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父亲所说的韩王,在外风评不是很好,仗着自己母亲是受宠的齐贵妃,经常做一些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的事情,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
这样的人一反常态会去太府寺点卯,肯定是有问题的,可是这也不能直接说明自己父亲是无辜的,但至少让云挽有了寻找真相的方向。
云卓瑞很少将公务带回来处理,书房里打多数都是他收集的孤本诗画,还有一些古玩之类的藏品。
云挽找里面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虽然早就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果真如此还是不免让人气馁。
“余伯,父亲的案子可能不是一般的难,就算父亲侥幸不死这个官只怕也当不下去了,不如您先回老家安排一下,不然我担心这个云府被抄了,你们到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事已至此,云挽开始思考起一家人的后路,她在镇国公府里倒还安稳,不用担心太多,顶多会被老夫人明里暗里地挑刺,她只需要多忍耐一些,但父亲年纪大了,还身体不好,倒不如直接告老还乡算了。
云卓瑞出自京郊附近的云家村,村子里有不少是耕读世家,族中倒也出过一些举子官员,但都做得不大,类似云父这样的五六品小官。
云挽的爷奶均已离世,为了留个念想,老家的宅子没有卖,而是交由隔壁的三叔婶照料,每年都会给她五两银子的佣金。
云挽的意思是让余伯解散府中的佣人,他带着一家回去收拾收拾老宅,等父亲这边案子有眉目了,再回来看情况。
云挽的母亲是富商家的小姐,嫁妆丰厚,她本人又擅长经营,所以即使云父只是个六品小官也能在京城里买房子。
不然靠云父每月不到三十两的俸禄,只怕要不吃不喝奋斗几十年才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买下一座小院子。
“小姐,真的有这么严重吗?这座宅子还是夫人当初出钱买下来的,老奴都住了二十几年了,真是舍不得啊。”
“再舍不得也要想办法处理了,不然官府来抄家把东西全都抄了,只会损失更多。”
云挽是提前从宇文麟那里得到的内部消息,外面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她要赶在官府有动作之前让余伯找好后路。
“是,老奴知道了,老奴明早天一亮就去办。”
余伯的情绪霎时低落下来。
他想不明白,明明他们云府都不是什么大坏人,老爷虽说不善变通了一些,但也是兢兢业业的好官,夫人在世时还时常施粥接济穷苦,小姐更是不用说,兰质蕙心,怎么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唉,余伯,我也不想这样的,等我回去再问问世子,求他帮忙出力从中斡旋,无论如何也要保下父亲的性命。”
云挽的心里也没底,如果宇文麟不帮忙,那她真的没有办法了,不过这点倒不必告诉余伯让他跟着一起烦心。
等商量完一些琐碎的后续问题,趁天色还没完全亮,云挽坐着马车离开了云府,回到镇国公府的后门。
躲过清晨出来倒夜香的粗使婆子,云挽回到院子,来不及洗漱,只匆匆换了件衣裳,就到了每天要去请安的时辰。
“云梦,跟着我熬了一整夜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让蓉儿跟着我去请安。”
“小姐,奴婢没事……”
“别说了,你眼里都是血丝,你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照顾我,知道吗?”
云挽的语气不容拒绝,云梦只好先去补觉。
蓉儿是三年前刚买进府就被分到云挽院子里的,因为老实肯干被云挽记在了心里,偶尔云梦忙别的事情时,就会带着蓉儿出去。
云挽从来没熬过通宵,此时站在寿康院只觉得精神恍惚,莫名感到一阵恶心想吐,但是这都不能表现出来,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决不能让老夫人看出端倪。
从来没觉得请安这么难熬,直到冯寒月过来,云挽才发觉她的脸色好像也不是很好看。
昨晚宇文麟第一次没有在她那儿过夜,虽说没有去找云挽这个正妻同房,但仅仅睡在前院也让她无法接受。
要知道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就没有分开过,即使她有了身孕,宇文麟也会等她满三个月坐稳胎后,对她的身体情不自禁。
可现在回到了国公府,反而让宇文麟离她有点远了,都怪云挽横插一脚,明明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相爱的神仙眷侣,云挽这个不被爱的正妻非要腆着脸霸占不属于她的位置。
冯寒月觉得云挽霸占了属于她的正妻之位并不是异想天开。
只因宇文麟总是在床笫之欢时称她为吾妻寒月,次数多了,冯寒月自然生出了妄想。
而且宇文麟不止一次对她抱怨过,若不是老夫人苦苦哀求,他绝对不会娶云挽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只有她,冯寒月。
“姐姐这几日可是没睡好?”
