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念岭转过头,看见大家都讨论,只有他的傻徒弟在一旁啃桂花糕,眼里只有对食物的渴望。
方旬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问应念岭:“师尊,咱能去吃席不?这么大排场肯定很多好吃的!”
应念岭一甩袖子:“......怎么的,门派饿着你了?”
丢人!
赵翊好奇地问附近看热闹的男人:“这是谁家办喜事这么大排场?”
男人说:“这你都不知道?林家和吴家啊,林家二小姐和吴家少爷,那可真的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般配得紧呢。”
褚明河看着新郎点点头:“确实是风流倜傥。”
姚纾宁在一旁感叹:“真好啊。”
褚明河揉了揉她的头:“不用羡慕,你若嫁人师兄们也给你准备你十里红妆。”
姚纾宁摇摇头:“我可不要。”她仰头神气地说,“我以后要当修界最厉害的神医圣手,什么病啊毒啊的,我挥挥手就能治好,到时候你们想找我都得排队。”
说完她又觉得不祥,连忙呸了两声:“不对不对,你们还是别找我的好。”
褚明河和方旬相视一笑说:“这还是白天呢,就做上梦了。”
姚纾宁“哼”了一声,抓着赵翊的胳膊告状:“师兄,你看他俩,瞧不起人。”
“好了好了,这位未来神医,先擦擦嘴吧。”赵翊伸手把姚纾宁嘴边的糕屑抹掉了。
应念岭和祈无虞任着他们闹,柳南舟安静地抱臂站在一旁,神色十分柔和。
祈无虞看着队伍远去笑着说:“诶呀,看来我们这一行肯定会十分顺利。”
应念岭问:“为何这样说?”
祈无虞晃着手里的糖道:“刚进镇子就遇见这等喜事,还不是个好兆头么?”
他说完把糖放到柳南舟手里:“吃吧,沾沾喜气。”
他把剩下的糖也都分了,自己还剩一颗,美滋滋地剥开糖衣含进嘴里。
“走吧,不早了,去找间客栈。”
几人进了家客栈,客栈老板是个十分富态的中年男人,眼睛小的不眯眼也只有一条缝,祈无虞很怀疑他是不是看东西都比别人少一半。
“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呐?”
应念岭说:“住店,给我几间上房。”
“好嘞。”老板喊了一声,“福贵,带几位客官上楼歇息。”
名叫福贵的小二颠颠跑过来,弯腰请他们上楼:“几位楼上请。”
房间挑好,应念岭叮嘱道:“你们想出去玩就出去玩,不过别乱跑,晚上别回来太晚,明天还要赶路。”
几个人都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进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姚纾宁放好东西便拉着赵翊去了镇上的赌坊。
赵翊难以理解,一路上试图劝说这位即将走入歧途的小姑娘。
“久赌无胜家,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姚纾宁道:“小赌怡情,我就玩两把。”
赵翊:“......”
褚明河和方旬去找柳南舟,碰见了在柳南舟房里喝茶的祈无虞,二人抱拳行礼:“清安长老。”
祈无虞应了一声:“不必多礼,你们来找小舟?”
褚明河道:“嗯,我们来找师弟一起出去玩。”
“哦。”祈无虞拍了拍柳南舟的肩膀,“去吧,客栈里也没什么好待的。”
柳南舟点了下头:“嗯。”
方旬道:“我听说他们镇上最近有个什么节,每天晚上街上都有节目表演,可热闹了,长老也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祈无虞不太想去,便起身摆手道:“这些还是你们小孩儿去看吧,我要去找你师尊。”他走了两步转过头来,“对了,别玩太晚啊。”
“知道了长老。”褚明河拉着柳南舟往外走,“走吧师弟。”
街上一时人潮涌动,有些人赶着去吴家参加婚宴凑凑热闹,方旬和褚明河都是爱凑热闹的,便拉着柳南舟一起去。
柳南舟长这么大一直在山上还没见过成亲的阵仗,吴家张灯结彩,门口的红绸肆意翻动,大门内传来热热闹闹的人气。
门口有人迎接宾客,只作揖感谢来参加婚礼,也不拦人,不管是否认识都能去沾沾喜气。
他们三个找了一桌坐下,方旬不客气地抓了一把瓜子,还往柳南舟手里塞了一个桂圆。
柳南舟看着这一群人忙忙叨叨,只觉得这成亲实在繁琐,规矩忒多。
褚明河笑他:“这你就不懂了吧师弟,若是你也有心仪的人,哪怕是再麻烦你也会觉得快乐的。”
柳南舟似懂非懂,没再多想。
三个人看到礼成,方旬如愿地吃上喜宴,果真有许多好吃的!
