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恋爱告白
宝珍基本不会怎么拒绝沈肄南, 更何况只是换一套衣裙这种再简单不过的事。
她拿着衣架自己试着比划了一下,“我那会太瘦了,也比现在矮十几厘米, 不太好穿呀。”
小姑娘有点为难。
沈肄南怎么会看不出这身衣裙对女孩而言的的确确小了,但他就是想看。
“乖,去试试。”男人揽着她的细腰连哄带骗:“还没见过你穿校服是什么样子。”
“这是班服啦。”
“好,班服。”
“行吧, 我试试。”
宝珍抱着这套十五岁时穿的衣裙,指了指地上另一堆, 对沈肄南说:“沈生,你帮我把这些码到——诺,就暂时先放那吧,我去厕所换。”
这要是万一穿不上,还能换回去。
沈肄南点头,宝珍拿着衣服出去, 地上的东西已经整理了大半,剩下的并不多, 男人很快收拾干净, 这时身后传来动静,他转身,看到换好班服的女孩拘谨别扭地站在门口, 也没有进来,一双纤细的手臂不知道该往哪遮。
十五岁时穿的,二十二岁再穿确实显小, 哪怕宝珍现在的身材已经很纤细娇瘦。
小姑娘低头拉了拉短一小截、露出肚脐的上衣, 脸颊微红,只悄悄看了眼沈肄南就低下头, “……能穿是能穿,就是好挤,还,还短。”
这话不假。
在沈肄南的视觉里,高挑漂亮的小姑娘穿着一套极为显身材的衣裙。樱花粉的小衬衣系好细细的扣子,规规整整,就像读书时班里最乖巧的那类学生,在宝珍十五岁的年纪没有发育太好,但现在不一样,她的胸型很漂亮且被上衣束缚,阴差阳错勾勒出逐渐成熟的曲线,往下是类似百褶裙的淡粉色短裙,随着她长高,现在的裙摆也往上滑,堪堪抵着她白皙的大腿。
宝珍没注意到男人灼灼的视线,理着短短的裙摆,嘟囔着:“沈生,我去换了,真的好勒呀。”
而且,她刚刚在厕所换完,下意识看了镜子,真的,如果说以前穿是活泼可爱的班服,那现在就是——
过分性感了。
她转身欲走,沈肄南把人拉回房间,随即关了小卧室的门。
宝珍心口一紧。
“急什么?这不挺好的吗?”男人搭着女孩的肩膀,来来回回转着她打量,“原来宝宝穿学生装是这个样子。”
“你,你要想看的话,我,我有照片呀!”
“照片哪有真人好看?”
宝珍语塞,只好站着任他看。
沈肄南见女孩的耳朵越来越红,心知肚明她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很性感,男人把玩她胸前的一缕发丝,故意用发梢去挠她的脖颈、嘴角、脸颊以及耳朵,在小姑娘微微张嘴要说话时,他长臂一揽,搂着女孩的细腰拉进自己怀里。
宝珍猝不及防撞进他的胸膛,手肘下意识抵着,她没由来紧张,忐忑着掀起眼皮,望向垂眸看着她的男人。
“真乖。”沈肄南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以后我多给你买一些学生装,宝宝在家里穿给我看好不好?”
宝珍瞪大眼睛:“!”
男人低头吻过去,勾着她的舌,落在腰间的大掌灼热粗糙,上衣和裙子间留有一小截纤细的白腰,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和触碰后止不住一寸寸收紧,宝珍仰着头,露出发丝里柔美的脸廓,眼皮半阖,红着脸承受。
“沈,沈生,别……”女孩咬了咬他,强行退出粉舌,揪着男人的衬衣,眼尾泛红,气息不稳:“别在这。”
她垂眸,颤颤巍巍地看了眼男人探进衣摆的食指,衣服本就短,再加上沈肄南的指节还长,这一碰就到下弧的边沿,而且,又因多了这一截,显得上衣更挤了。
宝珍都害怕衣服的纽扣崩开。
“先前宝宝不是说楼上楼下都没人了吗?怕什么?”沈肄南轻轻一摁,是细腻光滑的触感,他微微扬眉,低头扫了眼小姑娘饱满的弧度,饶有兴致道:“里面没穿?让你换衣服,怎么还偷工减料?”
女孩尴尬得不轻,“……穿,穿了就扣不上了。”
而且,她以为自己换完,他看几眼后就会换回去,谁知道——
沈肄南啧了声,忍不住捏捏她白里透红的小脸,“我的宝宝太可爱了。”
“不和你说了,我去换衣服。”
“今晚一直穿着好不好?明天再换。”
宝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男人淡笑,随后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意思。
头顶的灯盏用了很多年,表明已经留下岁月的颓痕,变得格外黯淡,里面的灯芯在长年累月的使用下效果更是大打折扣,光线是昏黄的暗,落在狭小的室内也显得晃晃悠悠。
小床和木桌的中间空出一点位置,以前是用来放木凳的,曾经,沈肄南就坐在那,现在,那张木凳已经被孤零零地挪到旁边,空出的位置被女孩取代,她也像一张小小的凳子,单薄瘦弱的身子可怜巴巴地撑着贴了纱布的墙体,莹白的肩下塌,流畅的脊椎线条是有翘起弧度地蜿蜒,像一截滑滑梯,落地的那里连着漂亮的臀,被樱花粉的短裙半遮半掩,细白的薄腰落了熟悉的大掌,扣得死死的,没有一丝一毫可以逃脱的迹象。
小姑娘的眼角挂着泪,睫毛颤栗,眼波晃漾,鼻尖一吸一吸,红唇微张,共渡着微薄的呼吸,“沈,沈生,这,这里没有——”
声音一哽,宝珍险些摔倒,沈肄南眼疾手快捞住她,是狠狠地怼,但嗓音却格外温柔:“宝宝别怕,我有分寸。”
他低头亲小姑娘的后颈皮,男人的袖口早已挽起,露出修韧结实的小臂和隐于皮囊下冷白蓬起的淡色青筋,沈肄南的手臂穿过女孩的身侧,隔着那小小的上衣落到那漂亮的弧形。
对比他斯文规整的穿束,小姑娘‘乱’得一塌糊涂,细细的脚踝边是氤湿的小布料,淡粉的裙摆一荡一漾,时不时擦过白皙的大腿和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
宝珍口耑得紊乱,沈肄南摸着她的发丝,掌心一点点下移,最后落到女孩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脖颈上,修长有力的五指扣拢,男人加重的同时,视线落在手边木桌上立起的简陋相框上,那是刚刚那张班级大合照,长相出众的小姑娘就穿着现在这套衣裙,领口系着小蝴蝶结,眼神清澈干净地望着前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别提有多乖。
还是那句话——
她青春洋溢,风华正茂的时候,他已经成为整个谢家说一不二的二把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
而他们本该是没有交际的存在,现在却做尽了所有亲密的事。
沈肄南一想到自己彻彻底底拥有面前这个只属于他的小姑娘,整颗心被填满,说不出快意,甚至催生出隐秘的、畸形的控制和占有,而这比现在得到她还要令人爽得头皮发麻。
他掰过女孩的脑袋,逼她和自己接吻,掠夺她所有的气息,宝珍肉眼可见窒息,泪眼模糊的眼睛对上沈肄南可怕的视线,那是一种撕碎斯文皮囊后的真面孔。
上瘾。
小姑娘仅剩的一点理智破灭前,脑海里浮现这两个字。
沈生对她的瘾,远比她想的深。
宝珍憋红脸,感觉呼吸稀薄,快死了,她想开口,但不能,被堵得死死的,纤细的五指用尽全力扣着墙体,指尖白得可怕,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沈肄南退出落到她身上,顺着淌落,扎眼得厉害,小姑娘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眼前仍是一片黑暗昏花,耳朵也有嗡嗡嗡的鸣声,她身子一软要掉下去,背后却贴上一个宽阔的怀抱。
宝珍感受到腰上的清晰,哭了,“沈,沈生……你,你怎么又——”
她摇着脑袋,手肘往后推。
男人却带着她去了那张从小睡到大的小床,女孩轻飘飘像一张纸落下,而后被一个高大挺拔的阴影覆盖,沈肄南推起她的,毫不客气堵住。
“宝珍,说你爱我,快说!”
宝珍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能顺着沈肄南,颤着声艰难地说:“……爱,爱你,我爱你。”
得到的回馈却是疾风骤雨,小姑娘的嗓音干得厉害,扎着漂亮头发的发型也被弄得乱糟糟,单薄瘦小的身子耸涌,背脊发麻,樱花粉的小衬衣纽扣经不住已经崩开,小小的圆形扣子弹到脚边,骨碌碌滚动,最后落到角落。
她以更热烈,也更稠艳的方式在他眼前绽放。
沈肄南狠凿,清冷沾欲的眉眼吊着戾色,“继续说!”
“我,我爱你,宝,宝珍最——唔,最爱沈生了。”她掐住男人充血的肌理,指尖下陷,很焦急:“沈,沈生,你停下,这床会,会……”
他置若罔闻,仍一意孤行,在小姑娘意识模糊,有点胡言乱语的时候,抬起她的背紧紧抱住,与此同时,一道压抑的、性感的、低磁的男性声线贯穿女孩的耳膜。
他说,从一开始,你就引狼入室了。
宝珍不缺爱,哪怕她遭逢变故,家境贫寒,但沈肄南缺,当一个人拥有绝对的金钱地位权势,物质层面已经不需要担心,他们会开始追求更高更难得的东西。
小姑娘没有听进那句话,只知道那张她躺过十几年的床真的折在今夜了。
*
撇开沈肄南在那方面很‘暴力’以外,其他地方挑不出任何错。
宝珍也是在这方面不长记性的,隔天就忘了,一如既往跟他和和美美。
时间过得很快,她又度过一个富裕的生日。
今年,她二十二岁了。
寒昭禅寺布施那天,百忙中,宝珍接到一通电话,是国外招生办打来的。
彼时,沈肄南并不在她身边,他去慧明方丈那了。
录取邮件在漂洋过海,通知已提前抵达。
宝珍喜出望外,和对方说了好几声谢谢,挂断电话,背后传来男人的嗓音。
“在和谁聊天,这么高兴?”
烈日下,女孩的额头上溢出细密的薄汗,脸蛋晒得通红,鼻尖也沾着小小的汗珠,她没有抱怨,脸上洋溢着鲜活。
宝珍对他勾了勾手指头,沈肄南为她低头。
“沈生,我考上啦。”
“加州理工?”
“嗯嗯!”
她眼睛亮亮,要不是四周都是人,又是佛门重地,宝珍都想狠狠亲他一口。
小姑娘忍住了。
布施在下午五点结束,两人坐车离开寒昭禅寺,在驶往市中心的时候,宝珍突然让野仔停车,驾驶座的男人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沈肄南,他点点头,野仔这才靠边停下,小姑娘开门下车,一溜烟跑没影了。
“南爷,要不要我跟过去?”
“不用。”
沈肄南却下车了。
宝珍早在这一刻做好准备,到花店后,取走事先订好的紫罗兰玫瑰,又急匆匆往回跑,沈肄南过来的时候,正巧碰到跑在落日底下的小姑娘。
金黄的余晖在她身上勾勒,她气喘吁吁,见了他,二话不说把手中的鲜花塞他怀里。
宝珍拉着他的手,眼睛炯亮,鲜活热烈道:“沈生,送给你,我们恋爱吧!”
第52章 主人
九月, 加州理工迎来秋季开学季。
这是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一所学院,其船舶与海洋工程成立于1886年,在船舶建造和结构、海洋工程材料及流体力学等方面有着非常出色的师资团队。
办理入学那天沈肄南全程陪着宝珍, 小姑娘就跟着啥也没做,只需要负责熟悉和适应陌生的环境。
加州理工的占地面积远不如其他大学,比较小,根据挂在石碑上的介绍牌显示, 该校的教授和学生也少,不过这也恰好符合他们的办学理念, 精攻而多学科交叉容易进行跨学科合作。
不过,小归小,校园的环境是真的好,长而宽阔的油柏路两侧是翠绿挺拔的常青树,一年四季不会枯黄,每棵树之间又栽有高高的椰树, 远远望去,细细长长的一条, 顶端像炸开的绿花球, 挂着好些成熟发黄的椰果。
校园的建筑不算太高,普遍偏矮,外围是绿绿的草坪, 入学季当天就有不少人拿着书、抱着乐器坐在草坪上交流,当然,在石块堆砌的水池边也有不少人在溜乌龟。
“沈生, 沈生, 我喜欢这所学校,感觉呆着好舒服啊!”宝珍挽着他手臂的手拉了拉, 那种静谧且岁月静好、不用被外界打扰的感觉令她心旷神怡。
男人低头,笑道:“喜欢就代表能很好的适应。”
“嗯嗯!”
“逛得差不多了,去看看宿舍吧。”
“好!”
