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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歹毒计破墙惊孕妇,纵火堵生路舍财自救^^……

作者:金铃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3章


    云收雨霁,一片彩虹穿越夕阳,跨在郑家家宅院头顶。


    沈千鹤被赋南歌惹出的满腔怒火都被周桐身亡的意外消息打碎。


    她震惊地在原地呆了一瞬,脑子尚未恢复清醒便抬步向外走。


    “周哥哥的母亲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提出这种无理要求肯定是伤心过去。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不行,你不准去!”


    沈氏一把拉住女儿手腕,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反对。


    她用力摇头:“人难过的时候怎么会讲道理。千鹤你给我进屋里去,不要掺合。”


    沈氏对着门房急声吩咐:“让人紧守门户,七日之内任何人不准随意进出。”


    沈家院子里有一口甜水井,家中有腌肉、腌菜和囤积的粮食,吃喝不愁,完全能够做到闭门谢客。


    门房小声提醒:“可是太太,等到了头七,桐哥儿下葬要路过咱家门外的,一点表示都没有,不太好吧?”


    沈氏抿紧嘴唇,略作思考后回答:“那就等到周桐下葬那天,按照旧历在门口置办丧仪。”


    至于红白喜事需要家中男女主人过去道喜或是道恼的事情……


    郑中徽身为家里男主人,他随军外出剿匪,参加红白喜事的重任就只能由沈氏一人承担了。可沈氏即将临盆,断没有让孕妇出席这些场合的道理。


    她关紧家门过自己的小日子,等丈夫回来了,再由他带着礼物上门就足够了。


    周桐头七下葬那天,郑家在门口跟着摆丧,已经足够全了体面。


    话音未落,一声重物碰撞的巨响出现在院墙上,吓得沈氏一哆嗦。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声源,院墙哗啦啦地发出砂石落地的声响,堆砌的竟然被锤子凿破了。


    洞中露出个锃光瓦亮的锤头。


    重锤从塌陷的院墙中挪开,再次落下,刺耳的重音重复几回。


    沈氏仍在愣神,沈千鹤已经几步上前,自墙洞中捉住探入的锤头,把锤子抢过来,回头催促:“快来人,有人砸墙毁院子,要强闯进来!”


    门房连忙撒开退,去前院叫人。


    可双拳难敌四手,等待门房叫人的时间里,墙外想起整齐的口号声,噼噼啪啪地闷响砸在破损的院墙上。


    “轰隆”一声,院墙被推倒,扬起满地尘烟。


    露出一张头顶白麻布的脸——周桐的母亲王氏阴沉着的脸,矫健地踩着碎石块跨进郑家庭院。


    她一双眼睛好似死鱼,两片煞白的嘴唇一动不动,声音竟似自腹中挤出:“弟妹别来无恙。”


    王氏的发髻散下碎发,胡乱落在脸上,冰冷的视线刮过沈千鹤和沈氏高挺的肚子后,看到了在场两名英挺的后生。


    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呲笑:“果然是害人的狐狸精。”


    沈千鹤不禁皱紧了眉头。


    沈秋月登时抓紧女儿手腕,把人往自己身后藏。她抿紧嘴唇,默念了一句“王氏刚死了独苗”勉强忍住心中不快。


    沈秋月给女儿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回房去;然后,扶着肚子慢慢挪到周桐母亲面前,装糊涂:“王姐姐脾气上来又这么不管不顾的来我家里闹事,我现在月份大了,可不能陪姐姐玩耍了。”


    王氏盯着沈氏高耸的肚皮,双目赤红,好似恶鬼:“我儿子没了,你倒要给家中添丁。”


    恶意自双目射出,直刺沈秋月的肚皮。


    沈千鹤站在母亲身后,不禁握紧双拳,想要上前。


    沈秋月手下用力,按住女儿手腕,强做无知无觉地回话:“我脸上没斑点,整个孕期孩子也不闹,如此乖巧,约莫又是个闺女。老郑带儿子一块练枪的梦怕要落空了。”


    王氏眼神里的恶意淡了一瞬,随即再次刻薄道:“原来又要生养个祸水。”


    沈秋月性子再软也明白王氏今日来者不善,丈夫离家加上开始抽痛的肚子让她心里打怵。


    现在,她只想赶紧把王氏赶紧送走!


    沈氏强笑道:“王姐姐知道哪家泥瓦匠手上功夫好吗?我这院墙要尽快修补,免得招来宵小。”


    王氏没有回答沈氏的话,突然像只秃鹫似的张开双臂,推开沈氏,大跨步冲到沈千鹤面前,将少女擒住:“修什么修?她抱着我儿周桐牌位进门,两家就是一家了,直接并院!”


