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拍拍身从土堆里站起来,他刚才捏了一张传送符,不是往留住仙镇那走吗?给他干哪来了呢?
莫悠迷茫的四处张望着,四处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是红枫。他迷茫的闭了闭眼,用手糊了几把脸,再睁开结果还是这个样样。早春哪来的红枫呢?而且这树枝丫丫也是新长出来的呀,叶子为何是红的呢?盯着旁边好半响,才记起来,自己兜里有一张地图呢。
他连忙把地图掏出来看,有点看不懂是怎么回事?找了好半天才锁定了自己现在的位置。应该可能大约大概会是在魔宫的赤枫林那吧?
这赤枫林可邪乎着呢,相传这赤枫林是由这魔宫赤水汇养而成。早在这千百年前,这魔宫这片地带本是安详太平之地。后遭遇人族自相残杀,民不聊生,成了鬼祟作乱之地。
这赤水原先也是这大陆是最清的河流,千百年前,一位不忍心人族自相残杀的官员自刎于此,白刃染红血,血流于河,尸体漂浮在河上数十天,尸首最后还不知去哪了。最后这清流竟被血水汇养,成了魔宫标志性的赤水。原本这一旁的枫树被血水涛养着,渐渐的四季赤红便为赤枫林。
这赤枫林离魔宫近着嘞,跨过赤水便是魔宫。但当务之急是怎么跨过赤水呢?赤水贯穿整个魔域,难不成游过去?自己恐怕会被这河底沉淀的东西给吓昏过去 ,还是算了吧。
边想他边慢悠悠的走着,地上的枫叶不知多久没有清理过了,在地上厚厚的堆了一层,踩起来吱吱作响,有时候脚还会陷进去。
没走两步就被铺在地上的后风叶下面的石头绊倒了,整个人啪叽一下摔到树叶坑坑头了。
他上半身刚从坑坑头支起来,突然摸见了一个有点粗糙的粗长的玩意儿。
他的手往下摸去,把土下面的这个不知是什么的玩意儿拿了出来。抬手一看,哇哦!特等奖!风化的人骨一枚。
他不可置信的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呼的一下把这根人骨丢出去了。
他从树叶坑坑头站起来,刚才摔下去的时候把他鼻子磕疼了。现在他那只还算干净摸索着他的鼻梁:“没断唉,好幸运哦!”
远处突然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莫悠细细的聆听着这股嚎叫,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不对,好像在哪里听过。
莫悠突然惊呼出声:“鲁章游!”
远处那个艳橘色的身影摸着那颗黑不拉几的脑袋缓缓直起身来:“哪个鳖孙儿叫老子?哪个缺德玩意儿砸的脑子?老子定要他好看!”
莫悠翻着白眼缓缓举起手来:“我干的,你敢拿我咋样?”
莫悠踩着蓬松的树叶,嘎吱嘎吱的朝着鲁章游走过去。
突然一个踉跄又朝向树堆倒去,一头扎进树叶坑坑头。
“艹”
鲁章游抱着肚子笑了起来:“这叫什么?这叫恶人有恶报!”
莫悠往树叶底下一抓,果不其然又抓到一根,反手就朝鲁章游的脑袋砸过去。
手骨命中鲁章游的脑门儿,鲁章游直直的朝身后倒去。
莫踉踉跄跄的从树叶坑坑头里爬出来,径直朝着鲁章游走去。
鲁章游双手撑在地上,头晕目眩眼里直冒星星,莫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个二愣头,咋子也跟过来了?”
鲁章游不服的回瞪着他:“那个说我要跟到你嘛。”
莫悠漂了一眼他,绕过他自顾自的走了:“那好,别跟着我了。”
鲁章游赶快爬了起来,跟到莫悠屁股后头:“大爷,你往哪儿走?”
莫悠头也不回:“不知道。”
“嗯?”
莫悠反手甩给鲁章游一张地图:“会看不?”
