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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亵神奴

作者:酒洒花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夫人啊!此子断不可留。大凶,大凶呀”


    他们希望着这个神神叨叨的死婆子不要再说出什么让所有人都不高兴的话了。


    坐在椅子上的夫人有些恼怒,看着下面这些身体发颤的仆从,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示意着他们不要听一些不该听的东西,不要讲一些不该讲的东西。


    这位老婆子正是相当有名的算命大仙儿,算的从来不差。十卦有九准,一卦天机。


    这老婆子可精的嘞,从不给穷人算命,给富人算命更是见好就收,可今天不知发了什么疯,有些反常。


    那位夫人恼怒之后有一些迷茫,一听可不得了自己可定不了主意呀。只能面带愁容,看向自己的夫君,想让他拿一拿主意。


    那位面带贵气的男子,一看便心领神会。用手安抚了一下夫人,示意她没事,有办法的。


    被宫女抱在怀中的孩子,见母亲撇向自己。什么也不懂,伸出小手乱摆,嘴里嘿嘿的乱叫着。夫人听见声音便转头望去,宫女会意连忙把这小祖宗接给她。怀中的婴儿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抓着母亲的头发,像是无趣似的,没一会儿就收回了手。


    一双红的发黑的眼睛到处乱转着,最后定格在老婆子身上。手也不摆了,就静静的看着老婆子。


    老婆子注意到了从这边射来的视线,转着眼珠子看过去。看见那小怪物真一眨不眨的看向自己身上便冒出了许多冷汗,又悄悄的把眼珠子转了回来,故作无事发生。


    没一会儿一个丫鬟跑上前来抱起这小公子回房了,那老婆子这下才放下心来。


    男子面带从容的示意丫鬟,一味在门口站着的长是丫鬟,一路小跑着,从地上扶起了那个算命婆子。连忙从鼓囊的钱包里面拿出了一锭金子,塞在老婆子的手里,然后又急匆匆的退下去了。


    “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大仙儿辛苦了,请大仙收下吧,不成敬意。请您帮我看看小儿这命该怎么回往?我们一定感激不尽。”


    老婆子一看便知对方心里是什么心思,主要是想拿钱给他儿子换命呢。


    可她一个小小的算命婆子哪敢欺天骗鬼呀?更何况她根本没那个实力与本事,是收再多钱也没法办的事儿。


    老婆子连忙把钱塞回去摆摆手,眼睛却一直盯着那锭金子看:“别,别,别,老身没法,没法呀!这事儿呀我可办不下来呀,您可别为难我这个死老婆子了。”


    男子只是笑着,朝外招招手。几个体壮的仆从便抬着几个箱子从外面走进来。


    沉重的箱子放在地上的时候发出“轰”的声音,仆从打开三个华丽的箱子,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把老婆子眼睛都看直了,她搓了搓手,用赶快往衣服上擦了擦。眼睛乱转着,这可是她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钱财,这够她挥霍到下辈子了。


    男子只是从容的笑着,他打定了主意,还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小儿就靠您了,事后这些都是您的。”


    老婆子虽然馋的眼睛直,还是有些失落的摆摆手:“不瞒您说贵公子这命格我是改不了的。不过我有法儿,但是做不到的,需要神明献祭换命格遭九雷其代价不可估量,而且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证这次献祭成功。这命啊除非请上仙人,这可是万般做不到的呀。”


    夫人拍案而起,用白嫩的手指着老婆子怒骂道:“怎么可能?你个老婆子,不要乱说!相公她一定是骗人的,来人给这死婆子掌嘴!”话毕一群佣人作势就要上来按住老婆子。


    老婆子见状连忙跪下来,佝偻着身子:“王爷啊!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婆子哪敢骗您呢?我哪有这个胆子呀?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不想骗你呢。”


    男子听了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仆从们下去,安抚了一下妻子,让老婆子继续说,一切都在不言而喻。


    老婆子说:“这孩子天生凶煞命,切不可待他太亲近,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把他留在身边。”


    刚才还强势的夫人现在垂下眸子低低的哭泣着。男子轻拍着夫人的背,拿起手绢为她擦去了泪花。


    男子没说话,只沉默着摆了摆手,示意老婆子可以离开了。走时走时那眼尖的婢女不忘把刚才那锭金子塞进老婆子手里。


    老婆子表面上拒绝,心里却乐开了花儿,说了几句奉承的话便走了。


    老婆子走后,男子唤来一名随从,低低的朝他说了几声,随从领完命之后便走了。


    男子走回屋连忙安慰着自己痛哭的妻子。细声轻哄了几句:“沅芷别怕,没事的。大不了我们以后再生,好不好?”


