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京城,玉春楼。
今日的玉春楼格外热闹,只因早前老鸨放出话来,说楼里新来了一个不输丽姬般的人物,准备今日挂牌初秀,所以大家都来看热闹了。
“什么姑娘能和丽姬比,怕不是叶妈妈说大话,故意想哄抬价格吧。”
“谁知道呢,世上美女千千万,可能真就出了一个可以和丽姬媲美的姑娘呢。”
“要我说,还是喜欢雪娘,她光是坐在那里,就能让我大饱眼福,更不用说她还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的确,雪娘清冷,丽姬妖媚,真让我不知道选谁好,唉……”
“就你还挑上了,也不看看你这熊样,能成为人家的入幕之宾都够呛。”
“哎,此言差矣,我是摸不着,难不成我还不能想吗?”
“哎哎哎,别吵了,快看台上,叶妈妈出来了。”
玉春楼今日特地精心装饰了一番,一般新人挂牌是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除非她有成为头牌的资质。
比如当年雪娘初秀,便是给她专门修建了一块华丽的水中舞台,配合着摇曳的烛火,和头顶皎洁的月光,随着歌声一起出现,犹如月神仙子降临人间,惊艳全场。
可惜自从雪娘以后,玉春楼就再也没那么捧过人了。
如今时隔三年,大家都很好奇,什么样的绝色的美人,能再次得到玉春楼的青睐和力捧。
玉春楼的一共有三层,第一层一般接待的是没多少钱的散客,中间还修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二楼则是接待有些小钱的富家公子和小官们,有独立的房间和观景台,不管是看节目还是找姑娘过夜都可以。
三楼只面向玉春楼的贵客开放,接待的都是三品以上的权臣贵爵,想进来,光有钱还不够,还得足够有权。
而且玉春楼为了保护贵客的隐私,每个包厢都有单独的进出通道,不会出现被熟人发现的问题。
三楼,天字一号包厢内,两个男人相对而坐,肆意闲谈饮酒,突然他们被窗外舞台上的动静吸引,转头望向舞台上正在说话的叶妈妈。
“这就是你说要带我看的惊喜?”
宇文霆放下精致的小酒杯,一脸无奈地对好友问道,心中却想着,还是西北的大碗烧刀子喝着爽快,这酒杯这么小,当喂鸡呢?
“怎么?这玉春楼作为京城第一青楼可不是浪得虚名,兄弟我知道你要回来,早一个月前才订到了这个包厢,想带你好好放松放松。想着你在前线打仗不容易,回来醉倒温柔乡难道还不喜欢。”
诚郡王楚鸿昊是当今圣上的小堂弟,父亲是圣上最小的叔叔,可惜那个小叔叔身体不好,就只得了楚鸿昊这一个独苗,前些年突然病逝,这唯一的儿子便继承了王位,成了最年轻的郡王。
宇文霆之所以认识楚鸿昊还和他成了好友,是因为小时候在上书房读书时,就楚鸿昊愿意和他玩,别的皇室子弟要么无视他,要么嫌弃他太莽夫玩不到一起去。
本来以宇文麟的出身地位来说,他进宫怎么也是太子陪读,可惜太子身边早就有了更亲近的丞相嫡孙,他也就不愿意往上凑了。
“怪不得你现在身子骨那么差,连我两招都接不住,原来是把力气都用在床榻上的那点勾当了。”
宇文霆摇头,女色对他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红颜枯骨,还不如兵法来得有趣。
“呦呵,大胆,居然敢嘲笑本王,小心我把你都而立了还是童子鸡的消息传出去,看你还怎么见人。”
楚鸿昊想不通,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女人。
以前他还寻思宇文霆不喜欢女人是不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结果在送了宇文霆两个小倌儿被他暴打一顿后,才歇了心思不再作死。
“童子鸡又怎么了?我还怕得病呢,小心在外面乱搞得了脏病,烂手烂脚躺在床上,到时候我可不会去看你。”
宇文霆的嘴不是一般的毒,楚鸿昊深有体会,所以他一般不和宇文霆打嘴仗。
“知道您老爱干净,不喜欢碰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今天带你来看的不就是玉春楼刚挂牌还没□□的雏儿嘛。”
楚鸿昊笑得有些猥琐,好好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就这么被他的笑给毁完了。
皇家子弟长得都不差,可偏偏楚鸿昊就不好好珍惜他那张俊脸。
“……”
