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没有知觉
宝珍嘴里溢出一声闷哼, 听到他恬不知耻想要逼自己说出那些羞人的话。
她的指甲陷进男人的皮肉,咬着唇,非常有骨气, 愣是一步也不肯退让。
有些口子一旦开了,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沈肄南没有到底,故意留了一截,然后不动了, 挑起女孩的下巴,把她的痛苦难耐和被掌控尽收眼底。
“宝宝, 问你话呢,耳朵又没听见了?”
说完,他还捏了捏小姑娘红得发热发烫的耳垂。
温泉里温热的水灌进,和沈肄南偶尔留给她的感觉不同,一个是可以滋润万物的温柔,一个是刺激的痒, 企图将她标记占有,大胆宣誓自己的主权。
宝珍可以很清晰的分辨。
“宝宝, 说话。”
“……听, 听见了。”
男人扬眉,“所以为什么不回答?是不喜欢还是……”
他停了会又开始,不变的是依旧很恶劣, 故意慢吞吞,把她吊的不上不下,一颗心落不到实处。
沈肄南接着上面的话:“还是不好意思?嗯?”
小姑娘眼睫颤栗, 小脸除了薄红还沾着未干的水, 小可怜一般,不知所措又不受控制地吮着。
男人口耑了声, 拍了拍她的臀瓣,水花荡漾,目光灼灼地盯着宝珍,哑着声说:“宝宝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他捏起女孩的下颚,“说,喜欢什么?”
又是慢悠悠的推进推出,就像输液时的一支针管,抽饱后要排除里面的空气,就需要往里面推进一点点。
小姑娘难为情:“沈,沈生——”
声音颤颤的,还有点娇。
这时,私汤房外,服务生通过电子装置的传音,把话递进来:“沈先生,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否为您送进来。”
镂空木推门挡不住内室的电子音,宝珍原本还软绵绵的,听到后寒毛都竖起来了,整个人处于一级戒备状态,底下的嘴更是前所未有的绞紧。
她慌里慌张得像在偷情:“沈,沈生!”
“你在洗澡的时候,我让人备了点东西。”他拍着女孩的背脊,宽大温热的手掌此刻却像蛇一样令人心惊肉跳,因为他对小姑娘说——
“宝宝确定不说吗?待会我要是让人把东西送进来,别人就会看到一个漂亮乖巧的小姑娘泡在水里,身上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如果对方在池岸边放下东西的话,还能看到你那张贪吃的小嘴正在努力往里咽。”
他摸着小姑娘的脸颊,捧着,低头,含笑般啄了啄宝珍的嘴角,气息交掩,暧昧到没边:“你说,到时候别人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的宝贝怎么这么馋?嗯?连泡温泉也不忘吃东西奖励自己?”
女孩被他这番话撩得心乱如麻,偏偏又不争气,反应还不小。
沈肄南有些意外,“原来宝宝喜欢这样玩啊?”
宝珍羞愤欲死,“我,我没有!”
男人饶有兴致,竟直接捞起立在岸边小木几上的通讯设备,按了几个键,电流滋滋作响,接着近距离响起对话声。
沈肄南看着小姑娘,“把东西拿进来。”
“好的,沈先生。”服务生恭敬道。
宝珍头皮发麻,捶他,“沈生,你疯啦!”
外边,已经响起电子锁的动静。
女孩怕极了,哪怕来送东西的是一个女人,但被别人看到他们正在做这种事,想想都要社死!
小姑娘催他:“你,你快出去!”
“宝宝凭什么会觉得我在这种事情上会听你的?嗯?”其实,只要是宝珍提出口的东西,沈肄南这人什么都好说,全听她的都行,唯独在做上面,他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小姑娘只需要受着就行。
“你!”她被气哭,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这一看人都快吓死了,门口有动静,锁已经开了,宝珍回头,看到汤池里浓郁的雾气,先前沈肄南在里面,她都没有看见。
女孩拍他手臂,“那,那躲起来!呜呜呜你快点,沈肄南你听见没有,你怎么这样啊?!呜呜呜呜讨厌你,你快点!”
他也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好人,都这个时候还不忘自己的目的,“宝宝什么时候说了,我就什么时候带你过去。”
“……”宝珍掐他拧他,看到服务生垂着脑袋,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往这边过来,托盘里面有很多东西,可以遮住对方的视线。
她慌得不行,也彻底豁出去,拼命抱紧男人,在他耳边说了那句自己从不会说的污言秽语。
“宝宝好乖。”他怼到底,抱着女孩往薄雾深处走,烟云缭绕瞬间抹掉他们的身影。
破开阻力到底的感觉跟平时很不一样,少了直面迎击的尖锐,多了一份被水包裹的厚重。
小姑娘紧紧攀着男人的肩膀,大气不敢出一声,她咬着唇,努力平复乱糟糟的呼吸,听到对面池岸边传来细微的动静,是托盘里的那些东西被悉数码好。
偏偏沈肄南这个时候不做人,把她从水中提抱起来,吓得宝珍跟美人蛇一样死死缠着他,生怕他又干出什么事来。
男人小幅度地动作,动静小,也没什么水花,可就是次次能到花心,小姑娘在他的背上抓出骇人的血痕,血珠子一长串,看起来恐怖极了。
沈肄南压低声音在女孩耳边笑道:“人还没走,宝宝怕不怕被发现?”
说完,还当着她的面,吃了浮在盈盈水面上,泛着潋滟光泽,裹着水珠的雪白。
也不知道沈肄南都让人准备了些什么,池岸边的动静还在,宝珍咬不住唇,扬起脆弱的颈子,眼前发热,自己的薄汗浸进眼角,火辣辣地疼,她控制不住攥着男人纯黑的短发。
他总是这样变着花样,上下都有被安抚。
“沈先生,东西已经给您放好了。”
服务生在送东西进来之前就已经被叮嘱过勿听勿看,也知道这间私汤房里的人尊贵无比,她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和抬眼,努力压着脖子,因此也不知道薄雾的深处藏着欢愉。
沈肄南抬头,见小姑娘真的快撑不住了,恐怕再不让她出声,整个人都要窒息晕厥。
他吐出来,嗓音是被欲望浸透后的沙哑,对待外人时又冷漠得不像话:“嗯。”
言简意赅。
服务生立马抱着托盘离开,直到外边重新恢复寂静,直到这里只有他们,男人才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脸,笑道:“宝宝,可以出声了。”
“我讨厌你!”她开口就是骂。
沈肄南已经听习惯了,继续,“待会宝宝就会说爱我,不仅会,还要求着我。”
他太熟悉抱在怀里的小姑娘,对她的脾气、喜好等了如指掌,口是心非的程度不亚于他每次都说宝宝这是最后一次了。
宝珍懒得搭理他,埋在他的颈窝,攥着拳捶了他几下,然后换来更要命的回击,私汤房内没有外人,女孩咬着唇没忍多久就开始咿咿呀呀,配着啜泣的调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汤池靠里的位置,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再走两步就是打磨得光滑的黑色石块,氤氲的雾气蒙上,生出一点点水润的亮,那块石头很大,大到放个小姑娘在上面绰绰有余,不过有不好的点,它不是平整的放在地面,而是有倾斜的弧度,约莫四十五度,石块背后是一棵长势有点歪矮的西府海棠,枝丫倒是茂密,像延伸的伞盖往私汤上方伸展。
小姑娘刚被迫躺在石块上就差点滑下去,软绵绵有点不受控,降低了一点就被重新提回去,接着又是熟悉的青筋喷张。
“沈,沈生……”
宝珍的嗓音抖得不行,被男人照拂得日渐丰盈的雪白随着呼吸和说话微微起伏着。
沈肄南慢悠悠地享用可口的女孩,勾唇:“怎么了宝宝?”
“我,我好麻……”
也不知道是他日益玩得太过分,还是天天不曾断过的缘故,女孩的阈值有提高,她企图靠撒娇结束这一切,咬了咬唇,又摇摇头。
“真,真的,已经麻了,没……没有知觉了。”
这句话说出来,宝珍都想捂着脸。
沈肄南笑了,不语,玩着那颗小珠,看都没看一眼,一双玩味的异瞳盯着死死咬住唇的小姑娘,不捎片刻,他把整只亮晶晶的手掌递到宝珍面前,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但眼神已经在问这就是宝宝说的没有知觉了吗?
宝珍:“……”
她恨自己在沈肄南面前敏感得不像话,索性闭着眼,脑袋一偏,干脆装死。
男人扶着月夸,笑道:“宝宝你可以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小姑娘的极限在哪里。
女孩捂着耳朵,气呼呼瞪他,但下一秒所有的神情都定格在脸上,像突如其来的重力,又像经历了非人对待,开得红艳烂漫的西府海棠底下有一个漂亮香艳的小姑娘,肌肤瓷白如玉,细腻光滑得像一件珍宝。
稠丽的宝贝被肆意摆成一个三角尖锥的样子,离地最近的两只被锢出红痕逐渐扯开,展出又薄又透明的瓣就像被船只破开的浪,掀开覆盖来回粘着柱体,道不出欲拒还迎。
沈肄南俯身亲吻女孩的眼皮,没法腾出空余的手,他喉结滚动,哑声道:“宝宝看一看好不好?”
“不看,我,唔,我才不像你这么变态!”她的脸已经红透,浑身粉得不行,一颗心痒痒的,毛毛躁躁。
“看不看?嗯?!”
是避不开的大开大合。
宝珍被钉得弓起背,掐住男人的手臂,没办法,只能颤着眼皮看过去。
三角尖锥已经变了形,成了一个山字,拉得很开,几乎就是一百八十度,小姑娘很清楚地看到这个比她大九岁的成熟男人,是怎么厚颜无耻又毫不客气地碾凿欺负她。
第62章 醋精
温泉泡到最后已经变了味, 西府海棠的花树底下,那块被熏蒸出氤氲水汽的黑色石头被亮晶晶的水渍浇透,甚至残留出暧昧的银丝。
宝珍软绵绵又无力, 半裹着纯白的浴巾躺在一张梨花木贵妃椅上,身下垫着柔软的灰毯,眼皮半阖拉地看着沈肄南,强撑最后一点力气指挥他去把石头上的污秽清理干净。
彼时, 私汤里浓郁的薄雾已经散去,池水里飘着淡淡的轻烟, 水温也有所下降。
沈肄南清理完回来,倒了一杯温水喂到小姑娘嘴边。
宝珍撇开脑袋,嗓音沙哑:“都喝饱了。”
做完几次后,脱水的她被男人抱在怀里喂了两大杯温水,这会哪还喝得下。
他摸着女孩红晕未散的脸,摩挲她的唇, “嘴怎么这么干?”
“可能是里面的温度有点高吧。”她微微蜷缩着身子,有气无力地揉肚子。
“怎么了, 不舒服?”沈肄南的手掌隔着浴巾覆到女孩的肚皮上, 里面不止灌了水,还有其他的,不像往常那般平坦。
“你说呢!”宝珍凶巴巴瞪他:“让你别撞, 结果每次都不听,烦死了!”
她把男人的手推开,翻了个身, 虚虚一裹的浴巾随着动作滑落, 露出磨得泛红的单薄背脊和掐得青紫的细腰。
小姑娘随手往上捞,不曾想沈肄南的动作比她快, 从背后抱过来,和她一起挤在狭小的贵妃椅上,男人的手臂圈住她,低头,细细吻着她的肩膀,掌心一点点温柔地揉着她的小肚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过分的行径,低磁迷人的嗓音是惯有的哄。
“好好好,下次都听你的,宝宝别生气。”
“哼,你每次都这样说,结果呢?”宝珍转过来,食指恶狠狠戳他的心口,细数他在床上言而无信的行径:“你给我保证不会一直对着一个点,事实上次次都会;你说你不会全部放进去,却每次都到底!”
她越说越气,戳人的力度也渐渐加重,沈肄南垂眸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听她控诉,嘴角带着笑,顺便帮她把滑落的浴巾拉上去遮住光滑的腰背,然后搂着宝珍边听边点头。
大有一副屡教不改,下次还敢的架势。
小姑娘都快被他气死了,张嘴咬他胸口,出了一口恶气后才消气,男人扣着她的嘴,检查女孩的牙齿,笑道:“出气舒坦了?”
“哼。”
她瞥了眼沈肄南胸肌上的牙齿印。
他笑了,伸手把人抱到身上,自觉当起人形床垫让她趴着。
宝珍勉强接受他良好的服务态度,小手玩着他的胸肌腹肌和有力的手臂,“沈生,这次就原谅你啦,下不为例,知道嘛?”
