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舒服得多。
何雨柱的脑子里冒出一个清晰的念头。
这个叫李怀德的,或许能成为自己回来之后,第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合作对象。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又放下。
“还有个事。”
“那位大领导,现在怎么样了?”
彪哥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长长叹出一口气。
“倒了。”
“不过还好,人没遭太大的罪。”
“就是给弄到城郊一个疗养院里养着,不许跟外头的人联系。”
彪哥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一些。
“听说他身体一直就不大行,前两年差点就没挺过去。”
“可邪门就邪门在这,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居然又缓过来了不少。”
“现在啊,虽然还是病歪歪的,但那条命,算是牢牢保住了。”
何雨柱心中了然。
看来,自己当初留下的那些二等食材,到底还是起了作用。
只要人还活着,自己当年闲着没事下的一步棋,就不算彻底废掉。
了解完最关心的两件事,何雨柱站起身,不准备多待。
“爷,您这就走?”
彪哥的脸上写满了不舍,那表情活像个没要到糖吃的孩子。
他搓着手,眼神里全是渴望,试探着问。
“那……那食材的生意……您看,还能不能……”
他眼巴巴地望着何雨柱。
那种顶级食材带来的惊天暴利,他只要体验过一次,就一辈子都忘不掉。
何雨柱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直接在四九城出售食材,目标还是太大了,容易引来不必要的窥探。
他如今不缺钱,完全没必要去冒那个风险。
“食材的生意,先不做了。”
彪哥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整个人都写满了失落。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沮丧的样子,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中划过。
他在香江,已经建立起一条成熟的,用古董黄金换取物资的地下链条。
那条线,目前只覆盖了南方沿海和港澳。
而四九城是什么地方?
是几朝古都,是天子脚下,藏在民间的奇珍异宝,绝对不在少数。
如果能把那条黄金线,延伸到这里来……
“不过,倒是有另外一个生意。”
何雨柱转过身,看着彪哥,声音平淡。
“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干。”
“干!”
彪哥一听这话,萎靡的精神瞬间振作,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光。
“只要是爷您指的路,别说上刀山下火海,就是要我彪子这条命,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有一条路子。”
何雨柱的声音不响,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彪哥的心口。
“可以把内地的古董字画,换成香江那边的紧俏货。”
这里是天子脚下,粮食并不太缺,不过可以用香江的其他东西交易。
“比如,手表、收音机、的确良布料。”
他顿了顿,吐出两个字。
“甚至是……黄金。”
“什……么?!”
彪哥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呼吸都在瞬间停止了。
这哪里是什么生意!
这分明就是一座能用手直接往外扒拉的金山!
“爷……您……您说的……是真的?”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带着颤音。
“我没工夫跟你开这种玩笑。”
何雨柱的语气依旧平淡。
“这事,风险通天,收益也通天。”
“干好了,你就是这四九城地底下的王。”
“干砸了,你这条命,可能都不够赔的。”
他的目光落在彪哥的脸上。
“你自己,想清楚。”
彪哥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张脸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涨得通红。
他骨子里就是个赌徒,血液里流淌的全是冒险的基因。
富贵险中求!
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噗通”一声!
彪哥想都没想,单膝重重地跪在了何雨柱面前,地板都发出一声闷响。
“爷!我干!”
“从今天起,我彪子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我愿意为您,在这四九城,用命打造出一条最稳固的黄金通道!”
何雨柱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彪哥这个把命都押上来的态度。
他伸手扶起彪哥,将后续的联络方式和一些基本的操作规矩,简单交代清楚。
具体的事,自然会有香江那边更专业的人过来对接。
彪哥听得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大干一扬。
交代完所有事,何雨柱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仓库。
彪哥一路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到胡同口。
直到何雨柱高大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人流中,他才敢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知道。
四九城的天,从今天起,要变了。
他彪子,不,是整个四九城地下世界的命运,都将因为那个男人的回归,而被彻底改写。
……
何雨柱溜溜达达地往四合院走,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易中海。
贾张氏。
许大茂。
一个个名字,在他脑海里缓缓闪过。
他不着急。
猫抓老鼠的游戏,得慢慢玩,才够味道。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的这短短一个多小时里,四合院中,已经有按捺不住的蛆虫,开始蠕动了。
何雨柱前脚刚踏出四合院的大门。
后脚,中院贾家的门就“吱呀”一声,悄悄打开。
贾张氏那张肥胖的脸从门缝后探出来,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在院里扫视。
她确定何雨柱真的走了,那压抑了一夜的胆气,瞬间就从骨子里冒了出来。
“棒梗!跟我走!”
她一把拽起炕上还在生闷气的棒梗,整个人如同充了气的皮球,气势汹汹地朝着何雨柱家门口冲过去。
她不敢跟何雨柱撒野。
难道还治不了一个秦淮如?
在贾张氏的认知里,秦淮如就是她养的一条母狗。
哪怕现在跟着野男人吃香的喝辣的,也得乖乖听她这个旧主人的话。
今天,她就要让秦淮如明白,谁才是这个院里,能死死拿捏她的人!
“咚!咚!咚!”
贾张氏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何雨柱家的大门拍得山响。
她掐着腰,扯开那破锣似的嗓子,开始嚎叫。
“秦淮如!你个不要脸的小骚狐狸!”
“给我滚出来!”
屋里,秦淮如正陪着小当和槐花玩翻花绳,那祥和的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嚎叫瞬间撕碎。
两个小丫头吓得浑身一哆嗦,直接躲到了她的身后,小脸煞白。
“妈……是奶奶……”
小当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秦淮如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最恐惧,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别怕。”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发抖。
她轻轻拍着两个女儿的后背,低声安抚。
“妈妈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