鲁章游看着地图跟莫悠大眼瞪小眼儿:“应该大约可能会?给我点时间,让我看一下。”
莫悠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文盲的绝望。
鲁章游突然大叫起来:“哦~我懂了!只要我们往前走,穿过赤水,再绕个弯弯躲开魔宫就可以到达魔市了。”
莫悠:“(?_?|||)”
“咱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穿过赤水呢。”
“呃,嘶。确实是个好问题。游过去?”
莫悠微笑:“你想跟上辈子你还是上上辈子你的尸体接吻呢。”
鲁章游“……”还怪幽默的嘞。
鲁章游有些恼怒道:“那怎么办?难道你能飞过去不成?”
莫悠突然赞叹道:“哇,你真聪明,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们可以飞过去呀。”
鲁章游:“……”不对呀,这话怎么感觉有点像骂人的?
莫悠掏出了他那把玉剑:“二棒槌,你会御剑不?”
鲁章游诚实道:“不会,纨绔不需要学那种东西。”
莫悠:“……”
“我也不会咋办?”
“我哪知道呀?”
莫悠用手抓了一把头发:“那我就展示我超强的自学能力吧。我将在一炷香之前带你这个二棒槌飞出这里。”
鲁章游:“自恋狂。”
莫悠缓缓的抬起了他那“沙包大的拳头”。
鲁节游:“哥哥好棒,哥哥加油!”
莫悠沙包大的拳头朝鲁张友的脑门儿上砸了一下,没下多重手,怕再砸重点,这人就傻了。
御剑飞行第一步,把剑放在地上,然后人踩上去。
御剑飞行第二步,比一个像是施法的手术,心里默念飞起来。
御剑飞行第三步……哦,没有第三步了。
莫悠摸着脑门儿,不解思索道:“马迪!咋飞不起来呢?”
鲁章游缓缓举起手来:“大爷,我就问你一句,你这剑认主了吗?”
“认啥主?”
“好吧,你当我没说。”
“还需要认主啊?我咋滴不知道呢?”
“你上课听讲了吗?”
“你不是说纨绔不需要听课吗?”
“那也总不能一个字儿都不听进去吧?”
莫悠用着满眼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
鲁章游摊牌:“好吧,我也没听进去多少,大概就听了一耳朵吧。首先应该需要滴血认主。”
莫悠把剑拿在手里,闻言把手贴近剑刃。
“这剑大概沾了你的血就成邪物了吧。”章游小声的嘀咕着。
“说啥?”
“没啥,就是夸你很帅。然后你要让剑刃充分吸食你的血。应该是这样吧,你别弄太多。你这小身板儿血留多了,你就一命呜呼了。”
莫悠头也不抬,有些苍白的手握住玉白的剑刃快速往剑柄滑去。红的发黑的血粘在剑刃上。
鲁章游颇为震惊的说道:“不是哥们儿,你真割呀!不疼吗?完了没带止血的。”
莫悠自顾自的抬起手来叼住衣角,刺啦一声扯下一块布,然后朝鲁章游望去。
四目相对,就算鲁章游是个傻子,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他拿过那衣角,边缠边碎嘴子的说道:“这玩意儿能你只止血吗?”
鲁章游大逆不道地说:“还好,这东西不能完全止血,就像流鼻血往鼻孔里塞纸一样,这个需要顺其自然。”
莫悠看见手上的那个蝴蝶结陷入了沉默。
鲁章拿起莫悠那柄剑端摩了起来。
鲁章游在旁边小声嘀咕道:“涵秋?什么怪名字?秋哥给你取的吗?”
莫悠翻了个白眼儿:“我怎知道那个死了百八十年的原主人怎么会取个这样的怪名字。”
莫悠拿着剑问鲁章游:“所以为什么还没有飞起来?”