她的脾气就这样,哪怕上一秒沈肄南在她身上玩得很过分,下一秒被哄好后就什么仇都不记,然后又跟他和和美美。
男人摸着她随便扎起的头发,笑道:“好,下不为例。”
“这还差不多。”
她调整睡姿,趴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沈肄南感受到女孩微微的起伏和细弱的呼吸声,不用看都知道小姑娘已经睡了。
他没有动,把浴巾掖严实,宽大温热的掌心轻轻拍着宝珍的背,像在哄家中最疼爱的晚辈,等人睡熟了,沈肄南才将女孩打横抱起,走私人通道回到他们住的卧房。
宝珍和沈肄南带着阿婆阿爷在滇城玩了几天,初五回的东珠,当晚一家人吃饭替钟娅歆践行,等到深夜十一点,小姑娘才坐私人飞机回帕萨迪纳准备开学事宜。
沈肄南着手将今年的工作重心转移到洛杉矶,而这件事去年也跟宝珍提过。
新的一年,他们会有大量时间相聚,他既是男朋友的角色,也是小姑娘的陪读。
加州帕萨迪纳距离洛杉矶市中心约半小时的车程,来去十分方便。
三月下旬,沈肄南正式在这边忙碌。
到新环境已经生活了大半年,宝珍适应得快,也融入得快,学习方面不说多出色或引人注目,中偏上还是没问题,属于那种勤勤恳恳可以螺旋上升式的类型。
适应了高强度的学业后,她也新加入了两个学生组织。
一个是业余爱好舞蹈,一个是艺术穿搭,加上她之前参加的登山社团,一共就有三个了。
周六白天,宝珍在实验室泡着,等下午五点多才离开,有关船舶的零件和手稿绘制搞久了,眼睛会发疼,牵扯着鼻翼,小姑娘没什么胃口,也没去食堂,差不多提前四十几分钟到舞蹈室。
这会里面开着,灯光大敞,但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用音响放着音乐,对着墙镜一遍遍练习舞蹈节奏和动作的美感以及力度。
宝珍先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手肘撑着桌面,指尖揉着太阳穴和眼睛,合眼休息。
布里昂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歆,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一道腼腆又带着笑意的英伦腔响起,衬得为首那个‘歆’字有点拗口。
学校里像她这种东珠来的姑娘,中文名用得少,也会有另一个英文名,多用于课堂,但私底下,宝珍还是更希望别人叫自己的真名,不过由于大家说不习惯,便取了最后一个字代替她这个人。
小姑娘睁眼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清爽,模样帅气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她有点认不出对方,卡壳了一两秒,回味过对方的声音后,立马对上谁谁谁的名字。
宝珍不确定道:“你是布里昂?”
“对的!”他眼睛一亮,显然有些高兴。
她笑道:“你的变化太大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布里昂是隔壁计算机系,两人本来也没什么接触,直到去年参加登山社才认识,后来团里组织户外活动聊了几句,得知对方的本科实验室和自己同一层,这一来二去便熟络了,而且更巧的是撇开登山社,对方也加入了业余爱好舞蹈和艺术穿搭。
不过呢,学校这边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同系同组里经常发生多个男生追一个女孩子的情况,甚至还有人因为寂寞希望得到真爱而为他人的课题做嫁衣,另一方面由学校的理工科性质和不为外界所惑的风格,导致校园里的男性充斥着一股‘慵懒随性’的独特风格——
不修边幅,时常会有人穿着不一样款式的拖鞋或大裤衩就去上课或做实验。
布里昂就是该校广大男生的一个缩影。
宝珍还记得第一次见他,他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款眼镜,头上顶着炸得很有特色的头发,上半身格子衫,下半身花色大裤衩,脚上一双不同颜色的拖鞋。
哪像现在,头发打理得干净利索,眼镜也摘了,黑色卫衣和撞色休闲裤,拖鞋也不见了,是白色的运动鞋。
瞬间爆改。
“……是,是吗?”布里昂有些局促,“我这样是不是要,要好很多?”
“都可以啊。”宝珍对别人的穿搭始终保持认同的态度。
“谢谢,那,那我可以坐在这吗?”他盯着宝珍,有点紧张。
女孩点点头,“你坐。”
“……歆,你,你吃饭了吗?”
“没有。”
“我带了三明治和牛奶,你要不要尝一尝?!”
他有些激动,似乎就等小姑娘说这句话,还不待宝珍回答,就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掏出来放在桌上,最后觉得太刻意,又忙不迭解释。
“你,你别误会,我,我多买了些,想,想着一个人也吃不完!”
布里昂把吃的推到她面前。
宝珍摆手婉拒:“谢谢,我不饿,你吃吧。”
“哦,那,那好吧。”
他拆了一个三明治的包装,又插上吸管,坐在小姑娘对面吃晚饭。
布里昂吃得有点急,似乎饿得不轻,宝珍对这种情况太熟悉了,一看就是经常泡实验室废寝忘食那一类。
她问:“你们那边最近的实验任务很重?”
“嗯嗯!”他咽下去说:“我们最近在和神经科学那边进行学科交叉互补,量大。”
末了,想起宝珍在船舶和海洋工程,赶紧补充道:“对了,歆,你得到消息了吗?我们也会和你们构建学科交叉,主攻海上运载器和水下潜器,实现电子一体化,将微电子技术向机械工业渗透。”
他一说这个宝珍就来兴趣了。
两人对此展开一系列讨论,甚至在今天的舞蹈活动还组了队,练习时也叭叭了很多。
布里昂见室友的女朋友支的这招有用,便在舞蹈结束后一鼓作气,以探讨为由暗戳戳送她去了校门口。
沈肄南的车子就大咧咧停在外边,驾驶座依旧是野仔,他握着方向盘,看到宝珍出来,开口对坐在后排阖眼小息的男人道:“南爷,歆姐出来了。”
他睁开眼,随即又听到野仔精准描述:“歆姐身边还跟着一个同龄男人。”
说完,他通过后视镜看向坐在晦暗里的沈肄南。
“同龄男人?”
野仔感觉车内的温度瞬间降下来,半晌,听到后排传来一声嗤笑,令人毛骨悚然。
也不怪会这样,早在今天傍晚,南爷就处理完手头的事,但给钟娅歆发消息打电话都没得到回应,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某人也都习惯了,只是——
沈肄南的视线透过车窗看到朝这边走来的一男一女,男的很年轻,是那种朝气蓬勃的学生劲,女孩也过于青春靓丽,露脐修身的短衣配一条高腰的纯黑百褶裙,裙摆下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
站在一起分外惹眼。
“南爷,要叫歆姐过来吗?”
“直接开过去。”
他倒要看看有多“同龄”。
第63章 袜圈
转眼就聊到校门口, 宝珍见布里昂陪自己走了这么大一段路,忙不迭道:“抱歉啊,跟你探讨得太起劲, 不知不觉就走这么远,布里昂,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也得回家了,下次再聊, 拜拜。”
说完,还微笑着和他挥手道别。
布里昂见她要走, 有点急:“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我——”他看着面前漂亮乖巧的女孩子,一张脸憋得开始泛红。
宝珍对他没有半点想法,甚至都没往男女那点关系上想, 疑惑道:“你的脸?”
“我我我——”他整颗心砰砰直跳,垂在身侧的手捏紧, 不停吞咽, 最后像是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大声道:“歆,我喜——”
“宝宝。”
突然,一声风轻云淡又带着温柔笑意的低音炮响起, 横插一脚打断布里昂酝酿的告白,就像一支箭“咻”地一下子射穿他的心脏,啪地一声出现裂痕。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宝珍笑着转身, 一辆改装的防弹豪车缓缓停到两人面前,后排车窗降下, 露出里面男人半张英挺的深邃轮廓,菱角分明。
“沈生,你来啦!”
这道清甜亲昵的声音,是布里昂认识宝珍以来第一次听见,清脆悦耳,像潺潺的溪流。
他僵硬地看向坐在车内西装革履、气质矜贵的男人,那是一种早已脱离校园象牙塔的成熟稳重,身上带着天然的上位者压迫感,根本不是他这种一心只读书的学生可以比得起的。
野仔已经下车,绕过车身为宝珍打开后排车座的门,手掌护在车顶,面无表情恭敬道:“歆姐,南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噢噢,好!”宝珍上车前跟布里昂挥手笑道:“拜拜,你快回去吧。”
说完,便迫不及待钻进车里。
野仔关上车门,看都没看布里昂一眼,径直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驱车离开。
宝珍见布里昂还杵在那盯着自己,连忙又道:“布里昂,回去吧,路上注意安——”
话还没说完,车窗就毫不留情地升上去,速度提了不止一个档。
小姑娘看到布里昂的身影甩在后面,回头瞪了眼沈肄南,“你干嘛呀,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这种事除了沈肄南授意,野仔根本不会这样做。
男人见女孩还敢为了别的男生凶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冷漠而是有些阴阳怪气:“怎么?宝宝现在跟同龄男性更有话题了?一句不够,还要多说几句?怎么不见你跟我有这么多话聊?”
宝珍:“……”
什么呀?!
“你不要无理取闹噢,我和布里昂只是在探讨学习,聊过头而已!”
她见沈肄南坐在那纹丝不动,搁以前她坐上车,这会早把她抱过去放腿上,要么抱着这摸摸,那捏捏,要么就是勾着她的嘴亲几下,总之想着法儿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现在就很不对劲!
宝珍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他几眼,后知后觉,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立马凑过去,黏糊糊地挽着男人的手臂,嬉皮笑脸地哄他。
“沈生,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到我和同龄男生聊得太投入所以吃醋啦?”
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很了解他的。
沈肄南待她真的特别特别好,毫不夸张,任由她胡作非为、肆意妄为,哪怕闯大祸,他也会使一切手段摆平,不会苛责,反而还会怪对方不识抬举。
这种过分的溺爱,往往来源于他们的年龄差和各自所处的阶段。
他比她大九岁,在他成为父亲底下的二把手、大刀阔斧玩弄权术金钱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幼稚点玩泥巴也不为过。
沈肄南早就过了纯真的年纪,杀伐果断惯了,经历过枪林弹雨,也尝试过刀口舔血,最后不择手段换来现在的一切。
而宝珍,他喜欢的这个小姑娘,二十出头,正直青春,还在念大学,整天满脑子不是学习就是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得像个孩子,身上鲜活烂漫的劲就像一场居无定所的风,就算他倾注所有精力都不一定握得住。
虽然在床上,他总是很坏,一个劲逼她在动情的时候喊daddy,有时不喊还会指着一个地方深凿,直到她濆或者受不了妥协,但是往往在结束时,他又会从后面抱住她,吻她头发、耳朵、脸颊、脖颈、肩膀,哑着情欲未散的嗓音不停地问她:宝宝每天都和同龄的男大学生接触,会不会嫌弃沈生的年纪大了?会不会觉得和我没有共同语言?会不会厌倦?会不会——
他的会不会太多,担忧也多。
如果真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人是不可能放手的,他极有可能会把心爱的女孩锁在漂亮的房子里,扣在他的床上,绑住手脚,让她哪也去不了,他依旧会是人前斯文儒雅的绅士、是谢家说一不二的掌权者、是弘兴商会仁义的会长、是普通人眼中的沈大善人,但他会控制不住在小姑娘眼前撕碎那身伪装,一遍遍在她身上发泄,一次次鞭挞细□□仄的空间,他不会再刻意戴着或者有意弄到外面,他就是要把东西留在最深处,不仅如此,还会在女孩的腰下塞两个枕头,让那些浊液休想流出去或者直接堵住,直到逼得女孩肚子鼓鼓,甚至怀上他们的孩子,最后不得不承认:她不会离开他,她会永远爱他。
不过,这些不太可能发生,沈肄南的忧虑也太多余,因为他每次的事后追问,宝珍都会翻身抱着他的脖子,对他又亲又拱,不厌其烦道:“不会不会通通不会,宝珍喜欢沈生,很喜欢很喜欢!”
总能把男人哄好。
眼下也一样,她问出那句话后,见沈肄南还不搭理自己,小姑娘手臂一伸,勾住他的脖子,凑过去吧唧一口亲男人的脸颊,继续哄:“别吃醋啦,你的位置没有人可以取代!”
宝珍一路哄到别墅,哄到他们都进了卧室,她见沈肄南这次不好说话,干脆把人推倒在沙发上,纤细笔直的长腿一跨,百褶裙的裙摆掀起又落下,迤逦散开,落在男人笔挺的西装裤上。
他淡淡看着女孩。
小姑娘主动拉起他的手握着自己露出的一截细腰上,小手抽出沈肄南束得规整的领带,攥在掌心,“哎呀,你今天怎么回事呀?哄都哄不好!哼,你吃醋,我还吃醋呢!”
这么久了,他终于说了一句话,淡淡道:“你又吃哪门子醋?”
沈肄南后仰,靠着沙发。
“你只是撞见我跟男同学聊了会而已,内容还都是单纯的学习,我还没见过你读书那会呢!”她倒打一耙,比他好会酸:“说不定比我还过分呢!”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他‘风花雪月谈情说爱’的时候,她还在玩泥巴和一群旧唐楼的小孩办家家酒呢。
突然觉得好吃亏!
宝珍一想瞬间不乐意了,拿着领带扇他胸口,啪嗒作响,气焰嚣张至极:“沈生,你简直罪不可赦!”