    女子只是哭泣道:“可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不想他这样……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燕澧!你不能抛弃他。”


    “没事的,我们以后肯定不止这一个孩子。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男子暧昧道,说罢,他亲昵的在女子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女子觉得这话有理,含着泪轻点了一下头。男子向前几步来环住了女子的腰,暧昧至极的咬了咬她的唇。


    莫悠只觉得恶寒,他可不认识什么燕澧、沅芷什么的,而且那几个人的脸很模糊,但是他依旧觉得恶心,心底直反胃,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直觉告诉他这几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尽管为你翻江倒海,看他们怎么不顺眼的。但他又不认识那几个人,只是单纯看他们几个不爽而已。那能怎么办?翻个大大的白眼给他们看。


    时间线开始混乱,原本平静的院子突然着火,火蛇蔓延整个院子的人都在慌张的跑着叫着。连着他一起被包裹在了火焰之中。


    莫悠敏锐的察觉到,在这被火蛇映照的黑夜中,在暗处有一双赤红的眼睛,正静静的欣赏着这一乱象,但稍纵即失。


    莫悠懒得去管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只淡漠的站在那,任由火舌把自己吞没。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一幕很久很久以前就出现过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本想细想,却被一种从上到下的寒意席卷了全身,而睁开了沉重的眼。


    他从梦中惊醒,梦中一切便化为泡影,无从寻迹。


    他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榻上,他竟奇迹般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只是浑身疼的厉害,心脏止不住的绞痛。手脚也使不上劲儿。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疼的像是要爆炸一般。疼的他没有在地上打滚儿,已经算好的了。


    后面的事儿他便想不起来了,应是他跟霜锦秋暂时休战和好了。这些旧年杂事想起来也是头疼,小时候他也是真的讨打欠揍。霜锦秋没有把他扒皮抽筋,把他的头砍下来放在城门上斩首示众,已经算好的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得顺了一口气,自己还是蛮幸运哒,又多活了几年呐!


    他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朝着京南方向走去。


    瞧见路上小花开正旺呢,顺带从路边摘了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儿,再次走到那处小院前叩响了门。


    没一会儿霜锦秋便开了门,像是早有预料般:“这是怎滴?贵人竟还有空,登门拜访我这儿寒舍,在下真是荣幸至极呀!无事不登三宝殿,进屋说吧,什么事儿?”


    莫悠陪笑道:“怎滴?没事儿也不能过来看望看望您?哎,您这也太让我寒心了。我好好的一片真心,被当成了狼心狗肺呀~唉~”


    霜锦秋没好气道。“你这混小子能憋什么好屁,每次过来都给我找麻烦,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收拾。”


    “诶~您可不能这样说,我这次可是带了见面礼的呢,你怎能白白浪费我这一番心意?”说着从身后掏出了他刚从路边摘的那朵不知名的小白花儿,递给了霜锦秋。


    霜锦秋接过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您这又是从哪儿摘来的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儿呀?我可没见过这么寒酸的见面礼,下次别带了。”说着随手插在了放着腊梅的花瓶里。


    “哎,此言差矣!这哪寒酸了?这可是我从茫茫花海中挑选的一朵万里挑一,最符合您气质的花儿呀!”


    “你倒是嘴甜,可别下了凡去祸害小姑娘。”


    “哪能,哪能啊。我像是会干这种缺德事的人吗?”


    “好了,别给我扯嘴皮子了。我还不能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霜锦秋捂住脸,一脸心痛的摆了摆手:“屋子里桌子上的玉盒里面放着,悠着点,别给我拿完了。你哥我就那点钱,你拿完了你就完蛋了。”说罢,捂住自己的心口一脸肉疼样。


    莫悠满心欢乐,给霜锦秋来了一个飞吻:“哥,你简直是我亲哥呀,爱你~”说着头也不回的朝着小屋跑去。


    霜锦秋肉麻,霜锦秋欲哭无泪,霜锦秋心如死灰。


    莫悠一进门就把门关上了,生怕霜锦秋反悔。果真就在桌子上找到了那玉盒子,他欢天喜地的打开盒子,哦,哟!没想到抠抠搜搜的霜锦秋攒了这么多钱呢。


    他蹑手蹑脚的从包里掏出了他的小钱袋,把这些金银珠宝偷偷塞到里面。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真的也想把这个小玉盒带走,毕竟是玉做的,肯定也值不少钱。


    待他把钱装在包里后,惊奇的发现小盒底下面还放着几张鬼画符。他拿起来细细一看,都是好东西啊!


