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百味居里吃饭的人并不多,云挽点了八道菜,付了定金,让他们送到京郊的云家村去。
虽然百味居专门外送的费用很高,但云挽现在不差这点钱,主要是她一个人也提不起那么多菜,还不如让他们派人直接送过去方便。
点完菜,云挽见时间还早,便去逛了逛街,自从嫁进镇国公府,她每天不是辛辛苦苦主持中馈,就是去给老夫人请安,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出来玩。
明明自己现在才十八岁,正值青春,却好像和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妇一般,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整个人连一点朝气和活力都没有。
云挽站在首饰铺的铜镜前,望着自己梳着端庄的妇人发髻,而显得更加成熟的面容,忍不住抬手抚上侧脸。
“这位夫人,您需要买点什么吗?”
“可以帮我重新盘个发髻吗?就用那支紫玉海棠花簪。”
“当然可以,您请上二楼。”
在女子的带领下,云挽去了二楼的雅间,同时她看上的那支簪子也一并送上来。
“不知客人您想盘什么样的发髻呢?”
“垂鬟分肖髻。”
云挽说的是一种未嫁少女的发式,其特点是将头发分股,结鬟于头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也称为燕尾。
“客人,您可是嫁人了?”
梳头的女子见云挽明明梳着妇人发髻,却让自己给她改成未嫁少女的发髻,忍不住发出疑问。
“我今日和离了,已经不再是人妇,刚好可以梳回姑娘家的发髻。”
云挽透过铜镜,看见梳头姑娘一脸错愕的表情,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也是,哪有女子像她一样,和离了还这么开心的。
“哦哦,是我多嘴了,客人勿怪,我这就给您梳头。”
看见云挽唇边的笑意,她连忙反应过来,不再多问。
梳头姑娘的手很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将发髻梳好了,最后插上云挽挑选的紫玉海棠花簪,衬得她十分清丽脱俗。
“客人,好了,您瞧瞧如何?”
“不错,我很满意,这簪子我买了。”
云挽欣赏了一下铜镜中大变样的自己,觉得女人就是要学会打扮自己,把自己变漂亮了,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
“那我帮您把簪子包起来?还是就这样戴在头上?”
“就这样吧,之前的首饰帮我包起来。”
云挽没也没想,选择了第二种。
“好,您请稍等。”
一支簪子加梳头的费用一共花了一百零一两,云挽提着首饰盒走在大街上,感觉换了新发髻后,路人看向她的视线都比以前多了。
压下心底的小雀跃,云挽穿过小巷准备去牙行租车回家时,却不想突然后颈一痛,整个瞬间失去意识。
“老大,得手了!”
“快走,别在这里逗留。”
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抬着云挽,快步离开了小巷。
夜晚,京城最大的青楼,玉春楼里正花天酒地热闹着,而无人在意的后门突然被人敲响。
“叩叩、叩——”
三长两短的暗号响起,门后的人瞬间识别,将后门打开迎人进来。
“呦,稀客啊,今天又有什么好货了?”
赵四刘六是附近的流氓地痞,游手好闲,专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做拐卖的行当了。
不仅拐卖女子,孩子也有,长得不好看的女子送牙行,孩子卖给那些生不出儿子的家庭,至于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则是被他们高价卖到了青楼里。
红璇其实只是和以往一样交代他们把云挽打一顿关在野外的破庙里或者断手断脚也行,但没想到他们俩居然胆大包天敢把良家女子卖进青楼。
“您看看就知道了,这回可是绝顶好货。”
赵四搓了搓手,示意刘六将人放下,麻袋口松开,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
“不错,可是处子?”
