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着急,虽然伯父被抓进了大牢,但皇上十分关注这件案子,不仅派了金吾卫日夜把守大牢,就连太医院都派去了左右院判去值班,生怕这些官员在大牢里被关出个好歹来。”
“如果你父亲真的是无辜的,等案件真相大白后应该就可以回去了,你放心,等夫君回来,我会记得帮忙问问伯父的情况,到时候我再邀请你上门说话。”
许夫人柔声细语地安抚起云挽。
云挽好不容易上门求她一次,她当然不会拒绝,就当是还了云挽曾经帮过自己的恩情吧。
“许夫人,您的大恩大德,云挽没齿难忘,以后要是能用得上云挽的地方,还请直接吩咐。”
听到许夫人说了这么多,云挽的心总算放下了大半。
“什么大恩大德,你要是还把我当姐姐看,就不必再说什么报答了,我还没感谢你曾经在宴会上帮我呢。”
许夫人笑着拒绝了云挽想要报恩的请求。
“难为许夫人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当时我就是刚好路过看见了,顺手帮了个小忙罢了,哪能比得上许夫人如今为了帮我而费的心思。”
云挽羞赧,都怪她病急乱投医,但凡她还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来麻烦许夫人。
“好了,别再推来推去了,不如今天在我家留顿便饭,珉儿想吃姚记的卤鸭,我一大早就差人去买了回来,可多人排队了。”
许夫人是个爱笑的女子,长得虽然不算绝色,但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说话的声音也是不急不缓的。
“那云挽却之不恭了。”
和许夫人以及她的儿子用完午膳,时间也不早了,云挽急着去帮云梦收拾嫁妆等东西,便拒绝了许夫人的挽留。
回到镇国公府,云挽发现云梦动作迅速,已经把嫁妆都收完了,并送去了京郊老宅。
“夫人……这是管家让奴婢交给您的。”
云挽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感慨这三年婚姻生活的辛酸,突然蓉儿过来递给她一封信。
原来宇文麟一刻都等不了了,今早便将放妻书送去官府登记,现在给她的便是已经盖上官府印章的放妻书,现在她是真的和镇国公府没有一点关系了。
“蓉儿,谢谢你,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以后在镇国公府好好做事,少说话,少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知道吗?”
蓉儿的卖身契不在云挽手上,而是在老夫人手里,之前云挽是没想着找老夫人拿,现在是她想去找老夫人,人家都不会再搭理她了。
“奴婢明白,这钱奴婢不能要。”
蓉儿不知道等云挽走后,自己会被分配到哪里做工,可能是去厨房烧火,也可能是去浣衣处,甚至还可能去倒夜香。
但她始终都会记得云挽这三年对她的照顾。
“拿着,听话,女子无论何时都要有银子傍身,如果你去的地方很辛苦,就用银子疏通关系,让管事嬷嬷给你找个轻松点的活。”
云挽把一袋银子硬塞到蓉儿手中,她现在自身难保,帮不了蓉儿太多,以后的路只能靠她自己去走了。
“谢谢夫人,奴婢一定会记得夫人的大恩,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夫人。”
蓉儿双眼含泪,跪下给云挽磕了个头。
她家里重男轻女,从小就不得父母喜欢,后来因为孩子多,她也吃得多,家里养不起,就被买到了人牙子手里。
在牙行里,她天天都被打骂,还要努力学规矩,直到遇见了云挽,才让她真正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着的人。
“好了,快起来吧,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云挽将蓉儿扶起,顿时感到一阵鼻酸,她与蓉儿相处三年,多少也是有点感情的,可惜,造化弄人。
离开院子,云挽向前院的侧门走去,既然与镇国公府已经毫无瓜葛,她也要回自己的家了。
“云挽!你给我站住!”
一道刺耳的叫声,划破午后的宁静,九曲回廊上,冯寒月已经等候云挽多时了。
“哟,冯姨娘居然亲自来送我了,云挽真是受宠若惊呀!”
云挽冷笑一声,回头满脸惊讶地看向冯寒月,语气是藏不住的阴阳怪气。
“你在狂什么?一个弃妇而已,现在你怎么不端着正妻的架子来教训我了?”
