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胡闹的太厉害,哪怕是作息规律的傅婳,也承受不住如此不知节制的欲望。
即便嗓音哑了,男人也只是怜爱地吮去她眼角的泪珠。
半是妥协地停下,让她缓缓。
可时间一过,又卷土重来。
裴闻渡也好不到哪里。
他一边耐心哄着傅婳,一边又难以克制内心的悸动。
这样的结果导致他浑身上下都是抓痕,尤其是宽阔的背肌上,几道鲜红的抓痕足以可见傅婳用了多大的力气。
“裴,裴闻渡,你够了。”
再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后,傅婳的声线紧绷的有些厉害。
喉咙抑制不住的发出低低的哭腔。
平日里裴闻渡很有分寸,为了不劳累她上班,在这方面一直都很节制,顶多在她放假休息的时候,才会放纵些许。
可自从他们订了婚,他的欲望强烈了不少,做那事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宝宝,我有点忍不住。”
裴闻渡抵住傅婳的肩颈,温热的薄唇呼着热气,沿着肌肤一点点厮磨。
细长的眼眸一闪而过滚烫,他又厚着脸皮撒娇。
表面温润的男人撒起娇来,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
明明还是那张清心寡欲的脸,可对上他认真又暗含祈求的视线,傅婳总是抗拒不了。
一次又一次的纵容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的猛烈。
傅婳死死抓住床单,哪怕手心沁出汗来,也没能让男人放过。
反倒被欺负得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不是委屈的哭了,而是受不住。
傅婳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和男人约法三章。
她混沌的想着:“不是说男人年龄上来了,各方面机能都会下降吗?”
“怎么裴闻渡是个例外。”
仅仅片刻的分神,就精准地被注视她的男人捕捉。
裴闻渡掐住傅婳的腰,像是看透她内心的想法,语气缓了缓。
“在想什么,嗯?”
傅婳腰间一阵酸涩。
实在没忍住,她扬起手臂,狠狠在他脖颈处抓了一下。
“裴闻渡!”
她瞪了一眼男人,用半是威胁的语气开口:“你,你再这样,我就……”
后半句还没说完,唇又被堵住,动作干脆利落,彻底断绝了傅婳想让他克制的想法。
“宝宝。”
他柔声呼唤着她,可语气却透着莫名的奇怪。
正当傅婳疑惑时,裴闻渡突然松开了她。
矜贵淡漠的脸庞在明与暗的交织中逐渐构织出另一副痴迷的表情。
“你忘了。”
“我体内还有另一个人啊。”
“你要满足我们两个……双倍的欲望。”
—
这段时日裴闻渡表现得一如既往,再加上她身世的影响,傅婳几乎快忘了裴闻渡副人格存在的事。
没办法,主人格的占有欲太强,副人格又不经常出现,这怪不得她。
只是临睡之前,她还是没有主动吭声询问副人格的事。
因为她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她似乎有点分不清……主副人格了。
甚至于她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刚才的人就是主人格。
心虚伴随着疲倦一同涌入心间,怕裴闻渡主动询问,傅婳撑起身子,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遮掩心虚。
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她主动吻过来的时候,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危险与晦涩。
……
折腾了大半夜,傅婳睡得昏天暗地,才在下午两点钟醒了过来。
视线虚虚的发晃,她勉强睁了好几次眼睛,才终于聚起焦来。
“醒了。”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傅婳实在没劲,手搭在脸上,无力的回应了声。
“嗯。”嗓音嘶哑的厉害,大概是昨天叫哑的。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很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穿过柔软的床铺,稳稳握住她的肩膀。
冰凉的杯口递了过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杯子里的水温度适宜,很快便见了底。
傅婳抿了抿干涩的唇,这才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裴闻渡简单的穿了件睡衣,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裸露出一大片肌肤。
以往一丝不苟、精心打理的头发倒是有些乱糟糟的,想来也是刚醒不久。
锐利的眉眼没了镜片的遮掩愈发显得攻击性极强,一种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
傅婳心虚的立马收回视线,装作很疲惫的又躺了回去。
“我,我有点累,想再睡会。”
男人倒没什么异常,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语气自然寻常:“嗯。”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咚咚作响,傅婳压根不敢看男人的目光,转身背对着男人。
耳边的声音窸窣作响,像是男人在清理什么东西。
傅婳假装闭上眼睛,耳朵却悄悄竖起。
直到耳边的声音渐行渐远,她才松了一口气。
万一男人真问她,他们谁是主副人格,她答不上来或者答错了……
下一秒,她背后的床垫突然往下陷了一大块。
滚烫的体温从身后贴过来,如同粗壮的藤蔓要缠上她的脚踝、小腿、腰腹以及脖颈。
“宝宝,是在想我是谁吗?”
幽幽的嗓音犹如一道炸开的烟花,钻入傅婳的耳朵里,叫她动弹不得。
她稳了稳呼吸,却感受到男人的大掌正顺着脊背的曲线,一点点挪到腰腹上。
手掌轻抓着腹间的软肉,慢条斯理的揉弄。
“那宝宝猜一猜。”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