加州理工有个小传统,所有新生会被邀请参观每个宿舍,宿舍楼共十一栋,又分单人、双人和套间,新生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进行排名,一周结束后,学校会根据统计的排名进行宿舍安排。
宝珍逛完后敲定了双人和单人。
当然,沈肄南也在附近买了一幢豪宅,小姑娘要是不想住宿舍,随时可以回家。
沈肄南在这边呆了叁天,手头事务多,很多需要他做决策,他见宝珍快速融入新的生活,脸上常常带着笑,这才放心离开。
而他走的当天,小姑娘就被一道数学题虐哭了,笑都笑不出来。
按照规定,加州理工的所有本科新生,不论专业,都必须完成核心课程,其中囊括理科里的数物化生、选修课和附加入门实验、科学写作、人文和社会科学以及体育,处处都有学分,当然,专业课另算,总之,学业极其繁重。
这里面最让宝珍崩溃的就是数学。
负责教他们的老师是一个二十岁拿博士的天才,长得很帅,就是有一点点不修边幅,脚上踏着两只不同的拖鞋,他很努力地和他们交流,企图教会自己的学生,但是——
同组里,宝珍和另外五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同学花了五个小时研究一道数学题,最后一无所获,还把教授气笑了。
数学磨人,化学也是,教他们的老师直接决定连live zoom都不用了,让他们看他去年录的视频自己掌握,而他本人带着做实验的团队直接在教室旁边开始搞研究。
宝珍忙得焦头烂额,也在某天晚上,终于明白这所学校为什么会充满静谧且不被外界打扰的气息。
就这繁重的学习压力,真的没有精力再搞别的。
她没时间回别墅那边,就住在学校分的双人宿舍,不过她的室友还没来,双人间跟单人间没什么区别。
忙碌的这段时间,宝珍和沈肄南通电话的时间都少了,有时男人打过来,小姑娘要么在宿舍挑灯奋斗研究某道数学或物理,要么就是在实验室,这时她往往没空,眼睛都没挪开过,语速快得吓人。
“啊?沈生,我现在很忙,你等我有空了再联系你。”
接着,‘啪’地一下子挂了。
沈生:“……”
凌晨快一点的时候,宝珍终于研究出小组里那道头痛的数学,她兴高采烈地整理足足有十二页的草稿纸,密密匝匝的板书看得人头大眼花。
这时,紧闭的宿舍门传来把手拧动的声音。
小姑娘回头,下意识问了声:“谁呀?”
外面传来一道冷笑:“你室友!”
宝珍:“!”
她连忙跑去开门,一打开,屋里的光倾泻,落在拖着行李箱的年轻女孩身上。
小姑娘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妆造浮夸的室友,有点不敢相信,她在电子系统上看过对方的入学照,长了张混血脸,有点冷,又有点傲,头发是淡淡的金黄色,身上带着贵气,一看就是那种千金小姐,而现在——
她的室友染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编成小辫子扎着,画着浓浓的妆,遮住她原本的模样,烈焰红唇上打着四枚唇钉,耳朵上也挂着很浮夸的大圆圈耳环。
“锁什么门,防贼呢?”
宝珍看到她舌头上也有那种钉子,她后背一紧,觉得好痛,闻言,又连忙侧身让她进屋,一边关门一边解释。
“前几天,校外的一个男人混进学校,潜入另一栋的女生宿舍,出了点事,锁着门,安全点。”
“躲有什么用?遇见这种傻逼直接一枪嘣了,好色且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贱男人就该被物理阉割处以极刑!”
“……”
她把行李箱丢旁边,扯出一张椅子坐下,翘着腿,微抬下巴,看着站在不远处一副乖乖女样子的宝珍,“我叫姚艾,你叫什么?”
“钟娅歆。”
姚艾没再说什么,起身,一脚踹倒立起的行李箱,砰地一声,把宝珍吓一跳,同时被吓着的还有楼下的宿舍,立马有人怒骂:“大晚上的楼上有病啊!”
“叫什么叫,你全家死了?!”姚艾毫不客气怼回去。
宝珍:“……”
小姑娘咽了咽唾沫,见她这么火爆,也不敢吱声,只能避着,她转身往自己的床走去,背后的姚艾扫了她一眼,眼神冷漠得很。
睡觉前,宝珍给沈肄南发了一条消息。
对于这位室友,钟娅歆是打算敬而远之的,但很不幸,完全避不开,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连课业分组也是一起。
和她们一起的,还有另外几名男生,加州理工是出了名的男多女少,比例严重失衡。
宝珍研究出那道数学,也和组里的人共享,等教授让他们做presentation时,同组里另外一个男的抢先自告奋勇。
“歆,这次的机会给我怎么样?”
宝珍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她对面的室友椅子后滑,刺啦一声,尤为刺耳,“给你?多大的脸,好意思?这么喜欢乞讨,还来念什么书,滚去要饭咯,贱男人。”
“你——”
男生暴怒,拍桌而起。
姚艾冷笑,从大衣兜里摸出一把手枪啪地一下子拍在桌上,烟熏妆容也遮不住她满脸的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少他妈在老娘面前傲,傲你妈呢!”
严肃的课堂被闹得一塌糊涂,最后还惊动了学校的领导。
姚艾一脸无所谓,甚至在做处罚以前还问宝珍:“食堂在哪?我快饿死了,傻逼教授,教的什么玩意儿。”
还附带一句对那位只有二十岁的博士教授的吐槽。
宝珍知道她刚来还不熟悉学校的环境,“食堂挺多的,我带你过去吧,你有什么想吃的?”
“随便。”姚艾瞄了她一眼,“怎么不躲了?”
小姑娘疑惑地啊了声。
姚艾嗤了声。
宝珍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可能察觉到她在对她敬而远之,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正好我也饿了。”
“性格这么软,你这块肉,谁不想咬一口。”
“……”
加州理工的研究项目很多,因此,本科阶段就要进行一定量的研究,不仅是为了拿学分,更是为了不被劝退,但学校的教职工数量撑死三百人,谁都想往优渥的师资团队跑,所以课堂上的每一分表现都尤其重要。
宝珍看出她这位室友是有点嘴硬心软在身上的,闻言,笑了笑,还是对她说了声谢谢。
姚艾哼了声。
两人吃了顿午餐,下午课程结束时,姚艾收到上面下达的通知,对她携带枪支进入校园且公然拿出示威的行为将做出一定的惩罚。
宝珍想了想,打算跟她一道过去。
她们下楼梯的时候,姚艾无语了:“就这破事罚就罚了呗,还耽误老娘去干饭!傻逼食堂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错过了还没有,也不想想,就那seminars的廉价披萨水果狗都不吃,也好意思——”
她骂骂咧咧,身边的女孩冒出一句话打断她:“沈生!”
姚艾扭头看向钟娅歆,对方望着正前方,脸上带着笑,清澈的眼睛弯弯得像一轮月牙,鲜活明媚,画着烟熏妆、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忽然失去表情。
宝珍跑到一半,忽然想到落下一个人,她又倒回去,拉着姚艾往前跑,“来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个人。”
沈肄南就站在宽敞的道路中央,身边都是行色匆匆忙碌的学子,他眼睁睁看着家里的小姑娘朝自己跑来,然后又扭头,最后拉着一个穿着打扮格外显眼的同龄女孩过来。
“沈生,你怎么来啦?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室友,叫姚艾。”宝珍说:“姚艾,这是沈肄南,我的——”
她顿了顿,大大方方介绍,笑道:“是我的男朋友!”
这还是第一次,小姑娘当着同学的面介绍他。沈肄南脸上带着斯斯文文的淡笑,颔首道:“你好。”
姚艾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宝珍,皱着眉,对沈肄南这种老牛吃嫩草的成熟男人打心眼里厌恶,只觉得这种都是在欺骗无知少女,尤其是她室友这种笨瓜,于是敷衍得要命:“嗯。”
宝珍连忙打圆场,拉了拉沈肄南的手臂,笑道:“姚艾的性格只是太直爽了。”
男人倒没说什么。
正当钟娅歆要开口时,一道陌生的英文插进来,是很正统浪漫的腔调:“姚艾。”
姚艾脸色一变,很臭。
宝珍疑惑地看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薄款风衣、留着微分碎盖、戴着腕表的英俊男人走过来,他是典型的外国面孔,看年纪,应该和沈肄南差不多大。
奥克斯见姚艾没有搭理他,也不恼,脸上自始至终挂着迷人的微笑,像一副假面,他扭头看向扎眼的沈肄南,笑意多了几分真实,伸手,颔首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沈先生,幸会。”
沈肄南明显认识他,和他握了握,淡笑道:“奥克斯先生,幸会。”
宝珍看着他俩。
身边,姚艾见这两人认识,扯嘴,发出一声冷笑,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姚艾,你怎么了?”宝珍问。
从这个奥克斯一出来,她的脸色就很难看。
“没什么。”姚艾见奥克斯注视着自己,似乎在等她主动过去,她翻了个白眼,走到男人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皮笑肉不笑地跟宝珍介绍:“他叫奥克斯,是我的主人。”
沈肄南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
宝珍一头雾水:“?”
主人?为什么要叫主人?
她看见奥克斯,只觉得对方的眉眼和姚艾有些相似,想着两人多半有点血缘关系在身上,或许奥克斯是她叔叔之类的。
没想到——
主人?
宝珍挠挠头,确实不懂。
奥克斯到这,明显是为了姚艾的处分来的,两人没呆多久就先走了。
沈肄南见她皱着眉头还在看那边,掰回小姑娘的脑袋,让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想什么呢?”
“沈生。”
“嗯?”
“主人是什么意思呀?”宝珍想不明白。
沈肄南勾唇:“想知道?”
小姑娘见他这样,忽然迟疑了。
男人揽着她的腰往学校外面走,“宝宝明天是不是休息?不急,我晚上慢慢告诉你。”
第53章 钓系
听到沈肄南那句不怀好意的话, 宝珍立马知道‘主人’这两个字绝对有其他意思。
她转身,作势往反方向走,“你晚上不用告诉我了——”
话落, 男人拽住她的手腕,又把人拉回去,他揽着女孩的细腰,轻笑道:“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立马过来找你, 你还想去哪?”
“回宿舍拿笔记和书啊。”小姑娘哼笑道:“你不是都知道我明天休息吗?”
从开学累到现在,平时的休息日也都扎根实验室, 说实话,真的有些疲惫,宝珍有时也好想像学姐学长那样,每天一睁眼就不修边幅,随便踏双拖鞋往课堂栽。
沈肄南陪宝珍去了宿舍楼,他在楼下等, 过了十分钟,小姑娘背着白蓝色的双肩包出来, 书包鼓鼓的, 装了不少东西。
男人走过去取下她的包挂在手臂上,还挺沉,有点重量, 他挑眉问:“明天休息一天也要带这么多东西回家?”
宝珍挽着他另一条手臂,笑道:“总不能真的玩一天吧,还是要适当学一点的, 再说了, 我也想早点修完这一年的学分。”
两人有说有聊,并肩离开校园, 路上,宝珍还碰到从食堂吃完饭去图书馆的实验室同学,彼此打了招呼,又简单寒暄几句。
加州理工位于帕萨迪纳,距离洛杉矶市中心约半小时车程,驾驶座开车的还是野仔,两人去市中的一家西餐厅吃了晚餐,逛了会,看了场最近新上映且叫座极好的电影。
他们穿梭于灯红酒绿的洛杉矶,光怪陆离的霓虹灯装点着芸芸众生。
野仔把他们送回别墅就自觉离开,这边每天都安排佣人打扫保洁,一年四季的衣服也都按时更换,既干净又什么都不缺。
宝珍换完鞋子走进客厅,往沙发上一倒,感慨道:“开学都快叁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到这边住。”
她翻了个身,把抱枕垫在下巴底下,趴着,翘着腿摆来摆去,“好舒服。”
沈肄南把她的书包放下,脱了大衣外套挂上,闻言,笑道:“谁让我们的宝珍是大忙人,不仅没时间回来住,还动不动就挂我的电话,嗯,说有空就拨回来,我这左等右等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小姑娘哎呀一声,爬起来,主动坐在他腿上,抱着男人的脖子嬉皮笑脸道:“沈生,我这不是课业繁重嘛,再说了,你一过来,我就跟你回家啦。”
最后,还倒打一耙,“所以,你还想怎么样嘛?”
沈肄南气笑了,捏她脸,“你现在的脑瓜子是越来越灵活了。”
宝珍抬头挺胸,骄傲道:“那是,好几个教授都夸我了。”
闻言,男人望着她,眼里有情深,也有欣慰,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就好像是他一点点把小姑娘养成现在这般明媚并且拥有美好的未来,真要论,是成就感吧。
“是,你最棒了。”沈肄南笑了,亲了亲她的小嘴,拍了拍女孩的细腰,温柔道:“乖,先去洗澡。”
宝珍知道他们这么久没见,联系又少,待会的事必然少不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姑娘起身去主卧,拿了贴身衣物和浴袍走进浴室,沈肄南在客房洗完进来,里面还有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会,声音停止,门从里面打开,一股氤氲的雾气飘出来,男人闻声看过去,里面白茫茫一片,头发湿润的女孩系着浴袍系带出来。
他去拿柜子里的吹风机,插上电,招手,“宝宝,过来。”
“好!”
宝珍走过去坐下,什么都不用做,等着沈肄南给她把头发吹干。
“沈生。”
“嗯?”
吹风机的声音横亘在他们之间。
“你这次要在这边呆多久呀?”
“怎么,舍不得我走了?”男人笑道:“不算今天,可以呆四五天,然后我得去西贡一趟。”
宝珍笑嘻嘻问:“这几天需要我抽时间陪你吗?”
“这会有时间了?”
“我现在已经很好地适应每一科的课业,挤一挤总会有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室内的灯光倾泻,洒在两人身上,宝珍的头发吹干,沈肄南收好吹风机,小姑娘趁他不备,跳到男人背上,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趴挂着。
“沈生,我好想你呀……”
她埋在遒劲宽阔的背脊里,鼻翼间是男人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一如既往心安,沈肄南手臂后托,托住女孩的臀,防止她摔下去,闻言,低声笑了。
他背着轻瘦的小姑娘往床边走,“等我这次去完西贡,差不多就是明年了,新的一年,工作这块会着重放在这边,到时候我们天天都能见了。”
宝珍被放进柔软的床垫,吹得蓬松的发丝散在枕头上,迤逦成花,她看着罩在上方的男人,搭着他的肩,笑问:“那这算陪读吗?”
