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也都在隔着窗户看着傻柱他们。
他毫不在意。
今晚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何雨柱想护着的人,谁也别想欺负。
进了自己的屋,傻柱随手拉开了灯。
屋里顿时亮堂起来,温暖的气息驱散了院子里的寒意。
“坐吧,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傻柱指了指桌边的椅子,自己则转身进了里屋的厨房。
于莉和于海棠姐妹俩拘谨地坐下,看着傻柱宽厚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于莉的心还在怦怦直跳,一半是刚才的惊吓,一半是莫名的悸动。
没过一会儿,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那香味霸道极了,不同于寻常的饭菜香,只是闻一下,就让人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心里的郁结之气都消散了不少。
很快,傻柱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
一盘是青翠欲滴的炒白菜,一盘是金黄喷香的鸡蛋炒饭。
白菜看着普通,却晶莹剔透,仿佛是玉雕的一般。
那炒饭更是粒粒分明,每一粒米都包裹着金黄的蛋液,上面还点缀着几粒鲜红的肉丁和翠绿的葱花。
“没什么好东西,随便吃点垫垫肚子。”
傻柱把饭菜放到桌上,又给她们一人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菜蛋花汤。
于海棠早就被香味勾得不行了,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大口炒饭。
“唔!”
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太好吃了!柱子哥,你这手艺也太神了!”
米饭的香甜,鸡蛋的鲜嫩,还有那不知名肉丁的丰腴口感,在口中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于莉也被妹妹的吃相逗笑了,心里的阴霾散去大半。
她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片白菜。
白菜入口,清甜爽脆,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暖遍了全身。
刚才被闫解成气得冰凉的手脚,此刻也回暖了。
“好吃吧,姐?”于海棠得意地问。
于莉点点头,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柱子,今天……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柱摆摆手,满不在乎。
“谢什么,都是一个院的。”
他顿了顿,看着于莉,认真说道。
“离婚的事,你不用管了。”
“明天,我让他自己上门,求着跟你去办手续。”
这话语调平淡,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于莉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仿佛真的被搬开了。
这顿饭,姐妹俩吃得心满意足。
于莉积攒了一天的委屈和恐惧,就在这饭菜的香气和傻柱的承诺中,烟消云散。
吃完饭,傻柱收拾了碗筷。
于莉和于海棠起身告辞,回到了隔壁的小耳房。
关上门,于海棠一把抱住姐姐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
“姐!柱子哥刚才实在是太帅了!”
“你看到闫解成那个怂样没有?真是解气!”
于莉被她晃得直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呀,就差把‘我喜欢柱子哥’写在脸上了。”
于海棠脸一红,却毫不退缩。
“我就是喜欢!”
“有本事,有担当,还会疼人,做的饭还那么好吃。”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最后叹了口气。
“姐,要是我能嫁给柱子哥就好了。”
于莉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别瞎想了。”
“柱子跟秦京茹的事,院里谁不知道?人家俩都有婚约了。”
“婚约又怎么了?”
于海棠不服气地反驳。
“他们又没领证结婚,就不算数!再说了,就算结婚了又如何,又不是不能离,自己的幸福得自己争取。”
于莉被妹妹这番大胆的言论说得一愣。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看着妹妹那张充满活力和勇气的脸,心里竟有些羡慕。
“那你……加油。”
于莉轻声说。
于海棠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又凑到于莉身边。
“姐,等离了婚,你有什么打算?”
“你想不想……也找一个像柱子哥这样的男人?”
于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傻柱一脚踹开房门,把他像小鸡一样拎出来的扬景。
还有他那句“哥带你出气去”。
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很快又摇了摇头。
“像他这样的……天底下还能有几个?”
“再说了,他就这一个,我总不能跟你这个亲妹妹抢吧?”
她这话半是真心,半是玩笑。
谁知于海棠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不介意啊!”
话一出口,空气都安静了。
于莉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于海棠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白了,吐了吐舌头,嘿嘿笑了两声来掩饰。
于莉回过神,好笑地拍了她一下。
“你这丫头,越说越没边了,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睡觉!”
于海棠乖乖地躺下,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知道,姐姐嘴上虽然在嗔怪,但心里那颗种子,已经埋下了。
……
与此同时。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里。
屋里的气氛,跟冬夜的寒风一样冰冷。
阎埠贵扶着龇牙咧嘴的闫解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黑着脸,也跟着进了屋。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阎埠贵一拍桌子,上面的搪瓷缸子都跳了一下。
“当着我们三个大爷的面,当着全院人的面,他就敢下这么重的手!”
“这四合院,还有没有王法了!”
闫解成捂着肚子,脸上那个巴掌印又红又肿,嘴角还挂着血丝。
其实傻柱那一脚看着吓人,力道却控制得极好。
疼是真的疼,但都是皮肉伤,养两天就没事了。
可阎埠贵心疼儿子是真,感觉丢了天大的面子更是真。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都看到了!”
“这傻柱现在是越来越猖狂,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阎埠贵咬牙切齿,又把话头转了回来。
“咱们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那个……”
“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大爷易中海一声重咳打断了。
阎埠贵一愣,顺着易中海的眼神看过去,这才发现闫解成还在旁边听着。
他心里顿时了然。
“解成,你先回自己屋里躺着去,这儿没你的事了。”
阎埠贵不耐烦地挥挥手。
闫解成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低气压中心,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屋。
等门关上,阎埠贵才压低声音,急切地看向另外两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
“咱们必须得行动了!再让他这么下去,他都要骑到我们脖子上拉屎了!”
刘海中也重重地点头,今天傻柱那股狠劲,也把他给镇住了。
“没错!必须得治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