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琢玉心头一颤,大脑轰鸣,本能地紧张起来。
可下一秒,心里却觉得这位霍世子真是一位好兄长啊。
她垂下头来,神色十分拘谨,下意识地回避对方的视线。
嗫嚅道:“是村子里的人。”
“所以不是第一次了?”
宋琢玉点头,不说话。
霍陵看向宋琢玉,冷声道:“他们从何时暗中窥视你?”
宋琢玉抬起头,一双杏子眼里蓄满了眼泪,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那并不包括霍陵,他语气依旧冷冷的。
“说话。”
宋琢玉似乎被吓到了,一个瑟缩,两滴珍珠般的眼泪滴落。
霍溪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哥你干嘛这么凶,把她都吓哭了。”
宋琢玉摇头,用力抹了抹眼泪:“不知道,不知道,自从我娘去世后,不知哪天开始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明明白天大家个个都善良又和气,怎么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呢。”
她越说哭得越厉害,后面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这么久了,可是你不知道为什么?”霍陵依然咄咄逼人。
宋琢玉捏紧手指,吸了吸鼻子,解释道:“霍世子你放心,他们只是偷偷看几眼,从没有做过什么。”
霍陵冷笑道:“只是偷偷看几眼,没做过?”
宋琢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有人试图夜里闯门,被她那个痴傻的爹拿着刀吓跑了,这也是他生病后,所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那时候她还以为他的病好了呢,结果后面还是老样子。
霍溪抱着宋琢玉的肩膀,“你不用害怕,现在我哥来了,他会处理的。”
霍溪对自己这位兄长天生具有全心全意的信任,这主要来自于霍陵从小到大表现出来的无所不能,无论她捅出什么烂摊子,霍陵都能一一帮他解决。
随后霍溪拉了拉霍陵的衣袖摇了摇:“哥是不是啊?”
亲妹妹换了一具身体,霍陵很难适应她以现在的模样撒娇。
只扫了她一眼,挣开了她的手。
他仍旧盯着宋琢玉,表情有几分探究,语气十分低沉:“宋姑娘的闺房是哪一间?”
宋琢玉刻意忽略对方的眼神,用手一指,“就是那间。”
其实谈不上闺房,不过是一个晚上用来睡觉的屋子。
“今天晚上我睡你的房间,你陪我妹妹睡另外一间。”
宋琢玉微微一怔,快速点头:“那我去收拾一下。”
霍陵双目锐利,落在她的背脊,让宋琢玉脚步都有些乱了,她只觉后背要被盯出一个窟窿来。
但她始终保持着镇定,她确信自己的表现没有问题,她原本就是一个孤苦无依,又被人觊觎的弱女子,那些人又不是她能够掌控的。
入夜,宋琢玉正在回想自己刚刚到房间收拾东西时有没有遗漏什么私密物品,一会又想道霍陵如今正睡在自己的床上,总觉得怪怪的。
恰在这时,怀里钻进了一个人。
宋琢玉低头一看,是霍溪,她钻进自己的怀抱,一双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
宋琢玉以为她是害怕,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道:“霍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霍溪把头埋在宋琢玉的胸前,深吸一口气。
“原来我的身体抱起来是这种感觉,闻起来香香的。”
她又接着说:“你放心,我不会害怕了,有我哥呢。我哥什么都能处理好。”
她素来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害吓得要哭,这会子又一脑子的鬼灵精。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眨眨眼,问道:“那个……我能不能摸摸我那里?我想感受一下别人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宋琢玉一愣,那里是哪里啊,该不会是那里吧?
她一定是理解错了,对理解错了。
宋琢玉红着脸确认:“你说的是哪里?”
霍溪毫不避讳:“就是那里啊,鼓囊囊的。”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形。
宋琢玉一直忙着赚钱养家,几乎没有朋友,更没见过这样热情奔放的少女,整张脸瞬间红透了,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低声道:“……这,这不好吧!”
霍溪最是爱撒娇,一边在她怀里蹭一边用软软的语调道:“你就给我摸摸嘛,我真的太好奇了。”
宋琢玉的理智在她一声声央求中分崩离析。
到最后,她连理由都帮对方想好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人家的身体,人家想摸她凭什么拒绝呢。
头脑发昏之际,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同意了。
霍溪立刻欢欢喜喜地把手探进宋琢玉的衣领,摸了起来。
嘴里感叹道:“原来我的身体别人摸起来是这种感受啊,发育得还真是不错,唔……嘿软呼呼的。”
摸了一把后,颇有些意犹未尽,小脑瓜转了转,提了已经建议,“你要不要也摸摸自己的?你的比我的还大。”
说着抓着宋琢玉的手,往自己如今这具身体上探。
宋琢玉只好挣扎着往后缩,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好像被人扔进了火炉里煅烧。
“不……不要,我不摸。”
“哎呀,摸一摸有什么关系。”
“你来你来,手感很好的。”
“……”
与此同时,庆元守在霍陵房间外的墙角处守株待兔。
可惜到了三更天也没有人来。
庆元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哈欠连连。
大约是因为白日里被警告过,所以才没人来。
霍陵便让庆元在自己的屋子里打个地铺歇息了。
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醒来,三人坐在沉默不做声。
两人的身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换回来的,而霍家兄妹更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小山村。
那么只有一种情况,让宋琢玉父女随着他们兄妹一起去京城。
可他爹的情况,语气长途跋涉去京都,还不如留在家中呢,问题就是无人照料。
“宋姑娘以为如何?”
