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故事近半,各位的人设也“基本”完整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枫云暮能否成功“复仇”?晁熠初能否和家庭“和解”?司铭砚能否走出“阴影”?寒淮之能不能获得“自我”?让我们一起走进幕后,挖掘故事背后的“创造者”们。】
【快看啊,他们就在幕后呢……】
仍是电影院,因为上一幕刚刚拍完。、
“我们不算是唯物主义好嘛?怪厉乱神什么的能和唯物有关系吗?”晁熠初抱着新买的吉他,他本来是打算练琴的。
“你错了,对我们来说,那些就是真实存在的,是可以用眼睛鼻子嘴巴捕捉到的。”但前排跪着趴在椅背上的枫云暮开启了这个刁钻的问题,“我们就是唯物主义。”
“那你说咱这题材是什么?现实纯爱?”
“那是以观众的角度好嘛,现在谈的是我们,别混淆视听。”
司铭砚拿着剧本从前门进来,抬眼看了下两人周边四溅的火药芯子,见怪不怪地走上前在枫云暮身边坐下继续背自己的台词。
“我就问你从多数人的视角来看,是不是?”
“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上的,好吧?”
“司铭砚!”晁熠初气了,不过这次他先是好好地把琴放好了,再跳起来,“你来评评理!”
枫云暮用手肘锄锄他:“你来说说看,咱是不是唯物主义。”
“唯物主义的定义:主张物质是世界的本原,即意识、精神等观念形态的东西是物质的派生物或附属品的一种哲学观点。”司铭砚推了推不怎么戴的眼镜,“我更倾向于枫云暮的观点,即我们是唯物主义。”
“嘿?!”“哈哈哈哈,你看吧,兴华字典都这么说!”
“司铭砚不是老实人,”晁熠初抱胸跌坐回凳子,“他向着你,他说的不算数。”
“你就是死鸭子嘎嘎硬,哈哈哈……”
“我没有向着任何人。”司铭砚解释着,“还有,是前鼻音,‘新华’字典。”
枫云暮翻了个白眼:“你是反驳性人格吗?”
“呵呵,我这是为了证明我崇尚真理和科学。”“我管你!掐死你!”
枫云暮又去掰司铭砚的角,在这种长久的磨练下,司铭砚的角密度已经增加了不少了。枫云暮都有点掰不动了。
“歇歇吧你,”晁熠初重新抱起吉他,“妆还没卸呢。”
“回去再洗吧,我现在就想漱漱口。”枫云暮倒回椅子里,靠着椅背撑头侧坐着,“这血浆味道怪怪的,害得我老想吐的……”
“因为这是我调的,”晁熠初满意地笑。
“我靠,我说怎么这么苦……”
枫云暮从司铭砚口袋里翻出餐巾纸,捂着嘴把那些粘稠的劣质产品全部从舌头上刮了下来。
“……有点像糖尿病患者的血浆。”司铭砚淡淡吐槽,“嗯,还有血栓呢。”
“呕……”枫云暮这次是真吐了。
“哈哈哈,”晁熠初乐呵地看着他吃瘪,“你像是要命不久矣了。”
“……确实是。”“都闭嘴!!!”
门二度打开,是寒淮之采购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第一眼没看见趴在地上干呕的枫云暮,但问其声响,“他还好吗?”
“还好。”枫云暮扶着前排爬起来,“快……快给我水……”
司铭砚扶起他,顺手接住寒淮之扔过来的矿泉水,贴心地帮忙拧开。枫云暮抱着垃圾桶漱口,终于好了些。
“我看看,”寒淮之继续掏掏代购的塑料袋,“司铭砚的茶兀,熠初的水溶C。”
“你没给自己买?”晁熠初接过他递来的饮料。
“我有我的喜好。”寒淮之拍拍他的肩在晁熠初正后排坐下,“枫云暮怎么了?”
“督导,我和你说啊,”枫云暮立刻哭诉起晁熠初的罪行,“他差点谋害我。”
“嗯?”“别再让他准备道具了!我真要吐血了!”
“没事。”眯眯眼寒淮之一肚子坏心思,“有福同享。他准备了不少,剩下的我们之后分着用。”
“啥?”晁熠初震惊地回头看寒淮之,“你怎么不早说!”
“物尽其用嘛……”寒淮之转着圆珠笔,“‘省钱省事’,这不是你提倡的吗?”
一个人甚至不能共情一天前的自己。想着自己过去幸灾乐祸在锅里一顿黑暗烹煮的样子,晁熠初给自己来了一巴掌,灰溜坐回去了。
“你们应该向司铭砚学习。”寒淮之看向前面一直低着头的老实人,“人家演技好,还用功。你看,这么黑的地方都还在……”
“老师,我举报!!”枫云暮抓起司铭砚膝上的“发光书本”,“他在刷抖!”
“我冤。”司铭砚辩解,“我只是在找中午我们去哪吃饭。”
“找套餐呢?”晁熠初又放下琴凑过去,“我找到一家评价超高的火锅店,你就别再费劲了。”
“切,上次谁找了家高档餐厅上来的牛肉六百八一盘还只有薄薄一层皮?”枫云暮夸张地比划着那个不太友善的姿势,“我靠,和你在一起我都分不清谁需要贫困生补助资金了呢!”
又吵吵,寒淮之没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下创作:“晁熠初,你抱着琴当摆设吗?”