柳南舟和褚明河等方旬吃饱喝足才走,临走时还扔下一个夜明珠作贺礼,算是对他们的祝福。
他们到集市上闲逛,街边各种新奇的表演,铜锣声此起彼伏,戏声传来,柳南舟东瞧西看,露出了好奇。
“这个叫皮影戏。”方旬说,“是兽皮做的剪影,一般会演一些神话传说、民间异闻以类的故事。”
柳南舟点点头,看着幕上的皮影,人物四肢灵活并不呆板,当真是栩栩如生、灵活自如。
头束冠,手握枪,柳南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启濯,这场戏演的是启濯大战单苍柯。
英雄的故事总是为人津津乐道,即使已过百年。
这些年他也总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听启濯的故事听得入神而误了回去的时间,会不会他就不会被抛弃了呢?
若是那样,他就不会被带回天遥派,不会有爱护他的掌门长老,不会有亲近他的师兄师姐,他也.....不会遇到祈无虞。
但他依然会被抛弃,即使不是那时候,日后也会有那么一天。
他是因祸得福。
褚明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该回去了。”
柳南舟淡淡地笑了一下:“哦,好。”
三人正欲往回走,街口突然一阵骚动,一群人拿着火把急乱地四散开。
“你们去那边,快找!要是找不回来二小姐,你们也不用回来了!”领头的喊道。
方旬拦住一名跟着的丫鬟问道:“姑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哭着说:“我们家二小姐突然不见了。”
“二小姐?”方旬和褚明河对视一眼问道,“可是今日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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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他们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这才不到一个时辰,人就不见了?
丫鬟问道:“你们可看见我家小姐了?”
柳南舟摇摇头:“你细说一下。”
丫鬟见他们气质不凡,还都带着剑,没准真有办法,带着哭腔急忙说:“原本礼成之后,二小姐是被送进新房的,没一会儿小姐便唤我,说饿了,想吃山药羹。我便吩咐厨房去煮,可等我端着羹去送给小姐的时候,房间就只剩下一个盖头了。”
方旬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急,我们帮你找。”
褚明河问:“盖头在你身上吗?可否借我一用?”
丫鬟摇摇头:“在少爷身上。”
恰好不远处吴惊朝跑过来焦急地询问:“橘青,你不去找成碧在这儿做什么?”
橘青回道:“少爷,这几人说能帮我们。”
吴惊朝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下这三人:“你们真行?”
褚明河笑了笑:“吴公子放心,若是连人都找不着,我们也不必回师门了——你身上可有林小姐的东西?”
吴惊朝一听他们是玄门中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这,这是她前两日送给我的。”
褚明河拿着香囊探了探上面的气息,随即闭上眼铺开灵识,感知方向。
吴惊朝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出气把褚明河打断了,褚明河收回灵识睁开眼:“这镇中西南方向是何地?”
吴惊朝说:“西南方向有一片林子。”
褚明河闻言微微皱了下眉,这么晚一个姑娘家在一片树林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吴惊朝显然也想到了,他连忙吩咐下人道:“快去,快去找!”
方旬说:“我们先去看看,定帮你把新娘子寻回来。”
吴惊朝握拳行礼:“多谢几位道长,此事成吴家必有重谢。”
三人转眼便飞身往西南方向去了。
祈无虞坐在应念岭房里的窗棂上,看见远处几个身影甚为眼熟,嘀咕道:“干什么去了这是?”
应念岭没听清便问:“你说什么?”
祈无虞随手抛了枚铜钱,随即从窗棂上跳下来:“没什么,随他们去吧。”
林间深处一处山洞内,林成碧缓缓睁开眼,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她明明刚才还在吴家宅院内,这又是何处?
林成碧打量着这处,这地方布置像极了婚房,大红喜字贴在正中央,桌上摆着果子和酒,红烛红帐,而她还是新娘子的装扮,可是齐活了。
林成碧觉得这简直有点惊悚了,她从小就爱看志怪故事,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脑补了七八种妖魔鬼怪出来了。
突然一阵响动从洞口传来,林成碧随手抓起旁边装饰的花瓶握在手里。
一个男人穿着婚服走了进来,他面色苍白,白得有些不正常,眼睛却是红的,看着十分诡异。
林成碧定睛一看,惊道:“李桓?你.....你这是作甚?”
李桓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林成碧戒备地看着他。
李桓看着林成碧低声说:“他果然没骗我。”
林成碧皱了皱眉,“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