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现在哪来的奴仆?新社会人人平等。”
默默记下了名称,一看就是编的,套一个听起来是那么回事的名号罢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天打两次吊针,丝毫没有让出院的意思,为了继续留在这调查她也没有提。
新来了一个,胸牌上字体端正,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黄杰。
“医生啊,我到底怎么了?”
“没事的,就是有点小刮伤,躺几天就好了。”
“凶手找到了吗?我好害怕,这几天,天天做噩梦呜呜呜……”说着期期艾艾的哭起来,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医生眼神躲闪了一下不敢看她,嘴巴有点打结,“呃……凶手啊。”思考一番,义正言辞的说,“目前还没有消息,等找到了一定会通知你的,毕竟你是受害者,理应得到公道。”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李淇的眼神瞬间就冷了,抽泣着,抬脸可怜巴巴的抓住医生的袖子,声音软糯,“那叔叔等有了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噢。”
医生不自然的侧了侧脸,“当,当然。”拽开她的手,拍拍她的被褥,安抚道,“安心睡觉吧。”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快步离开。
他一走,李淇的脸就冷下来,“什么玩意啊,原来根本没有去找凶手。”
“连想,都不想一下吗……”
正懊恼着毫无头绪时,突然看到了旁边的病例本。
抓上被子翻看,免得留下痕迹,病例数量和看到的一样,少得可怜。
她的病例上写着,病人身上多处骨折,胸口的伤痕长达……
扣扣——
敲门声,医生的声音传来,“那个,不好意思。刚才忘拿病例表了,方便吗?”
“不方便。”
门打开,先往床头柜那瞟,病历本还是好好的合上没有翻动的痕迹,万幸万幸……
那个女孩和刚才一样披头散发,还是木楞愣的呆坐着,两眼无神,对外界的动静没有反应,自闭似的。
显然是被那番话打击到了,也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换谁都不会做的比她更好了。
这般想着更心虚了,但他也没办法……
“不好意思哈哈哈。”尴尬的笑着,拿上床头柜的病例表就走。
上面的内容,大概的意思和她判断得出的差不多。
她记得这个世界的法律系统挺完善的,这样的恶性案件应该算是重大了。
竟然能不查,压这么狠从根源解决问题,这就有的想了,不管怎么说,她会替原主找到凶手的,好歹用的人家的身体,而且凶手一天不落网,她的人身安全就没法得到保障。
看她没死,肯定会再补几刀。
抬头看向窗外,漆黑沉默的天幕笼罩着她,乌云涌动压的很低很低,闷的人心慌。
她想到了,是怨气,为什么一个存在人类的地方没有怨气,这不科学。
姑妈也还没到,这一次没有在她闯祸后的第一时间找到自己,她现在急需姑妈把她带出去,姑妈啊,姑妈,您老什么时候来啊……
不会出事了吧?不会的不会的。
都怪原主玩心太大,手机号都不记一个,自己的也不记。哪天被人拐卖了都不知道,看吧,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李淇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医院。
去食堂吃饭的路上留意到,级别很高的主任医师,挂号少的可怜。和搓来搓去的护士和病人不一样,他很安静,三点一线上下班。
举止也不像人能干出来的事。
她有次探查的很晚,路过那透过玻璃看到五点钟灯亮了。
牙科主任早上来到工位泡好枸杞,撕开食品袋嚼着上好的大红枣,先从柜子里拿喝两瓶大的葡萄糖喝水一样,一脸享受大口大口喝完了。也不知道这把年纪喝这么多会不会得糖尿病……
办公室外面的木板翻了个面,【闲人免进】,主任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查看手里的资料,真奇怪,医院人那么少,哪来的资料一天看到晚。
接诊病人就一两个小时,尖端磨砺的轰鸣声源源不断的传出来,其余时间窝在这,关上门,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的作息很固定,中午十二点钟准时上厕所,一上就是十分钟。厕所离的远,在走廊另一端。
加上路程,来回要十三分钟,够她进去翻看了。
距离出来还有十秒钟,他准时的像是个计时器,李淇觉得他肯定是个严重的强迫症患者,对时间规划有极强的掌控欲,多一秒钟都不愿意。
时间快到就收拾东西,上完厕所去食堂吃饭。
里面传来座椅挪动的声音,主任穿着白大褂出来了,迈着沉稳的步伐。
他上厕所的时候在干嘛?真的好奇,手机也不带,书不拿,难道在里面扣手吗?不是她变态,目前跟踪最安全的目标就是他,
别的护士听不懂人话,气到了就用针扎,惹不起惹不起。
试试呗。
房间不大,就一张单人桌子,一个靠背椅子。没有弄牙齿的机械设备,简简单单,温馨的像一个茶室。
桌上放着薄的像纸片一样的病历,敷衍摊开下面悬空,拿起来下面是几本陈旧杂志,表皮泛黄被人保护的很好,褶皱都没有。
窗户透光,房间坐北朝南,早上阳光会照进来暖洋洋的,泡着茶,小书一看,拿着工资大大方方的摸鱼。
简直就是所有人的梦中情工。
她拿起来,翻到封面分别是【中国循环杂志】【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柳叶刀】。
挑了几页瞟一眼,全是专业术语,记录着医学前沿动态,研究成果还有临床试验的重大发现。
提升专业水平看的。
规格挺高,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挺有闲庭雅致不没落。
搜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把弄乱的东西挨个放回原位。
胳膊碰倒了东西,在堪堪要落地时接住。
好险,差点就碎了。
那是一个陶瓷茶杯,里面蒙蒙的落了层灰,不知道放多久没用了,再举起来一看杯身也全是灰,没有了刚才的白洁无暇,手抓着杯把的地方挪开是干净的。
手指灰黑的脏。
她放回去。
等等,如果没记错的话,茶杯里面装的水吧?
李淇赶忙打开泡枸杞的保温杯,里面的污垢黑黢黢的一大坨定在杯底,不知道生前是个啥,扒在杯身的每一个角落,一股淡淡的霉臭味。
放回去干净如新,甚至还能看到透明的白雾溢出来,温度滚烫。
小心翼翼拿起刚才的茶杯,手捧住圆滚滚的杯沿,她注意到刚才抹干净的杯把子恢复了原样全是灰。
规则怪谈?恐怖屋?原主记忆中玩的游戏很少,搜索一遍没能找到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