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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金碎青完蛋了

作者:陈醋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屏风后叮呤咣啷一阵响动,她头顶响起金时玉略显急切的声音:“金碎青?”


    金时玉听到金碎青摔在地上的,衣衫不整冲了出来,头发松散,衣襟大开,裤缘上还挂着几根来不及收拾得毛发。


    金碎青不敢抬头,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闷闷嗯了一声,反倒叫金时玉误会成她摔重了,疼得正捂脸哭。


    知晓金碎青怕疼,急得金时玉顾不上衣衫不整,连忙躬身,将金碎青捞入怀中,将她放在臂弯处,抬头道:“是不是磕到脚踝了?”


    金碎青害羞紧张,她不敢张开双眼看金时玉,生怕看到他那张脸,那不该看的东西又浮现眼前。


    她匆匆盲着伸手推,遇坚实弹性的肌肉沉甸甸压住手掌,吓得金碎青赶忙收手,身形一晃,又将金时玉吓了一跳,也不管姿势动作,他掌心回勾,扣住她的膝盖内侧。隔着衣物,金碎青感觉她大腿内侧软肉被金时玉按凹了下去,又疼又痒,不自觉膝盖夹住他的手大叫:“哥!”


    手手手!


    拿开你扒过白粉大的手啊!


    金时玉又误会这姿势压到了她的脚踝,匆忙换成挽她腰,没收住力气,稍用力捏了一下,金碎青腰肢一颤,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软在他臂弯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金时玉还在纠结:“是不是脚踝的地方很疼,忍一忍,哥这就带你去找郎中。”


    说罢,就要抱着金碎青往房门外冲。


    这一举动着实给金碎青吓得不轻,睁开眼睛焦急道:“哥!哥,不是,不是!”


    金时玉以为妹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脚下生风,到了房门口,腾出手要开门。


    可金碎青心中想的是,若让金家上下看到她们这幅样子纠缠在一起就完蛋啦!


    为她早已经岌岌可危的名声考虑,金碎青终于是彻底豁了出去,顶着满脑子的白粉大,伸手捧住金时玉脖颈,将他的头掰着朝向她:“哥快穿好衣服啊啊啊啊……”


    一撇,她又看到金时玉裤缘上的卷曲,金碎青瞬间泄气,结结巴巴:“毛……毛毛毛毛毛……”


    金时玉愣住了。


    两人就这般僵在了原地,尴尬对视。


    金碎青脸红呼吸促,手捧着金时玉颈脸,肌肤相贴,瞬间同步金时玉的反应。


    金时玉细腻的皮肤在溢汗;体温快速升高,逐渐变得烫手;贴在他颈动脉的小指被剧烈波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的顶起,跃动有愈发凌厉之势。


    若人能预测死亡,他们绝对是尴尬的爆体而亡。


    她回神,如甩开烫手山芋一般松开金时玉的脖颈,重新捂住脸:“哥,放我下来。”


    金时玉梗着脖子,硬着膀子,端着金碎青,将她放到地上。


    又良久,金时玉似乎安定了情绪,四平八稳道:“妹妹来是有什么事?”


    金碎青不敢看他:“听说哥哥醒来,想给哥哥送药。”


    “好,”金时玉冷静地说,“我知道了,等我换好衣服,就来见妹妹。”


    人分明在眼前,金时玉一句“来见”分外丝滑,如同两人正隔门说话似得。


    金碎青这才听出他的语无伦次,装傻道:“好,我会等哥哥开门。”


    金碎青要离开房间,不知先摆手臂还是先迈脚,等动起来,却是连门都忘了开,直直往门上撞。金时玉给她打开门,金碎青脑子空空,一个猛子往外冲,险些被门槛绊倒。


    金时玉赶忙抓住金碎青小臂,滚烫的掌心如同烧红的烙铁,将金碎青将将压制的羞耻又燎出来。


    手手手别碰我!


    白大粉别回到大脑里啊救命!


    金碎青羞得抬手肘用力甩,想将不能明状的东西赶出脑海,没成想没甩动金时玉,他的手反而收得更紧。金碎青发懵,扭头看金时玉,反被他眼中的阴鸷吓了一跳。


    金时玉声音压得很低:“妹妹嫌我脏,对不对?”


    “哥?”金碎青不解,“什么……什么脏?”


    金时玉恍了一下,松开了收:“抱歉。”


    说罢,用力摔上了门。


    门险些砸中金碎青,她愣在原地,脸色发白。


    很快,她又回想起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红着脸蹲在了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金碎青用手背覆在脸上,心跳得如同翻来覆去打年糕。


    不能怨金时玉当着她的面摔门,要是她在做一些私密事情时忽然有人闯进来,一定也会忍不住摔门,难保摔得比金时玉还响。


    而且她还是偷摸进去的,简直比不敲门直接闯还罪恶!


    金碎青朝着房门双手合十,心道:“哥哥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容易攒够的好感掉了一丝一毫我都会心痛死的……”


    正当她百般诘问自己的时候,房门开了。


    金时玉搭理好头发,穿戴整齐,低头看蹲在门前的金碎青:“妹妹在做什么?”


    金碎青收起收,嗖地站起来:“没……没什么。”


    金时玉皱眉:“伤还没好完,动作轻点。”


    他不提还好,一提,两人在屋内的经历又浮眼前,金碎青老脸一红,手掌朝脸颊扇风,小声说道:“知……知道了。”


    金时玉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妹妹来找我做什么?”


    金碎青低头着头:“想给哥哥送药。”


    金时玉打量她:“药呢?”


