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主办方是一家杂志,到场的还有不少明星和商业人士。
邓岸和曲饶生都是被邀请参加,周明殊和他们一起进去。
活动开始前还有红毯环节,邓岸不参加就直接去了后台休息室。
曲饶生反倒是去走了红毯。
后台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还有不少混进来的粉丝,邓岸护着周明殊一直到写着他名字的休息室内。
门关上也没隔绝多少声音,房间的电视上播放着红毯画面。
“明殊,在这儿休息一下,过会儿我们再去场馆里面。”邓岸说。
周明殊点点头,她正看着现在电视里的男人。
觉得有些眼熟。
邓岸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一眼,“这是谢从言,是个演员,你看过他的戏吗?”
周明殊摇摇头,她很少看电视剧,但是他见过这个人。
谢从言那张脸看过的人可能没几个会不记得,身高腿长的,棱角分明。
特别的是谢从言的瞳孔是偏淡的琥珀色,他出现后,肉眼可见红毯前面的摄影师和粉丝激动了起来。
不停有人喊他看镜头。
后台人很多,周明殊戴上耳机隔绝了不少声音。
十多分钟后,邓岸带着周明殊进了内场。
曲饶生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张票给邓岸,周明殊坐在了观众席的第一排。
旁边几个座位还是空着的。
邓岸和曲饶生的座位都靠后,在内场的最后几排。
邓岸在座位上回头刚好能看到周明殊,“你票从哪儿来的?”他问曲饶生。
曲饶生正在回复消息,“那几个座位本来就是提前留出来的,我让褚女士给了我一个。”
邓岸瞟了他一眼,“不是吵架了?”
曲饶生把手机扣过来,吊儿郎当的说,“爷早哄好了行不。”
邓岸笑笑,没拆穿他,“行,您真厉害。”
褚琳,也就是曲饶生的妈,正是这次活动的主办方,褚女士在娱乐圈和时尚圈都赫赫有名,曲家在娱乐圈也算个资本,曲饶生在圈里没几个人不知道。
但他不演戏,就是偶尔投资几个剧。
前不久曲饶生鸽了褚女士安排的活动,曲饶生又好几天没回家,褚女士是个很有性格的女人。
到底哄没哄好,只能看褚女士心情好不好了。
这次活动邀请的明星咖位都不低,肉眼可见的观众席上的粉丝量。
第一排观众席离第二排有些距离,旁边还有安保值守。
周明殊带着耳机,但被头发挡着。
主持人在台上已经开始讲话,直播延迟几分钟被打开打开。
场馆内灯光不停变换,有歌手上台唱歌,还有颁奖环节。
大屏幕还会给观众席一些镜头。
就在某一瞬间,周明殊突然出现在LED屏上,但不过几秒就切换成了其他。
邓岸刚好看到,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就在台上歌手表演结束后,灯光重新全部亮起,周明殊的身旁坐下了一个人。
下意识的她看了一眼。
也着实没想到,会是谢时谚。
只是那一眼就能看到的银发已经消失不见,身上也不是那规规矩矩的衬衫。
而是一身休闲装,披了件外套。
周明殊转回头,以为对方只是刚好坐这儿。
但谢时谚说话了,“怎么来这儿了?”他语气自然的像是他们对话过很多次。
周明殊摘下了左边的耳机,场馆内粉丝声音很大,她说,“和别人一起来的。”
谢时谚是和叶尚元一起来的,本来刚刚无聊的已经想走了,结果就看到了屏幕上的周明殊。
就一瞬间,谢时谚起身走到了观众席。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一个月,这段时间谢时谚去了趟北城,结果被事情绊住了,昨天刚回到安城又被叶尚元拽着来参加活动。
他全程都兴致缺缺,还有些犯困。
也没想过会在这儿看见周明殊。
“你朋友?”谢时谚走过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周明殊旁边有人,也没别人的东西。
“不是,是邓岸。”周明殊说。
谢时谚知道邓岸这个人,“他是你?”
轮到这个问题,周明殊沉默了,和邓岸接触了这么久,她的确没把和邓岸的关系理清。
见她沉默,谢时谚没等周明殊回答转移了话题,“最近学习累么?”
周明殊摇摇头,虽然不知道谢时谚为什么来找她聊天,但她也没什么抗拒。
而且谢时谚上次还送了她回家。
周明殊没什么和别人聊天的经验,但下意识也觉得自己应该有回应,“你也是和别人一起来的吗?”她问谢时谚。
“算是吧。”谢时谚说,“前段时间去北城了,没在这边。”
“昨天刚回来。”他说,似乎是在解释什么。
但周明殊不知道,也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北城离这儿远吗?”周明殊没去过。
“坐飞机两个小时左右。”谢时谚挑挑眉,邓岸没带周明殊去过北城?