宇文霆不想搭理这个没脸皮,端起酒杯转头看向中间的舞台。
叶妈妈已经说完开场词下去了,一楼的烛火瞬间暗了下去,只留下几盏让舞台发出朦胧的光晕。
红色的丝帛围绕舞台上下翻飞,不知何时降下一块珠帘玉幕,把舞台上的女人遮住,然而烛光倒映正好影影绰绰露出她窈窕的身影,
“小女子名唤婉儿,擅长制香调香和抚琴,今日便给大家带来一曲《春江花月》。”
舞台上的女人正是之前被卖进来的云挽。
在知道自己的境地后,她很快看清形式,清楚仅凭她自己一个弱女子是逃不出这个虎穴狼窟的,所以她想要保全自己,尽量拖延时间让云梦和余伯救自己,就必须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避免被随便卖出去接客。
就像桃姑说的,只有头牌花魁才有选择客人的权利,所以她假装安分守己,乖乖听话,告诉桃姑她会制香和抚琴,希望给她一个机会成为头牌。
桃姑在检验过她的能力后,还算满意,但云挽还需要经过更严格的调教,毕竟除了出色的容貌和独特的才艺外,更重要的是与客人的相处之道。
他们做这行的,要明白一个道理,出钱的才是大爷,不把客人服侍好,怎么能从他们手里扣钱。
玉春楼又不搞卖艺不卖身那套,床上功夫可是头牌的秘密武器,有的热情似火,有的可怜小白花,不管如何都要把男人的下半身伺候到位。
云挽忍着恶心不适,跟着桃姑学习了不少闺房情趣和服侍男人的秘技,直到桃姑觉得她学得不错了,才上报给老鸨叶妈妈,给她安排挂牌初秀。
泠泠幽婉的琴音在安静的楼内飘逸回荡,如缠绵的潮水渐渐涌入观众耳廓,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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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纤纤玉指轻勾素弦,云挽动作优美流畅,配合着她如黄莺般清脆动听的清唱,让天地万物都屏住呼吸,唯余她一人独秀。
不知何时,琴弦静,歌声停,只剩下余音袅袅,撩动着众人心弦。
“谢谢各位今日赏脸听婉儿弹唱一曲。”
云挽隔着珠帘盈盈一拜,叶妈妈及时上台来进行接下来的流程。
“婉儿的琴艺大家都见识过了,大家觉得怎么样?”
叶妈妈说完,台下的观众纷纷叫好,还有不少高喊着让叶妈妈快点把珠帘撤下去,他们要看脸。
叶妈妈不愧是老鸨,面对这样混乱的场面丝毫不慌,反而继续介绍起云挽。
“婉儿姑娘还说过,她擅长制香,叶妈妈这里刚好有十只香囊,里面的香料都是婉儿姑娘亲手调制的,大家想不想要啊?”
原本乱哄哄的客人们瞬间被香囊吸引,纷纷期待着叶妈妈接下来的话。
“那我就看哪边呼声高,这香囊啊就抛给哪边……”
台上叶妈妈正在兢兢业业地热场子,突然天字一号包厢被人敲响。
“这是婉儿姑娘亲手调制的香囊,请贵客们挑选把玩。”
龟公捧着木盘进来,上面摆放着五只绣工精美的香囊。
“你来挑一个。”
楚鸿昊这次做东,给自家好不容易回京的兄弟接风洗尘,自然要让宇文霆先挑。
“你帮我随便拿一个就行。”
宇文霆懒得抬手,青楼里能有什么名贵香料,肯定是那个婉儿和叶妈妈搞的噱头。
“啧,真是无趣。”
楚鸿昊撇撇嘴,对宇文霆这副死样子没辙,起身左看右看,从木盘里挑了一蓝一红两个香囊。
他喜欢蓝色,准备自己留着,至于鲜艳扎眼的大红色,楚鸿昊感觉十分衬宇文霆那张严肃面瘫的冷脸。
抬手一扔,红色香囊“啪”地一声,正好砸在宇文霆高挺的鼻梁上。
“哈哈,对不住,对不住,噗。”
楚鸿昊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自己站着正好和宇文霆的脑袋高度一致,所以随手一扔正好砸他脸上。
看到宇文霆默默咬紧后槽牙,楚鸿昊挥挥手示意龟公快点离开,然后自己飞快滑跪。
“天字一号,出价四千两。”
楚鸿昊滑跪的方式便是,一定要帮宇文霆把这个美人给拍下来,送给他息怒。
“不用花那么多冤枉钱。”
宇文霆握住掉在胸前的香囊,忍不住拿到鼻尖轻轻一嗅。
之前香囊砸在鼻尖时,他隐约感觉香囊散发出来的气味很特别,让他不禁有些好奇。
“你别管。”
楚鸿昊就是个人来疯,他没想到在玉春楼有人居然敢跟他叫价,顿时胜负欲上来了,他今天怎么说也必须把这个脸都没露的婉儿给买下来。
“八千两!”
在楚鸿昊叫出这个天价后,那个和他相争的客人终于沉默片刻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