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ir的杀人游戏,是从一张黑桃A开始的。
第一具尸体出现在城东废弃剧院,死者被钉在舞台中央的十字架上,胸口插着一把银制手术刀,刀柄刻着花体的“Noir”。他的嘴角被人用黑线缝合,拉扯成一个诡异的微笑,仿佛在嘲笑警方的无能。
许沉站在尸体前,脸色阴沉。这已经是三天内的第三起命案,而凶手的挑衅越来越明显——每具尸体旁边,都留着一张染血的扑克牌,牌面依次是黑桃A、黑桃K、黑桃Q。
“他在玩某种仪式。”王队咬着烟,声音沙哑,“下一个可能是黑桃J。”
许沉没说话,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十几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祁野。
[祁野]你今天回来吗?
[祁野]我试着做了饭。
[祁野]许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疯子?
最后一条是两小时前发的:
[祁野]算了,你忙吧。
许沉捏了捏眉心,最终只回了一句:
[许沉]晚点回。
等许沉终于推开家门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这几天他都没好好休息,眼下有厚重的黑眼圈,清冷的半框眼镜下是满是疲惫的眼睛。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餐桌上摆着一盘冷掉的牛排,旁边用番茄酱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许沉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答应过祁野,今晚会回来吃晚饭。
“祁野?”他低声喊了一句,没人回应。
卧室门虚掩着,许沉推开门,发现祁野蜷缩在床上,背对着他,银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像一捧冰冷的月光。
“你回来了。”祁野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许沉走过去,伸手想碰他的肩膀:“抱歉,案子太忙……”
祁野猛地转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像是某种濒临爆发的野兽。
“三天。”祁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某种危险的颤抖,“你三天没回来,一条消息都没有。”
许沉皱眉:“我发了。”
“「晚点回」也算?”祁野冷笑,“你知道我这三天在想什么吗?”
他的手指收紧,指甲几乎陷进许沉的皮肤里。
“我在想……你是不是终于后悔了。”
“后悔把我从精神病院带出来,后悔让我住进你家,后悔——”
他的话没能说完。
许沉打断了他“我没有……我办案真的很忙”
祁野突然俯身,狠狠吻住了他。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压抑已久的怒火。
祁野把许沉按在门板上,手指插进他凌乱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许沉起初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他的反抗变成了某种更激烈的回应——他咬破了祁野的嘴唇,在那一瞬间,舌尖尝到铁锈味。
“你以为……我会丢下你?”许沉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粗重。
祁野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许沉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回答我。”
祁野的瞳孔在黑暗里收缩,像是被逼到绝路的猫。
“……是。”他最终承认,声音沙哑,“我以为你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疯子,觉得我恶心,觉得——”
这一次,许沉主动吻住他,这次的动作却温柔了许多。
“蠢货。”他低声骂了一句,指腹擦过祁野泛红的眼角,“我要是后悔,当初就不会带你出来。”
祁野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然后,他猛地拽住许沉的衣领,再次吻了上去。
第二天清晨,许沉的手机响了。
王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目前Noir没有再杀人的行动,今天你在家休息一下吧,你昨天晚上的状态不好。”
许沉皱眉:“怎么看出来的?”
“你已经三天没休息了。”王队顿了顿,“你昨天甚至没有察觉到凶手的杀人动机……不过没关系,我昨天有来了一次,发现了一点线索,你先休息,等我有头绪再说”
许沉坐起身,却发现本该躺在身边的祁野不见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祁野熟悉的字迹: “我在客厅”
许沉来到客厅,发现祁野在画画,虽然画的还是透露出诡异,但许沉没有在意。
他揉了揉腰,说“你真是个疯子”
祁野微微一笑“你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