    说话的同时,王氏拔下头上的金簪刺向沈千鹤颜面。


    未出阁的女孩子,相貌有多么重要!


    沈氏吓得尖叫。


    她顾不得自己即将临盆的身体,一把抱住王氏的腰。


    沈千鹤也在同时有了动作——少女非但不躲,反而用肩膀撞向王氏抓着金簪的右手。


    沈千鹤左肩感觉到一瞬间的刺痛,但“当啷”一声,金簪落地。


    她安心了。


    借着王氏手臂的力量转身,沈千鹤一脚狠狠踢在王氏的腿弯中,抓着王氏转了一圈,把她直接丢进周家人群里,就赶紧去阻拦母亲冲过来的身子,将母亲护在臂弯中。


    沈千鹤已尽全力。


    抱住母亲后,她急着追问:“娘,你……”


    她鼻尖动了动,手已经优先没能思考出结果的大脑一步下滑,摸向沈氏的裙摆。


    裙摆的布料湿漉漉,沈千鹤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娘,你裙子怎么湿了?”


    沈氏脸已经在这番变故之中褪去全部血色。


    她满脸痛苦地抱住肚子,瘫软在女儿臂弯中,倚着少女,虚弱地说:“让人烧水,扶我进产房——我要生了,快叫稳婆!”


    刘老太太高呼着“我的心肝”跑出来,情急之下一把搂住沈氏,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把大着肚子的女儿整个打横抱起。


    她中气十足地一声高喊:“都给我让开!”


    那气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让在场人情不自禁让开一条路。


    刘老太太大步抱着沈氏走进东厢,刚把沈氏平放在暖炕上,沈氏已经白着脸抓紧母亲衣袖哭求:“娘,你帮我把千鹤叫过来。王氏就是冲着千鹤来的。我不看到千鹤在身边,没办法安心生产。”


    刘老太太急得满头汗:“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沈氏泪流满面:“人言可畏,我好好的孩子,真去做了望门寡,那就等于认下两个孩子之前有首尾,千鹤的名声就坏了。便是守寡三年,她以后也不好说人家了。”


    刘老太太被女儿这股执拗劲头气得心口疼,顾不上周家人跟自家只隔着薄薄一扇门,高声训斥:“嫁个牌位怎么了?不就是当寡妇么,咱们辽东卫每年当寡妇的女人还少吗?”


    “多大点事情!周家要是非压着千鹤嫁牌位给周桐守寡,那未来三年里,他们不断被人上门求娶她的儿媳妇,就是他们活该受的罪。咱们有什么可怕的,正好多留千鹤在家里过几年。王氏想闹,你先让她闹。”


    “过了桐哥儿七七,她再敢有一句废话,我天天带人去点周家宅院。你现在别想着些,先把这一胎好好生下来,什么都没有保住性命重要!”


    母女谈话间,庭院里传来古怪的动静。


    “娘?”沈秋月急得又想起身。


    刘老太太急着按住女人,自己跑到窗前一看,顿时生出满心无力感——院子里打起来了,五个男子在围捕沈千鹤!


    沈千鹤仗着身形灵巧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可到底敌不过这群人高马大的男人,很快左支右绌,被男人们堵在廊柱后抓了个正着。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账,私闯民宅,还想强抢民女。我看你们眼中没有王法了!”


    “啪!”王氏上前,一巴掌打在沈千鹤脸上,再也藏不住满眼恨意。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巾丢在沈千鹤面前,指着面纱怒道:“你这小娼妇,我原想念着桐哥儿对你的旧情为你遮掩,但你既然一直推脱,我只能把真相摊开了——你掉了面纱使唤我儿子去崖下拾,害得他跌落悬崖,年纪轻轻没了性命,还不肯嫁牌位守孝?那索性以命抵命吧!”


    沈秋月躺在产床上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眶里滚落。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从产床上起身,光着脚冲回院中,把沈千鹤挡在自己身后:“谁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王腊梅,别把你儿子的死往我女儿头上栽。一张旧面纱能证明什么?那上头就算写我女儿的名字了,也难保不是你家偷去的。”


    “你上门求亲好几回,千鹤不喜欢周桐,次次都亲口拒绝。我碍着我男人跟老周副参将的关系,不好让你家不要再提亲事。她怎么会跟周桐有首尾。”


    沈氏用视线逼着周家人:“今日你们谁敢动我女儿,我、我就去你们周家门口吊死,一尸两命,让你们以后日日不得安宁!”