陪读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反而在今年的留学里很热门,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适应新环境。
沈肄南解她系带的动作一顿,想了想‘陪读’这两个字的含义,又看了看年纪轻轻的女孩,娇艳明媚又干净单纯,这个年龄也还小,确实需要看着,而且,这边的整体治安堪忧,在校园里面还好,一旦离开到外边,保不齐会遇到抢劫或其他的。
“算吗?”宝珍又问。
男人喉结滚动,“嗯。”
到时候天天见,怎么不算?
他越发觉得,躺在身下的小姑娘就是他养大的。
“那我后面努努力,早点修完学分,这样就可以多陪陪你啦。”这样的机会难得,如果可以,宝珍也想两不误。
沈肄南见她认真的模样,生怕谈场恋爱把他冷落了,笑得不轻,温柔地吻着她的嘴,摩挲着,用低磁的、温润的嗓音回应:“好。”
宝珍开心地笑了,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抿了抿唇,用细声细气的语气说着羞涩的话:“……沈生,可以开始了。”
第一次,她在这种事上这么主动。
沈肄南的虎口掐住女孩的下巴,有轻微的痛感,但也会让肾上腺素激增,尾椎骨发麻刺激大脑皮层,他轻而易举探入小姑娘的嘴里,勾着她的舌温柔地细吻。
留学这几个月,宝珍很累很累的时候根本睡不着,神经高度紧绷,彻夜失眠,但她也没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去烦沈肄南,而是在辗转反侧时翻来覆去想他,那个时候她多么想抱抱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甚至还预想过等自己不忙了或者这学期结束,休假回东珠去见他,那时他们会怎么样?设想里沈生对待这种床上的事基本上都很‘暴力’,却没想到会像现在——他很温柔,不管是吻她,还是其他。
小姑娘扬起纤细的天鹅颈,抬了抬没有束缚的胸脯,橘黄的灯盏下莹白的肌肤透着泛热的粉,她颤颤巍巍的指尖控制不住去抚过男人纯黑的短发,有点粗粝又带有锐利的质感,也不知道是头发刺到她还是别的,女孩脆弱的手腕一抖,柔若无骨的小手擦着短发的发梢掉落到男人的耳朵上,是微凉的触感,宝珍下意识捏了几下,惹得沈肄南吐出,望着她笑了笑。
“这么含蓄?”沈肄南抓着小姑娘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深邃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带着她的指尖一点点滑过自己清晰的下颚线以及菱尖滚动的喉结。
男人看她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欲念,宝珍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从里到外都熟透了,她不得不承认沈肄南仗着自己优渥的皮囊条件引诱她时,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既然小姑娘喜欢摸,弄弄头发,捏捏耳朵有什么意思?沈肄南岔开修长有力的腿,膝盖跪在女孩的腰侧,他拽着女孩手指的掌心没有松开,空出的那只当着她的面,单手抽空浴袍点系带扔掉,失去禁锢的深灰袍子沿着领口处的交领朝两侧滑开,近在咫尺地清晰展示到宝珍眼前。
钟娅歆罩在男人的影子里,橘黄的灯挡在背后,弥散的一点光线却恰好勾勒出男人优越的身材,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沾着未散的色气,颈部线条连着宽肩,背部肌理浑厚,宝珍刚才趴在他背上试过,是十足十的安全感,锁骨下连着胸肌和腹肌,不会太突兀,是薄韧而有劲的,这点小姑娘早就领教过很多次。
“宝宝。”
女孩看得正认真,闻言,抬起眼眸,下意识咽了咽唾沫,“嗯?”
红彤彤的小脸上还没散去刚刚被吃的媚。
沈肄南带着她的指尖,轻笑道:“沈生是你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摸。”
宝珍感受到温热又有韧劲的触感,像水中被磨平的石块,那是不同于女人细腻的肌肤,小姑娘的视线随着自己滑动的指尖一寸寸碾过男人的胸膛,他身上有曾经留下的各种伤疤,颜色很淡,但细细感受又有不一样的割裂感。
她曾在他们尽兴后窝在男人怀里,枕着他的肩,摸着沈肄南身上的伤,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那时,他只轻描淡写笑道:“忘了,不碍事。”
忘了,这么多伤怎么可能忘得了。
他可是沈肄南,是东珠的南爷,当时宝珍不懂,但现在她好像明白一点。
沈生不是一个喜欢追溯过去或者诉苦的人,他的强悍和骄傲并不允许利用这点不堪回首的过去博取同情,可小姑娘每每看到还是很心疼。
她这次什么都没问,只是抬起腰,用腾出的另一只手去努力攀住男人宽阔的肩膀。
沈肄南垂眸凝望她。
宝珍冲他露出温柔的微笑,然后当着他的面,青涩又生疏地吻上他心口的一道疤痕。
在男人怔住恍神的刹那,小姑娘就像窝在他怀里的猫儿,伸出细嫩的粉舌,像喝水时卷起的一点舌尖去触碰沈肄南的伤。
第54章 想要
温热又湿濡的舌舔砥过心口的伤痕, 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宝珍搭着男人肩膀上的手指下意识蜷紧,她慢吞吞扬起脑袋,露出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 明晃晃看着沈肄南,白里透红的脸颊带着羞涩,微微抿着的唇遮住那点粉色的舌。
他垂下眼睑,眸色晦暗地盯着眼前这个行径大胆且放肆的小姑娘。
“怎么进步这么大?”男人嗓音暗哑, 带着一点撩人的沙。
沈肄南的掌心扣住女孩半边脸颊,五指埋入她的发丝, 缠绕着,指腹又楞了楞宝珍殷红的唇瓣。
小姑娘微微鼓圆眼睛,像是在问:嗯?
男人低头啄了啄她的嘴角,手臂穿过女孩的细腰,抱着她和自己调转位置。
宝珍趴在沈肄南的身上。
他靠着柔软的枕头,阔背蜂腰是微微凹翘的弧度, 男人一只手肘后推做支撑,另一只手扣住女孩的后脑勺, 顺着下移捏住她的后颈。
沈肄南喉结滚动, “宝宝继续像刚刚那样,好不好?”
宝珍:“……”
她咬着唇,看着他, 男人依旧是那副仰躺的姿势,姿态矜贵又慵懒,那身深灰浴袍就挂在他身上, 没有脱, 摆明在勾着小姑娘。
“好不好?嗯?”
“……我,我不会。”
“刚刚怎么做的, 就怎么做。”
寂静昏黄的室内,两人微微僵持着对视。
半晌,宝珍妥协了。
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脑子里回忆沈肄南在她身上是怎么实践的,男人耐心地看着她,直到女孩攀上他的肩,发丝顺着单薄的肩膀滑落到胸口,垂在他的胸膛上,她低头吻上他的唇。
在这种事上,沈肄南主导的次数远远多于宝珍。
小姑娘肯妥协试一试,自是极好的。男人眼睛含笑,微抬清晰的下颚线,不满足于四唇青涩地相碰,而是主动张开嘴,女孩呆呆望着他,沈肄南挑了挑眉,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宝珍的心脏砰砰跳,红着脸,朝他伸舌,却不想,探进后男人故意避着她,小姑娘有些羞恼,抬眸,不太开心地瞪着他,似乎在说以前亲亲的时候我都配合你了,为什么你现在不配合我?
沈肄南唇角微勾,视而不见,宝珍的手肘撑着他的腹肌,像攀一座巍峨的山,把大半身子压在他那,肩抵着肩,胸压着胸,努力去追逐他的舌,来来回回,次次都只碰到零星一点。
他就是故意吊着她。
女孩有些生气,依葫芦画瓢学着男人的样子,虎口卡着沈肄南的下颚,故意抵着他,逼他不能再躲,然后如愿勾到他的。沈肄南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浅笑,既愉悦又撩人。
宝珍和他接吻,看着男人英俊的轮廓和深邃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掌控者的位置,就像现在,她主导着这场男女之间的亲昵,看着沈生被她压在身下,看着他动情的神情以及他主动撩拨她的样子,那是一种女性向的取悦,而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小姑娘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激增,浑身热热的。
她逐渐不满足于只是接吻,卡着男人下颚的小手也顺势滑落到他的脖子上,沈肄南的薄唇微红,神色慵懒地望着宝珍,视线有微微下瞥,复而又落回她身上。
无声的撩更为致命。
女孩像是受到神明蛊惑的信徒,低头,潋滟的红唇一点点吻过男人的下巴、颈部、最后落到那枚菱尖的喉结上,沈肄南的眸光一点点变暗,扣住宝珍肩膀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小姑娘掀起眼皮,对上他克制隐忍的目光,只这一眼,她便知道他是喜欢的。
喉结对于男性而言是一个很特殊的位置,那里距离声带很近,也是非常脆弱的地方。
男人无声地滚动,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喉结来回碾过女孩的唇瓣。宝珍眼睫颤颤,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张嘴轻轻咬住,在听到一声微弱的闷哼后,她像是得到什么启示,含住的同时,收敛着牙齿,时不时又用舌去戳。
沈肄南口耑了几声。
宝珍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酥了,半边身子塌软,她靠着男人温热结实的胸膛,暖烘烘的,像一块打磨得光滑的玉石,小姑娘的手止不住在他那作乱。
摸摸锁骨,掐掐结实的肩膀,或者拍拍肌理分明的胸口,再不济捏捏薄韧有劲的腹肌。
越上手越喜欢,越喜欢越爱玩,尤其是他还说了——沈生是她的。
沈肄南的手掌落在女孩的后脑勺,五指埋入发丝,他垂眸看着小姑娘像只猫似地趴在他身上,脑袋拱拱,这亲亲,那啜啜,似乎要在他身上盖满章,光是看着这副画面,他的呼吸就紧了,腰腹伴随着呼吸起伏,薄薄的肌肉线条起伏,承接着宝珍那张漂亮红润的脸蛋。
“沈生,你以后继续保持!”亲够了,也摸够了,宝珍心满意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女孩趴在他怀里,脸颊还贴着男人的胸肌,开心得摇头晃脑,“好喜欢呀。”
沈肄南是硬生生等她玩够了才把人翻过来调转彼此的位置,闻言,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脸蛋,“这么色?只图我的身材?”
“瞎说,还有人呢。”
男人啧了声,剥开那层小布料,看到有氤湿的部分。
他挑了挑眉,调侃她:“宝宝是水做的?”
“沈生!”小姑娘羞恼。
“夸你呢。”沈肄南亲了亲她,“真乖。”
宝珍推开他的嘴,看了眼他的,低声问:“家里有那个吗?”
这幢别墅是沈肄南购置的新房产,她不想住宿的时候就可以回家睡,但是,开学到现在,宝珍没来过,沈生也世界各地出差,所以家里是不太可能会有套子的。
“应该没有了,你开学那几天,我们不是用完了吗?”
“……以前的事就不用提了。”宝珍抱着他的腰,轻声说:“就这样吧。我最近安全期,你也注意点,不要留在里面。”
她的身子已经调养了两年多,但上次去医院检查,还需要继续养着,所以,怀孕的可能还是很小,不过尽管如此,他们每次亲密,除了特殊情况,基本都会做措施。
沈肄南摸着女孩的脑袋,动作很温柔,小姑娘感受到他的一点点破开她,呼吸咻地提紧,微微张着小嘴,洒出温热的气息扑在男人的身上。
他额间有细细的薄汗,男人勾着女孩的下巴,亲吻她的嘴,太阳穴的青筋跳动,口耑着说:“宝宝,放松点。”
…
宝珍发誓,昨夜真的是他们亲密以来,所做过最最最温和的一次,沈肄南对她温柔得像换了一个人,以至于没有经历‘暴力’鞭挞的小姑娘,在第二天的早上还有精力起来学习。
沈肄南去书房开了一个线上会议,结束后出来,看到女孩背对他,坐在房间里低头写物理题。
今天帕萨迪纳的气温还不错,白日平均十五度,微风习习,阳光明媚,连接着卧室的小书房内,窗户打开,正面迎向别墅外的小花园,高低树木稀疏错落,还有园丁在修剪花枝。
书桌正对窗口,不需要开灯,自然光足矣。
沈肄南看着小姑娘里面套着睡裙,外面穿了件和裙子齐长的针织开衫,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编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并没有打理,还有抽出的、零星细长的发丝,在日光下透着淡淡的金色。
宝珍做题的时候很认真,丝毫不知道沈肄南在旁边站了很久。
她一边在草稿上推演,一边把确定的过程一步步挪到笔记本上,来来回回,磕磕绊绊,直到一道烧脑的大题彻底结束。
男人看到她松了一口气。
他这才出声,笑道:“用了四十八分钟,还挺快。”
小姑娘吓一跳,扭头,“沈生,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说呢?”
“那你岂不是在我身边站了四十八分钟?”宝珍把物理的草稿整理成册夹在笔记本里,换化学,“忙完啦?”
“差不多了。”男人一手搭着女孩的椅背,一只手点了点她的化学,像家长关心孩子的学业,“这门感觉难吗?”