    金碎青一阵搜寻没找到,才想起药瓶被她抛在房间里了,挠着头对上金时玉,嘿嘿尴尬一笑:“忘……忘了,我再回去拿一下。”


    还是再拿一瓶药吧,她真的不想再进金时玉的房间了。


    金碎青害怕今晚做梦会有那玩意儿。


    转头就要跑,半步没出,金碎青手腕一紧,金时玉抓住她,捏着瓷瓶道:“是这个吗?”


    金碎青呼吸一紧,心中尖叫:我的亲哥呦,找到了还要问,把她当猴耍?


    金碎青道:“哥哥找到了啊。”


    金时玉点头:“嗯。”


    “既然哥哥找到了,”金碎青扭动手腕挣扎道,“药送到了,我就走了哦……”


    金碎青心中大骂,既然找到了就松手啊,她要走,她这个月都不想再踏入这间院子!


    金时玉不但不松手,反而抓得更紧,盯着金碎青片刻,脸上忽然露出和善的微笑:“妹妹虽然松了药,可我不知道如何使用这种药……”


    金碎青挣扎半天,无法从金时玉铁掌中挣出,又听他说了一半的话,心中警铃大响,暗叫不好。


    笑了笑了金时玉居然笑了。


    他绝对又要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了!


    金碎青挣扎更甚:“哥,哥哥,回头我差人给你送方子……”


    金时玉置若罔闻,继续道:“妹妹留下,替我上一次药吧。”


    还未等金碎青摇头拒绝,金时玉补上:“以前给你上了那么多次,如今一次也不愿照护我吗?”


    金碎青连忙解释:“当然不是,只是……”


    金时玉自嘲轻笑道:“只是嫌哥哥脏,对吗?”


    金碎青停止挣扎,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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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金时玉,看了许久,金碎青阖上双眼,无情棒读:“我不嫌哥哥脏,既然哥哥不知道如何用药,那我就帮哥哥上药。”


    金时玉松开了她的手腕,侧身让开,眼神无声催促金碎青进屋。


    哥哥是逼死了她,连一点逃跑的机会都不给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金碎青悲壮地挺起胸膛,如被枪抵着后背奔赴刑场般,迈入屋门。


    *


    金时玉坐在床边,看向立在屏风前扣手的金碎青:“接下来呢?”


    金碎青懵:“什么接下来?”


    金时玉翘起二郎腿:“妹妹要给我换药,药在你手里,我该怎么做。”


    金碎青无语凝噎。


    干什么,大爷你究竟想干什!


    金碎青心中呐喊,开口结结巴巴:“脱……脱……”


    “脱什么?”金时玉歪了歪头。


    金碎青咬牙切齿:“脱衣服。”


    “好,”金时玉听话,如褪去点心酥皮一般拔下层层衣物,露出受伤的肩膀,“接下来呢,妹妹?”


    她豁出去了!


    金碎青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向床边,却在临近床边时脚步一缩,停了下来,金碎青小声说:“劳烦哥哥自己把纱布拆下来。”


    金时玉拆了两圈再不拆,道:“后面的就够不到了。”


    金碎青傻眼:“哥……哥哥什么意思。”


    金时玉笑弯了眼:“劳烦妹妹帮我拆。”


    金碎青脑中的小人抱着脑袋不停尖叫,边尖叫边抱着脑袋往地上撞,“金时玉长得真的好看,今天他怎么那么能笑,又怎么完全听不懂人话,那么好看的人怎么会长了个驴玩意儿……”云云飘过,她脑中掌握理智的最后一根神经终于崩断,金碎青破罐破摔,冲向金时玉,三下五除二将他肩膀上的纱布拆了个干净。


    站着弯腰不得劲,金碎青膝盖一抬,顺势抵在金时玉腿间,金碎青按着金时玉结实的肩膀,咬开瓶塞,将粉末状的药粉往金时玉的伤口上倒,含糊道:“有些痛,哥忍一忍。”


    金时玉盲目倒拔木箭,扩大了伤口,又因失血过多,恢复很差,新长出的嫩肉围着黑洞洞的伤口,随金时玉的呼吸不停颤动。


    伤口实在骇人,金碎青忘了尴尬,有些心酸,小声道:“哥还会疼吗?”


    金时玉盯着为他上药的金碎青,妹妹温暖的掌心贴着他的胸膛,心中那些阴暗的想法将要无法掩盖。盯了良久,金时玉伸出两指,扣出金碎青咬在齿间的瓶塞。


    他淡道:“不疼。”


    他没有说谎,他真的不怕疼,甚至因为妹妹主动贴着他的皮肉的而隐隐感到兴奋,汗毛倒数,身躯战栗。


    妹妹似乎觉得他痛,动作更轻了些,像羽毛。


    金时玉有洁癖,他讨厌粘腻不堪的液体,讨厌卷曲无序的毛发。


    金时玉觉得那些东西很脏。


    别人的脏,他的更脏。


    除了金碎青的。


    在金碎青甩开他手的那一刻,被撞破私密的羞涩瞬间烟消云散。


    那时的金时玉只觉得愤怒。


    他必须承认,他非常在乎妹妹的想法。


    果然,强逼着金碎青进屋,就是他今日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没有之一!


    现在,金时玉知道了,不管他做什么,妹妹都不会嫌他脏。


    而金碎青无知无觉,她轻轻吹他的伤口,含糊道:“吹……吹吹好得快。”


    金时玉盯着她撅起又放下的唇,片刻,金时玉悄然移开视线,哑声道:“嗯,谢谢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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