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晨读课,粉笔灰在阳光里浮沉成细小的银河。何阳趴在课桌上,黑猫耳无意识蹭着宋凛的手肘,校服衬衫领口又像往常一样敞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宋凛的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绒毛——那里的毛发比平日更干燥,像团被烤焦的棉花糖。
“早自习要背的古文,”宋凛的声音压得极低,指腹按在何阳发烫的耳后,“默了几遍?”少年的腕间银质手链与旧手表碰撞出清冷声响,却掩不住语气里的一丝担忧。何阳迷迷糊糊抬起头,黑猫瞳里蒙着层水汽,嘴唇干裂得像晒过的河床:“哥……我好像……没记住……”
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时,何阳的头重重磕在桌面上。宋凛迅速扶住他的额头,掌心触到惊人的灼度——那温度像极了昨夜暖炉里烧得最旺的炭块,烫得他指尖一颤。“何阳?”他压低声音,拇指摩挲着少年汗湿的鬓角,“哪里不舒服?”
“没事……”何阳的声音细若蚊蝇,黑猫耳软趴下来,尾巴(人型状态化作腰间的痒意)卷住宋凛的手腕晃了晃,“可能……昨晚画日历太晚了……”他的睫毛剧烈颤动,却强撑着坐直身体,视线落在黑板上的数学公式时,突然觉得那些符号都在旋转,像极了昨夜时光绒毛的漩涡。
宋凛的眉头紧锁,指尖在何阳的颈动脉上轻按——脉搏快得像受惊的小鸟。他不动声色地脱下校服外套,披在何阳肩上,鼻尖蹭过少年发旋时,闻到一股异常的甜香——那是绒毛族发烧时特有的、体温升高导致腺体分泌的信息素味道,混合着何阳惯用的猫薄荷香波,形成一种焦灼的甜。
“宋凛学长,何阳学长,”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这道函数题,你们来解一下。”宋凛起身时,顺手将何阳的额头按在自己的手肘上,用校服袖子替他擦掉冷汗。何阳的黑猫瞳失焦地盯着黑板,嘴唇微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感觉到宋凛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稍稍缓解了体内的灼烫。
“哥……”下课时,何阳终于忍不住拽住宋凛的袖子,黑猫耳滚烫得像烙铁,“我好像……有点冷……”他的牙齿轻轻打颤,明明体温高得吓人,却觉得四肢百骸都浸在冰水里。宋凛立刻将他揽进怀里,用掌心捂住他的耳朵,无视了周围同学惊讶的目光。
“冷就靠紧点。”宋凛的声音沙哑,指腹在何阳后颈的绒毛处画圈——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让他想起市集里卖的烤红薯。何阳的脸埋进他的肩窝,鼻尖蹭着宋凛锁骨上的旧疤,突然觉得那里的温度是全世界最舒服的凉席。
“何阳,你的脸好红啊!”林小满的橘猫耳从后排探过来,爪子扒拉着他的肩膀,“是不是昨晚又偷偷看绒毛漫画了?”陈墨推了推眼镜,镜头对准何阳烧得通红的耳尖和宋凛紧绷的下颌线,默默拍下一张照片——画面里,宋凛的校服外套包裹着何阳,两人交缠的影子在课桌上投下亲密的弧度。
第三节课是美术课,何阳趴在画架前,画笔从指尖滑落。宋凛捡起笔,触到他掌心的灼度,心脏猛地一揪。“别画了,”他将何阳的头按在绒毛椅背上,“睡一会儿,哥哥帮你画。”少年的指尖在画纸上勾勒出何阳熟睡的模样,黑猫耳软趴着,嘴角还沾着早上没擦干净的奶渍。
“学长,何阳好像烧得更厉害了……”林小满的橘猫耳抖成筛糠,“他刚才说胡话,叫你‘蓝伞哥哥’……”宋凛的动作一顿,想起小学时的雷暴天,自己确实总撑着蓝伞送何阳回家。他摸了摸何阳的额头,那温度比刚才更高了,像要把绒毛都烤焦。
“陈墨,帮我请个假。”宋凛小心翼翼地将何阳打横抱起,校服外套滑落,露出少年烧得泛红的脚踝。周围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何阳却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黑猫耳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即使在半昏迷状态,他也能辨认出宋凛的气息。
