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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沉商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恭喜天字一号房的客人。”


    叶妈妈喜笑颜开,花一千两买回的,现在一下子番了几倍卖出去,即使刨去各种成本,他们玉春楼这一单也赚麻了。


    初秀结束,云挽换了一身有些轻薄的衣服,然后跟着侍女来到天字一号房门前。


    “叩叩。”


    “客人,婉儿姑娘到了。”


    侍女替云挽把门打开,然后行了个礼便退下了,只剩云挽一个人站在包厢内,低眉顺眼地被男人上下打量。


    “长得还不错,身材也挺好,八千两花得不亏,宇文霆,你好好享受吧,兄弟我先走一步,哈哈哈……”


    楚鸿昊大笑着拊掌离开,此刻包厢中只剩下一脸震惊的云挽和那个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威严的男人。


    “宇文……霆!!!”


    听到那个离开的男人称呼对方为宇文霆,云挽一双美眸猛地瞪大,呼吸骤停,僵着脖子不敢抬头,唯有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宇文霆,十七岁继承镇国公爵位,毅然替亡父出征西北,仅仅用了三年便打退已经越过边境的匈奴大军。


    后来他组建骁勇善战的银狼军,保护西北边境不被匈奴骚扰侵犯,经过六七年的修生养息,趁老匈奴王去世,内部王位争斗混乱之时,一举打到西北王庭,捉拿匈奴大王子,让匈奴部落元气大伤。


    正是因为匈奴被宇文霆打到灰溜溜地俯首称臣,皇帝才如此高兴,特召宇文霆回京述职,顺便押送匈奴俘虏和送来的贡品。


    之前宇文麟为了轻装便行快点回京复命,只带了匈奴大王子和几个使臣,剩下的大部队都跟着宇文霆,也只有宇文霆才压得住那些战败的匈奴败将。


    “姑娘不必听他胡说,过来坐,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宇文霆似乎察觉到云挽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不安和局促,他努力放柔声音,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笑,示意云挽过来坐他对面。


    “是,国公爷。”


    云挽闻言将所有想法全都压在心底,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莲步轻移,端坐在宇文霆对面。


    “哦,婉儿姑娘知道我?”


    宇文霆停下手中揉捏香囊的动作,第一次抬头正眼看向云挽。


    “婉儿虽是低贱的青楼女子,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镇国公今年春天打败匈奴,生擒匈奴王子的消息可是传遍了整个历国。”


    云挽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宇文霆的马屁,见他瞧过来,对着他莞尔一笑,继续回答。


    “之前那位公子叫了您的名字,婉儿便斗胆猜测,您便是那位大名鼎鼎,保家卫国的镇国公大人。”


    宇文霆和宇文麟长得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宇文麟是翩翩贵公子,京城里的世子侯爷大多都是这样的类型,富贵堆里养出来的金玉人儿。


    而宇文霆则是长在西北草原上自由狂野的苍狼。


    他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十分具有男子气概,长眉入鬓,侧脸冷峻,鹰眸黑沉沉的,不怒自威,最优越的是那高高挺挺的鼻梁。


    云挽突然想起桃姑教过自己,男人那处大不大,全看他鼻子大不大挺不挺。


    想什么呢!


    云挽抿唇,耳根染上几丝热意。


    “猜得不错。”


    宇文霆点点头,云挽脸上戴着面纱,他只能看见对方有一双明媚澄澈的眼眸,眼波流转泛起点点涟漪,顾盼生辉,好似正在开心自己居然猜对了。


    “多谢国公爷海涵。”


    云挽想起宇文霆有事想问自己,连忙出声问道。


    “不知国公爷想问婉儿什么事?”


    “这个香囊,是你亲自做的吗?可否告知用了哪些香料?”


    宇文霆将红色香囊放在桌案上,原本平整光滑的锦缎被男人揉成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这个香囊有仇。


    “这些香囊都是婉儿亲手调配的,比如这个红色的香囊里面我用了薄荷,麝香,冰片,丁香和广陵香,香韵幽润静逸,清香柔远。”


    玉春楼三层一共有五个贵客包厢,她每个包厢都调配了五种不同的香囊,为了给这些贵客留下深刻的印象,云挽费尽心思才弄出了这么多配方。


    “您知道的,玉春楼不会给婉儿太过昂贵稀有的香料,所以小女子只能在普通香料里寻找调制新的配方,若是国公爷喜欢,婉儿可将香料配比写下来送给国公爷。”