鲁章游的眼神变得清澈愚蠢:“不知道呀,后面我没听,我睡觉了。现在只能九分靠天意,一分靠运气。”
莫悠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儿:“那我不行,先不说天意,这一分运气吧我觉得一定会摔坑头。”
鲁章游,郑重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不能指望你的运气。毕竟还没下凡一会儿不仅摔了两跤,还把手给割了。”
莫悠再次赏了鲁章游一个白眼儿,颇为自信的说道:“既然没有一分运气,那我便是那九分天意。”
鲁章游沉默,鲁章游恶心,鲁篇游嘲笑。
莫悠没管鲁章游,把涵秋放在地上,自己盘腿也坐在地上开始冥想。
一炷香过后,剑没动,莫悠也没动。鲁章游在旁边抓耳挠腮,画圈圈诅咒莫悠。
半个时辰过后,剑没动,莫悠也没动。鲁章游急的猴面马腮,给莫悠扎小揪揪。
一个时辰后,剑没动,莫悠也……不对,剑动了,莫悠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涵秋颤颤巍巍的树立在鲁章游的脑门上。
鲁章游立刻怂的像旺财:“莫爸爸,我错了,我现在立刻给你解开。”
只见莫悠顶着一脑门的朝天揪面色铁青。不得不说这朝天揪扎的可真好,还绑的五颜六色的。
鲁章游立马狗腿的上去帮莫悠解小揪揪。绑的有些紧,还不小心扯掉了几根莫悠的秀发,不过没关系,她应该没发现。
鲁章游指着颤颤巍巍的飞在天上的涵秋问道:“这能载人吗?确定不会飞到一半就掉下来?咱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哈。”
莫悠真诚的看着鲁章游:“那你就游过去跟你的二舅姥爷接吻吧。”
鲁章游狗腿的傻笑着:“那不能啊,我看这剑挺好的,嗯!”
涵秋飞到脚边,莫悠跳了上去,跳上去差点没摔下来。
“咳咳,上不上来?”装?失败的莫悠有点尴尬,但是气场不能丢。
鲁章游从游过去跟自己的二舅姥爷接吻,还是飞一半掉下去跟自己的前世接吻选择了第二个,因为跟自己的前世接吻还是比较体面的。
鲁章游跳上去之后涵秋的负重量更大了,颤颤巍巍的。鲁迅篇章游泳为了不掉下去,只好报紧了莫悠。
载了两个人的涵秋像是抖骰子似的,一不留神就容易掉进水里跟自己的二舅姥爷接吻。
当剑行驶过赤水上方时,莫悠背后已经起了一层薄汗。鲁章游害怕性的吞了吞口水,说道:“莫爸爸,你是最棒的,坚持住!过去了你就是我家最大的恩人,我会把你写进族谱的。”
“那倒不必了,你把我家的族谱翻出来,把我写进去就行了。”
鲁章游:“……”
正当行驶过一半时,莫悠同鲁章游都松了一口气。
忽然一阵妖风刮过,没错,你们熟悉的剧情,他们两个尖叫着同剑一起掉下去了。
莫悠直直掉入水中,腥臭味直冲鼻腔。
意识远去,快要窒息的感觉令他睁不开眼。熟悉的剧痛感,从心脏传来。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消散去。
手上缠绕的那一片衣角,随着水波飘去。血液顺着指尖一点一点往外飘散。飘散的血液随着一个方向而飘去。
右颈忽传来灼烧感,两朵赤红和深黑的双生花绽放在颈肩,发出暗亮的光芒来。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海成了唯一的光芒,变成诅咒的祈祷又何尝不是希望?只是这希望过于惨淡些罢。
莫悠不知自己坠落到了哪。
莫悠睁开眼,窒息感渐渐淡去。
发现自己竟没有在水里的窒息感,好奇的环绕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棺椁的上方。
莫悠暗道奇怪,这深水之中为何会有一棺椁,而且四周还设了屏障,让人能呼吸。
但是现在浑身湿哒哒的包裹着一层恶臭血水,让他止不停的干呕。
他只好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张干净身符。使得全身恢复如初,围绕在鼻尖的气息淡一点眉头才舒展开来。
但是心理作用还是使他面露难看。
刚才被一滩血水包裹着,莫悠并未发现脖颈处传来的炙烧感。现在清爽了不少,才发现脖颈灼热好似在啃食皮肤般的疼痛。
他不知那有个什么东西,自己又不能把眼睛挖下来去看,只好悻悻作罢。