“我读书那会是私人制。”
因为情况很特殊,他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享受所谓的校园生活,而且学校里学的东西很有限,它可以教你理论知识,但绝不会教你怎么玩枪开枪,更不会教你怎么使用战机。
“……”
小姑娘顿时语塞,忙不迭松开领带,也不敢打他了。
“那,那又怎么样?!”她命令道:“我不许你吃这些乱七八糟的醋,可以了,适可而止啊!”
硬的完了,她又开始糖衣炮弹,软绵绵靠在男人的怀里,柔软无骨的样子像一条妖妖娆娆的美人蛇,还是专缠沈肄南的那种。
“哥哥,别吃醋了好不好嘛?”
宝珍喊一句哥哥,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但是没办法呀,谁让他太看中年龄。
她偷偷抬起头,正巧对上男人晦暗的视线,那种看不清真实情绪的眼神,莫名让人心跳加速,小姑娘也拿捏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样,又趴在他怀里小心翼翼试探:“哥哥?”
沈肄南落在她腰间的大掌有一寸寸收紧的迹象,宝珍微微颤栗,有点痒,又有点灼热,更多的是……她知道再喊下去接下来必定会发生那些事,但男人明显的反应说明他很喜欢这个新来的称呼,比喊他daddy时还要喜欢。
女孩勾着他的领带又甜甜喊了声,次数一多也不像最开始那样不好意思,反而还越发熟练,沈肄南的耳边一个劲冒出小姑娘甜丝丝的声音,全是哥哥、哥哥地叫。
她是真的不怕自己被搞死。
宝珍喊得起劲,结果可想而知,被直接掀翻在沙发,仓促慌乱中扯倒一个蓬起的抱枕,正好滚到小姑娘的薄腰底下,垫得高高的,纯黑的百褶裙荡漾,顺着一簇拱起的弧度自然上滑,裙摆底下的一双长腿又白又笔直漂亮。
“这是什么?”男人看到她的大腿上绑着一圈纯黑的细带,有点勒,在白净的肉上禁锢出一抹红痕。
“袜圈呀,我跳舞用的,不然会掉。”
她嬉皮笑脸解释,男人呼吸一紧,修长的指节勾着,宝珍的心跳突然加速,视线不受控落到上面,别提这一幕带来的视觉效果有多刺激。
小姑娘是越来越漂亮,着装也越发大胆,就连现在也是。她抬起手臂圈住沈肄南的脖子,笑道:“哥哥喜欢吗?”
他不语,眸光晦涩地望着她,但那只手掌却格外诚实。
宝珍有意哄他,难得主动一次,纤细的长腿一勾,轻轻松松圈住男人窄劲的腰,两只脚搭着,落在他背后成了一个小小的叉。
她一点点抽出沈肄南的领带,解开扔在一旁,烟灰色高定手工丝质领带差一点就要落到茶几上,很快被拽落到地,跌进柔软的地毯上,沈肄南单手撑在女孩的身侧,看她像小狐狸一样哄自己。
“哥哥真的不喜欢吗?”她又丢了他的西装外套,昂贵的一套就这样被弃如敝履,接着又是马甲和衬衣纽扣,“喜不喜欢?”
嗓音像钩子一样挠人,令他心痒痒。
沈肄南哑着声问:“宝宝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知道呀。”她勾住腰的腿下压,半脱男人的衬衣,抬腰去亲他的嘴,撩拨得心应手:“想要哥哥。”
这句话宛若燎原之势,瞬间打破两人最后那点‘僵持’,小姑娘露脐修身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裙摆和高腰的束口齐平,昏黄的灯盏下,渗进的一点光线照着天衣无缝的贴合,透着莹莹水光,亮晶晶的很惹眼。
蓬起的抱枕高高垫起,小一个小山丘,女孩的腰腹就这样拱起,更好地容纳,那双线条漂亮纤细的长腿半松半垮地搭着,氤湿的小布料就这样挂在女孩羸弱的脚踝上。
都这个时候了,小姑娘还不忘抱着男人的肩,笑着哄他:“……哥,哥哥好棒。”
第64章 金丝边眼镜
宝珍的额角溢出细密的薄汗, 白皙漂亮的脸蛋泛起薄潮,呼吸紧了紧,看着把她罩在阴影底下的男人, 小姑娘努力去攀他宽阔的肩膀,嗓音哆哆嗦嗦地提供情绪价值。
搁平时,女孩哪会这样?更别提哥哥、哥哥地咿咿呀呀乱叫。
沈肄南单膝跪在腿间,动作深, 看见小姑娘娇瘦的小身子耸涌,比好多时候都要乖, 尤其是她还睁着一双迷离且满怀爱意的眼睛望着他,看他的眼神道不出的深情。
他喉结滚动,感受到女孩的颤抖的指尖一点点抚上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一寸寸描摹,一寸寸感受。
他们之间的相处,沈肄南哄宝珍的次数, 远多于宝珍哄沈肄南。
但今晚不一样,她在哄他, 她一边承受酥酥麻麻令脊椎骨颤栗的深深鞭挞, 一边摸着他的五官一遍遍说:“喜,喜欢沈生,喜欢你, 哥,哥哥好厉害。”
软软糯糯的嗓音是被盰熟的媚,娇滴滴得跟她本人一样, 沈肄南抓着她放在脸上的那只手, 掌心将她攥着,覆盖得严严实实, 一两秒后,他抓着放在自己的嘴边一根根吻着,深邃的异瞳自始至终都落到宝珍身上。
小姑娘被他这份欲撩非撩又冷矜性感的样子迷到,伸手要抱,男人凿的速度不减,握着女孩的大腿往前一提,另一只手穿过并扣住她的腰,几乎是将宝珍半搂半抱悬空。
两人亲昵地接吻,沈肄南恶狠狠咬她的唇瓣,小姑娘吃痛,下意识想躲,却带着男人一起跌进柔软的沙发。
她的腰重新落回蓬起的抱枕,女孩像开到极致的花,早在枝头烂熟等着坠落,感受到男人的在逼仄狭小的地里愈演愈烈,宝珍抱紧他,一张小脸埋到沈肄南的颈窝里,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艰难道:
“哥,哥哥家里没,没有了,你,你记得别——唔!”
嗓音被堵在男人的颈侧,根本开不了口,他像一座巍峨磅礴的大山把她禁锢得毫无反抗的余地,也是在这般亲昵无间的姿态中,小姑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热汩汩簌簌落下,一丁点都没有浪费,通通都留在宝珍那里。
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但特别特别少,甚至于有时候冒出一点这样的迹象,下一秒就会抽离,绝不会一直落在里面。
女孩失神地瞪大眼睛,像是懵了,又像是措手不及,她大脑宕机,一片空白,这一瞬,小姑娘什么都感受不到,唯有那跃动有劲的喷张青筋带来的强烈触感,以及那些平时落在外面会糊得她身上到处都是的污浊。
沈肄南前所未有地满足,抱得很紧,和女孩交颈而拥,留在那里延续宝珍的余韵。
他亲吻她汗津津的颈皮,哑着声音:“宝宝,我的宝宝。”
男人的自始至终留在那堵着,小姑娘在他怀里生理性发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略带慌张地推了推沈肄南。
“沈生,你——”
“别怕。”
他扣住女孩的手指,埋入她的指缝,是贴合得严严实实的十指紧扣,沈肄南低头,重新埋进她的锁骨,半晌,用极其平静且无波澜的声线说出震惊的话。
“不会有事,我做了结扎。”
平地一声惊雷,在小姑娘的脑海里炸开,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她失神地望着男人背后不远处的灯盏,一圈圈朦胧的光晕在她眼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半晌,宝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沈,沈生,你刚刚说什么?”
是她听错了吗?
结扎?
他结扎了?
沈肄南的东西还埋在她里面,紧紧抱住怀里香软的女孩,菱尖的喉结滚动:“我结扎了,宝宝就再也不用担心会怀孕了。”
小姑娘还小,未来长着呢,他们现在谈着恋爱,但做的次数并不少,要是哪天他让心态还是一个小孩、连自己都没照顾明白的宝珍再在肚子里揣一个他们的孩子,保不齐会发生点什么。
“你什么时候做的?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你开学后没多久就去做了。”男人亲了亲她的脸,笑道:“要是提前告诉你的话,你会同意吗?”
那肯定不会呀。
宝珍问:“这,这手术安全吗?会不会有影响呀?”
“挺安全的,而且这是最好的避孕措施。”
沈肄南摸着小姑娘的脑袋,戴套吧,有时他俩并不尽兴,不戴吧,存在一定风险,至于让宝珍吃药或者去上环?除非他有病。
“那——”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男人已经堵住女孩的嘴,摩挲着低语:“别多想,这样挺好的,我也可以在宝宝身上多试试别的,而且不戴也能更爽,宝宝觉得呢?”
宝珍小脸一红:“……”
她低着头,害臊地推他,沈肄南把人圈得死死的。
小姑娘感受到内里的挺拔,没有丝毫疲软,她咬了咬唇,窝在男人怀里轻声问:“那,那要是以,以后我想要孩子了,沈,沈生你又要去做手术恢复吗?”
宝珍喜欢乖巧甜糯的小孩子,尤其是漂漂亮亮的姑娘,她可想给对方扎小辫,套各种各样可爱的小裙子。
当然啦,如果生的女孩随沈生,那也是非常棒的,小时候乖乖的,长大了独当一面、有手腕有魄力那可就太酷了!
沈肄南呼吸一窒,听到自己都还是一个学生的小姑娘,在他身下说着以后要生小宝宝的事。
男人声线喑哑:“如果宝宝想要孩子,到时候我们就备孕,好不好?”
宝珍红着脸点头。
他们在一起也挺久了,这还是第一次聊未来,女孩免不了多提几句,轻言细语地问:“沈生,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呀?”
“都可以。”沈肄南不在意孩子的性别,重点是宝珍生的。
他首先爱的是钟娅歆,其次才是孩子。
…
沈肄南结扎后,这是他们第一次无所顾忌的做,更不用担心措施问题,尝试了很多新花样。
不幸的是,翌日,本该是休息的一天,宝珍大清早接到同实验室的电话,让过去一趟,说是要开一个会讨论上期落下的问题和解决方案,没办法,小姑娘只能强撑着爬起来,忍着浑身像车轱辘碾过的痛楚,又用遮瑕挡住那些特别明显的吻痕,套上中规中矩的衣服长裤跑回学校。
组会不仅有他们实验室的,还有隔壁叫过来的计算机系的一组实验室成员。
昨天傍晚在舞蹈室,宝珍已经听布里昂提过学科交叉合作的事,对此并不奇怪,顶多是时间早晚的事。
还有实验室的组员没到,现在屋子里的氛围比较轻松,大家或坐或站,有随口聊某某明星的私密八卦,有聊自己参加某某国际大型赛事到全球总决赛了,有聊各种感兴趣的研究,总之五花八门。
布里昂就是这个时候走到宝珍身边的,打招呼:“嗨,歆。”
他昨晚好不容易逮着话题有机会送宝珍一程,虽然告白被横插一脚,但是他回去的路上,反复思来想去,总觉得昨夜坐在车内叫钟娅歆的那个男人,虽然叫她宝宝吧,但是看年龄也不小了,而且横竖瞧他们都不像是那种关系。
布里昂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并在今天再次鼓起勇气,直到他来到宝珍身边打招呼看到她微破的嘴角,不明显,细看会发现。
小姑娘友好地回应他:“你好,布里昂。”
“歆,你的嘴?”布里昂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并没有多想,原本准备说的话立马改了:“你这是磕到了?”
宝珍轻轻咳了声,含糊过去。
布里昂还想继续聊点,但两组实验室的组员均以到齐,也该进入正题,是以他只好暂时把话咽进肚子。
这场讨论和云模拟一直持续到傍晚,期间的午饭还是点的校外送餐盒饭,结束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实验楼,外边日薄西山,吹着微凉的风。
三三两两结伴散了,宝珍也婉拒了两个同学去食堂的邀约,说自己有点事还得回家一趟,布里昂没走,等她一个人后这才找机会接近。
“歆,刚刚组会聊的那些,我还有一些新的想法,你听听看感觉——”
“宝宝。”
熟悉中带着贵气的嗓音响起,是温柔的磁性,沉稳纵溺。
布里昂看到一个穿着薄款烟灰色风衣的男人走过来,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模样英俊,举止矜贵,他公然揽过女孩纤细的腰肢,毫不掩饰亲昵,低头凝望她,柔和地问她忙完了?
