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冷意。
“哥哥猜猜,会是什么后果?”
晏清澜欣赏着晏景文脸上越来越惊恐的神色,
“到时候,整个苏府,怕是都要跟着遭殃。”
“我保持沉默,”她轻叹一声,像是有些无奈,又像是有些惋惜,“还不是看在武母的面子上,留了一线余地。”
晏清澜当然有自己的盘算。
钱雅芝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
真要闹大了,钱雅芝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晏清萦身上,来个死无对证。
她要的,可不仅仅是晏清萦一个人的命。
晏芸清还没出嫁,这时候就和苏府撕破脸,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老太太那边,她也得顾忌着。
所以,她得等。
晏清澜微微眯起眼睛,
等到晏芸清出嫁……
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她要让庄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晏清澜不再看晏景文,而是转过身,看着窗外。
深秋的风,带着几分萧瑟,吹动着她的裙摆。
“哥哥,”晏清澜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晏景文的耳中,“别再来烦我了。”
“我欠苏府的,早就还清了。”
“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客气。”
“好自为之。”
晏清澜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
晏景文会不会听进去,她并不在意。
她要做的,都已经做了。
晏景文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得眼前的晏清澜,陌生得可怕。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曾经那个会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叫他“哥哥”的小女孩,似乎已经彻底消失了。
晏清澜无意再跟他多说。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看这场戏如何上演。
苏府,不会平静太久了。
她要让这潭死水,彻底沸腾起来。
至于能利用的……
晏清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缓步走向门口。
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晏清澜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晏景文。
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哥哥若还是不信,不如亲自去查一查?”
“或许……真如哥哥所说,只是一场误会呢?”
晏清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只是哥哥要记住,我,不欠庄家任何东西。”
“生养之恩?呵……”
她冷笑一声,
“原主早就用命还了。”
“现在,是你们欠我的。”
“不仅欠我,还欠陆家。”
晏清澜的眼神变得凌厉,
“陆家的覆灭,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笔账,迟早要算。”
“欠命的,还命。”
“欠债的,还债。”
“谁,都别想逃。”
说完,晏清澜再也没有停留,决然离去。
晏景文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晏清澜之前坐过的位置,以及她用过的茶杯上。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再次涌上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头,又开始痛了。
一阵阵的钝痛,像是要把他的脑袋撕裂。
晏景文痛苦地捂住头,眼前一阵阵发黑。
一些零碎的、模糊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看不清那些画面,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像是要炸开一样。
他只能隐约看到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写满了绝望和悲伤,还有……滔天的恨意。
他似乎还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以及雪地上那一抹刺眼的红。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晏清澜走出茶馆,便看到童玄珏、宋溪溪和舒临风三人正站在门口等她。
唯独不见姚澜。
真是奇了怪了。
晏清澜有些疑惑,宋溪溪还在这儿呢,姚澜怎么先走了?
更奇怪的是……
童玄珏手里拿着什么?
一大束……花?
还挺好看的。
晏清澜眉梢微扬,加快了脚步,朝他们走去。
童玄珏见她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将手中的花束递到她面前,简单地说了一个字:“给。”
晏清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接过花束,
“怎么突然想起送花了?”
童玄珏还没开口,舒临风就抢先一步,语气酸溜溜的:
“还不是怕你心情不好。”
他翻了个白眼,
“有人担心你见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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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不开心,特意让我陪他去买的花,说是能让你高兴点。”
舒临风撇了撇嘴,一脸的“我酸了,但我不能说”。
童玄珏瞪了舒临风一眼。
晏清澜看着舒临风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难为你了,陪他挑花。”
她笑眯眯地看向童玄珏,
“不过,燕王殿下怎么突然开窍了?这套路跟谁学来的?”
“溪溪教的。”
童玄珏倒是坦诚。
宋溪溪立刻挺起胸膛,一脸骄傲。
“我告诉他,阿清姐姐见了讨厌的人,心情会不好,要送礼物哄一哄!”
“至于为什么是花……”
宋溪溪挠了挠头,
“我也不知道,他非要买花,说是书上看的。”
晏清澜笑着捏了捏宋溪溪的脸蛋,
“你这小丫头,倒是把话本子里的东西都用上了。”
宋溪溪凑到晏清澜耳边,小声嘀咕:
“阿清姐姐,我觉得这个燕王还行,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凶。”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但是!你可不能因为一束花就昏了头,还得再观察观察。”
晏清澜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苏府,一场无声的风暴,在暗夜里悄然酝酿。
晏景文回到府邸,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雨将至的天空。他脑中乱作一团,母亲钱雅芝那张陌生的脸和晏清澜决绝离去的背影交织,像两把生锈的钝刀,在他心上来回拉扯。
他无法接受,自己敬爱的母亲竟是如此狠毒,更不愿承认,他与晏清澜之间,已然走到末路。梦中,晏清澜那双死寂的眼眸,如同冰冷的深渊,将他寸寸吞噬,压得他喘不过气。
胸口的窒闷感越来越强烈,仿佛巨石压顶。晏景文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晏清萦的院落走去。
刚到院门口,就见晏清萦独自站在一棵槐花树下,身形单薄,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晏景文脚步一顿,随即又加快了步伐,朝她走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晏清萦微微侧过头,蹙了蹙眉,待看清来人,还是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
“大哥。”
这声“大哥”,让晏景文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鲜少与晏清萦碰面,印象中,晏清萦总是低眉顺眼,安安静静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晏清萦回京也有些时日了,可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竟没正经说过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