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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寻觅

作者:酒洒花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早春的风带着各种花的香扑面而来,院子里的雪还没化,薄雪到处散落着。


    莫悠实在穿的有些单薄。没一会儿手就冻红了,脸色也冻得有些发白,他赶紧搓搓手,呼了一口热气。但身体还是没有增加丝毫暖度。


    莫悠只觉得鼻尖有点酸涩,用手捏了捏鼻尖。现在他也懒得回去再拿一件大氅穿着了,活动活动,没准儿一会儿就热乎了,他加快了些许步伐往前走着。


    院子里的红山茶开的正艳。莫悠穿过这一簇簇山茶花时喜欢的紧,便选了一朵开的正艳的的摘了下来。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注1)这花自是好看的连带着一点点小雪。洁白的雪花沾着花瓣,化成一道水痕。莫悠自顾自的欣赏了一会儿,又掰着花心一瓣一瓣的将花瓣沿着小路丢在地上。到最后只剩下花心连着花枝,莫悠随手一丢,不知丢哪去了。不过他也没管他只是抖了抖衣袍,把身上的雪抖了下去。


    他嫌后面的头发太多了,碍事。不知从哪掏出一根发带来,将头发半梳了起来。


    这京内地之上天之下跟凡间一个样。春夏秋冬,阴晴雨雷自是比凡间还美上一般。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着,顺带摘了几只玉兰花。他倒是喜欢这玉兰花,长的倒像是凡间的洋葱,就赐名洋葱花吧,盯了半天才一片一片的摘下来丢掉。


    他的手上还有残留着的花汁,带着淡淡的香味儿。他用手擦了一下,没擦掉,留下淡淡的红痕。


    按莫悠的算法,今天算是一个良日。期好,日好,温好也没有看见他爹。


    这时候他爹应该被玉帝叫住商议急事了。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小时候被他娘抓去向那看着马上要早逝的天师“请教”了几番。跟着那老不死的学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还会了最基础的算命入学。还是跟那老不死的念《周易》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学会的。


    莫悠慢悠悠的撞到了那棵不开花的树下。树还是那样,不开花,不落叶。树前的石碑依旧什么也没有只配着满地的野草和不知名的话,在风中摇曳着。


    但好像有一些不一样,石碑上放着一把上好的青剑。在阳光中透着玉白 ,剑上的红流苏镶着一颗红玉配着雪白的剑身,剑柄上雕刻着瘦长有韵道的涵秋二字。好不好不知道的,反正看着挺值钱的,应该是把好剑。


    莫悠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是谁给他放着的。他爹还真是嘴硬心软,口不对心啊~


    莫悠心情愉快的快步走上前去,拿起剑查看了起来。


    指尖划过雪白的剑身,剑身光泽温润。莫悠竟看吃了迷,指尖不小心划过锋刃的剑刃,划出一道的小口子。闪电般的触感,一段记忆闪过。莫悠反应快,立刻把手抽离开。


    还好剑划的不深,莫悠用手挤了挤那个小口子,挤出来一点点血。有点痛,他就把那个划破的指尖含在嘴里。含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拿出来。


    没一会儿莫悠就把这把剑收入囊中,不要白不要嘛,有便宜不占是傻×。


    莫悠挨着石碑坐下,他用手细细的摸着石碑。石碑已经很破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块石头竖在这儿。石碑上长着密密的苔藓,石碑参差不齐,有凹陷,有凸起。石碑边是杂草,是野花,看起来寒酸极了。


    他背靠石碑,现在才好好品味起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回忆。那回忆却像是刀刃一般一点点划开他的胸膛,让陈年的伤疤又揭露出来。


    他守着沉痛的过去和朦胧的将来,像濒死的鱼那般看不到回头的岸边,也看不到海的尽头。


    他想不明白他的母亲为什么会那样的护着他,可能是她深爱着某些人,然后一并的护佣了他。


    他被蒙在鼓里,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那件事的起因,稀里糊涂的,稍有挫折的就度过了十五岁。与衰老的疼痛一起走的是那个一直都对他很好的人—他的母亲。


    他不能无动于衷。


    就这样不学无术的纨绔走出了庇护所,他从有些凡人一辈子都登不上的白玉京跳了下去,坠入了满是凡尘的人间。


    跳下去几秒的事,有些人走上去却需要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


    他不知道他要去哪,只能任凭神明调遣。


    他来到了一望无际的红枫林,两只脚陷入了厚厚的落叶中。他迷茫,但他只能往前走。


    逃离这!


