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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

作者:主观能动大爆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法蒙在部队里曾经有一位战友,他说自己有未婚妻,等他退伍就结婚,还满脸幸福地跟他们说,他跟未婚妻一见钟情,两人是生理性喜欢。


    法蒙不理解。他觉得所谓生理性喜欢无非是激素作用,难听点说就是精虫上脑,有自制力的人不可能会被这种状态控制。


    战友知道他脾性,不跟他争,只是一脸坠入回忆的表情:“你没遇到过,不会懂的。我爱她的全部,她不用香水我也觉得她像个香软小蛋糕,只要我们呆在一起就会想拥抱亲吻,各种意义上都很合得来,包括身体,你懂吗?她美好得就像天使,我们之间是百分百的契合。”


    后来,战友死在帝国跟联盟的交战前线。


    葬礼上,法蒙见到了那位身穿黑群的未婚妻,苍白、寡淡,身材矮小,丝毫不引人注目。


    六个月后,她就跟另一个人结婚了,战友的死亡似乎并没有给她的人生蒙上什么阴霾,因此法蒙认定,“生理性喜欢”,那不过是爱情给人的幻想。


    然后,他遇到了叶眠。


    直到今天法蒙才后知后觉地理解,他跟叶眠的每次接触,似乎都在加深一些东西,而那些隐秘的感情和冲动如同一层一层累加叠成的蛛网,无声无息地逼近,终于把他紧紧黏住,再也不能脱身。


    什么卧底,什么下属?


    他想要她成为他的。


    只是他的。


    叶眠很想听法蒙自己承认,她觉得,等到他肯承认内心的那一天,就是她可以随便拿捏这个男人的那一天。


    他的自尊、他的手段、他的势力、他的钱……不过这些都是附带的,她从没忘过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她的自由。


    相比起蓄谋已久的暗杀,这种结局似乎更好看一些。


    法蒙看着她的眼睛,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稍微压下心中的狼狈和汹涌澎湃的意图。


    他开口,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叶眠奇迹般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后悔让自己回到陆风身边卧底。


    叶眠继续装傻,迟疑地说:“抱歉,我还是不太理解。”


    他在进门的时候拽下了她的面具,自己却依然藏在假面之后。眼下他把她的面具扣回脸上:“不需要理解,你只要知道,最晚到反抗军换届,你就可以离开陆风了。”


    “你想杀他吗?”法蒙的手落在她手臂上,带着一点热度,两人距离依然近到出格,他放任自己行动,跟她隔着面具,额头相贴。


    “我觉得这样不合适,法蒙。”叶眠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伸手去勾他的面具系带,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怎么不合适?不想杀他?”法蒙手指微动,从手腕滑到她掌心,五指钻入她的指缝,仿佛亲密恋人的十指相扣。


    叶眠已经有点演不下去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陆风,他根本无所谓。”


    “对,就是这样,”法蒙微微后撤,语气竟然出奇的温和,顺着她的话说,“他真的无所谓。”


    趁这个机会,叶眠把手挣松了一点,换了个认真的口吻:“他对我来说无所谓,那如果你的家人要跟陆风联手呢?”


    “不知所言。”法蒙说,摩挲着她的手指,“德里克再不济也不会跟反抗军联手。”


    “是我亲耳听到的,”叶眠语气微急,“都什么时候了,你家的事,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


    法蒙被她带的一乐:“你从哪听的消息?”


    叶眠几乎不反抗的举动仿佛给了他一些鼓舞,他还在想:可能叶眠真的觉得无所谓,所以也不会在乎他曾经把她当成卧底工具。


    结果,叶眠不客气地打破了他的感觉良好:“我在四楼听的,窃听器放在外平台,你现在去找,应该还能找到。”


    法蒙一愣,看起来脑子终于回到了该在的地方:“四楼?内会客室的外平台?你去那做什么?”


    “这不重要,反正我听到了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说汤姆森准备给你使软手段,另外两个也准备暗杀你,最后他俩干脆准备亲自联系陆风的儿子,”叶眠说完,又补了一句,“你清醒点吧。”


    法蒙确实有些冲动,但还没有不理智到完全暴露自己,既然今天拉扯下去也是没营养的扯皮,叶眠就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了。


    法蒙睫毛微动。


    “根据我之前从反抗军基地里窃取的珍贵资料,陆峰跟德里克确实有过短暂合作。”法蒙冷静下来,也没拿叶眠当外人,“他们一起捣毁了一个非法实验基地,里面关了几百个异能天赋B级以上的孩子。”


    叶眠:该不会是我偷的那份资料吧?