“放假了可以去玩玩。”他没多问。
周明殊这次什么都没回答。
台上已经到了慈善捐款的环节,邓岸也在这一环节结束后就离开了座位朝观众席走来。
导演大多都没什么人关注,也没人注意到他朝这边走来。
隔了几米远,邓岸就看见周明殊旁边有个男人。
然后几步走到了旁边,“明殊。”
周明殊闻声看过去,邓岸也看清了男人的脸,并不陌生。
“谢先生。”他主动打了个招呼。
“邓导。”
“明殊,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去还是留在这儿?”邓岸是和谢时谚见过的,但止步于见过。
“回去吧。”周明殊边说着便起身想往外走。
邓岸主动说,“谢先生我们就先走了。”
周明殊跟着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然而下一秒谢时谚也起了身,“一起出去吧。”他本来早就要走的。
三人离开了内场走到停车库。
邓岸带着周明殊上了一辆车随后便驶出,谢时谚上车后却没立马发动。
他突然想起再过不久附中的运动会好像就要办了。
…
“你和谢时谚认识?”车上邓岸问周明殊,主要是看刚刚那样子两人不像才认识。
“之前在学校见过。”周明殊说,“他给我指了路。”
邓岸想起周明殊第一天去附中他没一起去,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那你们刚…”邓岸想问刚刚谢时谚和周明殊说了什么,却又突然想到曲饶生说的,周明殊也需要要自己的**。
邓岸最后什么都没问,只是在周明殊下车前嘱咐了几句开学的事情。
周明殊回了家。
洗漱完后周明殊回了房间,又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桌上的手机。
手机通讯录那一栏多了一个号码,是晚上谢时谚主动提出的。
他说,“就当加个朋友。”
周明殊没拒绝。
她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少,邓岸、曲饶生、陆建林,现在多了一个谢时谚。
周明殊今天很早就上了床,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在小影院里做的梦,晚上周明殊也睡的不太安稳,最后在凌晨醒来,然后一直到天明。
节后回校,早自习陆建林宣布了运动会的事,下周周四周五,这周开始报名。
相比高中部其他学生,高三生更加看中这次的运动会,毕竟是高中的最后一次运动会了。
班里的体委一有时间就让人到他那儿去报名,没多久,就把名单上报给了陆建林。
一周过去,学校里对运动会的期待只增不减。
转眼到周四,阴了两天的天空终于出了太阳,运动会开幕式如期举行。
周明殊坐在看台边上,她的视角不太好,旁边就是墙壁挡了四分之一。
有班级组织发了应援棒,一眼看过去很明显。
开幕式的最后是校长讲话,冗长又枯燥,太阳底下不少人都听的昏昏欲睡。
结束的那一瞬间,整个操场瞬间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开幕式顺利结束后便是自行活动,参加项目的学生在通知后到比赛场地。
广播室也开始播报各班投递的加油稿,一眼看过去操场上到处都洋溢着青春气息。
周明殊从看台下去回了班里。
不同于往常,今天的教学楼在操场的热闹对比下显得格外冷清。
周明殊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会儿。
前两天她有点感冒,吃了药也不见好转,没成想今天似乎有加重的趋势。
周明殊闭上眼,隐约还能听见操场传来的声音。
耳边很安静,周明殊也没睡着,就是闭着眼睛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明殊迷迷糊糊听到了动静,似乎是有人进来了。
谢时谚进来的时候,看到周明殊趴着还以为她在睡觉。
走进了些才明显察觉到不对劲。
“周明殊?”教室里没人,谢时谚叫了她一声。
周明殊睁开眼,视线聚焦后看清了眼前的谢时谚。
她坐起来,头也爆发似的一并痛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周明殊没表现出来,头疼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今天不是开运动会么,我路过来看一眼。”谢时谚说,“你是不是不舒服?去医务室了没?”
周明殊也没明白他这个路过就能进来看一眼的行为,附中进出人员这么随意吗。
“就是感冒,吃了药就好了。”她说。
但谢时谚不觉得,他仔细看了看周明殊的脸色。
然后抬手碰了碰周明殊的额头。
周明殊一愣,谢时谚的手有些冰。
“摸着很烫,应该是发烧了,我帮你给老陆请个假送你去医院。”谢时谚皱眉,手里温度实在不像低烧,他拿出手机拨通陆建林电话。
“老陆,周明殊生病了我带她去医院。”
“明殊生病了?谢时谚你怎么知道?你在哪儿呢?”电话里的背景音很安静,陆建林走到操场边缘,“你在学校?”
“刚进来,看到她不对劲,已经发烧了。”谢时谚眼神示意问周明殊能不能站起来。
周明殊想开口打断他和陆建林的话,“我…”
“怎么突然发烧了?那你赶紧送她去医院。”陆建林很在乎学生身体健康,平时谁有个不舒服的陆建林知道了都会立马让人休息。
特别到了高三,有些学生还会因为压力大而导致频繁生病。
谢时谚挂了电话,“能自己走么。”
周明殊头很疼,但也不至于到走不了路的程度,“能。”
“那走吧。”只是刚出教室门,谢时谚又想到了什么,“要不要给邓岸说一声?”
周明殊摇摇头,“不用了。”
这种事没必要和邓岸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