    奋力的奔跑,直到再也跑不动了他仰躺在落叶上喘着粗气。天空被红叶遮挡只能瞧见一小点碧蓝与浮云的白。


    他抬起头来不知何时前面站着的人儿与他对望,那个人的眼睛很黑很大,几乎占据了眼白。黑沉沉的无端让人觉得压抑,像是快要溢出来的黑墨,思不来,看不透。


    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相视无言。她忽然伸出洁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把莫悠拉了起来。


    他俯下身来与莫悠对望,莫悠仰着头看他,他嘴角扬起,眼里却没有笑意。莫悠盯着他,一张一合的浅唇,他用雅言说了一句话莫悠没听懂,他也懒得去听懂。


    他松开牵着莫悠的手说:“跟我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他像是笃定了莫悠一定会跟着他一样,自顾自的就往前走。莫悠深深的看了他背影一眼也沉默的跟上了。


    那是一处较为偏僻的木屋,年份悠久。


    莫悠一进屋却被屋内的摆设惊了一跳,到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诅文,一进门一股阴邪之气扑面而来。


    那人走到符咒中央,定定的望着他:“过来,与真神做交易,需要给出你的条件准备好了吗?”


    莫悠只是盲目的走了过去,他身上有什么能与之匹配的筹码呢?他不知道,他也没想过这件事,究竟会不会成功,他只是想试一试。


    他跪坐在符咒中央,那人半跪在他身旁,解开他的衣袍露出如白玉般皎洁的皮肤。一炮松松垮垮的叠加在腰间,那人用红色的油墨往他的身上写着,如房间里的符咒如出一辙的一般符纹。


    好像他就是那个献祭给神明的筹码。


    右脖颈像是被火焰灼烧般的疼痛,整个房间的符咒与之呼应,嫣红的字体蠕动起来。


    他闭上眼,一个冰冷的东西忽然抵在他的胸膛上,往里深深一刺,沿着那个大窟窿又往下继续刺破皮肉。血流如注,染红了叠在腰间的白衣。


    莫悠把下嘴唇给咬破了,几乎感觉是要把下嘴唇给咬下来。血珠顺着艳红的嘴唇往下滴。鼻腔中因为疼痛发出闷哼,晶莹的泪珠也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流淌。


    因为疼痛手指立刻向给自己带来疼痛源的东西找去,半卷在衣袖里面的手颤抖的摸住了越刺越深的刀刃。


    那人看见他把手伸过来,以为他要躲,一偏。握住刀刃的手,猛的被刀刃深深一划,吃疼的垂下。掌中被划开的皮肉往下流淌着血水,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像是一朵朵艳红般的花。


    刀尖一刺接触到那个炽热跳动的东西,毫不犹豫的划开了它。


    莫悠吃疼,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滚烫的血液顺着往外翻的皮肤缓缓流淌下去。胸膛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小,呼吸也渐渐微弱下去。莫悠脸上的汗水与眼泪混在一起滑落下去。


    昏迷前他望向那双眼角柔和的眼睛,感觉有东西比疼痛更脱颖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他只觉得眼睛胀胀的,心里很憋屈。那个人又骗了他。她明明说过的会回来找他的。她怎么能骗他呢?她怎么会骗他呢?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她一定在等他,他得去找她,让她等久了可就不好了。


    这个冬天这么冷,雪这么大,那个人耐不住寒,每次一冷就会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帮她捂手,捂脚。冬天这么冷,她受不住寒,他要去找她。说不定她还在等他,说不定她还在做他最喜欢的百花酥。说不定他正在做他最喜欢的桂圆莲子汤。莲子汤可香了,里面的糯米又暖又糯,还有又甜又大的桂圆,可好吃了。百花酥一吃就掉渣,里面有,香甜的花酥可好吃了。她一定还在等他,他要回去,他要去找她。


    他得去帮他的娘亲捂手了,他的娘亲每次到了冬天手都很冰,很冷。这时候爹爹也会回到家中做一碗暖暖的暖身茶娘亲一喝就不会觉得冷了。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她。她好像不在这儿了,她去哪里了呢?她明明说过让他在家里等她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疼痛在呼唤他的意识,让这个美好的幻想破灭。


    他的胸口好疼啊,疼的他几乎要笑出来,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去找他的娘亲了。泪水糊了满脸,血也滴了满地,心中思想的人儿也没有回来。


    他浑浑噩噩的闭上眼,他还那么小,娘亲怎么可能丢下他走了呢?娘亲一定会等他的。


    他觉得他自己一定会死的,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不会死呢?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娘亲早已帮他解决了这一切。他顺利的熬过了这个冬天,他顺利的熬过了这次飘雪。