宝珍诧异地看着今天打扮得不太一样的沈肄南。
在一起这么久,她偶尔见他会抽一两支香烟,烟雾缭绕间模糊男人英挺深邃的轮廓,是冷淡的性感,但基本没怎么见他戴眼镜,而且还是一副泛着泠泠光泽的金丝边。
同样是戴眼镜,布里昂是没有走出象牙塔的学生,沈肄南则像金钱权利等魅力加持后的斯文败类。
一下子就能比个高低。
布里昂的视线几乎移不开落在女孩腰间的那只大掌,磕磕绊绊:“歆,这,这位——”
“他是我的男朋友,沈肄南。”
“……”
布里昂恍惚听到心碎的声音。
过了会,宝珍看到他僵笑几声,低低说了一两句话就失魂落魄地转身了,没几步远,捂着脸边跑边嚎啕大哭。
小姑娘:“……”
这是怎么了?
沈肄南掰过她的脑袋,垂眸,“还看?”
女孩并没有过多关注布里昂,见他这副样子,觉得很新奇,笑道:“沈生,你戴这个眼镜超好看欸!”
“喜欢?”
“昂!”她重重点头:“喜欢!”
“宝宝真是又色又好财。”男人搂着她离开,心情很不错,“喜欢就行。”
事实上,有时候不能表现得太喜欢,就像宝珍小时候说喜欢吃哪道菜,阿婆阿爷知道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天天做,现在也是,她说喜欢沈肄南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样子,他不摘了,就戴着,吃晚饭的时候戴,做的时候也戴。
小姑娘的腰下垫了两个枕头,高高垒着,托着小小的臀瓣,高大的阴影笼罩,让她无处可逃,高挺的鼻梁上架起的金丝边眼镜就跟焊死一样,不管他的动作如何激进或大开大合,依旧固若金汤。
宝珍已经颠簸得快神志不清,碎发被溢出的薄汗浸湿,贴着光洁的额头、脸颊和颈皮,她看向近在咫尺吃着雪白的男人,镜片的冷光揉不掉背后那双不知餍足的深邃眼眸,偶尔的不同能把她迷死。
小姑娘攀着他,咬着红唇,时不时溢出一两声塞壬般勾魂的嗓音,呼吸乱糟糟,她不经意垂眸,看到晦暗的光影里自己原本平坦的小月复隆着清晰的弧度,一耸一耸,白里透粉的脸颊越发的红,那里有昂扬,也有不知道存了多少的污浊,而结扎的好处也在这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可以尽情肆意,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哪怕是填满小肚子。
沈肄南感受到女孩在摸自己的眼镜,闷哼了下,哑着嗓音笑道:“宝宝要不要帮我把眼镜摘了?”
在外人面前,他瞧着斯文绅士又儒雅,私底下尤其在床上,很懂怎么玩才能让宝珍一颗心澎湃起伏。
眼下就是,小姑娘看着男人挂着几分雅痞的笑,有劲的月复胯却次次凿得深,她飘着心脏,颤着手去取那副金丝边眼镜,勾在指尖还没放下就被抱起,泛着冷光的镜架一抖一抖,摇摇晃晃,随即从细嫩的手指上坠落。
宝珍快喘不上气,跌回去的刹那被死死摁住,温热中带着强劲悉数落入小小的花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退出,没有堵着后便簌簌往外淌。
第65章 馋身子
宝珍整个人半吊着悬空, 光洁单薄的背脊贴着柔软的真丝床,一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迷离地望着光线昏黄的天花板,随着呼吸一点点起伏。
这样子哪还顾得了那里的泥泞。
沈肄南把人抱进怀里温柔地亲吻, 拂开她汗湿的长发,小姑娘很喜欢这种激烈之后的温存,缓了两秒,乖巧地阖上眼往男人怀里拱。
“宝宝要是困了就先睡会, 待会我抱你去清理。”
宝珍那点体力和劲头,折腾不了几回就歇菜了, 沈肄南要是当人还好,最后她至少还醒着有点意识,要是不做人,凶狠起来,小姑娘这会早晕死过去。
闻言,女孩在他怀里动了动, 轻颤着声:“现,现在就想去。”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横贯着她的肚子, 像吃多了积食, 又像晕车后反胃,而且除了这些,还有不容忽视的黏湿, 一点一点汩汩的,就像山涧里已经快要干涸的泉水,细细的一小段顺着艳丽的红苔流过, 似绝非绝, 很不好受。
宝珍强撑着起来,沈肄南扶着她, 让她始终可以靠在自己怀里,也是这时,小姑娘才有机会看到这是怎样一番令她两眼差点一黑的情景。
本就装得满当的小肚子,在坐起来显得更鼓,原以为他的都已经从里面流出来,不曾想——
女孩哪敢再看下去,更不敢想自己绞着沈肄南到底贪吃得咽进多少,她搂着男人的脖子,催促道:“沈生!”
哪怕到现在已经数不清做了多少次,宝珍还是没法直视这种荒诞污秽的场景。
沈肄南连连笑着答应,长臂一伸,轻易抱着小姑娘走进卫生间。
清理这种事从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宝珍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感受到他借着“照顾”的由头趁机吃豆腐。
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带来的舒适感可以有效缓解乳酸堆积后带来的酸软疼痛。
宝珍在半途中睡着了,等清洗好以后,沈肄南拿着大浴巾把人一裹,像抱着一颗蝉蛹回了卧室。
擦干、穿衣、吹头发通通都是他在做。
*
沈肄南把今年的工作重心转移到这边后,宝珍回宿舍的时间大量减少,基本处于白天在校学习或做实验,晚上回家,至于陪读这份工作,沈肄南做得还不错,让小姑娘很满意。
上半年就这样过去,第一学年也在繁琐的学业和爱人的陪伴中顺利结束。
暑假期间,宝珍把时间掰成四份,一份交给船舶课题的实验研究,一份分给大厂实习攒经验和阅历,一份留着陪阿婆阿爷,最后一份自然给了沈肄南。
他们定在开学前一周去旅游,地点定在藏地,没有特殊的路线,办好边防证后自驾游,走哪算哪。
沿途,宝珍看到日照金山,长年累月的积雪没有消融的迹象,也看到奔腾不息的滚滚河流以及翠绿草坪上成群结队的牛羊。
他们喝了青稞酒,吃了糌粑,尝过很多当地的美食,也感受过强烈的紫外线和跨度极大的昼夜温度。
而这期间,宝珍和沈肄南难得没有做那种事。
当夜,他们住在一个藏民家中,小姑娘跟八爪鱼似的缠着男人,半张脸搁在他的肩头,低声蛐蛐:“沈生,今天你也看到卓玛家举行的婚礼了吧?”
“怎么了?”沈肄南玩着她的发丝。
宝珍仰头看他,白里透粉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男人的唇,用俏皮的语气掩盖其中的试探:“开学后我就大二啦,学分已经拿了三分之一多一点,不出意外我可以提前一年毕业。”
“我的意思是……”她顿了顿,干脆翻身趴到沈肄南的身上。
男人顺手拥着她,耐心十足,笑问:“宝宝想干嘛?”
小姑娘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也不一定非要等我毕业后才结婚,就现在也可以,咱们可以先领证再找时间办婚礼,沈生,你觉得呢?”
他们交往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虽说是男女朋友关系,但该做的一样没少,甚至于跟夫妻也没什么两样。
沈肄南原本打算至少等女孩毕业了再求婚、结婚等,宝珍之前也没多大的想法,直到今天看到卓玛女儿的婚礼。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了。
想嫁给沈肄南,嫁给沈生。
闻言,男人脸上的淡笑怔了瞬,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来了精神。
他问:“就现在?”
宝珍捧着他的脸夹住,微眯眼睛,“你这是什么反应?不想嘛?哼,你果然只是馋我的身子。”
说罢,她故意甩了一个不满的眼神,翻身就爬下去,懒得搭理。
沈肄南一把捞过她的腰,把人拽起来,在宝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捏着女孩的下巴,抬起,低头在她的唇上戳了一个章。
“你干嘛呀,我要睡觉啦!”
“现在连夜回东珠领证,我的沈太。”
第66章 老公疼你
沈肄南是执行能力极强的人, 当晚带着宝珍告别卓玛一家,不出半个小时,野仔驾驶着私人直升机出现在这片开满格桑花的旷野。
螺旋桨煽动的风吹得周遭的花海摇曳, 月色下分外妖冶。
小姑娘扒着舱门,看着浓墨般的夜色,“沈生,其实领证也不用这么着急, 天亮后我们再——啊!”
话没说完,宝珍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拦腰抱起, 扒着舱门的手指也被一根根掰开,最后机舱一关,女孩跌坐到男人的腿上。
“宝宝,我挺急的。”
宝珍睨他一眼,“你急什么?”
“你说呢?”沈肄南捏着小姑娘的脸,“男朋友和老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明白吗?”
虽然他在床上的确不是人,也老逼着怀里的女孩喊些羞于启齿的称呼, 但这些都没有一声“老公”、“丈夫”、“我家先生”等字眼来得有吸引力。
沈肄南不敢想象那个时候宝珍窝在他怀里或者躺在他身下, 缠着他喊他老公会是什么样子。
“这会回东珠,民政局都没开门呢!”
“那可不一定。”
“……”
宝珍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直升机抵达东珠市才凌晨叁点, 转乘到民政局还不到四点,但是他们到那的时候所有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等候。
沈肄南安排好一切,领着身边的小姑娘填写婚姻登记单、做婚检等, 完事后, 立马有人审核,而他们则换上白衬衣, 男人知道女孩爱漂亮,特地安排了化妆师现场给她补妆,最后就是背景喜色的红布绸,两人靠坐在一起,在摄影师的指挥下微笑拍照。
整个过程,宝珍就像被操纵的提线娃娃,身边围着的都是人,生怕她跑了,甚至于——
她能感受到沈肄南握着她手的掌心都出汗了。
湿热湿热的。
拿结婚证的时候,小姑娘忍不住问他:“沈生,你很紧张吗?”
男人垂眸,看到站在身边画着淡妆的女孩仰着头,露出一双清凌凌又乖巧的眼眸。
沈肄南轻轻握捏她的手,菱尖的喉结滚动:“嗯。”
“沈先生,钟小姐,这是你们的结婚证,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工作人员双手递上两本大红结婚证。
沈肄南接过,一旁的野仔拿着一大叠包好的红封交给男人,按理来说,登记领证的新婚小夫妻会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准备喜糖,寓意散散喜气,但搁沈肄南这里就不一样了,他给在场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很厚实的大红包。
捏捏厚度,不少。
工作人员眉开眼笑,又对他们说了好多动听的贺词。
他把事情办得妥帖,以至于宝珍有种什么都没干就稀里糊涂结婚的感觉,直到回洋楼,洗完澡躺床上,玩着两个结婚证,她才渐渐意识到——仅一夜之间,他们就从男女朋友变成夫妻了。
速度快得除了今夜见证的人,再无人知晓。
“宝宝别玩了,乖,把结婚证给我。”
小姑娘递过去,看到沈肄南接过,然后放进保险箱。
她眼皮一跳,那特定的银皮箱子一直放在沈肄南的卧室,密码指纹双重保障,里面放着一堆很重要的机密。
曾经,她好奇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只不过随口一提,沈生就牵着她的手,打开后让她随便看,还说:“这些文件决不能被别人拿到,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宝贝看完就要忘记,知道吗?”
一听就特别重要,宝珍自然不会去翻阅。
现在,沈肄南把结婚证放进去了,这个于他而言和那些文件同等重要,更重要的是——保险箱只有他能打开。
小姑娘手臂后撑,睡裙底下两条纤细的腿搭在一起,晃动着脚丫子悠哉悠哉。
“沈生,你干嘛把结婚证放那呀?”
“放那安全,你那份,我替你收着,好不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离婚需要结婚证。他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爱宝珍,也绝对不会离婚,但就怕女孩以后风华正茂,开始嫌他年纪大,不如外面那些男人年轻。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忧虑?多亏易允给他提醒。
因为就在一个月前,易允到墨西哥谈生意,正好他也在那边,碰着了自然少不了聊几句。
易允还是老样子,行事作风阴狠毒辣,不给人留活路,他看起来很洒脱,却又不那么潇洒。
那时,易允的指尖夹着一根烟,给他倒酒,烟嗓的调子透着几分烦躁:“沈生,你和你家那位小话事人的感情关系怎么样?”
“很好,怎么,你想问我什么?”
“我们都结婚大半年了,阿嘉她始终不肯给我好脸色,甚至想和我离婚,我他妈好不容易把人抢过来,怎么可能离婚?”他问:“你怎么做的?”
“怎么闹到离婚了?”
“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离婚的理由是她嫌我年纪大,大十岁而已,能大到哪去?”
易允和蓝嘉的年龄差,比沈肄南和宝珍的还大。
他解决不了易允的难题,倒是从对方那里得到警示。
年纪大在婚姻方面确实比较劣势。
沈肄南看着半躺在床上悠闲自在的小姑娘,把人拽进怀里,揉了几下,又亲了几口,抱得紧紧的。
“宝宝会不会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
这会差不多快早上六点了,一通忙碌下,宝珍的困劲早就过了,现在精神得不得了,窝在男人怀里,小手探进去摸摸他的腹肌。
“领证太仓促,没有正式的鲜花、戒指和求婚。”
“没关系呀,没领证以前,我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你给我的仪式感,不差这次,安啦!”