“哥……热……”何阳的爪子无意识抓着宋凛的衬衫,把领口拽得变了形。宋凛低头,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心像被猫爪狠狠挠了一下。他加快脚步,腕间旧手表的指针划过十点十七分,表盘上的暖炉图案似乎也因何阳的体温而微微发烫。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刺得何阳的黑猫鼻直颤,他在宋凛怀里不安地扭动,尾巴(人型状态化作腰间的痒意)卷住对方的手腕晃来晃去。“乖,马上就好了。”宋凛将他放在诊疗床上,替他解开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体温计的水银柱停在39.2℃,校医皱着眉看宋凛:“怎么烧这么厉害?早上没发现?”宋凛没说话,只是用湿毛巾替何阳擦脸,指尖在他唇瓣上轻轻按揉——那里干裂得快要出血。何阳的黑猫瞳半睁着,视线模糊地看着宋凛,突然伸出爪子,勾住他的脖颈往下拽。
“唔……哥……”何阳的嘴唇擦过宋凛的下颌,声音含混不清,“别离开……”这个动作让宋凛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任由少年勾着自己,用鼻尖蹭过他的额头:“哥哥在,不走。”湿毛巾的凉意似乎让何阳舒服了些,他的黑猫耳终于放松地塌下来,尾巴卷得更紧。
输液时,何阳的手一直攥着宋凛的手指。少年的掌心因发烧而汗湿,指甲掐进宋凛的手背,留下弯月形的红痕。“疼吗?”宋凛轻声问,试图抽出手指,却被何阳攥得更紧。黑猫耳在枕头上晃了晃,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哥……别……”
“好,不抽。”宋凛重新让他攥着,用另一只手替他顺毛。校医看着这场景,无奈地摇摇头:“绒毛族发烧时会特别依赖伴侣,你最好一直陪着。”宋凛“嗯”了声,视线落在何阳烧得通红的耳尖上,突然想起时光绒毛里看到的初遇场景——那时的小奶猫也是这样,用爪子勾住他的鞋带,生怕被丢下。
“哥……”何阳突然睁开眼,黑猫瞳里的水汽散去不少,“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宋凛的心猛地一软,他俯身,在少年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湿毛巾凉意的吻:“傻瓜,照顾你是哥哥的责任。”他的指尖划过何阳脸上的结痂,那里的新肉在高烧下泛着不正常的粉。
输液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何阳的体温渐渐退了些。他看着宋凛腕间的旧手表,指针指向十二点十七分,突然想起昨夜画的时光绒毛日历:“哥,等我好了……我们再去时光绒毛里看看吧……”宋凛笑了,指腹擦过他的唇瓣:“好,等你退烧了,想去哪都可以。”
下午的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窗户,照在何阳熟睡的侧脸上。宋凛看着他平稳的呼吸,终于松了口气。他轻轻抽出被攥得发麻的手指,替何阳掖好被子,指尖在他后颈的绒毛处停顿——那里的温度终于恢复了正常,像团柔软的云。
“学长,”林小满的橘猫耳在门口晃了晃,爪子递过保温桶,“陈墨让我送来的猫爪粥,加了退烧的绒毛草。”宋凛接过保温桶,看着里面稠稠的白粥,上面还漂着几颗猫爪形状的桂花蜜。他想起何阳最爱吃这种粥,每次发烧都会缠着自己做。
“何阳怎么样了?”陈墨跟在后面,镜头对准床上熟睡的少年,“我拍到他早上在课桌上画你的侧脸了,还没画完……”宋凛的心尖微微一颤,他想起美术课上自己替何阳画的那张画,突然觉得,他们的绒毛时光,就是这样在彼此的画笔下,一点点填满温度的。
傍晚的夕阳染红天际时,何阳终于彻底退烧了。他看着宋凛眼下的青黑,黑猫耳委屈地撇下来:“哥,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宋凛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在发旋处停顿:“没事,哥哥是铁打的。”他的语气轻松,却瞒不过何阳亮晶晶的眼睛。
“哥,”何阳突然坐起身,黑猫瞳里满是认真,“以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宋凛看着他,突然笑了,指腹在他后颈轻轻按揉:“傻小猫,哥哥就是用来担心你的。”他的声音温柔,像极了绒毛日历里最温暖的那页插画。
回教室拿书包时,何阳看见自己的课桌上,宋凛的画已经完成——画中的自己趴在绒毛椅上熟睡,黑猫耳软趴着,嘴角还挂着口水,而旁边的银渐层猫正用尾巴给他顺毛,背景是午后的阳光和窗外的香樟树。
“哥,你把我画得好丑……”何阳的脸“唰”地红透,黑猫耳晃了晃。宋凛低笑出声,指腹擦过他的脸颊:“不丑,是最可爱的小猫。”他的视线落在画纸角落,那里用小字写着:“我的小猫,要永远温暖如初。”