    他获得新生,她被埋葬在雪里,从这一刻开始他的生命又附加了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美好的诺言。


    他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昏暗。


    身上的所有疼痛仿佛被抽离了,像是被神明眷顾一般他感觉周身都暖和了起来,但神明从未眷顾过他。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被莫苍檀带回京内的,他只知道那天很冷,他的脚和手都冻麻了,那个人应该也很冷。


    他睡了很久,好像睡了一个寒冬。有人熬过了寒冬,有人沉睡在了寒冬。


    早春阳光乍现,却带不起暖意,因为寒冬的雪还没有化掉,盛夏的热阳也还没有来临。


    可这偏偏是她最喜欢的季节。可能是因为桃花流水,惠风流畅的原因吧。


    他以前不喜欢山茶这样明艳颜色的花的 ,可那个人很喜欢这种明艳张扬的颜色。他以前不懂,现在却懂了。明艳张扬何曾不是一种明媚。


    他像是不愿再回想起这痛苦的回忆般,醒来之后选择性失忆了这部分的事。不管别人怎么暗示他,他都闭口不言回想不起来。渐渐的这一段记忆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胸口的伤疤好像就被揭盖过去了。直至今日,沉痛的伤疤仿佛被人刻意挑起,揭露出他脆弱的过往。


    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滴在身前那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身上,被它当养料吞食殆尽。


    他那段时间自欺欺人胸口闷得慌,他只好找一些别的东西来撒撒气。


    找不到能怎么办呢?他那时候还那么小,那人也不在了。他就气冲冲的去找霜锦秋的麻烦。


    霜锦秋也烦,不理他。莫悠就整天到他府上来闹事。砸东西,指着霜锦秋的鼻子骂。


    霜锦秋开心也忍着,毕竟他刚上京不能得罪了什么上神之子。刚上来就没立足之地,以后就可不好办了。


    可少年总是沉不住气的,再忍也是会爆发的,脾气再好也是会怒的。霜锦秋那时候又不是什么好脾气更,心里本就憋着气,就跟他扭打在一起。他上去就往莫悠肚子上踹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扑身上去:“那你告诉我,我弟弟又去哪里了?就你有妈,是吗?我就没有弟弟,是吗?”


    “关我屁事儿?!”莫悠抹了抹嘴角滴下来的血。莫悠弓起脚来用膝盖狠狠的往霜锦秋肚子上踢,挣脱开霜锦秋,然后奋力起身。


    霜锦秋被他翻倒在地,也不惯着他,上去就抡着拳头往他脸上砸:“拽你妈呢!老子揍的你爹都不认识!”


    莫悠硬生生忍下这一拳,勾住他的脚,把他绊倒在地。扣着他的肩膀,指甲狠狠的捏着他的肩膀:“有病啊!你弟指不定用了什么歪门邪术,害死了我娘,我让你们两个陪命!去死吧!”


    莫悠本就还小,更何况霜锦秋本身就是一个扛把子。又不像他这种普而无华的“神二代”本身还是有点儿法力与力气手段在身上的。他既没有双锦秋的法力,又没有霜锦秋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武艺。以前本就是在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一招二式还是看凡人打架记下来的,光是前面踢了几脚就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本来不是霜锦秋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霜锦秋降服住了。


    霜锦秋把莫悠的两只手拉到后面钳住,用脚狠狠的踩住他的两只手,把他踩在地下。


    霜锦秋早已忘记后果,只知图一时快感。


    他俯身向前,在没有耳畔低沉着声道:“你猜我多久会把你玩死?”


    长期的压抑使他精神崩溃,他再也按捺不住藏在心底的郁闷与疯狂。那些情绪像是乱长的枝芽狠狠扎入心底,慢慢磨灭着他的理智。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来。用法术把莫悠按在地上,还贴心的帮他翻了个面。藐视的看着莫悠,眼底满是嘲弄与疯狂。


    他俯下身子来,跪坐在莫悠身上。他身子本就高大,年岁还比莫悠大些。相反,莫悠有些瘦弱,浑身散发出一种病气来,额头上还有一点虚汗。压的莫悠胸口喘不上气来,难受的很。


    他也不管莫悠怎么样,他只漫不经心的用匕首划开莫悠胸前的衣服,挑开那些碍事的衣袍。


    整件衣服被他弄得破破烂烂,倒是苦了这些华贵的衣服料子白白受人糟蹋。映入眼帘的是坑坑洼洼的胸脯,一大块一大块的血痂。还有新肉长出来的粉白肉痕,犹如一件惨败的尤物支离破碎,可怜极了。


    双锦秋戏虐的说道:“小傻子,找到妈妈了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破烂样?”