    霎时,庭院里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了。


    跟着王氏上门闹事的周家人也只想要沈千鹤过门嫁牌位,守几年寡,让周桐的墓碑上有妻子的名字写,可没想弄出人命来。


    沈千鹤被母亲保护在身后,胸腔里盈满温暖,却脑子只觉得世事荒谬不堪。


    王氏拿着的确实是她今日带出门的面巾,但面巾被风吹走时,她早已声明不需要任何人去捡。


    周桐明明听见了,去仍要去拾她的贴身物品,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的死亡只是为了好色的结果负责而已;他母亲王氏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破墙抢人。


    偏偏自家母亲能威胁周家的法子,竟然是带着未出世的孩子去吊死在周家门前?


    凭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沈千鹤向前看去,视野之中有周氏仇恨却闪躲的目光,有周家人四处打量着沈家宅院的贪婪眼神,还有赋家人看热闹的奚落和嘲笑。


    眼前的一张张脸好似都生出了青面獠牙,时刻准备将她拆吞入腹。


    荒谬转变为愤怒,一刹那烧断了沈千鹤的所剩不多的理智。


    她干脆一闪身进了内室,抓出树立在厅中镇宅的长刀,冲回院子里。


    幽蓝地刀锋在空气中游曳,如游龙划开人群,从中突刺,沈千鹤怒喝:“想死?那今日都别活了,全下去陪周桐,亲口问问他做了什么!”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况且沈千鹤手里拿的是沈老爷子当年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饮过无数鲜血的长刀呢?


    刚刚还团结一心上门逼婚的周家人如鸟兽尖叫着四下散开,慌不择路的各自逃了。


    连周桐的母亲王氏都没忍住,像个缩头乌龟似的把丫鬟推到身前来替她挡刀,自己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从破掉的墙洞里再钻出去。


    一双手臂抱住沈千鹤的腰,哭着阻拦:“千鹤快停下,咱们不能作恶伤人。”


    难道她善良就活该被人欺负?


    她才不受这口气!


    沈千鹤用力扭身,要把所有阻拦她的力量都甩脱。


    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如铜墙铁壁:“你要伤到你母亲了。”


    娘?


    ……她娘临产。


    沈千鹤混沌的脑子浸入一丝清明,沈千鹤突然像是被冷水淋头,恢复神志。


    她浑身僵硬地停下挣扎,回头看见沈氏担忧的视线。


    “千鹤,扶扶我,娘的肚子好疼。”沈氏手指从女儿衣襟上松脱。


    “娘!”沈千鹤“当啷”一声丢开长刀,急忙托住沈氏的腰背。


    她怀中沉甸甸的,是家人的重量。


    贺同章轻声提醒:“舅母,见红了,请大夫吧。”


    “嗯,对,大夫——大夫呢?稳婆呢?他们还没到么?”沈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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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重复,好似找到了主心骨。


    她连忙抱起母亲,匆匆向东厢跑去。


    刘老太太打开房门,指着暖炕吩咐:“把你娘放炕上。”


    沈千鹤为母亲搓着冰凉的双脚,一连串地下达命令:“金花,点火盆、撒酒、熏艾草。银花,你和杏花一起出去催大夫和稳婆快来。忍冬,你拿着父亲留下的小印,去庞参将家里,就说我父亲外出剿匪,母亲临产,有人上门抢亲,求他派一队兵来帮家里看守庭院。”


    庞辉看她的眼神充满渴望,他也想要娶她,庞家绝对不会坐视周家抢亲不理不睬。


    语毕,沈千鹤又用温水拧了手巾给沈氏擦净双脚,塞回烤得暖烘烘的被子里。


    东厢外,贺同章在听到“庞”这个姓的时候目光闪了闪,仰头看向屋檐,借着抬手正冠的动作比划了几个手势。


    几道黑影悄悄从郑家屋顶撤离。


    丫鬟领了吩咐,立刻忙碌起来。


    稳婆和大夫在半时辰后终于被带回郑家,忍冬却始终没能敲开庞家大门。


    庞辉也喜欢沈千鹤的事情在郑家不是秘密,忍冬又生气又之着急地问:“姑娘,庞家不肯帮忙。现在可怎么办呐?”


    还能怎么办。


    别人不帮忙,难道就不活了?