冯寒月昨日经过与老夫人相谈甚欢,今日再面对云挽时,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了,周身的气质变得更加沉稳,和她这个正妻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云挽闻言一惊,以为冯寒月看出她昨晚熬大夜了。
“也是,自从世子爷回府后,就没在姐姐那留宿过一次,想必姐姐内心其实很着急吧,睡不好实属正常,妹妹这里有一盒上好的安神香,是世子爷赏的,不如借花献佛送给姐姐?”
冯寒月故意炫耀宇文麟对她的偏宠,想要气气云挽这个正妻,她的眉眼间满是掩盖不住的春风得意之色。
“不用了,谢谢妹妹的好意,既然是世子送的,也是世子对妹妹的一片心意,妹妹还是不要随便送人的好,免得惹恼了世子。”
察觉冯寒月误会她睡不好,是因为宇文麟而不是自己偷偷溜出去后,云挽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冯寒月这么刺激她,她也是受够了。
“对了,妹妹不是说要给我这个正妻敬妾室茶么?怎么就没有动静了?难道妹妹不想进宇文家的门了么?
之前怜惜你有身孕,舟车劳顿需要修养我便没有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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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如今你都有力气来给老夫人请安了,想来应该是休息好了,不如从明日起,你也每日到我院子来晨昏定省吧。”
云挽身为正妻自然多的是办法来整治一个妾室,就算宇文麟偏宠冯寒月又怎样,云挽都是按照祖宗留下的规矩来的,就算闹出去让大家评理她也没做错。
“云氏你敢!”
冯寒月没想到云挽居然敢用正妻的派头来压她,顿时口不择言暴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我现在可是怀着世子的第一个孩子,小心我告诉世子你的所作所为,让他把你给休了,到时候看你成了弃妇还敢不敢对我这般说话。”
云挽轻蔑地冷哼一声,对冯寒月的话嗤之以鼻,“那我就等着瞧,不过,你别忘了明天早上来给我请安,我会等着你的。”
说完,云挽就不再搭理冯寒月,只要她还在这个正妻之位一天,冯寒月就要比她矮一截,有本事冯寒月让宇文麟把她扶正啊。
从老夫人那边请安回来后,云挽也无心看账本了,卧在软榻上休息起来,一直睡到吃午饭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下午处理了一些事情后,云挽继续补觉,直到宇文麟下值回来。
这一次没等宇文麟去潇湘阁找冯寒月,云挽在半路就将宇文麟给拦了下来。
“世子留步,妾身有要事相商。”
宇文麟知道云挽主动找他,肯定是为了她父亲那个案子,正好他也得到了一点内部消息,需要找云挽说清楚。
“去书房细说。”
两人来到前院的书房,这是云挽第一次进来这里,镇国公府不愧是贵族世家,仅仅是一个书房都布置得如此奢华有内涵。
“世子可知妾身父亲如今在大牢里情况如何?妾身求求世子想办法帮帮父亲吧!妾身保证父亲真的是清白的。”
云挽最担心的是父亲的身体,大牢阴冷,环境恶劣,如果刑部的人再对父亲用重刑,云挽担心父亲会熬不过去。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大理寺已经对所有嫌犯都初步审过一遍了,但是没有找到多少有用的证据,而且里面涉及的人员众多,一个个排查过去只怕需要很长时间。”
宇文麟没有告诉云挽,其实他已经知道幕后主使有可能是谁了,敢对税银下手且有那个本事瞒过京城众人的,只有太子,韩王和奕王了。
无论最后查出来是哪个皇子做的,皇上都不可能杀自己的儿子,所以所有涉及官员可能最后都会变成替罪羊,来堵住众口幽幽,也是为了保住皇室尊严。
“我的能力有限,你父亲的事我帮不上忙,也不敢帮,你也不必一再哀求我,这是一封放妻书,为了我们整个镇国公府的安危,只能对不起你了。”
这是宇文麟和老夫人商量的结果,没写休书已经是他们最后的仁慈了,至少放妻书表示他们是正常和离的,对云挽以后再嫁也没什么影响。
“给你两天时间收拾嫁妆,以后你不再是镇国公世子夫人,你们云府以后如何也与我们镇国公府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