    什么防身符,什么传送阵,什么什么什么的一应俱全。他哪能跟霜锦秋客气啊?当然是通通塞进包里啊。


    化之前的喜悦为猥琐的笑,这么多好东西还不得装进包里呀?不拿白不拿,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确认一下,有什么可以拿走的东西没有。


    霜锦秋心如死灰的望着天,没一会儿莫悠就从屋内出来了。


    一出来就拉着霜锦秋的手往外走:“哥,我知道的,你舍不得我走,但我是不得不走的。你送送我吧。”


    霜锦秋担忧的往后一瞅,随即又转过头来,悲愤的说道:“我哪里舍不得你走啊?你走了我日子到过的清闲。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莫悠扯住霜锦秋的手,刚想往回走的霜锦秋被莫悠拉了回来:“哎,别!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送佛送到西吧。”


    “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大佛呀。”说罢,用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


    莫悠好不容易才把他扯到小竹亭里,随即气喘吁吁道:“难道我们之间的情感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吗?我知道的你是最疼我的,对不对?”


    霜锦秋捂住脸心疼道:“如果我们之间的感情是金钱来衡量的话,你早就负债累累了。”


    莫悠摆摆手,一脸痛心疾首样:“我是实在没想到你既然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啊~”


    “好啦,你是不怕你爹追上来呀?在这磨蹭这么久的时间,被你爹逮到起了,可能会把你的腿打断了。”双锦秋翘着个二郎腿儿悠闲道。


    莫悠扬起脸来,一脸不屑道:“有人做了亏心事,自然得想办法补偿我呀!不然我把这张窗户纸捅破了,难受的又不是我。”


    “你倒是机灵,你都猜的差不多了,干嘛还要白费这力气?”


    “谁说的?迷迷糊糊猜到一些罢了。这件事哪有在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呀?若真有这么简单,那我俩就白瞎设这么大盘棋了。”


    霜锦秋笑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那你何苦费那个劲?以你的天资为何悟不出?”


    莫悠摇摇头:“这不是我的道,自是悟不出。”


    霜锦秋苦笑一声:“我竟也看不出他这道中门道。他瞒着我太多了,小时,我便觉得我们两个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竟也是苦了他了,不说这往年杂事了。”


    莫忧一脸苦涩的望向霜锦秋:“你倒是给我安排了一个苦差事呀,你说这四皇子这没权没势的,又不得宠,你怕他个什么劲儿?”


    霜锦秋定定的看着他:“你没见过他,自是不知道这四皇子城府有多深,就怕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先下手为强,打他个措手不及。”


    莫悠摆摆手:“听说这四皇子姿色不错,到时我下手轻点~”


    霜锦秋颇为无语地看向他:“你这病秧子打得过他吗?出个门,不要被石头绊死了。”


    “哎,你这人怎么净说风凉话?算了,反正还早呢。让小爷先下凡快活快活~”


    “死鬼!你还好意思说,此程艰难。记得回来看看,莫要死外边了。”


    “知道了,我就知道你还是疼我的。”


    “滚!”


    莫忧站起身来故作留念的三步一回头,惹的霜锦秋拿着手中的茶杯朝他砸了过来。


    莫悠一个侧身躲过了那茶杯,那茶壶瞬间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瞬间支离破散。原本千金的茶杯,现在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破烂。


    莫悠摇摇头,一脸痛心疾首:“这么贵的茶杯你也敢砸,您真是好不奢侈呀!火气么大得多,喝菊花养心茶啦,回头给你带上几包,给您降降火气。”说罢,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没影了。


    霜锦秋哪里管得上莫悠,两步故作一步的往回走,他心疼他的小金库呀。


    刚吱呀呀的打开门,只见那那前个时辰里面还满满当当的小玉盒里现在竟分文不剩。不,还剩了一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一滴并不存在的眼泪,从霜锦秋的眼角滑下。


    霜锦秋爆发出这辈子的最大音量,愤恨的喊出一声:“莫悠!”鸟雀惊飞。


    在远处极速奔跑的莫悠听见这惊天怒吼之后跑的更快了,化作风一般的男人。笑话,他不跑快一点,是准备挨揍吗?


