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瑛被不算温柔的扔到了床榻上,头朝下,连同身上的披风一起,摔到了硬梆梆的床板上。
她吃痛捂着鼻子坐起来,头发也有些凌乱了,瀑布般散落了一肩。
“余敬廷!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正屈着长腿点蜡烛,闻言瞥来一眼,“磕到了?”
“你说呢!”
谭瑛眼角溢出一点泪花,她捂着酸痛的鼻子,盘着腿坐起来,疼得连声音都变调了。
营帐里没安排人伺候,余敬廷也习惯了凡事自给自足,他直起身将火折子吹灭,随手扔到架子上,阔步朝谭瑛走过去。
然后单腿压在榻上,拿开她挡在脸上的手,托起下颌,“矫情的,我看看。”
谭瑛半睁着的眼眸里泪光颤动,睫毛上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子——那是方才磕疼了逼出来的生理泪水。
这会儿映着烛光,竟显出几分琉璃串珠般的易碎感。
进城这些日子,她原本晒得微褐色的肌肤也逐渐养出几分玉色来,两弯细长的浓眉下,紧闭的一排睫毛轻轻颤着,秀挺的鼻梁勾出精致的侧影来。
再往下,是红润的唇瓣,微微张着……
余敬廷喉结滚了滚,眼神不受控制地黏在上面。
“哪儿疼?”
他声音暗哑。
“……鼻子。”谭瑛轻声吸着气。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揉了几下。
“还疼吗?”
“疼……”
“……还疼?”
“疼着呢……你别动我了……唔——”
谭瑛猛地睁开眼,还未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重重压进床榻里。
余敬廷高壮的身躯沉沉压下来,犹如一座小山倾覆,结实的胸膛抵得她呼吸一滞,喘不过气来,唇舌趁机被人凶悍地撬开。
她被这蛮横的亲法弄得喘不上气来,脸颊脖颈憋得涨红,受不住了似的,拼命踢腾的腿狠狠撞上他膝盖。
趁他吃痛松劲儿的刹那,半个身子挣扎着滑下床榻。
还没等喘匀气,腰间突然一紧,被一只铁钳似的手又拖了回去。
而且谭瑛刚才试图逃跑的举动显然有些惹恼了男人,他堪称蛮横地扼住了她两边的手扣在头顶上方,再度压了上去。
这一下给谭瑛眼泪都逼出来,唰的顺着眼角滑下来。
余敬廷尝到了一点咸腥的味道,他眉头不自觉狠皱了下,微喘着气抬头看她。
“哭什么?不让亲?”
<span>记住本站:</span> 谭瑛双手被箍住,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重……你好重……”
“……不要压着我……喘不过气来了……”
余敬廷:“……”
余敬廷垂眼瞥了瞥自己青筋隆起的粗壮小臂,单手就能箍住她两只腕子,的确有些像个欺负人的。
他稍稍支起些身子,"还沉?"
谭瑛眼里噙着泪花,"沉..."
"现在呢?"
"...沉。"
“啧。”
余敬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这会儿全身重量都撑在手臂上,身子悬空着,压根儿没碰着她半分,就这还哼哼唧唧喊沉。
简直要娇得没边了。
才只压着亲两口就受不了了,往后真要真刀真枪起来,还不得哭塌房顶啊。
"谭瑛。"
他嗓音沙哑得厉害,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耳畔,"老实让老子亲会儿,嫌沉也忍着点儿,早点完事,你也少遭些罪。"
臭不要脸。
谭瑛偏头躲他灼人的气息,耳朵却红了半边。
她原本也没有不愿意同他亲近的意思,既然也……也心悦他,便是他行事起来霸道些,她也愿意哄着包容着,全盘皆收。
只是整个人被他铁箍似的臂膀困在方寸之间,连脊背都忍不住窜起细密的战栗来。
实在……有些怕……
何况方才还冷着脸兴师问罪似的,转眼就抵着她索吻。
这莽夫……
谭瑛环住他的脖子,嘴唇凑上去,在他喉结处细密地吐着热气。
“……抱起来亲好不好?”
“抱起来就不沉了……”
余敬廷呼吸一滞,“草……”
腾地——
腰身被一双大手箍住,整个后背都被狠狠扣紧抱起来,直往他怀里按。
温软的身子严丝合缝贴上来,余敬廷被激得浑身肌肉瞬间紧绷,等不及地去寻她的唇瓣。
谭瑛双手搭在他肩上,配合地低下头,微微张着嘴,接纳着他有些蛮横的索取。
<span>记住本站:</span> “唔……”
“唔……”
“……嗯……”
“……嗯……呼……”
“可以了!”
感觉到了某处……
谭瑛身体一僵,急忙叫停,“够了,够了……”
结果腰上的大手死死箍住她不让逃脱,她挣一分,手上力度便收紧一分,就像是一头咬住猎物喉咙的野兽,一旦扼住了命门便绝不撒口。
谭瑛后颈汗毛立起,她后仰着头躲开,余敬廷便喘着气追上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激起一阵战栗。
“停……停……”谭瑛无力地推了下他的胸膛。
他重新压上她红肿的唇瓣,带着狠劲儿的重重口允了口允,嗓音沙哑,热气喷洒,“喊我作什么?”
谭瑛简直欲哭无泪了。
“谁喊你了?!”
“唔……”
余敬廷仰着头看她,眼底含笑,“不是你喊廷的吗?”
是停下的停!不是你名字的廷啊!
吻个没完了还?!
他就是故意的!
谭瑛叫停不得,被人困在床榻上吻到餍足为止,连唇瓣都肿了,红润润泛着水光,灼痛感明显,一碰就疼。
她发誓以后都不会再给余敬廷这个狗东西任何甜头了。
某个狗东西最后是打地铺睡的,脸上罩着个五指的巴掌印,大冬天身上只披了个玄色披风,连腿都盖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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