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抗拒。
——《莎乐美》
小客厅里一时很安静,只有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玛格丽特好奇地看着她们,没有停下手中的游戏,凯瑟琳仅仅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又继续低头看书了。诡异的沉静弥漫在小客厅中,长久的沉默中就连四周服侍的仆人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随后迅速地低下头。
“母亲,”威廉突然开口了,“我想回书房中去看书。”
子爵夫人缓缓睁开阖上的眼睛,支着头对威廉说:“去吧。”
“是的,母亲。”威廉站了起来,弯腰捡起地上先前滑落的书籍,抬腿向外走去。走出房间之前,他用手势示意周围服侍的仆人为新来的两个小家伙搬来矮凳,这使得子爵夫人不得不面对眼前的事情了。
“哦,瞧啊,女儿们,两个黑乎乎的小煤碳,”子爵夫人像是刚发现这两人似的,对着她两个美貌的女儿说道。
“是的,妈妈。”玛格丽特“咯咯”笑了起来,“乌黑的煤炭会弄脏我们的地毯的,快赶她们出去。”
愚蠢的姐姐,凯瑟琳心想,她笨拙的大脑还不明白这两个人就是父亲新收养的女儿吗,是将要成为她未来的妹妹的人,母亲的教导真是白费了。
“妈妈,既然是煤炭——”凯瑟琳停顿了下,“那就要发挥煤炭的作用,您说对吗?妈妈。”她翠绿色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对人很有说服力。
“哦,我美丽的女儿说得对。”子爵夫人笑了起来,然后做出沉思的样子,“那就——那就让她们出门搬柴火吧。外边的雪好像下大了,可是壁炉的火还不够暖和……凯瑟琳,你怎么看。”
“我都听妈妈的。”凯瑟琳回答道。
窗外的风雪在格蕾丝和蓓丽进庄园的时候就开始下了,这时候外边的雪已经下得格外的大了,庄园外几乎没有仆人在滞留,他们都躲到温暖的厨房中取暖,要想过得舒服一些,跟厨房打好交道是必不可少的。
城堡很温暖,小客厅也暖和极了,质量好的雕花玻璃直接隔绝了平野上所有的风声,把冬日的宁静送到这里。
但是这份温暖不属于格蕾丝和蓓丽,她们俩此刻要到城堡的后边去搬柴火,因为这是夫人的命令。
“好冷啊,格蕾丝,我的手脚都冻僵了。”蓓丽冻得直打哆嗦。城堡的大门打开后,她们一瞬间就陷入了暴风雪中,扑面而来的都是成型的雪块。
“我也是,蓓丽。我想回去。”格蕾丝的脸被冻得发白。她们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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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穿着来时的衣服,没有人给她们换上厚实温暖的衣服,格蕾丝的衣服因为过于宽大,四下漏风,时不时有雪块往她的后脖颈里钻。
“再坚持一下,格蕾丝,很快我们就能成为像她们一样的小姐了。”小客厅里的小姐们穿戴的珠宝绸缎是蓓丽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蓓丽也渴望穿上这些,能够像小姐们一样美丽。
还有那位英俊的男子,应该是未来的她的兄长,她在见到的第一瞬就坠入了爱河。如果她能够像那些小姐一样作那样的打扮,她相信她的“兄长”也会为她所沉迷,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蓓丽因美好的想象而心情激动,被风雪刮得苍白的面上也有了一丝血色,她甚至因为这个不小心呛了口雪。
“哦,不,蓓丽。我要离开这。”格蕾丝的内心也在摇摆,脑袋里一会儿是奢侈的生活,温暖的房间,“稳重的父亲”,一会儿又是冰冷的福利院,凶狠的琼,急躁但和蔼的院长,她的心一会儿偏向新生活,一会儿又摆向旧生活,几乎乱成一团糟了。
但是很快她就没空想了,因为风雪太大了,她们两个搬了几趟才把夫人要的柴火搬完。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她们拥有自己的房间了,一回来格蕾丝就和蓓丽进了房间,猜拳选定一张床后,她们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