周四清晨的晨雾像团湿软的绒毛,裹着水汽黏在公交车窗上。何阳的黑猫耳耷拉在宋凛肩窝,校服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露出的锁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的头随着公交车的颠簸轻轻晃动,鼻尖蹭着宋凛胸前的旧疤,发出细微的呼噜声——那是绒毛族熟睡时特有的、带着满足感的震颤。
宋凛的指尖在何阳后颈的绒毛处顺毛,那里的毛发因昨夜退烧时出的汗而有些打结。他看着少年烧退后依旧泛着粉的脸颊,想起昨天医务室里攥着自己手指不放的模样,喉结不由得滚动。腕间旧手表的指针划过七点零七分,表盘上的暖炉图案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极了何阳画笔下的温柔。
“哥……”何阳在睡梦中咂了咂嘴,黑猫耳抖了抖,爪子无意识抓住宋凛的校服衬衫,把领口拽得更开。坐在前排的林小满的橘猫耳晃了晃,爪子捅了捅陈墨:“你看何阳,又把学长当暖炉靠……”陈墨推了推眼镜,镜头对准两人交缠的手腕——何阳的猫爪铃铛正卡在宋凛的银质手链间,发出细碎的轻响。
公交车碾过积水时,何阳猛地惊醒,黑猫瞳因刚睡醒而蒙着水汽。他发现自己靠在宋凛肩上,立刻像受惊的小猫般弹开,校服衬衫领口滑到肩膀,露出的肩胛骨在晨雾中泛着瓷白:“哥……我是不是又睡着了……”
“嗯,”宋凛替他拢好衣领,指尖擦过他嘴角的睡痕,“昨晚没睡好,再眯会儿。”他的语气带着惯常的清冷,却在何阳重新靠过来时,微微调整了坐姿,让他靠得更舒服。何阳的黑猫耳蹭着他的锁骨,尾巴(人型状态化作腰间的痒意)卷住宋凛的手腕晃了晃。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车窗,在何阳的黑猫耳上镀上金边。他看着宋凛腕间的旧手表,突然想起前天的时光绒毛旅行:“哥,你说旧手表什么时候还能发光啊?”宋凛转动手腕,表盘上的暖炉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等你想再去看未来的小绒毛猫时。”
这句话让何阳的脸“唰”地红透,黑猫耳开心地翘起。他想起时光影像中那个晃着银渐层猫耳的小男孩,突然觉得胸口暖暖的,像被暖炉烘过的绒毛。公交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时,他还在傻笑,引得宋凛低头看他:“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没什么!”何阳猛地站起身,却因睡得太久而腿软,差点摔倒。宋凛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指尖在他腰侧的软肉上掐了掐:“慢点,小猫。”这个动作让何阳的黑猫耳瞬间炸毛,他跺了跺脚,尾巴尖在裤兜里画着圈,却在宋凛看过来时,瞬间软趴下去。
去教室的路上,何阳的尾巴(人型状态化作裤兜里的痒意)无意识卷住宋凛的皮带。他看着少年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昨天发烧时,宋凛在医务室里替他擦脸的温柔模样,心脏不由得砰砰直跳。“哥,”他突然停下脚步,黑猫瞳映着晨光,“昨天……谢谢你照顾我……”
宋凛转过身,阳光落在他眼底,把温柔映得格外清晰。他伸手,轻轻捏了捏何阳的脸,指尖在柔软的脸颊肉上摩挲:“跟哥哥还说谢谢?”何阳的黑猫耳抖了抖,想说什么,却被宋凛突然凑近的脸吓得后退半步。
“何阳,”宋凛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晨雾般的湿润,“哥哥很喜欢你。”
这句话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何阳的黑猫瞳里漾开涟漪。他怔怔地看着宋凛,看着少年眼中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占有欲,突然觉得周围的喧嚣都消失了,只剩下这句话在耳边反复回响。黑猫耳不受控制地发烫,尾巴尖在裤兜里卷得死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哥……你……”何阳的声音发颤,指尖无意识抠着校服纽扣,“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宋凛低笑出声,指腹在他发烫的耳后轻轻按揉:“我说,哥哥很喜欢你,从捡到你的那天起。”他的语气笃定,像在陈述某个不容置疑的事实,腕间旧手表的指针恰好划过七点十七分——那是他们初遇的时刻。