    当然是自己想办法紧守家门,熬到父亲回来。


    沈千鹤沉默了一瞬之后,抛开结果,干脆调来全部仆妇和家丁,指着墙上的破洞说:“家中交给你们,一个时辰为限,两人一组,勤加巡查。”


    沈千鹤安抚母亲几句,让她安心生产,便拉着刘老太太出门:“姥姥先回去吧,家中有我,你临时过来,若天晚了还不回家,姥爷该不放心了。姥爷年岁也大了,身边没人,我不放心。”


    话声未落,又看向至今仍未告辞的赋家人:“赋太太,让你见笑了。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想,既然你儿子没必要尚未入朝就先娶一门已经与人结仇的妻子进门。白日是我的气话,我家救人出于本心,不需要银钱酬谢,两家的婚事作罢。你们自便吧!”


    她一股脑把刘老太太和赋家人都请走了。然后,自己抓着长刀,坐到产房外安静等候。


    一道紫色身影走来,搬着马扎坐到了沈千鹤身旁,给她递了一杯水,笑道:“我反客为主了,表妹勿怪。你忙了快一个时辰,喝杯糖水润润喉吧。”


    家里乱糟糟的,到现在都没给贺同章安排住处,人家没抱怨还给她递水,她有什么好计较的。


    沈千鹤接过水,对贺同章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家里只我和母亲两个女人,不便让你住在内院。最近几日要委屈表哥去前院客房暂住了。”


    “无妨。”贺同章好脾气地回答,没有一点怨言。


    两人至此便无话可说。


    过了片刻,贺同章突然问:“我刚刚听表妹提起什么‘庞家’,难道那家有你的心上人?”


    沈千鹤皱皱鼻子:“你说庞辉?才不是。他跟周桐一样,我们都是一块长大的,自小玩在一起。我知道他们喜欢我,但我就是不喜欢他们俩,非要说关系,勉强算个兄长。其实从我十二岁起,就不怎么能见到他们俩,相互熟悉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不喜欢总要有个不喜欢的说法。”贺同章笑容温和,眼神里带一点好奇心。


    沈千鹤憋着满腹不快,现在对着“自己人”不禁打开话夹子:“先说庞辉。庞家中人口太多了,从他祖父到叔伯再到庞辉这一辈,光主人就五六十。这么多的人挤在同一座宅子里,两三家拼着住一个偏院,三五个主人挤在一间房里。他们明明过得不舒坦,还非要继续假装孝子贤孙守在庞老太爷身边,真是虚情假意。”


    “那宅子里连口水井都没有,想喝口干净水就要没钱自己派人出去打水,我从小看了不下因为偷隔房存的干净水而吵闹的烂事了。我可吃不得这种苦,绝不会考虑庞家。”


    贺同章颔首:“可我看周家人穿金戴银,条件要好得多吧。”


    沈千鹤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周桐就是个大傻子,他爹也一样没脑子。他爹是他爷爷使了好多银钱扶持上去的,等他爷爷再过几年退下来,就算他现在活着,父子两个没了帮衬也肯定会得罪人被弄下来的。”


    沈千鹤突然指着自己:“对了,表哥,我还没对你说过吧。我娘当初和我爹成婚,是有协议在先的,家里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跟着母亲的姓,姓沈。我以后要继承姥姥、姥爷家,坐产招夫呢。所以,庞辉那种一家子等着吃绝户财的、周桐这种随时会被坑害的缺心眼,还有赋南歌这种自恃清贵人家,想要拿捏我的都不行。”


    贺同章笑着赞同:“表妹是个明白人,过日子确实要寻开明大度明理的好男儿。”


    被人赞同,沈千鹤更高兴了:“是啊,不愧是一家人,表哥果然看得明白。对了,表哥衣着不差,怎么没见表哥随行的下人?”


    贺同章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如今行商,下人派出去查账了,自己独个来寻舅舅的消息,他们做完活再来与我汇合。”


    “难怪。”沈千鹤看了一眼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担忧地往产房里看了看,突然没了谈性,“表哥一路辛苦了,去前院歇息吧。去看看母亲。”


    贺同章顺势告辞,缓步离开。


    入夜后,宅院里四周同时燃起熊熊火焰,浓烟扑进郑家宅院。


    坐在东厢门外的沈千鹤闻到糊味,瞬间惊醒。


    沈千鹤抓紧了手中长刀。


    母亲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不便挪动。


    不管因为什么起火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迈过这道坎,再想以后的事情!


    她站起来,对着满院子惊慌失措的下人高声吩咐:“不准乱跑,留两个人看守院墙,其余全力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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