“这门对比数学和物理,要稍微简单一点点,当然,我现在学得还不深,所以不会吃力。”
宝珍拿起笔,见他站着盯自己做作业,想了想,又放下,起身道:“我去给你搬一张凳子吧。”
搬过来,他往旁边一坐,那就真成了盯小孩学业的家长了。沈肄南拉住她的手腕,自己坐下,揽着女孩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靠着椅背,很满意这样,“费那劲干什么?这样挺好的,你做吧。”
宝珍也没觉得做他腿上会影响自己,她捏着笔,回头,不确定地问:“真的吗?我做题花的时间还挺久,你的腿会不会麻呀?要不我还是去搬一张凳子吧。”
沈肄南把她的笔记本和草稿纸拉过来,又把女孩的脑袋转回去,声音从她背后冒出来。
“不用,宝宝只管好好做题。”
“好吧。”
男人看着眼前清瘦一只的小姑娘,她的背很薄,腰也细,扎的麻花辫子看起来还有点乱糟糟,就这样一瞧,女孩确实不经造,而他昨晚也的的确确收敛太多。
没办法,他们空窗太久,宝珍又是造不松的体质,需要时常耕耘才会勉强扩一点,从开学到现在他很久没碰过她,而她又极其敏感,一紧张就夹,死死咬着箍着让人寸步难行,他大可像以往那样强势,就怕她最后会受伤,到时候涂了药别扭地走进教室——小姑娘丢不起那张脸。
沈肄南摸着她的麻花辫,“宝宝,你今天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呀。”宝珍觉得自己今天像开了智,好多题一来就有思路,她下笔有如神助,“你问这个干嘛?”
“没有就好,我怕把你弄伤了。”
“……”宝珍打草稿的笔一滑,脑子里突然冒出好多昨夜发生的片段。
各种乱七八糟的、生涩的画面和行为,仿佛回到他们第一次亲昵的时候。
这样一想,确实有点不太尽兴。
她抿着唇,压下心里那点悸动,调整腿部的坐姿,连话都没回答,低头,继续写题。
只是这化学题突然进不了脑子了。
沈肄南还不了解她?
见此,忽然臭不要脸地凑上去,从背后抱住小姑娘,捏着她红红的耳垂,明知故问:“做题还有心思想别的?就这么想要?嗯?”
第55章 书桌
淡淡的乌木沉香混杂着男性温热清冽的气息一并钻入宝珍的鼻翼, 耳畔边萦绕着男人打趣的声音,小姑娘偏了偏脑袋,用耳朵摩擦肩膀, 企图挥走那点酥麻的痒意。
她欲盖弥彰磕绊道:“你,你不要乱说,我,我才没有!”
说, 还嫌弃沈肄南碍事,手肘往后推了推, 又扭了扭身子,“你打扰到我做题了。”
男人轻笑,结实的手臂顺势抱住她的细腰,下颚搁在女孩单薄瘦弱的肩膀上,深邃的眼睛落到她的化学笔记本上,侃笑道:“明明是宝宝在胡思乱想, 怎么还怪我打扰到你了?”
“就是你!”
“你好热呀,离我远点。”
室内开着供暖, 温度比外面还高, 沈肄南看着斯文,体温却不低,被他整个环住, 宝珍觉得莫名开始燥热。
沈肄南屈指,轻轻弹了弹她的小脑袋,“专心做题, 心静自然凉。”
“你真的好烦呀!”
“真热?那把外面这件针织衫脱了。”
话落, 男人已经动手把吊带裙外面那件薄薄的淡绿色外衣从女孩的肩头剥落,轻轻一坠, 像掐掉花朵的外瓣。
他把衣裳从小姑娘的手臂里抽出来,侧身搭在椅背上,扭头又抱上去。
这样确实凉快不少,宝珍还想回头警告他,但对上男人那双食入骨髓的眼睛,她又怕自己某些提醒对他有所启发,不得不咽下。
沈肄南亲了亲她的唇瓣,“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题?”
“……”她重重一哼,回头,拿起笔继续推算分子链。
男人抱着她,倒也安分,没有动手动脚打搅,甚至还看着她在草稿纸上画各种组合的化学键线式结构图,有些很熟悉,常常运用于各机械加工的原材料和医药领域。
他收回视线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细碎的发丝扎不上,落在她的脸颊旁,窗外温柔的风拂过,衬得女孩的侧脸更加柔和宁静。
宝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那灼灼的目光视而不见,她落笔如有神,刷刷刷一口气写了两道大题,最后一道的时候在推演方面出现思路阻塞,盯着草稿纸看了好久,仍然没有思绪。
她挠挠脑袋,扎的麻花辫被她扯得乱乱的。
“卡住了?”
“嗯嗯!感觉自己推错了。”她皱眉,用笔在先前的笔记上画了大叉叉,嘀咕道:“怎么就不对呢?”
沈肄南见她开始有点烦躁,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真就像一位开明且关心孩子身心健康的家长,“做了好几个小时的题,休息会,放松一下。”
说完,还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男人的手指粗粝又热,不管是落到哪,都很舒服,宝珍立马瘫软,卸下疲惫,靠在他怀里,轻轻晃着双脚,莹白细嫩的脚踏着一双薄薄的淡粉暖拖,轻飘飘挂着,似掉非掉。
她在沈肄南怀里没个正形。
没做题的时候,小姑娘就当放松,就是有点不老实,也不知道是把沈肄南当人肉坐垫不舒服,还是太舒服,总之动来动去,男人扬起脖子,捏住她的麻花辫,用尾巴拍了拍她的脸和那张嘴,“辫子上全是毛刺,还一个劲扎我。”
宝珍仰头避开,推他手腕,“哎呀,沈生,你别拿我的头发打我呀。”
躲的弧度有点大,右肩上细细的吊带顺着羸弱的肩滑落到臂弯,掀着翘起的一角,露出小半莹白的胸脯。
清风,暖阳,明媚的室内,书桌前,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怀里半躺着一个鲜活稠艳的吊带小姑娘。
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旖旎。
那点一触即发的劲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了,沈肄南一只手臂环住女孩的薄腰,另一只手的指尖滑过她掀起的一角,若有似无,却让小姑娘唔了声,勾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他。
他低头吻住宝珍的嘴。
自然而然的接吻已经演绎过上百次,彼此熟得不能太熟,男人捏着她的下颚,轻轻抬起,时而含着女孩的唇珠吮吻,时而勾着她的舌,两人共渡着彼此的气息,宝珍情不自禁攀上沈肄南的肩,小手攥住他身上的丝质衬衫,揉出一点明显的褶皱。
视若无人的亲吻逐渐变了味,小姑娘扬起天鹅颈,呼吸紊乱,按住男人藏匿于裙摆下的手,脑袋靠在他的颈窝,红着脸轻声道:“等,等会沈生。”
她抬腰亲了亲沈肄南的下颔线,当作一点点的安抚,很不好意思道:“……我,我好像有一点点思绪了,你能不能让我先把那道题写完呀?”
沈肄南:“……”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又想起他们分离两地后通电话的既视感,男人额角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地跳,气笑了。
他拍了拍女孩的脸蛋,“临门一脚,宝宝就没有感觉到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
宝珍清晰地感受到后腰有着明显坚实的灼热。
她轻轻摇了摇男人的手臂,撒娇道:“刚,刚突然想到了嘛。”
“含着。”沈肄南不容置哆,又把那堆化学的笔记本和草稿纸拖过来摆好,“然后,你就可以安心做题了。”
他伸手从女孩那碾了碾,是显眼的晶莹,又笑了,揶揄道:“宝宝确定不堵着?”
宝珍羞愤欲死。
她伸手想打他那张成天就知道戏弄她的嘴,扬起的手被抓住,反被拧在背后,男人单手钳制,抱着她的腰往上一提,然后径直破开。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宝珍怔了片刻,瞪大惊愕的眸子。
沈肄南掰过她的脸,安抚性地亲了亲,“比昨晚容易太多,宝宝乖,就先这样做题。”
“沈生——”女孩失声道:“花,花园还有人!”
男人把她滑落的肩带扶上去,淡笑:“只是让你含着,又不对你做什么,放心,别墅里的园丁不会发现——”
他把小姑娘的钢笔塞到她手里,继续道:“他们只会觉得家里的女主人是一位勤奋好学的高知女大,而不是一个会贪吃男主人——”
宝珍赶紧捂住他的嘴,颤着声道:“不许说!”
男人自觉闭嘴,点点下巴示意她该做题了。
小姑娘蜷紧指尖,抖着手拿起那只钢笔,努力去忽视那昂扬且石页大的存在感,但就好像长在里面成了她身体里的一部分。
根本无法忽略!
宝珍咬着唇,写字画图的手一抖一抖,钢笔的墨汁晕染草稿纸,留下一顿一顿的小黑点。
“不是说有思绪了吗?怎么写这么慢?”
背后,响起沈肄南讨人厌的嗓音,懒洋洋的,有点不着调,像是在看戏般,他靠着椅背,掌心扶着小姑娘的细腰,看着堆叠的吊带裙撩到半腰又落到西裤上,隐隐绰绰一点雪白的漂亮臀瓣。
“沈生,你把嘴闭上,不许说了!”
接着,宝珍又嘀嘀咕咕骂他变态。
沈肄南看到女孩的后脑勺都挂着明晃晃的羞恼,明明气得凶巴巴,但又反抗不了,边含着边写题,身体和精神都在经受双重折磨。
脐橙是小姑娘最不容易接受的一种方式,哪怕是堵着什么都不做也月长得慌,而且破得很深,丁页得宝珍的月土子很不舒服,同理这要是鞭挞起来直接会要她的命。
她不想经历那种呕吐反胃的感觉,咬着下唇,屏住呼吸,手指颤巍巍拿着笔写得飞快,像是有鬼在追,沈肄南见她的字迹逐渐趋于潦草,扬了扬眉,咬住宝珍的耳垂,这她耳边低语。
“宝宝就这么馋?”
说罢,他故意狠狠怼,宝珍整个人朝前扑,纤细的手臂直接磕到面前的桌沿,白皙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绯。
她掐紧掌心的钢笔,吐息艰难,都快哭了:“骗子,你明明说过——唔!”
沈肄南扶着她的细腰,又来了两次,轻笑道:“宝宝认真点,窗户还开着呢,想想楼下花园里的那些园丁。”
宝珍被迫屈服,含着泪,抿着唇,鼻尖一抽一抽地写化学题。
只不过她越是隐忍,越是乖巧,就越容易挨欺负,沈肄南总会在里面找准各种刁钻的角度,哪怕是小幅度的,也把怀里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弄得淅淅沥沥。
宝珍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发丝微乱,脸颊粉红,一双清澈的眼睛蓄着氤氲的雾气,道不出的春情,她微微张着嘴呼吸,一笔一划努力地写自己的思绪,偏偏耳边还有男人戏谑低磁的声线。
“宝宝好会吃。”
他摸着女孩的小肚子,笑了。
小姑娘牙齿打颤,咽回所有旖旎的声音,憋得脸脖子耳朵更红了,沈肄南低头嗅着女孩身上淡淡的甜香,见她写完了,直接抽走宝珍的钢笔,连带那些笔记本草稿纸一并推到旁边,腾出大半宽敞的空地。
“乖,宝宝去把窗户关了。”
宝珍哪还有力气,软成一滩水窝在男人怀里,摇着冒出热气的脑袋瓜,耍赖似的黏糊糊道:“……嗯,没,没力,站,站不起来,沈,沈生,你去关好不好嘛?”
“乖,宝宝可以的。”他扶着女孩的腰,在她耳边说:“不是想知道什么叫主人吗?”
“现在,你就可以把这个当成主人颁布的任务。”
果然,宝珍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儿。
她万般不愿,但沈肄南已经托着她起来了,小姑娘就跟那软骨头似的,站都站不稳,努力探出大半身子去拉窗户的手柄,弥散的阳光下,勾勒出她窈窕漂亮的曲线。
窗户拉回关掉的瞬间,屋子里暗了几个度,与此同时,身后的男人一把将她推倒。
宝珍的手肘怼在冷冰冰的书桌上,腰肢塌陷,本就站不稳,男人还压过来,穿过她的一条膝窝,抬起,以打开的方式毫不客气地强势占有。
“宝宝,好久都没听你叫我daddy了。”
“不过,又想听你叫主人。”
他大开大合,口耑着气笑问:“来,宝宝想选哪个?”
第56章 浴室
宝珍也不知道沈肄南哪来这么旺盛的精力, 三十出头的男人比她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还能折腾,一个下午加晚上几个小时,小姑娘身上没块好的地方, 单薄白皙的背全是在木桌上摩擦出的印子,前面也一样,看起来触目惊心。
明天还有课,宝珍怕再这么没节制会死在沈肄南那里, 说什么也要收拾书包回宿舍,她看到自己还没用的草稿纸上沾着氤湿的水渍, 又气又恼,吃了熊心豹子胆砸到男人怀里。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的指腹摩挲过,拢着女孩娇小的身子,笑道:“这也怪我?难道不是宝宝自己的?”
沈肄南扫了眼勉强擦干的桌子,意味深长地嗯了声,调侃她:“堵都堵不住。”
“……”
宝珍哇的一声被气哭, 羞愤地把人推开,把桌上那些笔记本课本等东西一股脑塞进背包里, 她拎在肩头, 推开男人,气鼓鼓地摔门而去。
沈肄南回头,看她别扭的走姿像一个呆笨的小企鹅, 又笑了,这才连忙追上去,捞过她的书包单肩挎着, 然后揽着女孩的腰, 不顾她的挣扎,半抱半夹带去车库。
宝珍本想在校门口就下车, 结果打不开,接着,她看到男人径直开车去了她的宿舍,把人送到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车里目送小姑娘上楼。
今天做得太过分了,爽是爽,就是女孩面皮薄,后面又疼,这会压根不想搭理他。
沈肄南靠着驾驶座,半晌,从车屉里捞出一包烟和一支纯黑描金的打火机,低头咬了一根,拢烟点火,夹在指尖,他没什么烟瘾,也抽得少,反正小姑娘在身边的时候,他绝不碰这些东西。
过了会,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捞起旁边的手机给宝珍拨了一通电话。
那边接得倒是很快——
“哼,又怎么了?”