何阳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想起小学时躲在蓝伞下的自己,想起初中雷雨夜缩在衣柜里的黑猫,想起高中课堂上偷偷看宋凛的每一个瞬间,突然觉得眼眶发热。黑猫耳软软地塌下来,蹭着宋凛的掌心,尾巴卷住他的手臂晃来晃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傻瓜,”宋凛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在发旋处停顿,“不用回答,哥哥知道你也喜欢我。”他的视线落在何阳腕间的猫爪铃铛上,那是自己初中时送的,如今铃铛边缘已经磨得有些光滑,却依旧在何阳晃动手腕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何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黑猫瞳里满是水汽,“我当然喜欢哥哥啦!比喜欢草莓大福和猫爪布丁加起来还要喜欢!”这句话让宋凛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低头,在何阳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晨雾温度的吻:“嗯,哥哥知道。”
林小满的橘猫耳在教室门口晃了晃,爪子扒拉着陈墨:“你看学长和何阳,站在走廊里腻歪了十分钟了……”陈墨推了推眼镜,镜头对准宋凛替何阳整理衣领的动作——那指尖的力道轻柔得仿佛在呵护易碎的绒毛,与他平日里对旁人的冷冽判若两人。
“哥,快上课了……”何阳的黑猫耳晃了晃,提醒道。宋凛“嗯”了声,却没松开他,反而牵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走吧,小猫。”两人走进教室时,阳光正好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何阳的猫爪铃铛与宋凛的银质手链碰撞出细碎声响,像极了绒毛日历里最温柔的刻度。
美术课上,何阳趴在桌上,黑猫耳晃向宋凛的方向。他看着少年认真画画的侧脸,阳光落在他发梢,将几缕黑发染成暖金色,突然很想把刚才在走廊里的场景画下来。他展开画纸,用星光墨水勾勒出宋凛的轮廓,旁边的自己晃着黑猫耳,眼睛里满是星光。
“画什么呢?”宋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指尖在他后颈(人型状态下依旧敏感的穴位)轻轻按揉。何阳的身体瞬间发软,尾巴尖在桌下卷住宋凛的脚踝:“画……画哥哥跟我说喜欢我的样子……”宋凛的动作一顿,低头看着画纸上的自己,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里的眼睛,”宋凛的指尖划过画中自己的眼睛,“要再温柔一点。”何阳的黑猫耳抖了抖,抬头看他,正好撞进宋凛盛满温柔的眼底。他突然觉得,画纸上的星光墨水都不及少年眼中的光来得明亮,来得温暖。
放学铃响起时,宋凛的旧手表指向五点十五分。他看着何阳小心翼翼地收起画作,黑猫耳因开心而轻轻晃动,突然觉得,公交晨雾里的那个吻,和走廊里的那句“我喜欢你”,像两颗投入绒毛时光的石子,漾开的涟漪正在填满他们未来的每一页日历。
“哥,”何阳突然转身,黑猫瞳里满是期待,“我们今天坐公交回家吧?”宋凛挑眉,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不累吗?”何阳的尾巴尖在裤兜里画着圈:“想再靠在哥哥肩上睡觉……”这句话让宋凛的心猛地一软,他牵住少年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好。”
公交车上的晨雾已经散去,傍晚的霞光透过车窗,照在何阳的黑猫耳上。他靠在宋凛肩上,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宋凛看着他熟睡的侧脸,想起早上说的“哥哥很喜欢你”,突然觉得,这句话不仅是说给何阳听的,更是说给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自己听的。
暮色漫过巷口时,暖炉灯在水汽中晕开朦胧的光。何阳哼着跑调的绒毛歌谣,黑猫耳随着节奏晃荡,水花在浴缸里溅起细碎的星芒。他正用猫爪形状的沐浴球搓洗后背,突然听见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宋凛的声音裹着蒸汽传来:“何阳,洗发水用完了。”
“在洗手台下面!”何阳探出头,黑猫耳上还挂着水珠,“哥你进来吧,门没锁……”话没说完就想起自己刚才明明拧了锁扣,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宋凛推开门,浴室内的蒸汽扑面而来,模糊了少年赤着的脊背——那上面还留着昨夜发烧时,他用湿毛巾擦出的红痕。