宝珍撑起来,亲了亲他的嘴。
或许深爱往往觉得亏欠,沈肄南就是这种,他们交往期间,尤其是今年开始陪读后,他经常给她准备各种各样的小惊喜,鲜花珠宝首饰房产豪车游艇小岛等应有尽有,别人有的她也有,别人没有的她还是有。
毫不夸张,宝珍现在都快有点视金钱如粪土了。
“现在领了证,后面挑个良辰吉日,在你大三前咱们把婚礼也办了,好不好?”
“好的呀,老公。”
两人聊着聊着,小姑娘突然改了口,清甜的一声称呼,轻飘飘的,像一缕风,沈肄南呼吸一顿,下一秒,抬起宝珍的头,对上她那双眉眼弯弯的眼睛。
小姑娘对他眨眨眼。
男人看到她里面的狡黠,有点胆大包天,竟然也开始捉弄起他。
“宝宝再叫一声,好不好?”
“不叫了,不习惯,我还是喜欢叫你沈生。”
“……”沈肄南还没品到刚刚那个称呼,自然不肯放过宝珍,哄道:“乖,宝宝再叫一声,就一声好不好?”
“不叫。”
她翻了个身,拿背对着沈肄南,打了个哈欠,掩着嘴,调整睡姿,懒洋洋道:“我有点困,要睡了。”
沈肄南的胸膛贴到女孩的后背,“真不叫?”
“说不叫就不叫。”
言语上的推拉没什么作用,很快就变成身体上的接触和博弈。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很严实,透不进早晨六点出头的淡蓝色天光,那条浅粉色的吊带睡裙被扔到床沿,半垂半挂,旁边是丢了一地的衣料。
他们在藏区旅游的时候难得吃素,别说做了,就是亲几下也很少,顶多拉拉小手,又纯又青涩。
哪像现在——
沈肄南倒吸一口气,颈侧的青筋绷起,恶狠狠吻着小姑娘,口耑着气在宝珍耳边低语:“宝宝别紧张。”
话是这么说,动作却不减,小姑娘咬着唇也挡不住喉咙里溢出的嗓音,娇滴滴的,又媚,她企图去攀住男人的肩背,但根本够不到他,除了那双笔直细嫩的长腿落在沈肄南的腰侧。
“宝宝到底叫不叫老公?”
“不……嗯,不叫……”
宝珍的声音都在发抖,直到她尖叫一声,眼睛瞬间红了,双手死死捂着嘴,被压抑的鼻息混着她喘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可怜,小姑娘摇着头,不停拍打沈肄南的手臂,却无法制止他的行为。
从交往到现在,男人经验丰富,尤其是结扎以后,更爱在最后关头紧紧扣着女孩的细腰用力。
小姑娘发丝微乱贴着汗津津的脸颊和脖颈,沈肄南拍了拍她的脸,再给她一次机会:“宝宝到底叫不叫?嗯?”
“……叫叫叫!”素太久后的第一顿就已经让宝珍快死了,她生怕沈肄南跟她较劲,忙不迭妥协顺从,努力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用脑袋拱了拱,“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够,够了吗?”
男人眸色一暗。
“乖,老公疼你。”沈肄南扇了扇她的臀,“宝宝转过去。”
宝珍:“……”
她瞪大眼睛,连忙摇头,好几天没试过,光是前面已经要死了,这要是换成后面,她还能活吗?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淡笑着吻了几下,然后不容拒绝地把小姑娘翻了个身。
宝珍想爬起来,下一秒,后颈皮上落了一只手掌,像毒蛇一样缠着她,把她死死扣住,整张脸埋进蓬松的枕头,肩膀下塌,漂亮的脊骨线条也是,雪白磕着床单,压得有点瘪,唯有到尾椎的位置才出现相反的上拱,昏暗的室内,正明晃晃地容纳。
沈肄南微扬脖颈,侧面的青筋绷得有些泛红,他口耑着气,呼吸深重,时而视线下垂落到小妻子娇瘦的身躯上,眼睛逐渐变得猩红,恨不得把人吃得干干净净。
不变的是抬月要挺月夸干脆利索,无法怼进的两果页随着他的行径,时不时拍着已经红透的辛瓜辛,沾着控制不住淌出的丝线。
第67章 水果沙拉
素了几日后的兴致格外高涨, 战场也从宽敞的大床挪到墙体再到浴室,来来回回好几次,小姑娘平坦的肚子微微鼓胀, 直到浴头冲刷,将里面清洗干净这才恢复如初。
沈肄南用浴巾把瘫软如泥的女孩裹起抱回卧室,休息的床暂时不能睡了,他先将宝珍放到沙发上, 摸了摸她的脑袋,又亲了下额头, 道:“宝宝先在这将就一会,我去收拾一下。”
小姑娘现在的精神还比较亢奋,睡不着,耷拉脑袋靠着沙发背,轻轻‘嗯’了声,过了会又伸长脖子, 下巴搁在上面。
她看到沈肄南去更换床上用品,把那些溅落打湿的床单被套全部换下来, 被氤湿得显深的部分……宝珍看得脸热, 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
沈肄南弄好后,折回来把人抱过去,他单膝跪在床边, 拂开女孩脸颊边的发丝,“待会的早餐,宝宝想吃什么?”
“番茄虾仁粥吧。”
“还有呢?”
“没有了, 哦对了, 沈生,多放点番茄, 想吃酸酸的。”
这个暑假,宝珍尤其爱吃酸辣口,搁早上要酸的,其余两餐偏辣,刚开始的时候这种情况特别明显,小姑娘没觉得有什么,只当天热需要用这种方式开胃,倒是沈肄南坐不住,沉默地细想是不是结扎没有做干净或者手术存在纰漏?毕竟自那次以后,他们做那种事再也没有做任何措施,而他也的确次次都很过分地留在里面。
不过当时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带着小姑娘去做了检查,结果是他想多了,单纯是宝珍这段时间的口味变了。
沈肄南给野仔打了招呼,今天整幢洋楼里除了他和宝珍,佣人园丁管家等都不用过来,是以做早饭的任务落到男人身上。
宝珍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会,实在没有困意,想了想,掀开被子,捞起放在旁边叠好的睡裙套上,披着蓬松柔软的头发就这样下楼去了。
厨房是开放式,小姑娘堂而皇之从沈肄南背后经过,走到冰箱跟前,打开,拿了一瓶保险的黄桃酸奶,男人正在给她熬粥,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肩膀靠在那、低头撕吸管包装的女孩。
他眼皮一跳,语气不太高兴:“大清早就起来喝凉的?”
宝珍的身体状况属于那种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的人,其中就有肠胃不耐受,太冰不行,太辣也不行。
“喝一点没事的啦。”女孩跟他插科打诨,插上吸管,正要喝,一截冷白的手指伸过来给她拿走,惹得宝珍急了,一双眼睛跟着他的手走,“你干嘛呀?”
“待会吃了早饭再喝。”
小姑娘瞪着他,沈肄南把酸奶放在旁边,又见她站在冰箱跟前,以防万一,直接把人拽过来,宝珍不情不愿。
“干嘛?”
“怎么,这就不高兴了?”
他伸手捏了捏女孩粉嫩的脸颊,宝珍跟他摆了会脸,就乖乖凑过去靠着他,她望着咕噜冒泡的番茄虾仁粥,“你记得熬稠一点噢。”
太稀、水太多的,她不是很喜欢。
沈肄南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握着汤勺柄,闻言,视线落在粥上淡笑道:“当然记得,宝宝就喜欢吃浓稠的。”
宝珍总觉得他这风轻云淡的话带着一丝调侃,仰头去看男人英俊深邃的侧脸。
沈肄南低头,很不要脸地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
小姑娘:“……”
粥熬到后面需要转小火温着,宝珍趁他忙的时候,在厨房里瞎转悠,见他没注意,悄悄拿起酸奶赶紧浅尝一口又放回去,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甚至还欲盖弥彰地拿了一些新鲜水果过来。
“沈生。”
“怎么了?”
“你切点吧,我想吃水果沙拉了。”
“好。”
沈肄南拿去清洗,宝珍又趁他不注意偷喝了一口。
这次就没刚刚那么好运,她吸到一半,两颊微陷时,沈肄南突然精准地望过来。
下一秒,他的脸色沉了,“宝宝。”
宝珍手一抖,立马把冰冷的酸奶放回原位,嘴里的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她没办法第一时间开口。
沈肄南见她粉嫩的唇边还沾着偷吃留下的一抹白点,打眼得很,他把刚刚洗干净的水果随手放到料理台,倚在那,直接招手。
“过来。”
大有一种风雨欲来即将算账的危险感。
宝珍大部分时间并不怕他,因为沈肄南对她是真的纵容,属于那种捅破天,都要夸她有活力,但有些时候——
就像现在,她思量片刻后立马过去。
沈肄南看到她的喉部明显吞咽了一下,到底还是咽了。
他被气笑,一把拽过女孩的手腕,带着整个人往怀里一压。
宝珍撞见他温热宽阔的胸膛,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有些不安地挣扎,沈肄南禁锢着她,拍了拍脸,嗓音淡了几分:“现在知道怕了?”
小姑娘立马安静了,不敢看他。
男人勾起她的下颚,指腹碾过女孩的唇,“让你等会吃了饭再喝,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宝珍心虚,不敢反驳。
“说话。”沈肄南想教训她,但还没开始,小姑娘就露出一副隐忍且可怜的样子,“一小会都等不了?宝宝怎么这么贪吃?小嘴就这么馋?嗯?”
宝珍:“……”
她在床上听惯了这类满含暗示的污言秽语,脸色红红,蛐蛐警告他:“你好好说话!”
只是偷偷喝个酸奶而已,他这话说得,就,就好像她在——
真是的,越来越不正经了。
心里嘀咕完沈肄南,男人见她神色有异,就知道小姑娘又在背地里编排自己。
他把人抱坐在干净的料理台上,女孩一冰,忙不迭要下去,却被按住。
“往哪跑?好好坐着。”他分开宝珍的腿,窄劲的腰身挤进,手臂撑在女孩身侧,就这样盯着她。
小姑娘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有意避开男人的视线,她低着头,看到自己的睡裙裙摆贴着白皙的腿往上滑,露出一点被手指摁出的青痕以及离她很近,近到不过一拳距离的显眼鼓囊。
宝珍的目光像是被刺了一下,忙不迭移开,欲盖弥彰地往下拉了拉裙摆。
“好,好冰,不想坐了。”她轻言细语,想下去,被按住。
沈肄南知道她打不得骂不得,只敢口头上稍微说那么一两句:“坐的时候知道冰,喝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
“觉得自己的肠胃很好了?冰的就能接受,怎么不见宝宝吃我的时候这么乖?”
“……”宝珍忍不住辩解:“这,这能一样吗?!”
这方面沈肄南就没输过,轻描淡写道:“都是嘴,怎么不一样?”
“……”
“还是说,宝宝这张嘴不能接受热的,只能接受冰的?”他的手毫不客气落在那。
宝珍差点寒毛倒立,“沈生!”
她忍不住拿脚去踢他的腿。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怎么——”男人的话说到一半,修长的指节像是触到格外熟悉的肉瓣,没有任何阻隔。
小姑娘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下意识并拢,却不想直接把沈肄南的手都裹住了。
她像是被烫到,忙不迭打开,可这样又像是在邀请。
宝珍左右为难,沈肄南目光沉沉,“怎么不穿?”
她顺杆往上爬,急切道:“我现在就回去——”
“宝宝急什么?”他的手掌握着女孩两侧的薄腰,又把人往上提了提,“问你什么,就好好答。”
小姑娘感受到他一个劲地玩那,也看到薄薄的睡裙料子里面隆着显眼的手。
她咬着唇,瞪也不是,骂也不是,憋屈道:“还,还不是因为疼!”
宝珍从未怀疑过沈肄南对她的瘾。
正因为他太过重谷欠,盰狠后,她总要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不适应,再说了,她才不是那种喜欢暴露的变态。
都怪他!
“摸着倒感觉已经消肿了。”
“……”宝珍可不想跟他讨论这个,凶巴巴地瞪,“你赶紧拿开!”
沈肄南挑眉,“那宝宝咬着干嘛?”
“……”
等玩够了,他把手上的亮晶晶展示给女孩看,打趣道:“宝宝,怎么回事?”
宝珍拿脚踹他,羞愤道:“沈生!”
沈肄南揽着她的腰,亲了亲她香软的脸颊,哄道:“宝宝很棒的。”
小姑娘推开这个流氓。
“宝宝是不是还疼?”
倒也不是那么疼,现在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带点微刺,就像蔓延在脊椎骨的细细电流,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跟沈肄南说,保不齐他又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宝珍故意哼道:“你说呢?”