宋琢玉沉默。
霍溪看了兄长一眼,道:“哥,你让她想想吧!”
宋琢玉朝着西边那间黑洞洞的房间看了两眼,转过头来时,早已一脸坚定,她轻声道:“我跟你们走。”
霍溪忍不住问:“那你爹呢,不一起走吗?”
宋琢玉摇头,“我爹……自从生病之后,他脾气很固执,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从前因为一些原因,我也想带着他搬家离开这里,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我想是因为他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还有我娘也在这里,到时候我找个人照顾他便可以了。”
她说话是语气平淡却暗含哀伤,霍溪能能清清楚楚看出她的为难与挣扎。
愧疚之情席卷而来。
她身体微微前倾,正欲开口,霍陵身上拦住了她,道:“情势所逼,迫使宋姑娘背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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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我们深感抱歉,不过我们兄妹二人会有所补偿,另外这当中所需各项花销,都由我们侯府来出。”
宋琢玉吸了吸鼻子道:“多谢。”
“不过临行前,我找人照料我的父亲,等一切安顿好后,才可以好毫牵挂地离开。”
霍陵颔首,便示意庆元拿来一袋银子。
想安置好家中的一切,她的的确确十分需要银子。
可鬼使神差之下,她居然想拒绝了,终究被现实压到,她咬了咬唇,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仰起头十分认真地道:“多谢世子,只是这银子算是我借你们的,往后我赚了银子就还给你们。”
她手指捏紧了那袋银子,硬邦邦的像石头一般,硌得她手疼,却仍旧抑制不止自己翻滚的心绪,因为贫穷,她好似处处低人一等。
上一次有这样感受,还是在八年前,想起这个,她眼神中就闪过一丝怨恨。
有了银子,宋琢玉打算去集市上购置一些东西,她到自己的房间底下,掏出了一个灰褐色的瓦罐,从罐子里倒出她所有的积蓄。
奇形怪状的碎银子,砸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她又从荷包里掏出那位霍世子给她的几颗大银锭,这碎银铜钱是她攒了许久才有的,而那几个银锭是霍陵随手掏出来的。
她才明白为什么母亲让她一定要高嫁,喜不喜欢只是其次,重要的是生活要富足。
她生得貌美,若是有心,想嫁得一户好人家并不算难。
可是她不愿给人做妾。
那位世子,自己若是能……
屋外传来了动静,宋琢玉回过神来,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盘柳村附近的镇子叫做荷花镇,每至旬日,镇子上就会自发组织集市,方便村民出售家中的农产品,或是以物换物,整个集市热闹非凡。
霍溪听闻非常感兴趣,嚷嚷着要一起去。
还要拉上霍陵,理由是她们两个国色天香,貌若天仙的美人出去,容易遇到危险,需要护花使者。
霍溪正挽着霍陵撒娇。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与抱着霍陵的胳膊撒娇。
宋琢玉感觉心中十分怪异,只好别开眼。
三人一同出发,庆元也跟上,苦哈哈地跟在身后提东西。
正如宋琢玉做说,集市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这个集市由十字交叉的两条街组成,摊贩们沿着街道一路蔓延过去,经过十几年的演变,早就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并且按照不同的类别划分了区域。
没有专人的组织和引导,都是村民们靠着着十多年的时间一步步摸索来的。
宋琢玉熟门熟路,她心中早已计划好了,要先去买路程远的,重量轻的的干菜,再去买些肉,最后则是新鲜的蔬菜瓜果。
她们挤在人群里,免不了与旁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不知道路上的小娘子是不是故意的,时不时有年轻的姑娘被挤到霍陵的怀里,因此霍陵脸色愈发不妙了。
霍溪躲在一旁偷笑,拉着宋琢玉走到一旁嘀嘀咕咕。
好多东西她都没见过,这一切与她而言实在是太新鲜了。
前方有一个卖小玩具的摊位,霍溪顿时来了兴致要上前去。
宋琢玉笑了笑陪同,无意中瞥见不远处有两三个人走了过来,她脸色立即变了,快速上前一步,挽住霍溪的胳膊道:“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没什么趣味,我带你去看个更好玩的。”
说完十分自然地将霍溪引向了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