小姑娘总是这样,嘴上说着不搭理,实际上接电话比谁都快。
沈肄南低低笑出声,降下车窗,黑夜里,探出一截修韧结实的小臂,指节夹着一支燃起的香烟,“到宿舍了吗?”
“到了。”
他嗯了声,又温和地叮嘱道:“走的时候还没擦药,待会记得涂一点。”
“……”宝珍对上姚艾审视的目光,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声音不由自主地降低:“我知道。”
“别忘了里面,不然明天肯定会疼。”
小姑娘都快羞死了,“我知道!”
挂断电话后,沈肄南这才驱车离开宿舍楼。
宝珍放下书包,收起手机。
她看向姚艾,抿了抿唇,“都这个点了,你还没睡呀?”
“刚吃了夜宵,睡不着。”
姚艾看着眼前这个单纯漂亮的女孩一脸春色,眉梢眼眸之间藏不住娇媚。
宝珍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怎,怎么了?”
“你跟你那个老——”她顿了顿,没有连成一句话,“算了!”
“昂?”
“我又不是你妈,关我屁事。”姚艾神神叨叨,前言不搭后语,转身上床了。
小姑娘挠挠脑袋,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女孩也没多想,重新整理了书包,把明天上课要用的东西摆在桌上,然后拿着药,偷偷摸摸进了浴室。
浴室有一面大镜子,边缘有点黑,看年岁有些久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届留下的,她脱了衣服,把药膏挤在手指上,忍着羞耻,一点点涂进。
小姑娘咬着唇,红着脸,在心底把沈肄南拎出来骂。
留学的日子可以过得很滋润,也可以过得很劳累,宝珍照例上课、小组合作做作业、实验室做本科研究,很枯燥无趣,但还算充实。
沈肄南去西贡出差的时候,宝珍这边发生了一件事。
她的本科室友,也就是那位造型浮夸、妆容艳浓的姚艾,转学了。
她走得没有预兆,甚至没和宝珍打招呼,哪怕短暂的一两个月里她们同进同出,一起去食堂,一起去上课。
寝室的东西是一个衣着干练,看起来很能打的女人来给姚艾收拾的。
宝珍甚至能看到她别在腰间明晃晃示人的枪支。
有关姚艾的身份,也是在临近期末的时候,她偶然听别人提了几句。
说她是墨西哥那边最大的□□二小姐,不过是小老婆生的,在她上头,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那天下午见的奥克斯。
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但是——
宝珍想起她和沈肄南之间玩的那点情侣小游戏。
主人……
她摇摇头,把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
不过,有关其中的细枝末节,宝珍永远不会知晓。
姚艾走了,没过几天,又有一个女生搬进来,她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一心只做研究和读书,两人同住一个屋檐,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宝珍也随缘了,朋友能处就处,处不了就算了,不强求。
她把精力用在考试上,最后在上学期得到一份还不错的反馈。
考试结束后就可以放假,但学生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安排,像有些社团要组织出去参加活动积累阅历,有些要留在实验室做研究,有些则泡在图书馆,或者还有些去大公司实习。
宝珍在实验室呆了叁天,又搭乘飞机去沈肄南旗下的一家海运船舶制造公司参观学习。
明面上她依旧是谢家的话事人,这件事上上下下都知道,但实际上,这些人精们已经品出苗头,看出宝珍和他们的南爷有另一层亲密的关系,是以,等人来了,公司的最高领导直接带人去机场接这位年纪轻轻的小老板。
小老板和善温和,平易近人,比南爷好相处多了。
宝珍在公司参观学习了七天,厚厚的笔记本写满笔记和自己的感想,收获颇丰。
沈肄南忙完手头上的事,改航班到这边,隔着一道单面的玻璃屏,看到她跟在那些老师傅身后,抱着本,拿着笔,有模有样。
他眼里带着笑,颇有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公司这边呆了小段时间,临近新年,东珠那边也有很多事要忙,沈肄南和宝珍乘坐私人飞机回去。
太久没回来,落地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建筑时,小姑娘还有些不习惯,沈肄南抽空陪她去看望阿婆阿爷,两位老人现在过得很舒心,什么都不用愁,无聊还可以到小区和其他老头老太聊聊天下下棋。
宝珍要在这呆几天,沈肄南白天去弘兴商会,晚上也不回洋楼,就到这边。
这晚,阿婆阿爷都睡了,是小姑娘开的门。
他喝了点酒,没有上脸,但深邃的眼睛带着微醺的醉态,宝珍扶着他的腰回卧室,鼻翼间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
浑身更是发热发烫。
沈肄南坐在床尾,倒在柔软香甜的床上,一条手臂搭在眼睛上,露出半张线条流畅的俊脸。
宝珍屈膝折着一条腿坐在他身边,摇了摇男人的手臂:“沈生,你还好吧?”
他的体温平时就高,冬天可以给小姑娘取暖,一到夏天,女孩有时都不愿意他抱着。
热的慌。
现在也一样。
沈肄南喉结滚动,溢出沙哑的一声,宝珍没辙,伸手,主动解开他的衬衣纽扣。
扣子最上面两颗早就解了,露出冷白透红的脖子和锁骨,上面刻着有些充血的青筋,看起来很性感。
小姑娘抿着唇,给他把衬衣敞开,“沈生,你要不要去泡个澡?我给你放水。”
“不急。”是低磁的、撩人的、偏缓的调子。
男人撤开搭着眼睛的手臂,冲宝珍伸手,什么都没说,女孩就懂了,她躺下窝在沈肄南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肩,压着的小半张脸贴着他的肌肤,烫烫的。
“怎么还没休息?不是跟你发了消息,说今晚会晚点回来吗?”他摸着女孩柔顺微凉的发丝。
宝珍的一条手臂搭在他身上,指尖戳着他脖颈和锁骨之间那个凹陷的骨窝,闻言,她又贴过去,整个人就差挂到沈肄南身上,“天冷,睡不着。”
“怎么不开供暖?”
“闷。”
男人笑了,捞着她趴在自己身上,两人面对面,对上他那双揶揄打趣的眼睛,宝珍莫名臊得慌,撇开视线,整张小脸埋到他的胸肌里,嘀嘀咕咕道:“不开,就闷,怎么嘛?!”
女孩呼出的热气惹得人心痒痒,沈肄南喉结滚动,滚烫的手掌从她的肩头抚过,顺着妙曼的腰线一直到宝珍的腿根,小姑娘在他怀里微微颤栗。
男人一把扣住,抬腰而起,托着她的臀,轻而易举将人抱起来。
“所以才把自己搞得这么冰?”沈肄南抱着她去开了供暖,又拍了拍她的臀,无奈道:“今年好不容易养了一点肉,你要生病感冒了,又要瘦回去。”
宝珍趴在他的肩头,怕掉下去,主动夹着他的劲腰,闻言,哼道:“怎么可能,我留学的半年里,还主动参加了登山社团,每周都要锻炼,身体可好了。”
“是吗?那为什么做狠了还会晕?”
“……”
“装的?”
“……”她那是真的晕了,谁没事装这个呀!!!
她低头咬住男人的肩膀,真讨厌。
沈肄南摸着她冰冰凉凉又滑溜溜的身子,朝浴室走,笑道:“宝宝再洗一次好不好?”
宝珍心头警铃大作,对他的德行一清二楚,双手连忙扣着门框,死活不跟他进去,甚至脚趾都在用力。
“等,等会!我洗了,你自己——”
“砰”地一声,声音隔在浴室门后,宝珍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用。
很快,浴室氤氲起薄雾,袅袅缕缕,让人视线模糊。
小姑娘身子冰,冬天洗澡喜欢高温,既然把人拖进来了,沈肄南玩归玩,肯定不会让她冻着,他调了温度,浴缸也蓄满水,把剥得滑不溜秋的女孩丢进去。
宝珍险些呛水,刚抓住浴缸的边缘,沈肄南已经进来,蓄满的水再次哗啦啦往外涌,劈里啪啦溅了一地,到处都是。
他把女孩抱进怀里,隔着朦胧的白雾欣赏他精心养出来的小姑娘。
“现在是不是感觉暖和了?嗯?”
她的脸蛋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配着莹白细嫩的肌肤,比出水芙蓉还娇。
宝珍推他的胸口,埋怨道:“水温好烫呀。”
“低了很快就冷了,乖,待会就不烫了。”
男人扣住她的后颈皮,摩挲着又捏了捏,低头,含住小姑娘的唇珠。
也不知道是水温太高还是室内太闷,她的脑袋晕乎乎的,被这个接吻勾得软了身子,也就是在宝珍乖乖迎承的时候,沈肄南单手抱着她的腰带进怀里,破开有阻碍的水狠狠凿进,他的眉眼染着欢愉的涩欲,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坏。
宝珍的指甲掐进他的臂膀,冒出血珠。
“这地方多少有些不方便。”
男人浑然不在意那些伤,反正成天都被某个小姑娘抓,笑道:
“宝宝,你说我们时候去泡一次温泉?挑个时间好不好?”
第57章 尾巴
宝珍有时候觉得沈肄南真的是禽兽, 白瞎一张斯文温润的皮囊,平坦的肚子里不知道灌进多少水,撑得小姑娘很不舒服, 最后不得不用最原始的方法弄出来。
就这样折腾一通后已经是深夜。
沈肄南拿着一张纯白的浴巾把滑不溜秋的女孩裹起来抱回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这才折回去收拾满地狼藉,弄完后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床头开着一盏橘黄的小灯, 光线昏暗,并不刺眼, 很柔和。
男人伸手把宝珍搂进怀里,垂眸看着已经累得睡过去的女孩,白皙细腻的脸上带着薄红,两腮像抹了胭脂,鼻尖有点红,一张小嘴微微发肿, 看起来既潋滟又可怜。
怀里是光溜溜的小姑娘,少了层单薄的睡衣, 体温更能传开, 也没那么冷,沈肄南拂开沾在她脸上的一小缕发丝,低头, 又亲了亲宝珍的脸蛋,这才拢着被子,把人抱得紧紧的。
相拥而眠, 一夜好梦。
翌日九点多, 宝珍才醒,屋里窗帘厚重, 拉起时能把光遮得严严实实,她也不知道几点,探出一只手去摸闹钟,睁着惺忪的眼睛,刚看清上面的时间,另一条修韧结实的手臂伸过来,拿走闹钟丢在一旁,握着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
沈肄南已经醒了,把被子掖到女孩的下颔,只露出一颗脑袋。
“不睡了?”
“都快十点了。”宝珍抱着被子起身。
在洋楼还好,随便睡到几点,但这不同,他们还在阿婆阿爷家里,一觉睡到现在,拿脚趾头想都知道干了什么。
小姑娘莫名有种背着长辈和外男厮混的感觉。
沈肄南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女孩胸口捂着被子,露出莹白单薄的肩膀,上面还有几枚淡淡的吻痕。
他起来,从背后把人抱住,把玩宝珍的头发,笑道:“怕什么?就算宝宝睡到下午,阿婆阿爷也不会说半句,相反,说不定他们还很高兴呢。”
老两口操心宝珍的幸福,现在呢,是谈恋爱了,但他们又有新盼头,盼着他们能早点结婚。
“你还说,快松开,我要去洗漱换衣服了,你也快点起来。”
“不急。”他的手已经伸进被窝,精准地摸到女孩平坦的肚子,捏了捏,“还胀吗?”
清理灌进去的水时,那会小姑娘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他也不能保证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
宝珍摇头,“不胀,已经没感觉了。”
沈肄南指尖下移,故意点她,逗道:“那这呢?”
“……”她抄起枕头摁男人脸上,红着脸凶他:“流氓!”
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又意识到自己□□,女孩连忙抓起扔在旁边的浴巾,随便裹了几下跑了。
沈肄南和宝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十三分了,阿婆在客厅择菜,阿爷在厨房煲汤,电视机里还在播放西游记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醒了?快,桌上还有刚刚温好的粥,你两都喝一碗,垫垫肚子。”阿婆笑呵呵道。
阿爷也听到动静,又端出自己做的小菜,让他们就着吃。
两人吃了一顿早午饭。
阿婆问:“今天除夕,你两待会是不是要回谢家那边呀?”