    云挽看出宇文霆对她做的香很感兴趣,便主动提出要将香方送给他。


    “不必送,你开个价,我买下来。”


    无功不受禄,宇文霆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也不愿欠别人人情,他之所以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和云挽说话,就是因为他发现这香囊的香味能让他感到久违的平静。


    长年的征战,沙场厮杀,殚精竭虑,让宇文霆患上了一种间歇性头痛暴躁的病症,他也曾暗地里找过不少大夫治疗,吃过不少药,更有甚者还说要给他开颅试试。


    可惜宇文霆惜命,不敢轻易尝试开颅手术,加上当时西北战事吃紧,他只能保守治疗,导致后来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居然硬不起来了。


    年仅二十五岁的宇文霆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之前他年纪小,一心想着打败匈奴,为父报仇雪恨,保家卫国,女人只会影响他打仗的速度,儿女情长更是无用之事。


    等到年纪差不多了,西北局势进入平稳期,母亲在信里三请四催,求他回来娶妻生子,为镇国公府绵延香火,结果这个时候他居然成了个太监,还有比这个更让他崩溃的事情吗?


    而且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病症他又不能广而告之,只能借口西北战事繁忙来逃避母亲的相看与催婚,不然娶了妻子只能让人家好好的姑娘进来守活寡。


    后来宇文霆见这情况一直没有好转,只能同意了母亲从族中抱来一个孩子,记在自己名下当做世子培养,否则等他像他爹一样不小心战死沙场,镇国公府百年基业就全毁在他手上了。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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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霆不想做家族的罪人,只能一边找大夫秘密看病,一边维持现状。


    直到今天他在察觉到这个香囊的气味,居然能让他隐隐作痛的脑袋感到平静后,他便想要找云挽拿到配方,看能不能缓解他的病症。


    “国公爷,婉儿是真心想将配方送给您的,毕竟婉儿不幸落入风尘前也算是书香世家的良家女子,可惜一朝家破人亡,被人暗算落入这烟花之地……”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云挽微红的眼眶滑落,长而卷的黑色鸦睫被眼泪沾湿,如秋水般清亮的美眸盈满泪水,两道柳叶弯眉轻轻蹙起,让人感觉脆弱又无助。


    “婉儿知道,国公爷不差这点钱,可是婉儿很倾佩国公爷这样上阵杀敌,庇护百姓的英武大将军,没有您,就没有如今历国百姓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


    云挽的声音因为哭泣不复之前清脆悦耳,黏黏糊糊地落在宇文霆耳中犹如撒娇,却意外的不让他感到反感,还想继续听下去,看她还能把自己怎么夸出花来。


    “这香方能得国公爷喜欢是婉儿今生莫大的福气,不敢让国公爷破费,不如就当是婉儿捐给西北军队的一点小心意,即使身为女儿身,无法上战场杀敌,也希望可以从别的地方帮您分忧。”


    宇文霆见云挽轻声啜泣,眼神湿润,手指紧紧抓住袖口,指节粉白,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沉吟片刻,想出了一个办法。


    “既然你不要钱,那我帮你赎身,就当是交换你的香方了。”


    宇文霆不清楚给云挽赎身需要多少钱,但他每年光寻医问药的钱就差不多有五六万两,他不信云挽的身价比他一年的药钱还贵。


    更何况,云挽调制的香能缓解他的病症,这对宇文霆来说价值千金都不为过。


    “这……”


    云挽呼吸一滞,她原本说那么多,最多只是想让宇文霆将她包下来,不去接别的客人,然后她找机会给余伯传信,从长计议怎么从玉春楼里安全脱身。


    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开口就说要帮她赎身,云挽一时没反应过来,呐呐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


    可想起自己尚在牢狱中受难受苦的父亲,想起自己嫁进镇国公府兢兢业业最后却被宇文麟无情抛弃,云挽眼中最后一丝挣扎湮灭。


    “跪谢国公爷大恩大德,救婉儿脱离这苦海,如今婉儿父母俱亡,孤伶一人漂泊在这世间没有去处,若国公爷不嫌弃,请让婉儿服侍左右,帮国公爷调配更多的香方。”


    云挽起身跪在宇文霆脚边,俯身磕头。


    从宇文霆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瞥见云挽白皙修长的脖颈和饱满软弹的胸口。


    “咳,起来吧,我不喜欢欠人情,也不用你服侍我,既然你无处可去,那我给你租间院子安顿下来,以后你每月送我一张自己调配的香方就当是租金了。”


    宇文霆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以前即使那些女人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努力勾引他,也不会让他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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