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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令诸侯

作者:西屋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萧觉声拍了拍松子的脑袋,对它示意。


    “去吧。”


    松子听了他的话,在俩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从萧觉声身上跳下来,犹豫地在苟纭章身边转了一圈,却没有靠近。


    “松子。”苟纭章放柔声音,歪头对它微笑,“是我啊,是我把你带回家的,你不记得了吗?”


    松子看了又看,确认她手里没有食物,一扭头,嗖地一下跑上树。


    苟纭章脸色一变,幽幽地看向萧觉声。


    萧觉声露出无辜之色,“别这么看我,不是我教的。”


    “我的松子——”苟纭章想掐他,“把我的松子,还给我——”


    “你的松子?”萧觉声无奈一笑,微微挑眉,摊手道,“你养两个月,我可养了四个月,你看它都不认识你,你说是你的还是我的?”


    “凭什么?松子是我带回去的!”她瞪他,恼道,“它在你家,只是暂住,暂住懂不懂?”


    萧觉声嗯了一声,云淡风轻道:“那你把它带走吧。”


    苟纭章转头,看着藏在树枝之间的松子,眉头一蹙,欲哭无泪。


    松子背叛她了。


    它已经不听她的话,也不会跟她走。


    “小白眼狼。”她低骂了一声。


    见她一脸委屈,巴巴地望着松子,萧觉声心一软,走到树下,手指敲了敲树干,“松子,来。”


    松子很听他的话,一跃跳到他身上,他伸出手掌接住松子,把它放到苟纭章面前的桌子上。


    他看了苟纭章一眼,戏谑道:“松子,去认你娘。”


    松子站在桌子上,朝她看了又看,苟纭章手上没有食物,伸出一只手指去戳了戳它的腮帮子,松子这次没躲。


    “松子,你跟不跟我走?”苟纭章轻声道,“你看你都饿瘦了,跟我回去,我那有很多好吃的。”


    她像在和它商量一样。


    可惜松子没成精,听不懂人话,也不懂她的好意。


    松子吱吱一声,等半天没有等到食物,扭头又溜走了。


    太久不见了,松鼠的脑子又只有那么大,把她忘了也是在所难免的。


    只是她以为他们是天命所归,是最有缘分的,所以才会觉得失望。


    苟纭章沮丧地叹了一口气,萧觉声坐在她身边,幸灾乐祸地问道:“怎么办?它好像和你不熟啊。”


    苟纭章一拍桌,气势汹汹地道:“我不管,把它给我抓起来,放笼子里,我一定要把它带走!”


    萧觉声没拦她,“去吧,请随意。”


    苟纭章手撑在桌上,虚弱地摸了摸额头,有些气虚又理所当然道:“我头晕,你去。”


    “那不行。”


    萧觉声摇了摇头,刚说完,却瞥见她眉头紧蹙,脸上泛起异样的微红,嘴唇却发白。


    他瞬间觉出不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你怎么了,不舒服?”


    感受传到手掌的温度过于炙热,萧觉声脸色微变,拿掉她撑在额头的手,又认真地摸了摸。


    “头晕,”苟纭章拂开他的手掌,“没事,就是今天累着了,歇一会儿就好。”


    萧觉声没理会她的话,一手勾住她的腿弯,一手搂在她的后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庭院的厢房走去。


    “萧觉声,”苟纭章捶了捶他,“别趁我病就占我便宜,放我下来!”


    闻言,萧觉声拧眉嗔道:“你也知道你病了?”


    苟纭章翻了个白眼,无力道:“我不是腿断了,我能走——”


    “我怕你跑了,行了吧。”萧觉声没好气,将她抱进一间厢房。


    因是招待客人的厢房,没有藏匿什么贵重的器物,衙门搜查琰王府财产的时候,这处厢房没有被翻箱倒柜地暴力搜查,所以房间还算整洁。


    萧觉声用脚踢开门,将她放在床上,轻柔地抚摸她的额头,“你乖乖待着,不要乱跑,我去找个大夫来。”


    苟纭章脑袋又昏又胀,身体越来越热,也没力气和他对着干了,摆摆手,“去。”


    “我很快就回来。”


    萧觉声说着,急匆匆地转身离开,苟纭章眼看着他的衣角消失在门口,一直望着门外,直到眼睛干涩了才收回目光。


    她睡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一炷香还是半个时辰,萧觉声带着一个老大夫来了。


    老大夫给她诊脉的时候,她问道:“给我扎几针,别抓药,行吗?”


    老大夫收回手,看了看她,讪笑道:“夫人说笑了,病发热头痛,身体疼痛,当救其里,应内服汤药而治。”


    苟纭章看着老大夫打开药箱,一边很熟练迅速地配药,一边对萧觉声嘱咐道:“这段时间天气骤变,夜里也冷,要注意冷热交替,我看夫人脉象浮紧,眼珠发红,应是病了一阵子,伤寒之症可大可小,万不能马虎敷衍。”


    萧觉声听着,皱眉看了苟纭章一眼,目露谴责。


    苟纭章移开目光,充耳不闻。


    老大夫教萧觉声如何煎药,嘱咐了不少,萧觉声一一应下,恭恭敬敬地将人送走,过了一会儿,等药煎好,端到了床前。


    苟纭章看着药碗,停住半晌,故技重施。


    “太烫了,放一边吧。”


    萧觉声舀起一勺,轻轻地吹了吹热气,又尝了尝温度,沉着脸将药送到她唇边。


    “不烫了,快点喝。”


    他知道苟纭章这辈子只有这个过不去的坎,就是喝药。


    她受不了药味,一闻到就犯恶心,小的时候不小心生病了,便缩在床的最里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管谁怎么哄,怎么劝,都不肯听话。


    这一点着实让人束手无策。


    苟纭章嘴唇嗫嚅一下,皱着眉往后退了退,“……我一会儿喝。”


    萧觉声手一顿,“你这样不肯喝药,要是在战场上受伤了怎么办?”


    苟纭章抿了抿唇,真诚道:“都是沈娆趁我晕的时候给我硬灌的,要不然——你把我敲晕吧。”


    萧觉声失笑,将药送到她面前,语重心长地劝,“忍一忍吧,万一为这么个小病,病死了多冤枉啊?”


    见她神情有些松动,萧觉声继续道:“你要这么不小心地死了,你说阿恒怎么办?江东怎么办?这么大的家业,可是会落到外人的手里,这你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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