“是的阿婆,下午宗祠祭祖,我和沈生都要过去呢。”宝珍笑道。
“那今晚你们回家吃团圆饭吗?”厨房里,阿爷探出身子问。
沈肄南温和道:“阿爷,今晚我和宝珍都会回来。”
去年除夕的时候出了点状况,他们没能回来,昨晚在浴室的时候,小姑娘都被幹得神志不清了,突然想到这一茬,愣是分出一点心神和精力跟他哆哆嗦嗦说今年一定要陪和阿婆阿爷过年。
老人家活一年少一年,阖家团圆的日子看得格外重。
果不其然,阿婆阿爷听到这话高兴得不得了,直说去忙,让他们晚上只管回来吃饭就行。
下午两点,宝珍和沈肄南直接去宗祠。
每年都是老一套,小姑娘熟得不能再熟,对比当话事人的第一年,她现在已经游刃有余太多——
金碧辉煌的宗祠内,四面都是穿着肃穆黑衣的保镖,正面的墙体全是密密麻麻的纯黑灵牌,居中的字体用鎏金描边,按照地位尊卑排序,位于齐首的赫然是谢家创始人谢九晖。
灵位的正前方是年岁久远的紫檀木长桌,供奉着绑花烤乳猪和瓜果,以及一樽插着三支大香的供炉。
宝珍居首,有模有样地拿着三支线香,拇指叩着额,带着后面浩浩荡荡的人鞠躬奉香。
宗祠祭祖结束后已经是傍晚六点半。
除夕这天,东珠市下了场小雪,环线和各大高速路口堵死,宝珍和沈肄南去了趟超市,打算买些东西带回去。
购货商场人山人海,全是来添置年货的人。
宝珍和沈肄南戴着口罩,攒身人潮里。
男人去推了一个购物车,回头一看,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姑娘已经被挤开,他拨开人群,一只手精准地握住女孩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别逛一趟,待会还把人搞丢了。”沈肄南打趣,把宝珍塞在购物车和自己之间,手臂环住她握着推车的手把。
小姑娘脑袋后仰,靠着他,男人低头,听见她说:“人太多了,都快挤死我了。”
“现在还挤吗?”
“不挤啦。”
沈肄南摸了摸她的脑袋,推着车,带着女孩去逛超市,来之前,宝珍没有具体想买的,打算看到再决定,来之后,她什么都想要。
“沈生,买点瓜子,看春晚的时候你给我剥。”
“好。”
“再买点巴旦木,你剥。”
“好。”
“还有饮料,我想喝那个白桃气泡!”
“嗯,买。”
零食区里,宝珍塞了一堆在车里,沈肄南看到冒尖的零食饮品,笑着拍了拍女孩的肚子,“什么都想吃,今晚吃得消?”
“可以的可以的!”
推车一转,衔接零食区的另一个区域是各种玩偶和有意思的小饰品,相对其他地方,这里的人就少了很多。
宝珍时不时捏捏玩偶的胳膊腿或尾巴,沈肄南见她喜欢,正要放进推车,小姑娘按住他的手。
“你干嘛?”
“宝宝不是喜欢吗?”
“我只是捏着玩而已。”她笑沈肄南真把她当小孩养,要不是他每天晚上特别能折腾,床上倒也能放很多玩偶,小姑娘催促道:“走啦,结账回家。”
“不买了?”
“买完了呀。”宝珍问:“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沈肄南见她又想不起来,捏捏女孩的脸,“你说呢?”
他们做的次数很勤,消耗的数量也不少,需要常常补货,有时忘了买,再加上碰到宝珍的安全期,不用,就这样也行,不过麻烦点,最后要弄到外面。
这种情况也不少,小姑娘最初嫌脏,因为她身上到处都是,一个劲哭诉他欺负她,后来习惯了,不嫌弃也不哭了,反倒胆战心惊地掐着他的手臂,一边绞紧一边担忧,怕沈肄南一不留神就给留在里面。
而且这种也不是没有,虽然次数很少很少,但最后让女孩敞开供他扣出来多多少少难为情。
两人朝成人区走,宝珍低声嘀咕:“沈生,你就不能少做点吗?”
“宝宝要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他四两拨千斤还回去,顺带笑她。
宝珍:“……”
然后,她看到男人在货架上挑了惯用的那几款,小姑娘红着脸没去看,视线放空落在别处,过了会,一只手臂越过,出现在她面前,拿起一套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的画风偏暗,却有着说不出的暧昧,宝珍还没来得及问他手里的什么,就听见男人开始慢条斯理地念上面写的字。
“□□兔女郎私房服。”
沈肄南微微扬眉,低头,玩味地看着小姑娘蹬直的双眼。
“一直看,喜欢?”
宝珍:“!”
她连忙解释:“不不不,我刚刚没——”
“行,买了。”
“……”
他随手丢进购物车,小姑娘弯腰去拿,打算放回去,男人握着手把的小臂微微下压,他的胸膛贴着女孩的背脊,灼热的嗓音落在宝珍的耳边,若有似无地威胁。
“宝宝敢放回去试试?”
“……”
小姑娘不用怀疑,这套私房服一定会穿在她身上,区别大概就是——如果放回去,她会像往常一样被弄,轻则哭,重则晕,可能今晚情况还会特殊些,被他搞死在房间里;如果不放回去,她都不敢相信到时候会有多放纵。
就在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沈肄南已经结账,装着她的零食、带着他晚上要用在她身上的东西回家。
阿婆阿爷早就备好团年饭,两人一到家就闻到热腾腾的饭菜香,沈肄南在外面给老人们搭把手,宝珍趁他们不注意,赶紧把那包私密的东西拿回卧室,要是被看到真的会社死。
晚上八点,一家人吃了顿团年饭,后面春晚开始,又从饭桌挪到客厅的沙发。
宝珍晚上没吃饭,光吃菜,吃完后还留了点肚子,看小品的时候没个坐像倒在男人的腿上,身上搭着小毯子,时不时吃他剥的干果瓜子仁。
等到十点半的时候,阿婆阿爷熬不住夜,开始困了,把红包给他俩后就回屋休息。
宝珍躺在沈肄南的腿上,拆着红包,顺带把他那份据为己有。
“你的也是我的!”
男人挠着她的下巴,笑道:“行,都给你。”
小姑娘把钱揣好,翻身爬起来,身上的小毯子滑到脚边,她理直气壮伸手,“那你呢,我今年的红包呢?”
宝珍当话事人那年,除夕夜里,沈肄南就给了她红包,往后每一年都少不了。
“备着呢,我可不敢忘。”他把人扯进怀里,像抱小孩似的,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在屋里,要不要跟我进去拿?”
“你去给我拿出来。”
“乖,进屋给你。”他哄了两句,把电视关了,抱着人起身往卧室走。
进门后,照例是锁门,沈肄南把人放在床尾,转身走到一个桌子前,拉开抽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宝珍伸手去拿,男人的手臂往后一撤,没给她,“想要?”
“你快给我!”
“宝宝是不是忘了什么?”沈肄南很喜欢逗自己的小姑娘。
小姑娘敷衍地拱了下手,腰都没有弯,“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沈肄南依旧没给她。
宝珍哼道:“我都拜年了,你言而无信!”
“光这样多没意思。”他抬了抬下颔,示意:“宝宝去把今天买的那套私房服换上,再来给我拜年。”
“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沈生都给你。”
小姑娘摇头摆脑刺他:“我要骑你头上作威作福也给吗?”
沈肄南轻描淡写:“宝宝骑我脸上的时候,我不也给了吗?”
“……”宝珍小脸一红,凶他:“流氓,不正经!”
她拿着买来的东西去了卫生间。
沈肄南穿着睡衣坐在床尾,随手摆弄那封新年给小朋友的红包。
小姑娘也不知道在里面磨蹭什么,半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出来,什么动静都没有,男人起身走到卫生间外边,屈指敲了敲门。
“宝宝?”
隔着一扇门,女孩羞恼的声音传出来。
“沈生,我待会出来,你不许笑!”她凶巴巴地警告,这次很认真,反复只要沈肄南露出一点苗头,她真的会不留余力咬死他。
沈肄南根据声音判断她在哪个位置,挑眉,“你一直躲在门后面不出来就是怕我笑话你?”
“谁让你拿这破衣服了!”
“它怎么了?”说真的,他也不知道那套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款式或样式的私房服,男人勾着淡笑道:“乖,宝宝出来,让我看看。”
“还怎么了?!它的料子可省了!”小姑娘的声音都在发颤,“还破洞了,这怎么穿嘛!”
沈肄南让她出来,过了两秒,卫生间的门打开,女孩以赴死的决心走出来。
她的两只手一只捂在身后,一只落在前面,一时间不知道该遮上面还是下面。
男人抱臂靠在那,脸上挂着笑,见了女孩这一身,眸色微敛。
养得细嫩白皙的小姑娘披头散发,脑袋上戴着一只竖起、一只往下折的兔耳朵,身上穿了一套连体的兔女郎私房服,是靓丽青春的淡粉,料子极薄,像一层透光的纱丝,漂亮跃起的弧度只兜了不到一半。
似遮非遮,欲语还休。
沈肄南搂着女孩的细腰,勾起她的下颔,“这不挺好的吗?”
“哪好了?!”
她正要狠狠吐槽,突然感受到肚皮上的弧度,宝珍身子一僵,看着男人,不敢吭声了。
“怎么不好了?宝宝穿高中的班裙漂亮,这个也一样。”他的掌心火热,话锋一转:“背后藏了什么?”
小姑娘没好气道:“尾巴!”
“转过去,让我看看。”
“不转,这个尾巴要拿着,它要掉。”宝珍觉得这个衣服真麻烦,“怎么都弄不好,一直掉,烦死了。”
沈肄南把人掰过去,然后看到那毛茸茸的短尾巴,就是一颗圆滚滚的淡粉色球团。
他拿走女孩的手,接过那颗尾巴打量。
然后,男人看到隐匿于毛茸茸之下有个圆形的卡槽,像是要放东西固定。
也难怪小姑娘会掉。
沈肄南捏她小耳朵,笑道:“傻姑娘,尾巴上应该还有东西。”
“啊?”
“那个盒子呢?”
宝珍指了指卫生间,“在里面。”
她捂着后面去拿,过了会,沈肄南看到一个造型有点意思的塑胶棍。
“只有这个了,是它吗?但是好怪欸。”
沈肄南彻底懂了,含笑道:“就是这个。”
宝珍递给他,男人装好尾巴,在小姑娘凑过来的好奇目光下,他拍了拍女孩的脸,“现在,宝宝转过去,我给你戴上。”
第58章 拜年
沈肄南这句话把宝珍惊了, 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改装好的兔尾巴,毛茸茸的粉色圆球里卡槽了那根塑料棍, 单纯这样看,不像尾巴,夸张点,反倒像一只奇形怪状的棒槌。
她指着, 不确定地问:“戴这个?”
“不然呢?”
小姑娘立马不干了,“这个怎么戴呀?!不是, 它能戴吗?”
“宝宝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男人调转她的身子,背朝自己,发丝得有些猝不及防,女孩一时间没捂住,沈肄南果然看到那个被挡起来放尾巴的洞。
“不试, 坚决不!”宝珍扭头,见他还盯着, 羞红脸恼道:“你还看!”
男人亲了亲她的脸, “乖。”
他半抱半搂带着女孩走到床尾,又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宝珍挣扎, 按都按不住,沈肄南倒是耐心十足,最后连哄带骗愣是让小姑娘松口。
男人垂眸, 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女孩, 她像是全然不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垂下的细胳膊荡了荡, 又去揪地毯上的绒毛,沈肄南揉了揉她的脑袋,拿起尾巴,然后倒了点东西在上面润了润,这才放过去。
宝珍像是点了穴,瞬间僵住,微凉湿濡的触感太熟悉,让她瞬间幻视某些面红耳赤的时刻。
“等等等会,沈生,我,我后悔了!”
她慌得不行,与此同时,脑海里冒出好多零星的片段,有鼻腔和整张脸埋进枕头的窒息和身子翘起吊桥弧度时的摇摇欲坠,也有贴着冰冷的落地窗或浴室隔板。
沈肄南按住她的肩,制止她起来,并将尾巴装进去一点,“宝宝答应我的事,怎么能言而无信?嗯?”
突如其来的冷冰冰让宝珍很不适应,她揪着男人的裤子,闻言,忍不住张嘴咬他一口发泄自己的羞愤。
沈肄南一边摸着她的脑袋安抚,一边将兔子尾巴的一端放进去。
这种事不止一次,远不及第一次那样难以接受,只是真的很羞,她死死咬着唇瓣,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绯,额头也溢出细密的薄汗,她微微控制着呼吸,指甲死死埋进男人结实的大腿肌肉。
她忍不住扬起脆弱的脖颈,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其他,艰难道:“沈,沈生,嗯……我,我讨厌你!”
“宝宝这种话说了不止一次。”他已经习惯,低头亲了亲她汗湿的颈侧,勾唇道:“我爱你。”
小姑娘恶狠狠掐他。
男人给她装好兔尾巴,碰到一掌心的水,他挑了挑眉,把软绵绵像抽掉骨头的女孩提抱起来,“宝宝怎么回事?”
“你,你别动我!”
毕竟是放到里面,存在感还是不容忽视。
沈肄南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女孩模样脆弱又勾人,一副被欺负得不成样的样子。
“就这么细小的一点都能让我的宝贝满足?嗯?”
他还很恶劣,故意把小姑娘的东西拿给她看。
宝珍推开他的手掌,脸色爆红,“你走开,真的好烦呀!”
“乖,待会给你。”沈肄南亲了亲她发热发烫的脸颊,把发丝别在女孩耳后,露出整张红彤彤的小脸,他问:“宝宝现在能站起来吗?”
“你又要干嘛?”她真的很想去扯尾巴。
男人淡笑:“不拜年拿红包了?”
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不要到手的钱?
她咬牙切齿道:“拜,怎么不拜!”
小姑娘撑着男人的腿,慢吞吞又哆嗦地站起来。
沈肄南就坐着看她,也没搭把手,一双深邃的眼睛沉沉地落到她身上。
宝珍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浑身发痒,尤其是——
她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栗,好不容易勉强站稳,接着就听到男人低磁撩人的声线:“宝宝拜年的时候记得说点好话。”
“你,你怎么这么麻烦呀?要求真多!”她哼了声。
“你每年都用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这种话敷衍我,今年是不是该换点新花样?”
