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去把朱棣给叫来了,跟朱棣聊聊这件事儿。
朱允熥单独把朱棣叫到书房密谈。
朱棣挠挠头,“整这么严肃干啥?出啥大事儿了?李景隆那小子带回什么大消息了?”
朱允熥笑了笑,“四叔,你在军营看来挺闲啊,还关注到李景隆回京消息,怎么,你监视京城的动静了?”
朱允熥笑眯眯的看向朱棣,这眼神可把朱棣吓一跳。
这不妥妥的笑里藏刀的目光嘛。
监视京城?这么大的锅,我可背不动啊。
朱棣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哪有那手段,我是听说的,听说的,对了,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朱棣赶忙转移话题。
朱允熥并未与朱棣过多纠缠,而是迅速切入正题,“四叔,我想迁都。”
听到迁都二字,朱棣起初并未在意,随口应道,“哦,迁都啊,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迁都?”
朱棣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脸惊愕地看向朱允熥。
不是,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迁都?
等等,我为什么说又?
哦……前年自己老爹不也是想要迁都吗?然后派自己大哥去考察地方,然后自己大哥人没了。
朱棣已经跟徐达确认过了,朱标的死不是淮西集团下的手。
跟淮西集团没关系。
朱允熥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确认道,“没错,四叔,我决定迁都。”
朱棣惊愕得合不拢嘴,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你叫我来,难不成是想让我去考察新帝都的位置?”
朱允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回应道,“四叔,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朱棣被朱允熥的回答吓得浑身一颤,他像触电般连连摆手,急忙说道,“不不不,这事儿我可干不来!你爹不就是因为做这件事才遭遇不幸的吗?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真的不行,绝对干不了啊!”
朱棣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可是个要命的活儿,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去掺和呢!
自己还没活够呢,自己还没有当上征北大将军呢,要是因为这事儿把命给丢了,那不亏到家了?
朱允熥看着朱棣惊慌的样子,哈哈一笑,“四叔莫急,我自然知道此事艰难,但我选你,是因你能力出众,这考察新帝都位置,虽有风险,但也有大机遇,若能圆满完成,那可是名垂青史的大功一件。”
朱棣依旧摇头,“不干不干!这危险太大了,容易嗝屁。”
“四叔,这可是青史留名的机会啊,我让你考察新都,然后我还打算把督造的工作交给高炽!以后你燕王府一脉必定名垂青史啊!”朱允熥这话把朱棣给震惊了。
“不是,大侄子!妹夫!你这厚道吗?啊?我二儿子被你扔军营了,小儿子被你扔锦衣卫了,就剩一个在守家的大儿子,你还要祸害他去督造建新都?你做个人吧!你别可着我一家霍霍啊!”
朱棣真无语了,妈的,这妹夫胳膊肘往外拐啊,有好事不想着我,不好的事儿全往我身上推。
朱允熥笑着拍了拍朱棣的肩膀,“四叔,你别只看眼前的风险嘛,这考察新都、督造新都,要是成了,燕王府往后的荣耀那可是不可限量,而且我跟你保证,我会全力支持你们,不会让你们出事。”
朱棣眉头紧皱,“不行不行,风险大。”
朱允熥接着说,“四叔,如今北方边患未平,迁都北方能更好地抵御外敌,你一直想成为征北大将军,若这新都建在北方,往后你领兵出征也更方便啊。”
朱棣眼睛一亮,征北大将军可是他梦寐以求的,“这……”
眼见朱棣心动,朱允熥趁热打铁,“高炽若能督造好新都,那也是大功一件,往后在朝堂上也更有威望,我觉得高炽是个人才,以后可以接三叔的班,进内阁辅政,宰执天下,你想想你大儿子从政,二儿子从军,小儿子还是锦衣卫,以后你燕王府一脉得多荣耀?”
朱棣咬了咬牙,“行吧大侄子,看在你说得这么有道理,我就冒这一回险,但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保我们燕王府无事!尤其是我的征北大将军的事情!”
朱允熥满意地点点头,“四叔放心,咱们一起为这大明朝的未来努力!”
朱棣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却也隐隐有些期待这未知的机遇,“只是这事儿风险实在太大,万一出了差错,我可担待不起啊,你还是要做万全准备才是。”
朱允熥拍了拍朱棣的肩膀,“四叔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而且,我已有所打算,此次考察,我会派能臣干将与你一同前往,确保万无一失。”
朱棣思索片刻,想到若能借此机会立下大功,自己燕王府一脉未来能超过晋王府一脉,那也不是不行啊!
妈的,你们都看不起我,偏偏我要最争气给你们看!
二哥三哥,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嘛,那以后我燕王府一脉把你们俩混的都好,到时候看谁瞧不起谁!
咬了咬牙道,“行,侄儿,那我就拼这一回!”
朱允熥满意的点点头,“好,四叔,此事就拜托你了,你这便回去准备准备,择日出发。”
朱棣应了下来,心中既有些忐忑,又隐隐有些期待,“你迁都可有心仪的位置打算迁都长安,还是迁都神都?亦或者迁都汴京?”
朱允熥摇摇头,“都不是,我打算迁都北平!”
“卧槽!你说什么?你要把帝都迁到哪里去?迁都北平?我的封地?那我呢?我封地呢?”朱棣是万万没想到啊,朱允熥竟然想迁都北平!
那我封地不没了吗?
总不能把未来的帝都划给我做封地吧?
虽然不是不行,哈哈。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要是改封的话,会去哪儿?
“迁都北平咋了,那是咱们大本营!帝都定在那,以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