龟公看到昏迷不醒的云挽,满意地点点头。
“当然,我已经验过了,您放心,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
本来赵四以为接了个妇人的单,可以好好快活快活,结果没想到按照画像找到云挽时,她居然梳着未婚少女的发髻。
赵四留了个心眼,发现对方居然是个黄花大闺女,就起了把云挽卖进青楼的心思。
反正雇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转头还能狠狠赚一大笔,这次接的单足够他们挥霍大半年了。
“一口价,五百两。”
“那不行,太少了,这么难得的极品货色,只要你们好好调教一下,妥妥是下一个像雪娘那样的台柱子,至少一千两。”
赵四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生瓜蛋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龟公在故意压价。
“八百两,我已经让了很多了,虽说这货不错,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个烈性子,要是调教不成,我们就吃大亏了。”
许多良家女子被卖到青楼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屈服,更有甚者还把客人咬伤抓伤,这样的烈性子他们最后只能认栽,打个半死,扔到花柳巷去接那些穷酸的男人。
“一千两,不还价,您也知道我们兄弟二人干这行不容易,可能哪天就被抓了,一千两您肯定是吃不了亏的,要不是看在我们经常合作的份上,我也不会第一个就想到你们玉春楼。”
赵四见龟公态度放低了许多,立刻乘胜追击,开始暗暗威胁了。
“要是你们玉春楼不想要,那我就去隔壁颜悦阁问问,就这小娘子的颜色,可能是不愁卖的。”
“行,一千两就一千两,走,跟我去见桃姑。”
颜悦阁是玉春楼的老对手了,两家青楼经常打擂台,玉春楼刚出了个雪娘,颜悦阁就推出丽姬来,一个清冷出尘似神仙妃子,一个妖媚惑人如妲己转世。
那些客人们意见不一,互相争吵,都奋力砸钱让自己喜欢的那个成为京城第一花魁。
双方乐见其成,青楼得到了收益,客人们得到了快乐。
所以龟公是不会把云挽这样的好货白白让给隔壁的,毕竟他们楼里正缺长相妩媚,凹凸有致的女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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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想培养出和丽姬差不多的头牌娘子。
云挽的媚不是丽姬那种妖精变成人,要吸干人精气的邪魅,她的美是明媚大气,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那种,美艳又不失端庄。
桃姑是玉春楼的管事姑姑,负责挑选、培养、调教新人。
“姑姑,又来新人了,您请过目。”
只见一个年纪已经三四十,脸上浓妆艳抹,身上香粉扑鼻的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
“什么货?让你亲自过来送。”
桃姑挑了挑眉,语气轻柔悦耳。
“当然是极品了。”
龟公对着桃姑耳语几句,又让赵四将云挽从麻袋里放出来。
折腾间,云挽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想抬手揉揉疼痛的后颈,却发现自己竟被五花大绑了,而周围的人居然在谈论如何卖掉她。
“呜呜呜!”
云挽奋力挣扎,动静顿时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
“哟,醒了?正好验验是不是傻子、聋子、哑巴。”
有残缺的女子,就算长得再美也不值多少钱。
“哎呦,姐姐您放心,这姑娘绝对没问题。”
赵四着急拿钱,连忙上前抬起云挽的下巴,抽出堵住她嘴巴的布团。
“呸呸呸,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
赵四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布,弄得嘴里一股怪味,云挽忍不住反胃呕了几下。
“不聋不哑也不傻,您看……”
在场没人搭理云挽,赵四笑眯眯地凑近桃姑,猥琐地吸了一口桃姑身上的胭脂香味。
“臭男人,滚远点,老娘这就去给你拿钱。”
既然云挽没问题,桃姑给钱也爽快,赵四拿了钱带着刘六,一溜烟就跑了,只留下云挽惴惴不安的蜷缩在地上。
“姑娘,不管你以前是什么金贵身份,今儿进了我们玉春楼的地,可就别想着再清清白白的出去了。”
桃姑的话犹如一条阴冷的毒蛇钻进云挽的脑中。
她听说过玉春楼,京城最大的青楼妓院,里面接待的都是一些富商权贵,没有一定的实力还进不去。
“你也别怕,姑姑我呢,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随便打骂你,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来,姑姑还是挺好说话的,知道了吗?”
桃姑说完,见云挽躺在地上没有反应,担心她性情刚烈咬舌自尽了,便给了龟公一个眼神,让他去瞧瞧。
“我劝你最好不要寻死觅活的,我们玉春楼还算是比较良心的了,做到头牌就可以自己选择接待什么样的客人。
要是你被卖到最低贱的花柳巷,接的都是那种半个月不洗澡,还喜欢打骂玩弄女人的糙汉子,你就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龟公将云挽的脸掰正,发现她只是闭着眼默默流泪,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顿时松了口气。
“嗯,还算听话,给她把绳子解开,带到甲字房里收拾一下,我等下就过去。”
桃姑见多了歇斯底里,哭天喊地的姑娘,很少有像云挽这样认清现实快速认命的,不免对她多了些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