    白玉京,璆玉殿。


    “时候也差不多了,他都走了,是时候该放我回去了吧?”莫苍檀喝着茶对对面斜坐着的人说。


    雍圳慢悠悠道:“爱卿何出此言啊?朕只不过是想留。爱卿喝喝茶而已。”


    莫苍檀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犬子只不过是一介执跨罢了,用不着帝君如此上心。,想来他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就不劳帝君操劳了。”


    雍圳聚集了一团灵力,银白的灵力围绕在指尖,他一握紧手便消散了去:“谁说贵公子成不了大事呀,朕倒是怕他成了大事之后来报复我呢?朕这还不是受令于人啊。”


    莫苍檀恭敬的摆了摆手:“犬子没那个能耐,犬子只懂得吃喝嫖乐罢了,他如今都还没有成道呢。”


    “还未成道吗?朕看倒是他不想罢了。林薪梦难道真是救了一个废物吗?算了,朕再留你久一点,恐怕又要被扣上一顶昏君的帽子了。爱卿,慢点走,朕就不送了。”


    莫苍檀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告了辞,便转身向宫外走去。他倒也没多急,毕竟人都走了,他还着急忙慌回去干嘛呢?他能困住他一时,难道能困住他一辈子吗?莫苍檀摇了摇头,越想越头疼,莫悠这真是越长越叛逆了,还没小时候乖呢。


    雍圳瞧见他走了,转头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转身走出了门。


    拐到一处小院,推门而入,只见一白发男子盘腿而坐。白发倾泻而下,一双眼被白绸遮住。听见吱呀呀的开门声便转过头。


    雍圳走至那人对面盘腿而坐。那白发男子说道:“因果而回与他而说已无用了,就算他脱离了因果,往后也是要偿还的。不必担心他报复于你,他活不久了,我皆如此。”


    雍圳哼笑一声:“天师真认为我是害怕他报复我才放他走的吗?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天师这预言真假否。”


    男子面上不惊,无波无澜:“我的职责也就是把一切偏离因果的拉回正轨。这是真神下达给我的指令,你就不怕真神迁怒于你吗?”


    雍圳嗤笑一声:“真神?朕有何畏惧?朕即是神!”


    男子望向门外,嘴角带了点儿欣喜的弧度:“尔等只不过是亵神奴罢了,怎也妄想真正亵渎神明。亵神奴是不会受天道的庇佑的。也只有罪仙奴才能目睹神明尊容,罪仙奴以自由痛苦为戒受之神明的庇佑。神明是天地幻化而生是世界初始所诞生的,他们受天道的庇佑。”


    雍圳不置可否,询问道:“爱卿是什么?难道真是所谓的神使吗?”


    白发男子扯下蒙住自己眼睛的白带,长长的睫毛下掩盖着一双死白毫无灵动的眼睛:“我们都是神的奴啊……”


    雍圳只看了他一眼就垂下了眼,用手卷起自己低垂的长发:“神的奴?”


    白发男子捡起掉落的白带,又重新捆在眼睛上:“我让一切因果回到正轨,我就可以走了。”


    雍圳惊了惊抬头望向他,眉毛皱了皱:“难道天师也不属于这因果之中?”


    大家可能会觉得有点云里雾里哈,没事儿,后面会交代明白的,如果坑没填上的话,记得提醒我。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填上。应该能填上吧。阿巴阿巴(装傻)


    给大家说一下地形啊,整个国家被分为六个域。以南为南玉,南玉以上为聚乐,就是莫悠所处的地点,沿城和留仙村,都是聚乐的。聚乐往东就是蜀域,蜀域以北就是燕城,燕城往东是东漠,东漠是长长的一条在聚乐,蜀域,燕城,怿安都旁边。


    目测这一本起码都要更个几年哈。不要问为什么,不是字数多。单纯不想更。每天最多敲10个字儿。白天在学校当牛马,晚上在家当孙子。[托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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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亵神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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