他拿起那只红封,菱角磕着掌心,含笑凝望小姑娘,等着她的新年贺词。
宝珍瞄了眼,她现在已经不缺钱了,但这些过年仪式依旧能吸引她。
钱多钱少不重要,图吉利。
“想,想要什么样的新花样?”
“随你,说四句?”他笑道。
“这么多?!”
“那九句。”
直接翻了一倍。
宝珍想捏拳揍他,重重一哼,动作浮夸,整个人上半身都快佝下去了,“一拜沈生活到老!”
沈肄南:“……”
他太阳穴一跳一跳,小姑娘这大动作,不像拜年,更像要送走他。
然后,男人看到女孩佝下腰后就再也没站起来了。
“怎么不继续了?”
“尾,尾巴。”宝珍感觉到那东西一点点剐蹭内壁,嗓音变了调:“沈,沈生,把,把它拿出来。”
“这都没掉,不就证明宝宝喜欢吗?”沈肄南看到她佝腰后露出的一点粉色毛茸茸尾巴,配着小姑娘柔软得出奇的身子,真就很像一只勾人的兔子,他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脸蛋,“乖,继续,还差八句。”
别说还差八句了,就是第二句她也做不到,宝珍就起来一点点,触感已经深入骨髓,她脚一软,直接跌到男人岔开的腿间,像一朵被揉碎到极致的花沉甸甸从枝头坠落,潋滟稠丽。
宝珍这一跌,更麻了,像被穿透,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趴在沈肄南的大腿上,披散的发丝遮住她小半张瑰丽的脸,脑袋上的兔耳朵微微发抖,让人不止想捏。
“沈,沈生……”她的嗓音颤得厉害。
男人垂眸看着脚边可怜巴巴但浑身香甜的女孩,从他这个角度望去,小姑娘的妙曼和脆弱尽收眼底。
他的眸色一点点暗下去,尤其是对上宝珍扬起纤细脖颈、露出一双惹人疼的眼睛时。
她的呼吸都在发抖,红唇微张,隐隐可窥贝齿和一点香滑粉嫩的舌尖。
沈肄南的掌心从女孩的头顶滑落,既而,整只手掌扣拢她的后脑勺,小姑娘被拉进,道不清是鼓囊更惹眼,还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更逼人,男人拿着那只红封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宝珍的脸比先前更热更烫,急需一点慰籍,恰好红封的表明涂了蜡,是细滑的冰冷。
女孩的手抓着红封,眼睛却看着沈肄南。
男人嗓音沙哑:“给你的。”
宝珍喘着气,笑了。
他看着明明不缺钱却费尽心思讨红封的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单纯干净,沈肄南低头,扣紧女孩的后脑勺,逼她仰起头和自己接吻。
小姑娘捏紧那只红包。
男人将她从地上提抱起来,宝珍跌进柔软的床垫,天旋地转间,红封差点掉了,她抓回来,刚握在手中,膝盖磕着胸脯,小姑娘感觉自己整个人一晃,卡在头发间的兔耳朵都松了,眼前是笼罩的阴影,她咬唇看向沈肄南。
先前女孩还吐槽,说这私房服的料子太省还有洞,他看了后,承认确实省,至于洞,除了尾巴那里,其他确实没看出来,而眼下他看见了。
跟小孩的开裆不同,这里的设计更适合成人间的模式,沈肄南看着身下这个香甜可口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撕碎她,让她彻底融进自己的骨血。
宝珍被他这样钳制住真的很难为情,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控制不住那些源源不断的淅淅沥沥,又觉得那颗毛茸茸的尾巴被打湿后扎人,小姑娘忍不住想动手摘掉,却被男人扣住手腕,反手一拧钉在脑袋上。
“沈,沈生,你别抓我的手,好,好痛——唔!”
话刚落就被堵回去,沈肄南低头吻住她,宝珍感觉身体一沉,瞬间瞪大眼睛,两秒后,女孩的眼睛蓄起薄雾,毫无反抗的余地。
他们住在阿婆阿爷这里,这套平层是宝珍选的,采光和风景都不错,除此之外添置的家具,至少是这间休息的卧室,里面的每一件都是小姑娘精挑细选,这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也是,挑的时候,优点就是漂亮且宽敞,睡上去有种公主就寝的奢侈精致感,缺点就是这种适合小姑娘睡的,在床脚四柱的设计上偏单薄,换言之很容易出动静,而今香香甜甜的床品被男性的气息侵略,本该享受这一切的女孩子却在被他人品鉴沦为欲望的傀儡娃娃。
不得不说,沈肄南这人真的很有欺骗性。
他的外表,他的皮囊,他对外的言行举止,是挑不出错的斯文绅士。
但是,私底下他就是一头怎么也喂不饱的狼。
他贪婪,凶狠,暴戾,独占着猎来的小兔子。
宝珍那点力气在他看来根本微不足道,甚至不用手都可以轻而易举钳制,现在就是,他扯了领带捆住女孩纤细细嫩的手腕,另一端死死扣在床头固定。
小姑娘挣不开,怕得不行,触着胸脯的膝盖刚要放下又被拉回去。
沈肄南半腰倾塌,修长结实的腿锢着她的,宝珍看到他宽阔的肩背微微弓起,直起上半身,像一张拉满的弯弓,也看到他的带着她涌出的气息现了大半截,遒扎的经络是清晰光亮的青紫。
男人虎视眈眈盯着早已是囊中之物的女孩,双手搭着自己的睡衣,几乎是边大开大合边解开纽扣。
他就像一座山,宝珍感觉自己快死了,也看到骇人的可怕的残影,她忍不住哭出声,男人俯身抱住她,动作的同时还不忘安抚她哄她。
“好爱宝宝。”
“不哭,乖。”
兔子耳朵彻底从脑袋上掉了,但尾巴却死死地禁锢在那,前后都有,满满当当得快让小姑娘崩溃昏厥。
沈肄南头皮发麻,握着她的后颈皮,捏了捏,留在里面不说,还喘着笑,声线低磁沙哑,撩人至极。
“宝宝,我们又度过一年了。”
第59章 泡温泉
兔女郎的布料省归省, 就是太薄太少,轻轻一撕就裂开了。
宝珍不记得最后是在哪结束的,脑袋迷迷糊糊, 只记得沈肄南过于禽兽,弄坏她的衣服也就算了,也不把它脱掉扔一边,而是就这样让她挂着一堆破烂碎布, 本就被欺负得很可怜了,这样一看, 更激发男人骨子里的兽性。
除夕到大年初一的早上,期间,小姑娘没怎么合眼,眼皮刚黏上,卧室外面就响起阿婆的敲门声。
“宝珍,肄南, 赶紧收拾收拾,待会要吃汤圆饺子咯。”
这套房子有个很棒的好处, 就是他们住的卧室和阿婆阿爷的对立, 之间相隔很远,除非走到卧室的门口,不然随便怎么折腾都不会有半点声音传出去。
小姑娘的嗓子都叫哑了, 根本出不了声儿,而且她现在就算听到了也没精力回应阿婆,宝珍像破败的布偶娃娃, 可怜巴巴地缩在男人怀里, 漂亮蓬松的被子堪堪遮住她的肩膀,往上露出的肌肤遍布暧昧的吻痕和指印。
沈肄南摸着她的脸抱进怀里, 回应阿婆。
过了两秒,外面的脚步声走远。
“待会别出去了,就在屋里,我给你端进来。”
小姑娘呆呆地点点头,睡着了。
沈肄南起床,简单地收拾了室内的狼藉,掉在床尾的兔女郎私房服已经碎得不成样,该扔了,那只沾着水渍表面已经干涸的尾巴也该丢了,垃圾桶里有好多纸巾和打结的套子,男人全部收拾好到时候好拿去扔了。
整理完这些,他去洗漱换衣服,是居家款的毛衣长裤,打开卧室那扇门,一出去,沈肄南又是长辈们眼中温润斯文的端方君子。
阿婆没看到自己的小孙女,笑问:“肄南,宝珍呢?赖床还没起呢?”
“宝珍熬了个通宵,这会刚睡,我待会把早饭给她端进去。”
这时阿爷端着一大碗醪糟红糖汤圆出来,闻言,乐呵呵地接话:“那小丫头指定又是守岁太兴奋,忘了睡觉的点。”
老两口都不知道宝珍昨晚经历了什么,但沈肄南会装,帮衬着他们,听阿爷这么说,他舀了两碗分别递给阿婆阿爷,笑道:“宝珍昨晚确实挺兴奋。”
“看看,我就说吧。”
“好了,让宝珍多睡会,过了这个年,要不了多久她就该回学校了。”
家里有个读书的女大学生,总能得到几分优待——哪怕大年初一最忌赖床。
早饭以三人各吃到两个硬币结束,沈肄南把温在锅里的汤圆和饺子端进卧室,室内一片黑暗,宽敞漂亮的大床上耸起一个小包,隐隐可窥一点乌黑的头顶。
沈肄南躺回去,靠在床头,把睡熟的小姑娘抱进怀里,宝珍浑身光滑,不着一缕,好不容易捂热,乍然间挨着男人带有凉意的毛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钻出去,却被禁锢得死死的。
她皱眉嘟哝着好凉。
沈肄南拂开她糊住脸的发丝,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脸颊,“宝宝,待会再睡,先起来把早饭吃了。”
宝珍困得眼皮都睁不开,闻言翻了个身,就是不起,叫不醒是真的没办法,男人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给她盖严实。
阿婆阿爷都没有亲人在世,至于亲戚早就没有往来,是以过年期间也不需要到处奔波。宝珍的开学时间在大年初七,初六就得回帕萨迪纳,还有几天,经过商量,小姑娘决定趁现在有时间带两个老人出去玩,至于在哪,她定在四季如春的滇城。
滇城的风景美如画,依山傍海。
老人家很喜欢这边,落地后都没有休息,就一起出门闲逛了。
宝珍不一样,她的腿间现在还疼,从飞机上一路瘫到民宿。
沈肄南掰着她,不顾小姑娘的扭捏,强行给人抹了药。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微微颤栗的瓣,拧着眉:“还没消呢。”
女孩靠着床头,羞于这敞开的模样,闻言,忍不住伸脚踹向男人的腰,生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当然没这么快呀,都怪你!”
“这么久了,还没适应吗?”男人握住她的脚,把人拖过来,避开会直接碰到她涂药的位置,揉了揉怀里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宝珍:“……”
她面红耳赤,凶巴巴瞪他。
沈肄南挑眉,像是在问我有说错吗?
他总是这样,私底下毫不掩饰对小姑娘的侵略和占有,有时候闹得太过,就跟不知道满足的狼一样,会用那遍布青筋的恐怖狰狞惩罚、鞭挞、欺负她。
这也就算了,他还会在她耳朵边说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每次都让小姑娘惊心动魄,就像刚刚他低头说的那句话,也是一样的。
宝宝有点不经愺。
宝珍懒得搭理他,在民宿养了半天,又反复涂了好几次药,这才消了不少。
到了晚上坐下吃饭的时候,阿婆阿爷还打趣她最近都成小懒猪了,走哪都在卧室瘫着,对此宝珍有口难开,看见沈肄南微抿薄唇勾着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伸过去恶狠狠拧他的腰。
男人有锻炼的习惯,或许是从小就留下的,到了他这个年纪,身材非但没有走样,反而还非常棒,宽肩窄腰大长腿,肌理分明又硬朗,不管是核心力量还是爆发力都很好。
有时候宝珍觉得自己能在他身下活到现在是祖宗保佑。
拧不动,手反而酸了。
小姑娘气得连饭都没胃口,悄悄瞪了眼看着她笑的沈肄南,小手下滑,去掐他大腿。
她就不信了。
沈肄南一边给阿婆阿爷夹菜,最后,还不忘身边的女孩。
“宝珍多吃点,太瘦了。”他当着长辈的面,做足斯文温柔又关怀呵护的样子。
然而,背地里——
他已经抓住小姑娘掐他大腿的手,穿过那层灰色的衬衫,落到自己紧致结实的腹肌上,尾指勾着女孩的指尖,一点点滑过薄肌上的纹理,动作弧度很浅,浅到长辈们不会发现,浅到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勾得宝珍心痒难耐。
男狐狸精,又勾引她!
小姑娘哪还吃得下饭,整颗心都飘到别处,说真的除开情侣之间那点亲密的负距离接触,她更喜欢摸沈肄南的好身材,是那种韧韧的、有劲的、又温热有张力的触感。
一顿饭,只有阿婆阿爷吃得很尽兴。
老人家熬不了夜,晚上哪都不去,在民宿里走了几圈就回屋歇着了。
小姑娘搁屋里躺太久,就晚饭的时候出来活动了,眼下吃完饭说什么也不肯回去,还说自己浑身酸痛,惹得男人揉了揉她的腰,笑问是躺久了还是别的原因。
宝珍瞪他:“躺久了!”
沈肄南淡笑。
两秒后,女孩黏糊糊凑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沈生,你陪我在民宿里逛一逛,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好不好?”