    莫悠只咬牙切齿的狠狠的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瞪出个窟窿来一样,不过也无济于事了。这并没有丝毫作用,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确实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只好别过脸去,也不肯向他示弱。


    霜锦秋挑开那一块块血痂,血液跟着血痂飞弹在地,在地面上溅出了血点。他好似又觉得不够似的,又用匕首歪歪扭扭的划开新长出来的嫩肉。静默着看着血液从裂开胸脯里向四周翻涌而去。


    血液顺着瘦弱的肋骨向左边流着,染红了一大片的布料,但是雪还是在快速的流着。


    他感觉心绞痛,大脑有一瞬间缺氧。整个人疼到扭曲。五官都皱到一堆了。


    他默默地看着莫悠的胸脯剧烈起伏,他用手牵住莫悠的喉咙,手指慢慢收拢。


    莫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只痛苦的仰起脖子。


    正当莫悠快要被他掐死时,他又停下了手来。他用那只罪恶的手轻轻抚摸着莫悠的脸颊,愣神片刻。


    莫悠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但是胸口的剧痛又把他拉回到现实来。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灵魂好似要抽离开这具身体。他感觉全身无力,自己仿佛正在慢慢沉入水底。


    他是被潮汐卷入海底的受害者,而霜锦秋是导致这一场事故发生的沉沦者。他们两个都是沉沦者又不可避免的成为这场因果的反噬者。


    他觉得有温热潮湿的液体砸落在脸颊慢慢滑落。


    这一定是这世间最复杂,最珍重的东西。这像是人间的第一缕清流亦或者最肮脏艳丽的浊水。这像是这世间最矛盾的东西,像是尘间百念。


    霜锦秋将手慢慢的压在了莫优的胸上,血液透过指缝缓缓的流开。他指尖微动。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莫悠胸口没有再往外淌血了。裂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着。


    莫忧脸色惨白,像一张白纸一样。唇瓣已经没有了颜色。整个人像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猫儿一样。


    他绝望的想着,上次流这么多血,这次又留这么多。他应该又能吃上百花酥,喝上桂圆莲子汤了。


    可现实却将他拉向了深潭,他依旧像往常一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这个过程中他的胸口又痒又疼,像是扯着他的皮往边上拉。他张合着那没有血色的唇瓣低压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霜锦秋没有回答他,抬起那只沾满了莫悠血液的手举在鼻前嗅了嗅,缓缓开口:“大凶,无吉日,此生断不好过。以血受灾,本是大凶之兆。但有人改变了你的命格,为你增了运气,降了厄运。”这句话犹如恶魔的低语环绕在莫悠耳旁。


    说着用另一只手挑了挑莫悠耳垂的红玉坠,吐出嫣红舌尖舔了舔沾满了血液的指尖,然后像是嫌恶般的将血开在月白色的衣袍上。


    这件月白银边色的大氅上已经到处血点斑斑,夹杂着尘土。而莫悠更是狼狈至极,米色的直裰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色泽来,早已破败不堪,满是血污。


    霜锦秋嗤笑道:“真是肮脏污秽,看来你也好不到哪去呀。”


    莫优本想踹他一脚,奈何现在浑身刺痛无力,胸口犹如万蚁啃食,现在反抗他倒是痴人说梦,他只缓缓的闭上眼不去看他。


    莫悠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怎的昏睡过去了。


    梦里有一双有力而温暖的手环抱住了自己。他沉睡在了这个温暖的骗局当中,无可自拔。


    注1:出自韩愈《春雪》(哎,是不是《春雪》哦,时间太长忘了,有错记得提醒我。)


    嘿嘿嘿,小攻在回忆里面出现了,也就是出场了吧!


    快猜年上还是年下?


    注意一下年岁,第一章梦境里也就是回忆里的小莫悠是十二岁。


    注2:这里是农历,也就是寒衣节的时候。


    然后林薪梦是失踪了三年,也就是莫悠下凡去找林薪梦的时候是十五岁。


    回京养病,是养了一年之久,从上一个冬天养到这个暮春。跟霜锦秋打架的时候,莫悠就是十六岁。


    霜锦秋是比莫悠大个一岁那时候他也就是十七岁。


    现在的莫悠就是十九岁,霜锦秋也就是二十岁。年岁是现在才改的,如果有些地方是错的,那就是原来写的,记得提醒我,thank ~


    莫悠也是真的惨,过了魑魅就是魍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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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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