    法蒙继续说:“但是从那之后就没有任何瓜葛了,因为提议合作的,是我父母,两个不计较出身和能力的理想主义者。”


    他语气微涩:“艾文和安娜,他们去世了。”


    家族会议上卡门给法蒙看的信,就是这对夫妻生前跟陆峰的通讯。信里没什么有实际价值的信息,但对比了私戳,确实是亲笔。


    安娜每年都会去死星和垃圾星探访,私下接济一些比较困难的家庭和孤儿组织,机缘巧合发现了那个藏在盆地中的巨大基地,于是主动联系了军事力量前去解救实验体。


    “根据反抗军的资料,那一方‘军事势力’,其实就是反抗军。”


    法蒙进入状态比叶眠想得要快,叶眠心道:果然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论是他还是陆风,感情什么的,还是不如事业重要啊……


    法蒙说:“我怀疑我父母的死亡背后有反抗军手笔,但是在知道他们曾经合作后,现在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叶眠想起陆风的眼睛:“反抗军内部不和平,陆峰也死了,说不定确实如你所想,只是动手的不是陆峰这一边呢?”


    法蒙点头:“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换届,我会摸清他们的地点,提前部署,一网打尽。”


    他嘴角微抿,话里流露肃杀之意。


    叶眠耸肩:“那么今天就这样?”


    法蒙手指微蜷。他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心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但,有时候对方的回避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想,没事,还有时间,叶眠并不在意陆风,等陆风死后,他们会有很多的时间。


    叶眠整理了一下裙摆,德里克家的天之骄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却硬是表达出了一种生硬的挽留。


    你留你的,我走我的。


    叶眠微微一笑,就在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最后问了一遍:“法蒙,这个,你不准备给我解开,对吗?”


    法蒙薄薄的嘴唇一动,眼中有冲动,有挣扎,还有不信任。


    “好了,不必再说。”


    叶眠心中叹息:这次真的给你机会了。


    她戴稳那副华丽的孔雀面具,确保刚刚的短暂交锋没有留下太多痕迹,随后拉开休息室的门,穿过走廊,重新回到楼下。


    舞会正式开始,觥筹交错,有几对宾客在舞池中跳舞,但更多的都留在舞池之外,交流着对那位德里克的猜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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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揣测。


    叶眠本想避人视线,然而,她刚拿起一杯侍者托盘中的香槟,一个身影便挡住了去路。


    来人戴着镶嵌宝石的独眼面具,露出的那只眼睛紧紧锁住她,即使隔着面具,叶眠也能感受到那目光中混杂的审视、惊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冒犯的怒意?


    他微微倾身,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开口,声音里带着他惯有的柔和,却因为奇特的态度而显得有些紧绷:


    “这位小姐的舞姿,令人印象深刻。”


    叶眠心中微提,但面上丝毫不显。


    她再次体验到了“故人重逢应不识”的憋闷:……你是谁?


    叶眠晃了晃杯中金黄的液体,语气轻描淡写,甚至带点被陌生人打扰的疏离:“谢谢。抱歉,您是?”


    蒋钰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他显然不信她没认出他,或者说,他不信“叶绵绵”认不出他。


    “一面之缘或许不足挂齿,”蒋钰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空无一物的手指上,语气愈发意味深长,“只是觉得小姐格外眼熟,像极了一位……故人。”


    “哦?”叶眠挑眉,面具下的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您那位故人,肯定也是位美人吧。这夸奖我收下了。”


    她四两拨千斤,完全不上套。


    蒋钰眼底的阴鸷之色更浓。他向前逼近半步,试图营造压迫感:“她确实‘曾经’很有风姿,不过后来做了些蠢事,如今怕是早已容颜凋零,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赎罪。”


    这话几乎是明示了。


    叶眠翻尽所有记忆,终于找到了一个疑似能对得上号的家伙。


    ——蒋钰。


    那位跟她之间横贯杀父之仇的少爷。


    叶眠淡定地想:看来蒋钰也已经起疑,但无法确定自己就是叶绵绵。


    不过他这个态度,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不是杀父仇人吗?


    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了。不过,这位先生,在舞会上一直谈论另一位女士,恐怕不太礼貌吧?尤其是对您的女伴而言。”


    叶眠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身后,那里站着一位等候半天的女士,此刻正咬着红唇眼带哀怨,不知道跟蒋钰是什么关系。


    蒋钰被她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脸色更难看了。


    “我没带舞伴,”蒋钰偏过头,冷淡而厌烦地对那位女士说,“滚。偷听这么久,还要我请你离开吗?”


    叶眠在心中“啧”了一声。


    蒋钰习惯了叶绵绵的逆来顺受,此刻这种带着刺的、游刃有余的陌生姿态,让他极度不适,却又抓不到任何把柄,总不能在这里直接掀开她的面具,或者大喊“你是我那该死在监狱里的妻子”吧?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撕破了一点温文的伪装,语气带上了居高临下的命令:“你究竟是谁?”


    叶眠孔雀面具后的眼睛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怜悯:“我是德里克先生的舞伴。这个答案,您满意吗?蒋钰先生。”


    她点破了他的身份,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蒋钰脸色阴得仿佛酝酿风暴的大海,他怒极反笑:“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小姐。你最好把尾巴都藏好,不然……”


    “就等着被我抓回身边,尝尝违背主人的后果吧。”


    蒋钰走了,叶眠脑子里把他的最后一句话狠狠地咀嚼了一下。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叶绵绵竟然还有角色扮演的癖好吗?


    主仆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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