沈肄南惯会察言观色,笑了,“是吗?那我倒有一个办法给宝宝止痛。”
小姑娘一脸疑惑:“什么?”
然后,她看到男人伸手端过搁在旁边的水果。
已经清洗干净的果粒泛着莹莹水光,颗颗饱满,连果纹都是上等。
宝珍不解地看着盘子里的葡萄、樱桃、水果黄瓜等。
“这不是给我做水果沙拉的食材?”
“之前是,现在不是了。”
小姑娘心中警铃大作,止不住后退:“你,你什么意思?”
沈肄南皮笑肉不笑,黑压压站在女孩面前,像一头气势逼人的狼,和他贪婪又不知餍足的神色相比,偏偏他的动作又很矜贵。
宝珍那条单薄且昂贵的丝质睡裙被从下至上撕开,像锦帛断裂,悦耳极了。
小姑娘瞳孔地震,凉飕飕的换气排风拂过,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她下意识捂着,挂在羸弱肩膀上的破烂睡裙像怒放的花坠落在料理台上。
“沈!生!”女孩咬牙切齿,脸色爆红,抬脚踹过去,气得胸脯起伏:“混账!变态!流氓!”
沈肄南扣住她的小腿,轻轻一扯,就搭上自己的腰,宝珍身体不稳,往后倒,连忙用手撑住。
她正要再骂,结果这一抬眼,整个人吓得不轻,哆嗦又净空道:“等,等会!沈生你做什么?!”
小姑娘正以敞开的模样正对面前衣冠楚楚、斯文儒雅的男人。
沈肄南两指撑着,拉出往外翻的殷红细嫩,带有薄茧的指腹沾着水莹莹的光泽,他像研究极为喜爱的菜品,一本正经瞧着。
“宝宝和我在一起这么久,是不是还没下过厨?”他漫不经心问。
宝珍紧张地看着他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捻着一颗洗得干净的深紫色葡萄,颗粒饱满。
她咽了咽唾沫,隐隐猜到他要干什么,连忙道:“下,下过的!”
“噢?宝宝下过厨?那正好,给老公做一次水果沙拉好不好?”
话落话落,那颗葡萄已经碰到那了。
第68章 捣碎
“……”宝珍能屈能伸, 立马改口,慌张极了:“等等等会!没,没有下过厨, 我,我记错了!”
说完,还往后瑟缩,生怕已经搁在那的葡萄直接被怼进。
沈肄南的动作一顿, 笑意深深,“没下过厨也可以学, 宝宝这么聪明,我相信很快就能学会。”
哑口无言的小姑娘:“……”
宝珍边摇头边躲,男人扣住她的后颈皮,扯过来,低头,衔住女孩的唇珠, 渡过去一记不太温柔的深吻,小姑娘在他怀里挣扎, 到后面直接软下去, 仰着头被迫承受。
沈肄南垂眸,深邃的异瞳带着不变的深情,他见女孩逐渐沉溺, 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将那颗葡萄慢慢推进去, 就像把玩一支针管, 排尽里面的空气。
宝珍脸上的神情一僵,难耐地弓起单薄的背脊, 小小的下巴无助地搁在男人的肩头,她拽住沈肄南的衣摆,指尖掐紧。
“……沈,沈生!”小姑娘一个劲摇头,弱小可怜又无助,“别,别这样……我,我求——嗯。”
一句完整的求情都没有说完,沈肄南已经将洗得干净又颗粒饱满的葡萄推得没了踪影,被撑拉开的褶皱又缩回去,像禁不住刺激的含羞草把自己蜷缩起来保护着。
沈肄南挑了挑眉,捏抬女孩的下巴,神情雅痞,啄了啄她的唇,嗓音低磁:“宝宝这不是很会吃吗?”
宝珍感受到异物滚过,触觉清晰得让她蜷紧脚趾,白皙带粉的小脸快要滴血。
她听到男人说这话,指尖掐进他的臂膀,“沈,沈生,我,我不要!你,你快点把它——”
“宝宝,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样,我不喜欢。”
沈肄南做事有分寸,绝不可能闹太过火,从第一次到现在领证,他们做过太多次,他自然知道自己宝贝的极限在哪,连他的都能容纳,更何况区区一颗葡萄。
宝珍望着他,男人微笑,端起盘子,当着她的面又挑了一颗水果,这次是深紫红的大樱桃。
“我记得宝宝最爱吃樱桃了。”他拿着打量,又看了看女孩,亲吻她的同时,也放到它该去的位置。
穿着儒雅、气质矜贵、模样俊朗的斯文绅士,薄唇流连着小姑娘的脸颊,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轻轻颤栗,他一下子咬住宝珍的耳垂,低声道:“这次就喂宝宝喜欢的水果,好不好?”
女孩的眼角溢出清泪,扬天脆弱的天鹅颈,露出羸弱莹白的香肩和横亘的精致锁骨,那里有若隐若现的吻痕。
都是昨夜男人留下的。
宝珍可怜兮兮地抱着沈肄南的脖子,呼吸灼热,“沈,沈生——不,老,老公,呜呜呜你别这样,我,我……”
“这会又肯叫老公了?”提起这茬,男人又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他的这位小妻子,似乎不太喜欢‘老公’这个称呼,不爱叫,哪怕是在做那种事的时候。
“错,错了。老公,求求你了,我,我快受不——”
她这边苦苦哀求,沈肄南已经恶劣地推进去,宝珍蓦地瞪大眼睛,感受到她喜欢吃的水果以另一种方式闯进不该去的甬道。
“沈,沈肄南!”
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两颗了,已经两颗了。
她气得一口咬住男人的颈侧,沈肄南佝着肩背,像一张蓄势拉满的弓,从背后看,宽阔的肩背和劲腰彻底罩住不着一缕的女孩,只剩圈在腰侧的一双细嫩纤细的腿。
沈肄南有种被宝珍奖励到的感觉,喘着气笑道:“宝宝使劲咬,挺爽的。”
小姑娘隐隐尝到一点血腥气,听到这话,立马松口,更气了,吸了吸发红的鼻尖,骂他:“你真的好变态!”
“我变态,宝宝不还是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嗯?”
“……”
“乖,吃了葡萄和樱桃,还想吃什么?”这才哪到哪,沈肄南知道她还可以,“来,宝宝挑,你挑什么,老公就喂你吃什么。”
“我不要!”
宝珍面皮薄,一把推开盘子,恰好把靠近边沿的一颗圣女果弄到地上,熟透的水果从高空坠落,“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炸出一小滩汁水,红艳艳的,还在翻沙。
男人扫了眼,视线从新落到女孩身上,“不要?那就圣女果吧。”
小姑娘瞪大眼睛,葡萄和樱桃跟圣女果比起来,还要小不少!
她分外抗拒,却阻止不了玩心大起的沈肄南,眼睁睁看到他又给她喂了一颗。
宝珍疯狂拍着他的肩头和胸口,“沈,沈生,不,不要——老,老公!”
小姑娘尖叫出声,手一软,整个人朝后倒,眼见后脑勺要磕着厨壁,男人伸手一拉,把女孩拽回来,宝珍还没来得及坐稳,滑落的两条细腿又突然被提回去,这次不是勾着沈肄南的腰,而是脚后跟搁在料理台的边缘,整个人像被艺术家摆弄的无知少女。
女孩眼睫颤颤,呼吸乱糟糟,眼神晃晃悠悠,看到那枚红得滴血的圣女果一面被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面被柔软的皮肉吞没,微微拉撑的褶皱吮过,像在缓慢进食。
宝珍被这幕刺激得眼眶发热发红,捂着脸又想哭又想口耑,嘴里时不时溢出点,沈肄南捏了捏小姑娘的褶皱,直到完整的消失,这才重新把被他欺负得可怜的女孩抱进怀里。
他拍着小姑娘的背,哄着:“宝宝不哭了,待会就好了,乖。”
男人的嘴就像骗人的鬼,宝珍哽咽道:“拿,拿出来!”
“再喂两颗,小草莓和无核荔枝好不好?”
女孩的眼皮还挂着眼泪,闻言,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肄南,心态崩了,哇的一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都三十几岁了还老不正经欺负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沈肄南,你今天是不是诚心想把每一种水果都塞进去,我讨厌你呜呜呜!”
葡萄樱桃圣女果,现在还有小草莓和无核荔枝,宝珍看到盘子里还有其他的水果。
沈肄南本来打算最后喂自己的宝贝吃了两颗水果,结果听到她那句“真心话”——
都三十几岁了还老不正经?
三十几岁。
老?
好,真是好得很。
男人脸上的笑淡了几分,看着怀里口无遮拦的女孩,拍拍脸,危险道:“领证第一天,宝宝就开始嫌弃我年纪大了?”
先前他还笑话易允抓不住小姑娘的心,结果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
宝珍一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不迭讨好他,“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怎么会老呢?你可年轻了,真的,我发誓!”
“晚了,我更倾向于宝宝刚刚说的都是心里话。”男人摊开掌心的小草莓和无核荔枝以及叁颗蓝莓,“宝宝想快点结束就自己乖乖吃进去,不然——”
他顿了顿,丧心病狂道:“今天让你把盘子里的水果都做成沙拉,明白吗?”
宝珍:“……”
“沈生,你别这样嘛。”她企图靠撒娇蒙混过去。
沈肄南油盐不进,空余的那只手玩着小姑娘的雪白,“撒娇没用,自己动手。”
见他不吃这套,小姑娘哼道:“我不要!”
“宝宝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毫不客气地投进一颗小草莓,“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宝珍呜咽了一声,脚绷得笔直,接着又是像裹了霜的蓝莓,有先前的吃的水果做铺垫,这小小的几粒更容易些。
“我也不想宝宝吃这些水果,可谁你不乖呢?”沈肄南一边说一边喂她的小嘴,笑道:“不乖的孩子就得挨罚,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剥好的无核荔枝也递过去了。
宝珍感觉自己要死了,眼泪糊了一脸,也顾不得那么多,就这样不着一缕抱着沈肄南,胸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手臂收紧,可怜得像流浪的小猫,“够,够了,不能再吃了。”
“我怎么觉得宝宝还能吃呢?”
“别……再,再吃要,要……”她咬着唇,相较羞于启齿,她更怕无止境地被投喂水果,小姑娘低声细语:“就要坏了。”
“坏不了。”沈肄南摸到水果长瓜,这种瓜果通体碧绿,含水量足,吃起来很爽口。
宝珍背脊一紧,颤颤巍巍低头,一看,险些眼前一黑,沈肄南含笑地怼进大半,“宝宝怎么这么厉害,还有位置呢。”
嘴里也不知道塞了多少水果,哪咽得下,全卡在细长的“喉”道,小姑娘招架不住,彻底瘫软栽到在料理台上,要不是今天洋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又哪敢这么肆无忌惮?
黑曜石做的料理台,透着清澈透亮的光泽,娇弱妙曼的女孩像艺术家的缪斯,蜷着细嫩的身子卧在那,被打开的对着男人。
宝珍发丝迤逦铺散,像浓密的海藻,一半压着,一半遮住她的脸和脖颈以及小部分身子,半身清纯半身娇媚。
沈肄南拂开她的发丝,亲吻她抖动的眼皮,哑着嗓音道:“宝宝。”
小姑娘绯着一身,呼吸艰难,说话的声音颤得不轻:“沈,沈生,拿,拿出去!”
“好,给宝宝拿走。”男人的吻滑落。
宝珍感觉自己半臀悬空,搭着宽阔的肩,凭借至下而上带来的仰视差,女孩看到沈肄南英俊的脸、挺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浓密的短发和洒在那的温热呼吸。
“……沈,沈生,你——唔,嗯!”
宝珍感觉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整个人失神般,眼睛迷离得可怕。
她活了二十几年,哪怕是跟沈肄南在一起后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玩到这种程度。
小姑娘的极速缩紧,勾着那些水果滚向更里处,沈肄南只将表面的弄出来,他拎了拎衬衣前领,是湿答答的皱,全是女孩落下的。
宝珍眼睫湿润,眼眶红红,鼻尖一抽一抽,活像被欺负了一番,她能感受到那些更深了,害怕得不得了,抓着男人的手。
“沈生,我不要这样,你,你快点弄出来!”
沈肄南的手臂撑在女孩身侧,痞坏道:“宝宝想我怎么弄?嗯?”
“我,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呜呜呜总之就是要弄出来!”
他好的时候是真的好,坏的时候也是真的坏,逗她:“捣碎不就出来了?”
宝珍哽咽:“捣,捣碎?”
沈肄南欣赏着眼前只属于他的美玉,笑意深深:“对,把它们捣成果浆,不过……”
他顿了顿,“拿什么捣呢?”
男人戏谑问:“宝宝,你说,该用什么去把你小嘴里的水果捣碎?”
第69章 嘴馋
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宝珍在这方面远不如沈肄南会玩或者玩得开, 而且他是真的极具反差,谁能想到在外一本正经、斯文矜贵、成熟稳重的谢家掌权者,背地里竟然是一个对小妻子着迷且爱说各种骚话的流氓。
小姑娘哭唧唧凶他:“沈肄南, 你怎么又这样!”
