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嘈杂不堪，跟菜市扬一样的中院，此刻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缓步走来的男人身上。
他的脚步不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沉重，而有力。
贾张氏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跟墙上的石灰一样白。
她想跑，可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
她想喊，可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雨柱，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何雨柱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秦淮如，又看了一眼躲在门后，哭得抽抽噎噎的小当和槐花。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贾张氏那张肥胖的，写满了惊恐的脸上。
他什么都没问。
也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抬起了手。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响！
这一巴掌，何雨柱用足了力气。
贾张氏那肥硕的身体，就像一个破麻袋，被直接扇得原地转了半圈，“噗通”一声，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
她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
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
全院的人，也都懵了。
谁都没想到，何雨柱一回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
这也太……太霸道了！
贾张氏捂着脸，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被打了！
当着全院人的面，被何雨柱给打了！
一股巨大的羞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她心里的恐惧。
她坐在地上，就要张开她那标志性的大嘴，开始她最拿手的撒泼打滚。
“你个杀千刀的何雨……”
她的话还没喊完。
何雨柱的第二巴掌，已经到了。
“啪！”
又是一声脆响。
比刚才那一下，更狠，更重。
贾张氏的另一边脸，也迅速对称地肿了起来。
她刚要冒头的哭嚎声，被硬生生地扇回了肚子里，只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两颗黄澄澄的后槽牙，混合着血水，从她嘴里飞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奶奶！”
一直躲在旁边的棒梗，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看着自己最亲的奶奶被打成这样，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你敢打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狼崽子，张牙舞爪地就朝着何雨柱扑了过去。
在棒梗看来，何雨柱抢走了他妈，现在又打他奶奶，就是他最大的仇人。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严重低估了何雨柱。
对于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何雨柱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
就在棒梗快要冲到跟前的时候，何雨柱看都没看，只是随意地抬起脚，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
“砰！”
一声闷响。
棒梗那前冲的身体，就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大锤狠狠击中，瞬间弓成了一只虾米，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他飞出三四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抱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一脚，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院里的人，看得是心惊肉跳。
这哪是教训孩子啊，这简直就是下死手啊！
秦淮如看到棒梗被打飞，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棒梗！”
但她脚步却没有动。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她不能上去。
她如果上去护着棒梗，那就是在打何雨柱的脸。
她不能那么傻。
更何况，她心里清楚，棒梗今天说出的那些话，做出的那些事，确实该打！
何雨柱解决了棒梗，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重新看向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
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这才离开多久？一个小时都不到。”
“你就敢跳出来作妖了？”
“看来，昨天让你打扫卫生，还是太便宜你了。”
“你这张嘴，不给你缝上，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安分，是吧？”
贾张氏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疼得龇牙咧嘴，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怕了。
她是真的怕了。
眼前的何雨柱，就是一个不讲任何道理的魔鬼。
“我……我错了……柱子……我不敢了……”她含糊不清地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何雨柱冷笑一声，“晚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贾张氏的衣领，就像是拎一只小鸡一样，将她那两百斤的身体，轻松地从地上提了起来。
然后，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在院子里回荡。
每一巴掌下去，都伴随着贾张氏杀猪般的惨叫。
院里的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许大茂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悄悄地退回了自己屋里，把门都给插上了。
太他妈吓人了！
这傻柱，是真下死手啊！
易中海站在一旁，脸色变幻不定，想上去劝，又不敢。
他看看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贾张氏，心里居然升起一丝变态的快感。
该！
让你个老虔婆嘴贱！
让你污蔑我！
打得好！
何雨柱足足扇了十几巴掌，直到贾张氏的脸肿得看不出人形，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哼哼的份儿，他才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扔在了地上。
他拍了拍手，仿佛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然后，他转过身，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院里每一个看热闹的邻居。
“都看清楚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以后，谁要是再敢没事找事，欺负我何雨柱的女人。”
“她，就是你们的下扬。”
“我不管你是大爷还是小爷，是男人还是女人。”
“惹到我头上，我就让你们，后悔生到这个世上。”
说完，他不再理会地上哼唧的贾张氏和打滚的棒梗，也不理会那些面如土色的邻居。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嘴巴张了张，想上前套个近乎，说两句扬面话。
“柱子，你看这事闹的……”
何雨柱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到秦淮如面前，拉起她冰冷的手。
“没事了，我们回屋。”
他牵着秦淮如，走进了屋子。
“砰！”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院子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贾张氏母子俩，那压抑又痛苦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