“你不是锁门了?”宋凛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指尖在洗手台下方摸索。何阳的尾巴(人型状态化作水面下的痒意)卷住浴缸边缘晃了晃,泡沫顺着黑猫耳滑落:“可能……可能没拧好……”他看着宋凛弯腰的背影,校服衬衫被蒸汽洇得半透,露出的腰线让人心跳加速。
“找到了。”宋凛直起身,手里拿着瓶猫薄荷味的洗发水,瓶身上印着晃尾巴的黑猫图案。他转身时,视线不经意扫过浴缸里的何阳——少年正用沐浴球挡着胸口,黑猫耳发烫得像要滴下水珠,耳垂红得比浴缸里的草莓泡泡还鲜艳。
“哥你出去嘛……”何阳的声音发颤,尾巴在水面下卷得更紧,“我快洗完了……”宋凛挑眉,走近浴缸,指尖蘸了蘸热水:“水温够吗?”温热的水珠滴在何阳锁骨上,惊得他黑猫耳猛地竖起。他看着宋凛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早上公交上的那个吻,心脏砰砰直跳。
“够……够了……”何阳的爪子抓紧沐浴球,猫耳尖的水珠滴进浴缸,荡开一圈圈涟漪。宋凛没说话,只是伸手,替他擦掉脸颊上的泡沫,指尖在唇瓣上轻轻按揉——那里还留着白天被他吻过的温度。何阳的身体瞬间僵硬,尾巴在水面下不小心拍到浴缸壁,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宋凛的裤脚。
“小心点。”宋凛低笑出声,指腹在他后颈的绒毛处顺毛,“洗完早点出来,别着凉了。”他的语气温柔,却在转身时,故意用指尖划过何阳的腰线,引得少年“呀”地叫了一声,黑猫耳炸毛般竖起来。
“哥!”何阳跺了跺水花,尾巴在水面下扫来扫去,“你又欺负我!”宋凛停在门口,回头看他,眼底的温柔混着水汽,像化不开的蜜糖:“嗯,只欺负我的小猫。”这句话让何阳的脸更红了,他抓起沐浴球砸过去,却被宋凛笑着躲开。
浴室门重新关上时,何阳才松了口气,黑猫耳却依旧发烫。他看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突然想起白天宋凛在走廊里说的“哥哥很喜欢你”,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他用冷水拍了拍脸,试图冷静下来,却闻到空气中残留的皂角香——那是宋凛惯用的味道,此刻混着猫薄荷的甜,让他莫名安心。
“何阳,好了吗?”宋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催促的意味。何阳“哦”了声,手忙脚乱地擦干身体,黑猫耳上的绒毛被水汽蒸得格外蓬松。他套上宋凛的旧T恤,衣摆长到膝盖,露出的脚踝在暖炉灯下泛着微光。打开门时,正看见宋凛靠在厨房门框上,腕间旧手表在暮色中闪着光。
“哥,你怎么不去换衣服?”何阳的黑猫耳晃了晃,视线落在宋凛被水汽洇湿的衬衫上。少年没说话,只是伸手,将他揽进怀里,鼻尖埋进他刚洗过的头发:“小猫身上好香。”温热的呼吸喷在何阳颈窝,惊得他黑猫耳抖了抖,尾巴(人型状态化作腰间的痒意)卷住宋凛的手腕晃了晃。
“别闹,”何阳推开他,指尖触到宋凛胸前的旧疤,“快去换衣服,不然要感冒了。”宋凛低笑出声,却顺从地走向卧室,临走前还捏了捏他的脸:“知道了,小管家婆。”何阳的脸“唰”地红透,黑猫耳得意地翘起,转身走向厨房时,尾巴尖在空气中画着圈。
暖炉的火光跳跃时,何阳正蹲在餐桌前摆碗筷,宋凛的旧T恤下摆拖在地上,像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猫。他看着桌上的猫爪形状的糯米团子,突然想起早上公交上的晨雾,和宋凛那句温柔的“我喜欢你”,嘴角忍不住上扬。
“在傻笑什么?”宋凛换好衣服走出来,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按揉。何阳的身体瞬间发软,黑猫耳蹭着他的掌心:“没什么……就是觉得……哥哥做的饭团最好吃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宋凛笑了,替他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猫耳根部停顿——那里的绒毛还带着水汽,柔软得像云。
“哥,”何阳突然抬头,黑猫瞳里满是认真,“今天在学校……你说的话……”宋凛挑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何阳的脸越来越红,爪子拽着宋凛的袖子晃了晃:“是真的吗?哥哥真的很喜欢我吗?”
