她。
然后高大的男人弯下腰,湿漉漉的唇就那样顺着小腹上的软肉一点点辗转往下。
发不出声音了。
香甜的汁液尽数被汲取吮吸,带动着灵魂颤栗,而罪恶的偷盗者只给她留下一具空空的外壳,叫她全身无力。
傅婳眼前朦胧一片。
愉悦与疲惫一同袭来,让她又爱又恨。
裴闻渡,真的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