但是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当务之急是找到涵秋,有个护身的武器。至于鲁章游他肯定能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所以先不用担心他。
鲁章游运气比她好多了,自己都落到了这个地方,那他应该情况也没有多惨烈吧。
他果真就在不远处发现了涵秋,只是如白玉般的剑刃现在变得赤红。
他捡起剑来发现怎么也擦不掉那抹红,只得作罢。他又细细的打量起那个棺椁,只见棺椁上方有一层法术。
他拿起涵秋往上劈了过去,法术发出一个波阵把他弹开去。看来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那只好采用智取。
莫悠细细观察着法阵,法阵图案像是巨蟒一般缠绕着棺椁。看起来年份悠久,但是在这深海之中并未腐烂,应是这个法阵提起来的效果。
法阵中央赫然盛开着朵双生花,他竟看呆了竟然伸出手去触摸那朵双生花。
双生花明明是印在棺椁上,仿佛盛开在眼前一般。几乎妖艳的颜色象征着诅咒的希望,啃食着彼此仅有的生机。**溃烂却妖艳夺人这几乎是莫悠在脑子里第一时间印出的两个词。
在本质里明明是两种不同的人,却又流着一样的血液,刻在骨子里的模样,却束缚着对方向死而生。吸食着对方仅有的营养,互相啃食**不堪。
手心传来的刺痛感,才使他回过神来,赫然是刚才那只被剑划伤的手。他刚想伸回首却发现手被牢牢钉在上面,血液顺着手心流到阵眼上,顺着阵眼流向四方。
双生花像是吸取到了血液夺目绽放,又顷刻间爆体而亡。“轰”一声巨响法阵破裂,古老的棺椁缓缓打开。
莫悠上前一步,想看清棺中之人的面貌。
只见棺中之人一袭金丝红袍竟千年不朽。脖颈处一道狰狞的疤。
莫悠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像是看到鬼怪一般惊恐。
那千年不腐的尸体竟长了一张与他毫无差别的脸。连眉宇间那病弱之气也间歇显现。
这怎会是巧合?他坠入水中又恰巧进入了这秘境之中,自己的血又恰巧的打开了这棺椁,并且这棺中之人竟与自己一般无二。你要说这是巧合,他是万般不信的。
他隐约猜出了些许,再次上前。
莫悠陷入沉思,这下真的是跟自己的前世面对面了。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几千年前的前世,居然这么善。
重点是什么?重点是莫悠刚才探查过他的命格发现并未改变,但是他居然活过了十五。
据他推断,这个不知道前了多少个世的,应该就是那个自缢后跳水的人臣。据史书说,这个人臣?薨?于二十四。
也就是说这个人臣用了某些手段让自己多活了九年。莫悠恨自己上课的时候没多听一嘴,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多听一嘴巴!
是不是他只要抓住了这其中的机缘,那么他就可以逆天改命了。
想到这他立马站起身来又把棺材盖推回去了,上面的法阵又立刻显现出来。这版好东西他又怎会舍得给别人瞧见。
该怎么出去又成了一个难题,难不成游上去?看一下能不能跟自己的前世接吻?
等一下,水中这个屏障是由阵眼往外发散,从而形成的一个屏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只要他获取阵眼中的一点点法术,那么他就可以飘上去。
莫悠不得不为自己这聪明绝顶的智慧鼓掌,他简直是太聪明了。那么他现在该怎么获取这个法术呢?
不急不急,因为她的好哥哥,给他留下了一张复制符。天呐,谢谢霜锦秋。
莫悠从包里掏出了那张复制符,贴在阵眼中央。不一会儿那张复制图片发出红光,莫悠将它贴在胸口处。不急不徐的向着平面外走去。
刚进入水中,他便被一道屏障保护着。可是现在又有一个难题,他不会水怎么办?
Babies,失踪多月我又回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小声蛐蛐一下,这个居然不能用颜文字,实在是可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涵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