“嗯,”宋凛蹲下身,与他平视,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比喜欢暖炉和旧手表加起来还要喜欢。”这个回答让何阳的眼睛一亮,黑猫耳开心地翘起,他猛地扑进宋凛怀里,把脸埋进对方颈窝:“我也是!我也很喜欢哥哥!”
宋凛笑着抱住他,掌心在他后颈的绒毛处轻轻顺毛。何阳的尾巴(人型状态化作腰间的暖意)卷住他的腰,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暖炉的火光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宋凛腕间的旧手表指针划过七点十七分,表盘上的暖炉图案在暮色中闪烁。
“哥,”何阳抬起头,黑猫瞳里映着暖炉火光,“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吗?像绒毛日历里画的那样?”宋凛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想起时光绒毛里看到的未来,点了点头:“会,一直这样。”他的指尖划过何阳的唇瓣,那里还留着沐浴后的湿润。
晚餐时,何阳像只打开话匣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讲着白天美术课上林小满把颜料挤到陈墨相机上的糗事,讲着市集老太太新到的星光邮票,讲着想给绒毛信箱再添个猫爪形状的装饰。宋凛安静地听着,时不时替他擦掉嘴角的饭粒,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满出来。
“哥,你知道吗?”何阳塞了口糯米团子,黑猫耳随着说话的节奏晃荡,“今天林小满说我发烧时叫你‘蓝伞哥哥’,羞死我了……”宋凛低笑出声,指腹擦过他的脸颊:“不羞,那时候的你很可爱。”他想起小学时的蓝伞,和伞下那个勾着他鞋带的小奶猫,突然觉得时光过得真快。
“哥,”何阳突然放下筷子,黑猫瞳里满是好奇,“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真的觉得我很可爱吗?”宋凛看着他,认真地点头:“嗯,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猫。”这句话让何阳的脸“唰”地红透,黑猫耳开心地晃了晃,尾巴尖在桌下卷住宋凛的脚踝。
夜色渐深时,何阳趴在暖炉边画绒毛日历。最新页上,他用星光墨水描出浴室里的场景:黑猫耳少年在浴缸里,旁边的银渐层猫正递过洗发水,背景是氤氲的蒸汽和暖炉的火光,旁边写着:“哥哥的指尖比热水还暖。”宋凛坐在他身后,替他梳理被暖炉烘干的头发,指尖在发旋处停顿。
“哥,”何阳突然转身,黑猫瞳里满是笑意,“明天我们去市集吧?我想给你买个新的银质手链。”宋凛看着他腕间自己送的猫爪铃铛,摇了摇头:“不用,哥哥喜欢这个。”他的指尖划过何阳的手腕,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是……”何阳的黑猫耳撇下来,“你的手链都戴旧了……”宋凛笑了,指腹在他后颈轻轻按揉:“旧了才好,这样才有我们的味道。”他的声音温柔,像极了绒毛日历里最温暖的那页插画。何阳的黑猫耳蹭着他的掌心,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光,就是他最想要的永远。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时,何阳的黑猫耳已经塌下来,在宋凛的掌心下舒服地打盹。少年的尾巴(人型状态化作腰间的暖意)卷着绒毛日历,上面的星光墨水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宋凛低头看着他熟睡的脸,想起白天公交上的那个吻,和浴室里的那句“我喜欢你”,突然觉得,所有的时光刻度,都不及此刻怀里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