她现在都还记得,当场在滇城的民宿泡温泉也是这样,异曲同工!
“我要不这样,又怎么增进我们之间的夫妻情//趣?”沈肄南时不时给她翻翻旧账, “这才领证不到一天,宝宝就开始嫌我老了。”
他捏着女孩的下颚, 抬起,似笑非笑道:“我想试试看,到底老不老,宝宝你觉得呢?”
宝珍:“……”
她觉得这种方法不怎么样?!
什么呀,亏他想得出来!
“哼!你就知道趁火打劫,我, 我自己来!”
她推开沈肄南,捂着胸口, 就要离开料理台, 结果脚还没沾地,就被拉直坐在边缘,她的脚跟蹭着下厨柜, 激起一点细密的凉意。
“自己来?”男人拍了拍她的脸,笑意更可怕了,“刚领证就厌了我?宝宝是不是想被弄死, 嗯?”
宝珍:“……”
所以她说什么都是错?!
“沈生, 你不要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男人嗤笑,窄腰挤进, 捏着女孩的下巴,指腹碾过她的唇瓣,“我承认我会搅,但论缠,谁能比得过宝宝?”
小姑娘:“……”
他是什么话都能往那方面引!
宝珍听到细微的动静,很耳熟,她下意识低头,看到尝过很多次的惊石页弹出,径直拍过那里,丁页端溢出点晶莹,透着光泽,有那么一瞬间让小姑娘想起做题或者画草图时、偶尔无聊吮过的牛奶味棒棒糖。
她被脑子里蹿出的形容吓得心跳砰砰加速,羞恼得想借机骂骂沈肄南。
都怪他,都把她带坏了!
也就是走神的这一小会,沈肄南已经放了一半,盘扎的青筋有种被禁锢后的喷张,颜色更深,也更骇人,他很满意,温热的手掌抚握着女孩的后颈皮,眉梢透着愉悦,“宝宝,感受到了吗?”
“……”宝珍羞愤欲死,推他胸膛,却被死死摁在怀里,咬着唇,口是心非:“没,没有!”
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甚至是太清晰,清晰到她感觉自己就是古时用来装盛药材的药臼。
“没有?不肯说真话的宝宝是要被罚的。”
“……”
“既然感受不到,那就好好看着。”
“……”
男人的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是强势的压制,小姑娘弓着单薄的肩背,额头抵着他的胸口,两人之间的空隙让她视线无阻地看到晾在那的半截,像在他们之间搭起了一座小小的桥梁,衔接着彼此。
宝珍感觉到所有褶皱被拉开抚平,那些滚到深处的水果被挤压得贴进宫门,整个过程很慢,慢到像一帧帧卡放的胶卷录影。
光靠鼻翼间的呼吸已经远远不够,根本无法供养流动的血液,小姑娘可怜巴巴地张着嘴呼吸,鬓边的碎发被汗湿,紧紧贴着脸颊的轮廓。
“沈,沈生——”她呜咽着,脆弱的天鹅颈绷紧,手指死死攥住男人,像在凌霄花攀附着巍峨挺拔的大树。
“怎么了宝宝?”
沈肄南摸着女孩光洁的背脊,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就在他的掌中,像掐住小姑娘的命脉。
他故意放缓这个过程,似乎在享受熟透的水果被碾压成浆的过程。
小姑娘靠着他的胸口,听到强有力的稳健心跳声,除此之外,她似乎还听到水果迸溅的动静,想象着它们如何被碾过。
是殷红的草莓和圣女果被怼破表皮,红彤彤的果肉混着水果汁爆开,是深紫的葡萄和深蓝的蓝莓混合着成了颜色稠丽的果浆,这些水果裂开,在药臼里软成一滩泥泞,一面紧紧贴着花心,一面包裹着药杵的端。
搁平时没玩这种,宝珍也受不了慢悠悠的折磨,恨不得落一个痛快,她抬起头,发丝微乱,底下是一双薄雾朦胧的眼睛,似含春情,女孩仰望着他,吐着息,红唇轻启。
“沈,沈生……你能不能——”
她没办法直言说出快点重点的要求,纤细的胳膊抱住他的腰,羞涩地用腿去勾他。
沈肄南捏着她发红的耳朵揉了揉,闻言,勾着唇,哑声道:“好啊,这可是宝宝自己要的。”
宝珍闭着颤巍巍的眼皮,脸色通红。
尽管已经对男人的做法有过深刻的了解,但这一刻小姑娘还是后悔了,她被圈着腰按住肩膀靠在沈肄南的怀里,虽是坐在料理台的边缘,但丝毫没有让他的行动受阻,宝珍起先还咬着唇,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可渐渐的,随着沈肄南不做人次次到底、有意弄出那些稠且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后,她忍不住溢出声。
在大学读书时,除了课业和实验,闲暇有空时,小姑娘会去社团放松会,舞蹈社的隔壁是搞体育的,有时她坐久了,腿部血液不流通,也会过去蹭一蹭他们的器材,其中有一款就是双脚踩在器材上,它会调动全身抖动起来,活动关节也能改善心肺,使血液更好的流通。
眼下,宝珍觉得自己也像在玩那种体育器材,不过她现在不是双脚站在上面,而是在隐秘的位置放进沈肄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和想法很快被抛开,小姑娘扬起脖颈,肩背往后下压,衬得精致的锁骨更加骨感清凌、雪白更加丰盈和浑然天成。
乌黑柔顺的发丝荡在半空,像一簇瀑布,但并不规则,时而飞扬,时而漾开。
沈肄南扶着小姑娘的薄腰,低头,吻着她的颈皮,闷哼笑道:“宝宝才是最会的。”
天真者自成媚态。
宝珍眼神迷离地望着厨房的天花板,用小火温着的番茄虾仁已经在咕噜噜冒气泡,但他们都无暇再去顾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沈肄南占据,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那件东西,感受到汩汩落进,无边的漫长。
小姑娘缠着酥酥麻麻的手指捧起男人的俊脸,忍不住和他接吻,亲完后,她靠在他怀里,耷拉着汗津津的眼皮,看见药杵里满是酸奶果浆,五花八门的颜色,稠丽得旖旎。
“宝宝好棒。”沈肄南抱着自己的小妻子,低头,安抚地亲吻她的脸颊,很温柔的温存方式。
何止会捣,还很会搅。
已经到这步了,宝珍也就没再说什么,她抱着男人的脖子,看到冒着腾腾热气的粥,哑着干涩的嗓道:“……沈生,我饿了。”
“宝宝抱好,我去给你盛早餐,待会喂你。”
“……”宝珍现在听不得喂这个字,“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推了推男人的宽肩,“你先出去。”
“就这样放着,不然家里的地板上全身宝宝做的水果沙拉。”
沈肄南将她提起来,单手托着,吓得小姑娘连忙抱紧,生怕自己掉下去。
宝珍羞愤:“沈生!”
“乖。”
他拿着碗,单手盛了一碗,放了一个小勺子,然后一手端着早餐,一手托抱着和他负距离的女孩。
小姑娘不敢乱动,怕他打翻烫到,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从厨房到餐桌有一小段路,宝珍受不了,在男人的耳边一个劲口耑,惹得他顺手捏了捏女孩的腿。
“宝宝怎么这么馋?两张小嘴怎么也喂不饱?”
“闭,闭嘴!”
她凶巴巴的时候也没什么气势,唬不住人,更唬不住沈肄南这样的男人,他笑了笑,抱着女孩拉开餐椅坐下。
两人面对面,小姑娘底下的嘴还吃着,他端起那碗稠粥,勺子搅拌散去滚滚热气,“喂宝宝吃好不好?”
宝珍见他衣冠楚楚,而自己却不着一缕,她羞得脚趾抓紧,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男人脸上。
“沈肄南,你还来!”
“宝宝都喂我吃了,我还不能反过来喂宝宝吗?”
说完,他勾着笑,还恶劣地颠了颠。
小姑娘倒吸一口凉气,感受到裹着莹白的果汁顺着滑落,她简直要疯了:“沈肄南,你你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做这些合适吗?!”
顶着一张帅气的脸和优渥的身材,背地里干的都不是人事。
不过他把控点度很好,也只对自己的小妻子这样,有句话可以完好的诠释他——风流但不下流。
“我什么身份?我不是宝宝的丈夫吗?”沈肄南恬不知耻道:“我和自己的爱人做这些事不很正常吗?”
说完,他还把放温的粥喂到女孩嘴边,“乖,尝尝看。”
宝珍吃完一勺再跟他算账:“我的意思是撇开这重身份!”
“所以呢?”他又喂了一勺。
“你别忘了,我,我才是话事人,按规矩你要听我的!”
沈肄南笑了,拿纸擦了擦她的嘴角,继续喂,“听,我怎么没听?”
“那你还——”
“宝宝不会以为其他几家的话事人会像你这样吃男人的——”
宝珍赶紧捂住他要说骚话的嘴,瞪道:“粗俗!”
沈肄南笑道:“俗不俗,我是不知道,但前面那个字一定是真的。”
小姑娘:“……”
好想把粥盖他脑袋上。
男人把一整碗番茄虾仁粥都喂进女孩的肚子,又摸了摸,触感是细腻的光滑,他问:“宝宝吃饱没?还要不要?嗯?”
“好!好!说!话!”宝珍扶着他的肩就要起来,“吃饱了,不吃了,我要上楼回屋。”
“急什么?”沈肄南放下碗勺,悠悠道:“宝宝吃饱了,我还没有。”
女孩瞪大眼,“沈——唔!”
话被堵回嗓子眼,男人提着她的细腰按在桌边,就着餐桌开始享用早餐,夏日的晨曦阳光穿过树梢、没入窗棂,在深栗色的地板上洒下淡淡的金光,有调皮的碎金光芒浮动在半空,透过浮沉折出一缕落在餐桌,照着浑身泛绯像一块美玉的小姑娘身上,乌黑浓密得宛若海藻的发丝铺散得不成样,垫着女孩单薄的背脊和漂亮的蝴蝶骨,有几缕发丝很调皮地落在她的脖颈和锁骨,发梢勾着雪白漾出妙曼的弧度,宝珍羞于见人,纤细的手臂搭在眼睛上,挡住大半张脸掩住自己的可怜无助,半现于手臂下的红唇却艰难地张着呼吸。
原本拉敞的随着循序渐进和不知足,而被拽搭在宽肩上,沈肄南摸着女孩的小肚子,闷哼笑道:“宝宝叫声老公来听听,好不好?”
一直被欺负的宝珍哪还有精力去细听他说什么,隐隐听到点什么,但很快又被他们天衣无缝的动静淹没,偏偏没有回应又把男人惹到了,换来更残酷的对待。
小姑娘感觉到一片凉意,那些藏匿在药臼里的被悉数带出,顺着滑落到餐桌,像水果沙拉酱,又像融化冰淇淋。
第70章 镜子
宝珍觉得领证第一天自己就快死了。
她偷偷买了机票, 也不坐私人飞机,当晚东西都没带,趁沈肄南出门一趟, 赶紧悄悄溜了,途径楼梯、餐厅、厨房等区域时,小姑娘的脑海里忍不住冒出白天发生的那些羞于启齿的亲密。
女孩打了个寒颤,头皮发麻, 跑了。
宝珍坐上深夜的航班,恰好沈肄南也回家了, 他找遍整个屋子,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妻子,一打电话,还关机,男人站在空荡荡的床边,握着手机, 听到野仔那边调查后的反馈,眸色深深, 半响忍不住笑了。
说好后天送她去学校, 现在溜得倒快。
他对电话那头的野仔说:“吩咐在帕萨迪纳那边的人看着夫人,安全到校后告诉我。”
“好的,南爷。”
沈肄南暂时放宝珍一马, 正好他接到商会那边的消息,要处理两桩西贡和曼谷到东珠港口的国际贸易,眼下确实忙。
他暂时留在东珠, 小姑娘则迎来开学季, 照旧过她繁重枯燥的大学生活。
她的学分将近修到一半,如果再努努力, 说不定整个大三没读完就可以达到毕业要求。
不过她的成绩在这所名校也不算特别出众,听实验室的组员说隔壁的隔壁系有个更厉害的女生,念的地震科学和工程,不到一年半,马上就要修完本科所有的学分,甚至已经申请到去另一所高校继续深造。
学校里诸如此类的大牛数不胜数。
宝珍每天勤勤恳恳,上课、泡实验室、图书馆,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而这期间,原本该过来陪读的沈肄南也在满世界飞,这晚小姑娘忙完,洗了澡吹了头,得空后爬上床给他打电话。
今天同寝舍友在实验室通宵,不回来,宝珍也就没戴耳机。
她活泼地问:“突击检查,沈生,在干嘛呢?”