冯寒月对云挽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大,现在云挽被休,她正好痛打落水狗,不笑话云挽一顿是不可能的。
“弃妇?冯姨娘,难道你不知道世子给我的是放妻书?我们是和离的,不是世子休了我,不过你一个低贱的妾室,胸无点墨也很正常。”
之前因为顾忌宇文麟,还有镇国公府的脸面,云挽没有太过和冯寒月计较,毕竟传出去丢的是整个国公府的脸面。
现在她都和离了,国公府跟她没半毛钱关系,自然对冯寒月说话专门插她心窝子。
冯寒月自幼便学习诗文典籍,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才女,现在被云挽骂没有文化,自然气不过。
“你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快了,世子喜欢的是我,未来世子夫人的位子也只会是我的,等我等了世子的儿子,我的孩子还会继承超品国公的爵位。”
冯寒月很快又笑了起来,凑到云挽耳边对她不怀好意地说道,“等我成了老夫人那样有品阶的封君,你以后只是一介罪臣之女,到时候看到我可要记得给我磕头请安啊。”
冯寒月似乎已经预见到云挽跪在她面前磕头的景象了,她得意极了,明明是一张苍白的面容,此刻两颊却浮现了激动的红晕。
“哦?真的吗?那我祝福你得偿所愿。可我怎么听说,老夫人要给世子选一位名门贵女出身的世子妃,据说可以更好地在仕途上帮助世子。”
云挽的语气从疑惑变为惋惜,“毕竟我就是前车之鉴,不知冯姨娘对此可有什么妙招?”
云挽半真半假地给出一个可以让冯寒月几个月都睡不安稳的消息。
春风拂过云挽的发丝,明明她的嘴角一直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可落在冯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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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却显得十分可憎。
“你说谎!”
冯寒月突然面目狰狞,她不相信云挽说的任何一个字。
“世子明明最喜欢我,也答应我,以后会让我成为她的妻子,你就是故意气我,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孕妇最忌大怒大悲,这样对胎儿的发育不好,冯寒月想起府医的交代,努力深呼吸平复心情。
“唉,多情自古空余恨,对男人来说,爱情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么?和未来的仕途相比,你觉得世子会选哪一个?”
云挽的话如咒语般烙印进冯寒月的心底,即使冯寒月现在嘴上说着相信世子不会辜负自己,其实还是给她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我还没死,但现在镇国公府也与我无关了。劝告你一句,小心你的孩子被抱去做了嫡子,而你这个生母却一辈子都只是一个低微的妾室,到时候孩子都不愿认你这个亲生母亲。”
孩子是一个母亲的软肋,云挽这话杀人不见血,明明是友好的劝诫,却让冯寒月通体生寒,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呵呵,冯姨娘,我相信世子是不会这么对你的,可是他能拗过老夫人吗?”
云挽再次拿自己举例子,“要是世子能自己做主,那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看见冯寒月瞬间变成煞白的脸色,云挽无声地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冯寒月的肩膀,未尽之语他们都心知肚明。
给冯寒月埋下深深的怀疑,云挽快步走出镇国公府的大门,这是这些天来,她第一次感觉心情不那么压抑了。
想起云梦和余伯在老家忙碌了一天,她怎么也要犒劳犒劳他们,于是拐了个弯,准备去京城有名的百味居买一些吃食带回去当晚饭。
镇国公府回廊上,直到云挽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冯寒月都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似乎被云挽说的话吓坏了。
“小姐,那弃妇居然敢如此对您,不如让奴婢给她一点教训?”
红璇是冯寒月的贴身丫鬟,最忠心不过,以前混迹与三教九流,一些脏活都是她来帮冯寒月分忧的。
之前在冯寒月的家乡,只因有一位富家小姐的字比冯寒月写得好,在宴会上出了风头,待宴会结束后,红璇便找人将那位富家小姐的手打断,让她再也写不了字了。
“小心点,这里是京城,比不在家里方便,切记不要暴露了身份。”
冯寒月知道云挽说那些话都是在故意恶心她,她咽不下这口气自然要报复回去,红璇自请出手正合了她的意。
“小姐,您放心,奴婢记住了。”
红璇的眼眸闪烁着无比恶毒的神色,她喜欢帮小姐解决这些烦恼,因为她不仅可以从中赚一笔,还能欣赏那些高贵小姐们在痛不欲生时的可怜表情。
“宜早不宜迟,放银子的地方你知道,务必要给云挽一个深刻的教训。”
冯寒月此刻的神情和红璇莫名相似,果然有其仆必有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