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傅婳与裴闻渡订婚的消息,林颂道了句“恭喜。”
在她看来,裴闻渡是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傅婳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受委屈。
她由衷地祝福他们。
两人闲聊了会,林颂站在窗前,一手托着手机,一只手抱着手臂,边说边笑。
“诶,我可没忘记,你以前说让我给你当伴娘的事。”
“现在可不许说话不算话。”
傅婳自然记得这个约定:“放心,我一定给你挑一件最好看的礼服。”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一双炽热的大掌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从身后环住林颂的腰肢。
姜钊压着不悦的眉眼,下巴讨好似的靠在林颂肩上,以一贯的姿态向她撒娇。
“姐姐,我哪里做错了,你这样不理我。”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林颂反手摸了摸他卷翘的头发,像撸猫一样来回揉了两下。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已经收不回来了。
姜钊眼睛一亮,唇角立马扬起得逞的笑意。
他蔫坏的笑了声,尖尖的小虎牙得寸进尺地咬弄林颂半露的脖颈。
“姐姐,别和她聊天了。”
“我会吃醋的。”
黏黏糊糊的嗓音不加掩饰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带着耀武扬威的警告。
傅婳:……
怎么感觉她像个电灯泡?
傅婳强装什么都没听到,借口有事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姜钊略有些急促的喘息。
“姐姐……”
见林颂无动于衷,姜钊眼底飞快闪过一抹不解。
姐姐怎么回事?
以前他这样对她,她绝对不会如此冷淡。
莫不是……
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姜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尖尖的虎牙也忍不住用了些力道,对着颈部的那块软肉使劲厮磨。
换做以往,林颂早就制止他了,甚至会掰过他的脸,主动给他一个奖赏,现在她却无动于衷。
难道她对他没有兴趣了吗?
姜钊动作一停,神情颇有些无措的盯着被他咬红的那一小片肌肤。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嗯,无伤无疤。
又撩起衣摆露出精壮的八块腹肌。
身材依旧管理的很好。
顿了顿,他的视线停在西装裤下的危险地带。
难不成……对他的尺寸不满意?
姜钊精致的眉眼瞬间被阴郁笼罩。
不,这不可能。
他无所顾忌的握住林颂的手,径直就往那里摸。
林颂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感受到变化时,她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甩开:“姜钊,你有病!”
他是不是精虫上脑了?
姜钊沉着脸,唇线绷得笔直。
林颂以前从来不会这样骂他。
现在只有一个可能———
她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
那个男人还比他帅,比他更有资本,更得她的喜欢。
—
尖头皮鞋落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犹如一道暗示的信号,悄无声息蔓延着。
裴闻渡从公司回来,便看见玄关处摆放着一双细跟的裸色高跟鞋。
他弯下腰,颀长的身影落在地面上,将摆放整整齐齐的两双鞋子,完全纳入阴影中。
镜片下的眼眸浸了笑意,他扯开领带,像是褪去在外面的斯文皮囊,逐渐变得蛊惑危险起来。
人走到客厅,却没看见人影。
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的,安静的不像话。
裴闻渡放下臂弯间的西装外套,深邃的视线环绕了一圈,抬脚上楼,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拧开卧室的门,预想中的人却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
—
挂断电话后,傅婳继续安心的泡澡。
或许是水温太过适宜,又或许是最近太过劳累,泡着泡着她就睡着了,甚至连人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浴室的热气早已在脸上化作了水珠,傅婳靠在浴缸上,被水淹没了大半的身体只露出精致的锁骨。
柔美的脸似吸满水的玫瑰,潮湿中透着水一般的澄澈,尽情舒展着昳丽。
裴闻渡在浴室看到了人。
怕惊醒她,他的动作很轻,灰色的眸子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如同阴暗角落里生长的潮湿生物。
恨不得把所有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
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她在浴缸里泡了多久。
裴闻渡收回视线,试探性的将一只手探进了浴缸里。
还好,水温还有余热,不至于感冒。
裴闻渡慢条斯理的甩干净手上的水珠,随即利落的解掉衬衣的袖扣,将其拢至小臂处。
刚准备打横将傅婳抱起来,一直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赤裸的身体一半映入男人的眼帘,傅婳大脑空白了一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闻渡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唇:“刚回来。”
傅婳的脸顿时红的像煮熟的虾,她挣扎着,抬起湿漉漉的手就要去捂男人的眼睛,语气颇为羞恼:“你快转过去!”
却不曾想,脚下一滑。
凭借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傅婳抓住了距离她身边最近的物体。
“噗通———”
浴缸四周顿时溅起一大片水花,两人一起倒进浴缸里。
裴闻渡浑身都湿透了。
黑色的衬衫湿漉漉的贴在紧实腰腹上,隐约可见看见几块起伏。
混乱中,金丝镜不知道被扯到哪里去了,裴闻渡靠在浴缸上,一只手搂住傅婳的腰,整个人被当成了肉垫,好不狼狈。
突发的意外,让两个人都懵了一下。
很快,裴闻渡闷笑了声,一只腿曲起,单手插进湿漉漉的发间捋了捋。
“现在好了,看得更清楚了。”
他咬字的时候,语气有种说不出的恶劣与揶揄。
傅婳的脸更红了。
她推了推他:“你快起来。”
“你确定让我起来?”他上挑了下眉,视线缓缓移动。
没等傅婳回答,他又自顾自的开始解起扣子来。
“不过公平起见,我也应该与你坦诚相待。”
“毕竟这样,我们双方都不吃亏。”
强词夺理!他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傅婳又羞又恼,也顾不得什么矜持,抬手就要阻止他的动作。
却不曾想,手上的力道大了些。
“撕拉———”一声,裴闻渡身上的纽扣齐齐断裂。
见此情景,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原来有人比我更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