“谈生意呢宝宝。”男人嗓音低磁温柔,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扣着扳机手枪的手招了招旁边的坎泰,对方接过,沈肄南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边说话边径直上了车:“不忙了,知道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啊?!你在谈生意呀,我还以为你在东珠呢,那你先忙,我待会打给你。”
“不许挂,我已经忙完了。”
“噢。”宝珍耳朵尖,嘀咕:“你在哪呢,问怎么好像听到枪声?”
“我在哥伦比亚,这边治安不太好。”车窗降落,他扫了眼外边,深邃的眸光淡漠地看着坎泰那的状况,和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却格外温和:“有枪声很正常。”
宝珍想了想,也是,她之前陪舍友去帕萨迪纳附近的银行取钱,大白天就遇到拿刀拿枪光明正大抢劫的,要不是沈生一直暗中安排保镖保护她,那天她们可就惨了。
两人聊了会,小姑娘问:“那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怎么,宝宝想我了?”
“对呀!”用沈肄南的话来说,她就是典型的软骨头没记性,前头被盰得死去活来恨不得连夜逃跑,后头又眼巴巴凑过去,甚至还不怕挑火,“想死你啦!”
她嬉皮笑脸地补充,没个正形。
沈肄南轻笑出声:“手里事多,一时半会完不了,差不多要等你过生的时候才能过去。”
宝珍算算日子,还有一个多月,挺久的,不过她才不会这么说,而是用一种方式开口。
“其实你人可以不用过来,今年的礼物送到就好啦!”
“……”沈肄南淡笑:“宝宝,你知道的,我是可以随时过来把你收拾一顿再走的。”
宝珍立马怂了,也明白他口中的收拾是什么意思。
“至于今年生日,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带你回一趟扬徽。”
“要去园林那边过生嘛?”
“算是,你得试一试自己的婚服。”
小姑娘顿时瞪大眼睛。
*
宝珍不得不承认,沈肄南是会吊她胃口的,自从那晚一通电话后,她好几天都在想这件事。
什么婚服?
怎么突然就扯到婚服了?
而且,为什么是婚服?
他要干什么?什么时候准备的?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心头涌现无数的疑问,她后面又打了好几次电话,企图从沈肄南的嘴里再撬点有关的消息,偏偏他守口如瓶,多的愣是一点也不说话,惹得宝珍心痒难耐,主动撒娇,又是哥哥又是老公,两种称呼来回切换。
可惜,没用。
为了在生日的时候挪出几天时间回扬徽,宝珍把那几天的课业和实验往前平摊,每天休息的时间更是减少两个多小时。
等到生日前一天,沈肄南过来接她,小姑娘拿着假条离校。
私人机坪绿油油,停着一架飞机,周遭都是随处可见雇佣兵扮做的保镖,宝珍一下车,就看到众星拱月的男人,她背着小包扑过去,欢喜地喊着沈生,沈肄南张开手臂抱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又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最近很累?瘦了。”
“哪有,我在练脂,体重还增了呢,只是整体形态更好看啦。”
沈肄南拿过她的小包,任由小姑娘黏糊糊地挽着他的手臂,闻言,男人笑了笑,带她登机。
宝珍每年的生日都极其奢豪,奇珍异宝等数不胜数,那架势就跟上贡一样,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后面多了,她也就没什么感觉了,但每年该有的还是不舒服,不过今年相比较过生日,她更好奇一个多月前沈肄南跟她说的试婚服。
落地扬徽后,办完生日宴第二天,终于到她期盼已久的环节。
私人园林很大,宝珍迄今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院子,这天清晨吃了早饭,她和沈肄南去了一座名叫听荷苑的院落。
听荷苑内,设计师、裁缝、绣娘等数不胜数,各司其职。
小姑娘一跨进这里,止不住好奇。
沈肄南揽着她的细腰,笑道:“待会试的婚服比较多,会有些繁琐,宝宝不许不耐烦。”
宝珍一听惊了:“这也能很多吗?”
她不知道这些,但一手操办的沈肄南却很清楚。
婚礼是按照小姑娘的喜好安排的,有八个主题,相应的每一个主题都有十几个团队,从婚礼现场的布置到新人的婚服,这些都有讲究。
因此,光是婚服就有八大套。
沈肄南和宝珍坐在茶桌两侧,女佣添上香茗和贡香退到一旁,这时,每个主题的总负责人亲自带人拿着婚服出来,每一套展开,清晰地露在两人面前。
小姑娘喝茶的动作一顿,惊讶地看着风格各异却极尽奢靡的婚服。
其中,最夺目的当属那套稠红的霞帔。
耳边是每位总负责人的介绍,当宝珍听到霞帔是缂丝绣制时,也难免惊了下,她还记得一年前和沈肄南参加一场慈善拍卖,压轴的是一把纯缂丝制作百鸟朝凤团扇,做工精细到栩栩如生,她一眼瞧了就心生喜欢,然后沈生花了两百万美金拍下,送给她夏天蜷在园林这边避暑时打风扇着玩。
一寸缂丝一寸金都不足以形容缂丝的珍稀和昂贵。
“沈太,您看,您是想从哪套婚服开始试穿?”
“这套!”她指着霞帔,跃跃欲试,刚放下茶杯起身,忽地想到身边的男人,小姑娘问:“沈生,你不试吗?”
沈肄南笑道:“我早就试过了。”
关于一起试还是分开试这个问题,他起初也想了阵,最后还是决定分开。
他想宝珍记住和她举办婚礼时他的样子。
宝珍立马不干了,“不行!你怎么可以先试呢?我都没看到你穿婚服什么样。”她伸手拽他,撒娇:“沈生,再试一次嘛,我要看!”
沈肄南喝着茶凝望她,眉眼含笑。
小姑娘拉着他的手晃来晃去,一个劲闹,大有一副他不起来就不依的架势,惹得一旁侍候的女佣忍俊不禁。
“现在试了,等婚礼的时候,宝宝就没新鲜感了。”
“胡说,有的有的!”
“真要我试?”
“要的要的!”
“那好吧。”
宝珍开心地挽着他的手臂往里走,身后跟着拿着婚服的众人。
听荷苑很大,内里主厅更是四通八达,连着两侧的小厅。
两人一左一右去试穿婚服。
沈肄南已经试过一次,换的速度更快,宝珍的霞帔很繁琐,她一个人无法独立完成,更衣室内有好几位姐姐帮她。
男人打帘出来,站在那,一袭大红婚服,衣冠楚楚,身姿清凌,阔肩挺背窄腰,尤其是腰封束住劲腰后,衬得腰身更具张力。
小姑娘捣腾完后,已经迫不及待打帘出来,刚才她在里面已经看了自己的模样,可漂亮了,她想沈肄南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当然,她也想看看他穿婚服是什么样。
帘子随风而动,清凌凌作响,如珠落玉盘,宝珍挽着披帛跨出来,抬眸,清亮的视线穿过虚空,一眼看见站在那清冷矜贵的贵公子,稠丽的喜红落在他身上,那是小姑娘从未见过的样子。
一眼万年,一如初见。
*
有时候并非真到正式场合才觉印象深刻。
宝珍是在大二结束的那个暑假和沈肄南举办的婚礼,八个主题都有,也见过他穿不同婚服的样子,但是,她始终忘不了那年那月那天在扬徽的私人园林里,沈生一袭稠丽喜服带来的惊艳。
那种感觉很微妙,没有热闹的氛围,却像老式胶卷留下的旧影,光是回想就觉得心跳砰砰加速。
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婚礼结束当晚,女孩还穿着洁白的鱼尾裙,挽的发丝也散了几缕,妆容不如一开始精致无暇,多了些慵懒缱绻,更撩人。
这段时间的婚礼把她累得够呛,直到今夜彻底收尾,她连洗漱都还没弄,就已经靠在男人怀里,“沈生,我好累啊。”
小姑娘努力去够他的脖颈,男人低头,拱她抱着,笑道:“这就累了?不都是宝宝喜欢的婚礼主题吗?”
“我以前就随便说说,你居然都听进去了。”
“我要是没听进心里,你不闹?”
“……”
她瞪了男人一眼,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住手腕。
小姑娘已经累得够呛,那点咬人的力气又算什么?沈肄南并未放在心上,轻笑了笑声,另一只手解开两颗衬衣纽扣,从宝珍的视觉望去,男人菱尖的喉结、性感的锁骨和喷张的胸肌一览无余。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婚礼,而且为了不留痕迹,他们已经克制着大半个月没有做,也不知到了被美色所惑的年纪,还是今晚的沈肄南格外吸引人,宝珍抬腰,主动亲上他的喉结,在男人眸色深深时,抿了抿唇,心跳随着说出的话一起跃动。
“沈生,我想要了。”
她抚着沈肄南英俊的面容,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或者眼角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如当年在宗祠见面时俊朗,甚至比以前更成熟稳重,东珠谢家贵不可攀的掌权者,人人称道的南爷,如今她终于配得上了,婚礼之上,凡来者宾客,无不赞他们天作之合。
沈肄南垂眸望着怀里漂亮得像搁浅的一尾美人鱼的小姑娘,她大胆说着自己的欲望,甚至主动去撩拨他,男人攥住她的薄腰,低头,衔住她的红唇,吞没上面的口脂,女孩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下滑,解开剩余几颗纽扣,白里透粉的指尖蜿蜒滑过沈生的胸膛和腹肌。
领证那天他们做得狠且多,大有种关系发生明目张胆地转变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而现在也是,今夜再如何纵情也是应该,甚至于比上次更快进入状态。
从交往到领证再到婚礼,他们试过太多次,彼此足够契合,鱼尾裙很修身但现在不适合,眼下宛若枝头百合坠落,剥得干净的女孩抱着沈肄南,被吃得水光潋滟的雪白挤攒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小姑娘抱住他的肩背,指尖刺进皮肉,冒出汩汩血珠子,与此同时凿进的还有沈肄南的,在柔软中迅速充斥占据着每一寸褶皱,似乎要把它通通抚平。
宝珍呼吸紊乱,带着难耐的灼,眼角控制不住溢出清泪,她攀着沈肄南,无意间看到昏黄室内的一面价值连城的紫檀木铜面镜,镜子是竖长的椭圆,角度合适,恰好映入他们严丝合缝的身影。
小姑娘看到自己小脸薄红,纤细笔直的一双白月腿搭紧着男人劲月要,宝珍羞得不敢看,埋头在他的颈窝,感受到沈肄南绷紧的青筋和颈部蓄起的力量,她心慌意乱止不住咬紧,微微张着红唇呼吸。
“沈,沈生,别……别在这。”
“怎么了宝宝?”声音带着低磁的哑,还隐隐有闷哼。
宝珍不好意思说不远处有一面镜子,更不好意思说她看到了,只一个劲说换个地方,但话音刚落,沈肄南也看到了,从他这个视觉望去坐在他那里的女孩贪吃不说,再加上上下弧度的原因,雪白的臀尖颤栗,坠落时甚至主动抨击到囊袋,男人呼吸一紧,握住细腰的掌心几乎是即刻收紧。
小姑娘感受到自己腾空,被抱起,像只树袋熊挂着沈肄南,她以为他要换地方了,便忍着走动时带来快要灭顶的触感,死死咬着唇,然而很快她就看到自己离换的地方越来越远,甚至于男人带她去了——
宝珍急得慌了,“沈,沈生!”
“宝宝不是想换个地方吗?我觉得这里挺好。”
“!”
沈肄南放下她,紫檀木铜面镜在梳妆台,上面摆着瓶瓶罐罐,里面的抽屉放着各式各样的漂亮首饰,宝珍的膝盖直接跪在配套的紫檀木凳上,柔软的绸缎棉垫陷进两个窝,小姑娘一个没跪稳,径直往前扑,手臂直接按在梳妆台的桌面上,滋啦出细微的动静,她抖着颤巍巍的呼吸,掀起眼皮,视线穿过两缕散落的发丝看到镜中近在咫尺的自己和背后不知餍足宛如狼般凶狠的男人。
女孩再熟悉不过他要做什么,然而,还不等她开口阻止,沈肄南已经做了,她失神地瞪大双眼,嗓音像堵在嗓子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如何沉沦欲望的深渊。
宝珍的脸红得滴血,龟缩般低着头,愣是不敢看,沈肄南让她抬头,哄她乖乖看着,小姑娘连忙摇头,说什么也不,最后跪着直接改为抱起。
她背靠着男人的胸膛,感受到沈肄南结实紧韧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抱着她正面敞向,连带着碾开的严丝合缝也大咧咧地映入镜面,宝珍的大脑当场宕机,就跟炸了一样,过分刺激的画面让她整个人脑袋发昏,眼前险些一黑,尤其是看到沈肄南的在那里故意展出没入,女孩更是止不住吮紧。
她捂住滴血的脸,指缝遮不住,总有视线倾泄,宝珍感觉自己不断抛起堕落,也看到雪白跃甩以及那些簌簌滴落,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直到最后濆出的溅落在那张价值连城的铜镜上,水光潋滟。【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