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想再辩解，却被萧砚舟打断：“您要是觉得律法有问题，大可上书皇上，让皇上改律法。要是没问题，还请您转告醉春坊的东家，按规矩办事，别想着走旁门左道。”
李侍郎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揣着厚礼走了。
可没几天，又有人来。
萧砚舟依旧以大盛律法为幌子，那些人都灰溜溜的回去了。
消息传出去后，再也没人敢来替风月场所说情了。
林墨看着街上的变化，笑着对萧砚舟说：“大人，您这招真管用！你看现在那些官员都不敢去青楼了。”
萧砚舟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你呀，还是不懂，你信不信？不出三天，那些青楼就得想出新法子，官员们也能偷偷摸摸再去。”
林墨愣了愣：“大人，您咋知道？现在‘官员止步’的牌子挂得到处都是，他们还敢去？”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是老规矩了。”萧砚舟手指敲了敲桌面，“那些青楼靠官员吃饭，哪能真甘心歇业？官员们也憋不住，肯定会想办法钻空子。咱们等着瞧。”
果然，才过两天，盯梢的差役就来报：“大人，烟雨楼后院新辟了个小院，平时锁着门，只有熟客来才开门，进去的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看着却像当官的！还有丰乐楼，晚上总关着侧门，时不时有马车停在巷子里，人从侧门悄悄进去，好半天才出来！”
萧砚舟眼睛一亮，对林墨说道：“你看，这不就来了！我要的就是他们知法犯法！”
他立马召来京都府的差役，叮嘱道，“你们每天傍晚去那些青楼附近巡视，别进去，就在外头转两圈，然后回府。记住，别露声色，让他们觉得咱们没发现猫腻。”
差役们按吩咐做了，一连几天，都是傍晚去转一圈就走，连侧门、后院都没多瞅一眼。
这下，那些心里痒痒的官员果然放下了戒心，每日去青楼后院玩乐。
林墨看着差役报上来的名单，有点着急：“大人，他们都明目张胆钻空子了，咱们咋还不抓？”
“别急，”萧砚舟端着茶，慢悠悠地说，“我这次要抓的不是这些人，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杜绝的。我主要是针对范文程、萧砚水，你让人重点盯着他俩，这俩人是狐朋**，肯定会一起去。”
林墨立马安排人手，专门盯着范文程和萧砚水的住处。
果然，没过两天，盯梢的弟兄就来报：“大人！范文程和萧砚水今晚去烟雨楼的后院！”
“好！机会来了！”萧砚舟猛地一拍桌子，眼里闪着光，立马喊来林墨和所有差役，“都过来！今晚京都府对所有风月场所进行临时检查！”
林墨心里想，“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要抓范文程和萧砚水吗？”
萧砚舟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是针对范文程和萧砚水两个人。
萧砚舟指着墙上的京城青楼分布图，“所有人分五组，一组去丰乐楼，一组去醉春坊，一组去怡红院，一组去其他青楼，最后一组跟我去烟雨楼。今晚三更，统一行动，不管是谁，只要是官员伪装去青楼的，全给我抓了！”
林墨瞬间明白过来，这招妙啊，既抓了目标，又没人能说闲话。
萧砚舟又补充：“都换上便服，别亮京都府的牌子，先摸进去，抓了现行再亮身份！”
“是！”差役们齐声应道，立马分组去准备。
林墨跟着萧砚舟，小声说：“大人，还是您想得周到，这样一来，谁也看不出咱们是专门冲范文程和萧砚水来的。”
“谁说我们针对他们的？”萧砚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们是要整顿全京都的风月场所，抓到他们也只能说是他们自己倒霉，撞在枪口上。”
转眼到了三更，京城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巡夜的更夫敲着梆子。
五组差役分别往各个青楼赶，萧砚舟带着最后一组，悄悄摸到烟雨楼后院。
院墙不高，差役们搭着人梯，一个个翻了进去，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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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都没弄出来。
小院的灯还亮着，里屋的纱帘没拉严，隐约能看到床上的人影，还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萧砚舟对着差役们比了个“停”的手势，自己先凑到窗边听——里面范文程喘着气说：“还是这儿舒坦，比家里有意思多了！”
萧砚水跟着起哄：“那可不，青楼让萧砚舟那小子搞得，我们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实在不爽利！”
萧砚舟冷笑一声，对着差役们使了个眼色。
两个差役上前，猛地踹开里屋的门，其他差役立马冲进去，举着灯笼照亮全屋。
屋里的景象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范文程和萧砚水光着膀子挤在一张床上，名妓柳如烟裹着被子缩在角落，床上的锦被还乱作一团。
“谁啊？敢闯老子的地方！”范文程猛地坐起来，刚要骂人，看清是萧砚舟带着一群人，脸“唰”地白了，连声音都抖了：“萧……萧砚舟？您咋来了？”
萧砚水更慌，手忙脚乱地抓被子挡身子，嘴里还狡辩：“萧...我们就是……就是在这儿歇会儿，没干啥！”
“歇会儿？”萧砚舟走到床边，目光扫过两人光溜溜的上身，“两位大人这皮肤倒是挺白，看来平时没少养尊处优，连干活的茧子都没有——就是不知道，朝廷给的俸禄，是让你们来青楼养皮肤的，还是让你们办事的？”
周围的差役都忍不住低笑起来，柳如烟更是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敢抬头。
范文程和萧砚水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手紧紧抓着被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我们不是官员！”范文程还想挣扎，声音却越来越小。
“不是官员？”萧砚舟从怀里掏出两人的官籍文书，晃了晃，“范大人，萧大人，你们的荫官文书还在京都府备案呢，难不成这文书是假的？还是说，你们脱了官服，就不算朝廷官员了？”
差役们上前，伸手就要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