“好。”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滇城是圣地,又因景色宜人,四季如春,吸引了大量旅客慕名前来,当地政府有意发展本地经济,主动牵头修建了大量徽式民宿,而他们现在住的这家,是沈肄南集团下主打旅游业的子公司投资修建的,也是当地最有名最容易爆满的旅舍。
两人沿着深红长廊走到尽头,下了石梯,入目就是一片迎着清风的花海,开得五颜六色的花摇曳着身姿。
宝珍非要荡秋千,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几张,除开被小孩占领的秋千,只剩一张最老旧的,翠绿的藤蔓缠上粗壮的麻绳,拧得结结实实,两端垂落,中间搭着一块木板。
沈肄南站在后面给她推,听到小姑娘叽叽喳喳高亢道:“沈生,你再推高点,我想看看那边在干什么?好热闹啊。”
“秋千太旧了,不是特别安全,乖,这样就可以了。”
沈肄南也不知道女孩对荡秋千到底有什么样的执念,以前在布鲁塞尔的庄园时也这样,几乎天天荡,怎么也不腻。
“没事,就看一眼嘛。”
她握着绿油油的藤蔓,白净的手心勒出一点深色的红痕,像不知道疼,还一个劲伸着身子眺望。
沈肄南眼皮一跳。
趁着小姑娘荡回来的时候,他站在旁边及时勒住麻绳,强行把秋千停了。
“你干嘛呀?”宝珍不满地回头,瞪他。
男人轻轻敲了敲她的脑瓜,“刚刚怎么跟你说的?这个秋千不太安全,你还一个劲看,看什么呢?”
“看那边在干嘛呀?”她指了指远方,重重叠叠的徽式风格民宿建筑矗立在夜色下,遮住另一边的光景。
宝珍一落地就躺在屋里,当然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沈肄南笑道:“那边是温泉区,你说为什么这么热闹?”
“温泉区?”小姑娘惊讶道:“这里还有泡温泉的吗?”
沈肄南挑眉,“怎么?宝宝想去了?”
宝珍还没回应,男人已经牵起她的手往那边走,“泡一泡也不错,正巧,你不是觉得浑身酸吗?”
他不说还好,一提小姑娘感觉哪哪都不对劲,揉了揉脖子,着了他的道,跳进坑:“好呀,那我待会就要泡!”
“行。”
他们来到温泉区,这里分有公共区和私人区,私人里又有大中小之分,沈肄南挑了环境最好、私密性最强、娱乐功能最多等综合式大间私汤。
宝珍在他身边探头探脑,看他勾选的,问:“沈生,我一个人泡,也用不着这么大一个呀,而且那些玩的我又不需要。”
沈肄南垂眸看着身边狗狗祟祟的小姑娘,捏捏她的脸,“谁说只有宝宝一个人的?嗯?”
女孩脸上的神情一僵:“……”
第60章 戏水
民宿占地面积辽阔, 服务生领着宝珍和沈肄南去私汤。
木质长廊的檐角挂着小灯笼和风铃,夜晚微凉的风刮过,丁零当啷作响, 廊道两侧栽着火红的西府海棠,开得璀璨热烈。
宝珍扯了扯沈肄南的尾指,压低声音:“其实吧……我觉得我俩可以分开泡,沈生, 你觉得呢?”
她实在是不相信他会老老实实泡温泉。
男人顺势握着她柔软细滑的手指,指腹摩挲, 淡笑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小姑娘:“……”
“沈先生,钟小姐,到了。”服务生为他们推开私汤的门,而后双手交叠置于腹部,退到旁边,弯腰颔首。
沈肄南牵着宝珍进屋。
服务生自觉把门关上。
“沈生, 我——”
女孩听到外面隐隐有落锁的咔哒声。
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宝珍拉了拉门的把手, 发现从里面都打不开了。
沈肄南笑道:“傻姑娘, 里面有个开关,放心,可以出去。”
他拉着宝珍往里走, 私汤房很大,分为两个部分,里面完全类似于平层, 包含客厅、小卧、厨房、浴室、衣帽间等, 外面是偌大的私汤,被一排木质镂空的横推门隔绝。
透过那些斑驳的碎缝, 小姑娘可以看到外面氤氲着浓浓白雾的汤池。
沈肄南掰过她的脑袋,捏着女孩的下巴,勾唇,“先去洗澡?”
他是不可能走的,宝珍已经认了,点点头。
内屋的浴室就有四间,一次性的浴巾按照尺码应有尽有,小姑娘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裹着纯白的浴巾,扎着丸子头,踏着小木拖往私汤的方向走。
横推门很丝滑,轻轻一拉就朝两边滑开。
浓郁的雾气腾升,遮住视线,宝珍不太清楚这个私汤到底有多大,她一踏进这里,还没下水,就感受到熏蒸的热气扑在脸上,像一只手在做按摩,很舒服。
私汤里安安静静的,感觉不像有人的样子,小姑娘喊了一声:“沈生?”
没人回应。
那他应该还在洗澡。
她莫名松了口气,一手捏着裹在胸脯上的浴巾,一边小心翼翼下去,私汤的水位不会特别高,以宝珍的身高,完全站直,差不多淹没在她的腰间。
小姑娘寻了处合适的位置,转过身,手臂枕着冰冷的大理石池岸,趴在那舒舒服服泡温泉。
也不知道沈生今天怎么回事?洗个澡这么慢,不过没关系,他越慢越好,最好是她泡舒服了,他才过来。
宝珍阖着眼皮,美滋滋的想。
温泉的水温不仅恒温,还可以调控,现在这样就很好,女孩趴在那,水一泡,袅袅烟雾一蒸,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像踩在棉花上,四肢百骸的酸和骨头缝里的痛都得到缓解。
时间分秒过去,沈肄南起初还能听到小姑娘玩水的哗啦声和对他的各种嘀咕埋怨,大概就是一边泡得身心舒畅,一边骂他不知节制流氓禽兽。
果然,他‘不在’的时候,女孩那张嘴都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男人听她念叨都把自己听笑了,等没声后,他才淌着水,穿过雾气,走到宝珍面前。
早在小姑娘洗完澡出来以前,他就在这了,先前也故意没吱声。
氤氲的薄雾带着热气,熏得趴在池岸边的女孩脸颊绯红,乌黑柔顺的长发扎成丸子头,后颈皮留下的细碎绒发打湿,贴着泛粉的肌肤上,莹白单薄的肩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有些挂不住,顺着宝珍凸起的蝴蝶骨蜿蜒没入打湿的浴巾。
这都能睡着。
沈肄南淡笑,轻轻捏了捏女孩的鼻尖,“宝宝?”
小姑娘迷迷瞪瞪,鼻翼发痒,愣是醒了,掀开略显疲惫的眼皮,视线斜瞥往上,看到男人胯间系着被水泡得湿重的浴巾,往上是布着水珠的优越身材,宽阔的肩,窄劲有力的腰,肌肉线条薄韧而流畅。
那张脸氤湿,纯黑的短发也是,衬得他五官深邃立体,英俊帅气。
她的声音还有点软绵:“你终于洗完啦?”
宝珍伸了伸手臂,像在展腰拉伸,她捂着嘴,准备上去了,“我泡好了,你泡吧。”
说完,淌着水就要上去。
沈肄南拽住女孩的腕子,把人拉回来,脚下是湿的,还有点滑,被他这样一攥,小姑娘直接往后倒,猝不及防栽进男人的怀里,掀起的一片小水花溅在两人的身上。
他低头看着投怀送抱的宝珍,水花落到她的脸上,也打湿了头发,晶莹的水珠子沾着她卷翘浓密的睫毛往下滴,比以前在浴室闹过一通后好不到哪去。
沈肄南夹着女孩的细腰,轻轻一提,就把她从水里抱起来。
宝珍下意识攀着他的肩,腿去够他的腰。
“干嘛呀?我已经泡好啦!”她理直气壮。
男人又往上提抱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我知道,我也泡好了。”
“……”宝珍瞪大眼,“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要知道这私汤的雾气实在是太浓,她为了防着沈肄南下来的时候没注意,特地挑了正对雕花推门的位置。
一丁点风吹草动也别想瞒过她。
但是他现在告诉她,他已经泡好了?!
“沈生,你不许耍赖!”
“宝宝怎么一定认为,在你下水之前我不在呢?”
“……”
沈肄南的手臂搭在女孩的臀尖底下,把她托着,防止小姑娘的腿使不上劲,又勾不住他的腰,毕竟这种事常常发生,每次都在尽兴或者最后的时候放下。
“我不信!”她还在嘴硬。
沈肄南轻描淡写地重复她之前说过的话:“沈生就是一个大禽兽,哼,不仅把我的腰掐出指印,那里一直都是肿——”
小姑娘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尴尬得脚趾抓紧,“别说了!”
男人微微挑眉。
宝珍羞于对上他那双玩味的异瞳,撇开视线,抱着沈肄南的脖子,干脆趴在他的肩头装死。
“现在信了?”
“……”
“我刚刚记得,宝宝说自己泡好了。”
“……”
小姑娘装没听话,也不吭声。
沈肄南轻笑,裹在女孩身上湿答答的浴巾早就随着提抱的动作往上卷,他淌着水走到宝珍刚刚趴着泡温泉的位置,确实恰好对着那扇镂空的木推门。
他低头亲了亲宝珍的发顶,骨节分明的指已经可以熟能生巧地揉那颗珠圆玉润的唇珠。
“到滇城旅游是宝宝选的。”
“不巧,这边正好就有泡温泉的服务。”
沈肄南的嗓音是真的很好听,人前斯文儒雅的时候,低磁沉稳,还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私底下对着小姑娘时,就是怎么撩怎么来,有时爽到腰窝发麻,会故意咬着女孩的耳尖,喘着气发出淡淡的笑,多数是单音调子,简略又富有攻击性。
宝珍的呼吸已经乱了,鼻尖红红,挂着熏蒸出的一点薄汗,两腮泛着不正常的绯。
她勾着男人的已经脱力松了不少,尖利的贝齿忍不住咬沈肄南结实的肩膀。
小姑娘挠他,断断续续道:“……我,我才泡,嗯,泡好舒,嗯,舒坦了。”
“等的就是宝宝可以了。”
“……”
沈肄南扯调碍事的浴巾,把怀里的女孩重新放下,私汤的壁沿是整块大的切割石打磨,会随着温泉温度的下降而变得更冰冷,反之则更高温,没了那点遮挡,宝珍整片单薄的背脊都贴上去,那是比水温更高几度的触感。
她微微瑟缩,忍不住靠近面前的沈肄南,企图离那壁沿远一点,却不想就这小小的一点弧度给了男人机会,她一近,就有一截湿润的蟒臂吻上蚌缝。
小姑娘跟沈肄南在一起这么久,从当年宗祠祭祖到现在,撇开前面朦朦胧胧的相处,有过亲昵以后,她一点点被探索,同时,也日渐熟悉了解这个时刻都想把她拆吞的男人。
她喜欢他的好身材,喜欢他抱着她时带来的安全感,但也畏惧害怕他过于可怕的狰狞,丈量过,宝珍最开始会心惊,会忧虑,会想东想西怕自己坏掉,后面做多做久做习惯了,倒也没有最初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是感觉每次的放进都让她有种吃蟒带来的毛骨悚然。
“可以的,宝宝别怕。”男人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又于烟雾缭绕、朦朦胧胧的水中检查被展开得有些透明和拉薄的瓣,他低低笑了,喟叹道:“宝宝一如既往好棒。”
宝珍在感冒发烧等别的地方,身体自愈能力几乎低到可怕,每次都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或者输液打针,但是她在这方面,不仅能接受沈肄南凶狠的鞭挞,还能在一两天以内就好得七七八八。
对此,男人经常亲吻她时就会说宝宝好棒,我的宝贝好厉害。
小姑娘自知他在这方面的需求很大,精力也旺盛,宝珍咬着唇,主动贴近他,娇小瘦弱又单薄的身子很可怜地耸涌,女孩吸了吸鼻尖,可怜巴巴地在他耳边艰难的说话。
“沈,沈生,你,你就这样……嗯,抱,抱着我好不好?”她都快哭了,动了动背,不愿意靠着壁沿。
“乖,先靠着。”沈肄南把人贴过去之前,还伸手摸了摸壁沿,试探温度到底会不会灼伤怀里娇嫩的女孩,不算特别高,这种温度,宝珍有时候洗澡也会调这么高。
男人让小姑娘重新泡进温泉,水位蔓延,一点点吞没白臀和畅通无阻的结合,像轻柔的浪花抚过直到女孩漂亮的肩。
“宝宝是不是很喜欢泡温泉?”沈肄南一手托着她,一手攥紧那截羸弱的薄腰,就这样将小姑娘固定在自己面前。
宝珍眼睫颤栗,小脸薄红,有些无助地摇了摇头,“……不,不,不喜欢。”
她就像一幅诱人犯罪的少女图,以最光洁神圣的模样毫无保留地展示在男人眼中,那点微薄的力气已经被馋食殆尽,剩下娇小的骨架撑起漂亮的皮囊供这个恶魔尽情肆意地享用。
“不喜欢吗?”
他亲啜着女孩脆弱的脖颈,眼神一寸寸碾过她可怜的神情,故意撞,激得附近漾起明显的波纹,一圈圈荡开。
“喜不喜欢?”
宝珍脸上挂着温泉的水和自己流的眼泪,抽抽搭搭,哽咽地点头,顺着他:“喜,喜欢。”
“喜欢什么?”
这个时候的动作又慢了,像老式的摄影装备,一帧帧胶卷在投放时会出现卡顿的迹象,可就是因为他的故意,一截现在水中,一截藏匿着,没有填补的空隙被无孔不入的温泉水涌进,是密密匝匝的围困,企图占据她那点逼仄狭小的空间。
“喜,喜欢……泡温泉。”她感觉自己快被水涨死了。
沈肄南勾着唇,“还喜欢什么?宝宝。”
宝珍掀起薄薄的眼皮,无助地望着他,看到那双侃笑的眸子。
他问:“还喜欢什么?嗯?”
与此同时,一点点推进。
暗示意味,不言而喻。【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