“哦哦哦哦……都怪枫云暮,影响我好好学习。”“切。”
“大家再坐一会,影棚租的时间还没到,也还没到饭点。我们整点再走。”
纷争告一段落,晁熠初也调好弦,如愿放声。枫云暮歪头靠上盯着空白的大屏幕出神的司铭砚的肩,拿出刀擦起刃来。
“廉价的酒请陪我梦一场吧,
让我变得胆大,
让我不再聋哑,
平淡的人也总得梦一场吧,
在那撕碎谎话,
背回**骨架。”
袋子里,还剩最后一个属于寒淮之的“钟爱”。他熟练地拆开包装,拔了根晁熠初的头发搓出火星点了烟。
“染缸里的人喝下杯子里的酒,
辛辣的透明也带上黑色的臭,
成功的人啊告诉我该往哪走,
上失败的路可我已无法回头……”
洞悉过剧本的他们,能做的,只是坐在故事结尾的人生电影院里,在烟雾和光影中回顾朝露的自己。
贴上什么样的标签,做什么样的事情,继承什么样的本性,千篇一律。
三度打开的门,这次来的是天陰。
他很识趣地没说话,绕过四个各自沉溺的主角们,最后在寒淮之侧后坐下。
“……还不走?”他压低声音去问沉思里的寒淮之。
“嗯。”寒淮之的纸上已经写了些东西,他回头看了眼天陰,“你怎么回来了?”
“你猜。”“我猜你没赶上公交。”“啊哈,是的,我真的……我要闹了。”
“不至于。”寒淮之轻笑一声,“坐一会吧,和我们一起走。”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天陰伏在椅背上盯着斜前方的晁熠初,“他真会唱歌啊……”
“嗯,可惜声音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纯澈了。”“人在长大的过程里总会失去点什么的。”
一曲终了,最后的余弦划过。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深深叹出一口气,意犹未尽。
寒淮之带头鼓掌,天陰连连点头,搞得晁熠初都不好意思了。
司铭砚金口难开:“如听仙乐耳暂明。”
“真不错哈,封你为我的御用乐师。”枫云暮照样的风量,“说实在的,你现在的声音还是很能打的——比之前更加有感情层次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啦。”晁熠初笑嘻嘻地怼回去。
“嘿,谁要夸你。”枫云暮翻身起来,“唱歌谁不会,是个人都会!”
“你也会?”天陰好奇着,“你们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那么多了!我可是主角!全能艺人!”枫云暮拍着胸脯,“我也露一手哈!”
“……云暮。”
可惜,司铭砚拉晚了。
“它赐我那种!让我生不如死的痛!而我却只能拥有一无所有的空!!看着那些所谓的!!正义和高尚的……”
混合立体3D空间音,深邃有内涵而感情充沛的歌词,但……毫无音准。宛若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听到了用入门二胡拉的宝宝巴士一样。
“救命!”晁熠初难以忍受地捂住耳朵,感觉自己的艺术细胞正在一个个被颠覆的后爆裂,“我要死了!!”
“谁让他停下……”天陰喊不过枫云暮,只能用口型。
应众人之所急,身负救世重任的司铭砚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枫云暮捂住了那发声的源头。
“呜呜呜?!!”“可以了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枫云暮只好停止表演,呜呜咽咽地问:“不好听吗?”
寒淮之眼皮跳了跳,把手中掰断的烟掐灭了。
晁熠初躲在凳子底下好像在进行防灾演习一样,许久才探出半个头。
天陰已经无语了。
“这么难听?”枫云暮完全不自知,甚至陶醉其中,“我唱的难听吗?”
“……呕哑嘲哳难为听。”司铭砚咽了口口水,然后才实事求是。
“你们懂什么,爆炸就是艺术。”枫云暮指着晁熠初,“请我去做主唱!”
“……我不想再被网暴。”“黑红也是红啊。”
天陰无以点评这天外之音:“我真希望我刚刚赶上了那辆公交。”
现在,大家对“魔音贯耳”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你只有感情,没有音调音准。”寒淮之中肯建议,“如果你真的想要出道,可以和司铭砚一起。他唱歌只有音准没有感情。”
“播音腔喽?”天陰学聪明了,“哦,但我得下次再来听。”
“他压抑太久了,他那演戏都不像演的。”枫云暮坐回位置,拍拍“好朋友”的手,“而且自制力极强,又耐造,所有基本诉求一旦觉得没有**去做就会根本不去尝试。饿了但不想吃就不吃,累了但睡不着就通宵,喜怒哀乐但不好爆发就压着。”
他凑到司铭砚近处:“你这很危险,你这容易抑郁你知道吗?”
“我是睡不着,但我有好好休息。”司铭砚垂眼看他,“我有吃药。”
“都吃出依赖性了!”
司铭砚摇摇头,目移:“别去网上找不正规的测验。”
“我是担心。”枫云暮扭过他的脸,“你要听话嘛。”
他轻轻贴贴司铭砚的脸,余光看见什么东西也慢慢凑过来
“哦吼,别见怪,”晁熠初已经抄起大宝剑准备棒打鸳鸯了,“一般对情侣我都这样。”
“你是醋了吧宝贝。”“小瘪三我要砸死你!!!”
“行了。”寒淮之踹了脚晁熠初的椅背,“别搞。”
“切。”晁熠初收手,“别让我看见你俩亲亲。”
“哦吼,可我们就是纯爱啊。波一下我的小铭铭,**~”
司铭砚,你怎么烫烫的。
“哦,纯爱。”天陰托腮,“不说我都忘了。咱这真是纯爱吗?”
“嗯。”寒淮之翻着手中的本子,“是的,因为不让写其他的。”
“可到底是纯恨还是纯爱啊。”天陰好奇地偷看剧本,“虽然我已经知道结果了,但再让我看一眼是BE还是HE……”
“不行。”寒淮之猛地合上,站起身,“剧透不是美德。”
“那给点伏笔也行啊……”“不行。我们实事求是就可以了。”
“熠初,”他喊了前排的那人,“群演都喊来了吗?”
“放心,”晁熠初wink加弹舌,“放心。”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