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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金鸣山

作者:喃喃自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个小时后。


    坐在驾驶位的方遇安目光空洞,焦灼地盯着空着的副驾驶好久,过后又皱着眉头,烦躁地把手伸出窗外,修长的五指张开,只有凉丝丝的细风从他的指缝中穿过,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了,阳光露出了头,可心里愈发不安。


    姚不颂也不时向外巴望着,眼睛紧盯着肖停语离开的方向,坐立难安,过了会,实在没忍住,关心问起,“师姐干吗去了,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坐在她身边的凌惜言抽空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否认,“怎么可能?她是谁,肖停语欸。放心吧,师姐不会有危险的。”在座的,也就只有他对肖停语的安排贯彻落实,“师姐让我们老实等着就老实等着,没问题的。”


    姚不颂不满他的态度,愤怒地扭过头,反驳他,“可在鹿儿山,师姐就受伤了,还失...”话未说完,就被一道清凉的风打断。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了。


    对面街上,肖停语略显疲惫地歪歪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迈着拖沓的步子,正缓缓朝他们走来。


    车里的其他两人也赶紧跟着下了车,看她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心安稳搁下了。


    姚不颂更是小跑着迎了过去,“师姐!”走近了些,才发现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师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说完抬抬下巴,悄声问,“她是谁呀。”


    肖停语似不愿多谈,只轻轻点了点头,按了按发痛的额角,淡淡瞥了一眼后方,简单说了句,“先上车吧,其他的等回去再说。”说完侧过身,把身后的人推上前,捏了捏对方的肩膀,“进去。”


    很冷的一句话。


    被安排的小姑娘不满地撇嘴,肩膀小幅度地甩了甩,极不情愿地坐在了后面,随后,肖停语也跟着坐了进去。


    姚不颂看得一脸莫名,狐疑地站在原地。


    方遇安双手插进兜里,懒懒地靠在副驾驶门前,听到肖停语的话,下意识拉开副驾驶车门,但转头就看见肖停语错过他的视线,带着那个女孩进了后面,神色不明地盯了一会儿,而后对凌惜言说,“你来开车,我手疼。”


    正在纳闷的凌惜言也没多想,哦了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去到了驾驶位,而方遇安则转身去开了另一侧的后车门,坐下后,侧眸看了眼另一侧。


    肖停语坐稳后就把发昏的脑袋贴在凉爽的玻璃上,紧拧着眉头,闭上眼睛休息,微凉的阳光透进来,把她的脸色衬得更加惨白。


    方遇安跟着眸色一暗,想要越过去,可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姑娘夹在两人之间。


    上了车的姚不颂仍揣着一肚子疑惑,小心扒着头,好奇地看着后面。


    就连凌惜言也时不时撩着眼皮,谨慎地透过后视镜观察。


    肖停语闭着眼睛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可她实在太累了,脑袋里被强塞了许多东西,一股脑地,都乱成了一锅粥,头疼得更要炸了,她无力地摆了摆手,“先回家。”


    得了指令,车子终于启动了。


    开始缓缓行驶。


    ...


    在车子第三次无故颠簸后,肖停语在内心叹口气,她现在实在很不舒服,本想回到家再慢慢解释,但看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安全到家都成问题。


    摇摇车一样的行进方式,引起了她胃部的强烈不适,安静到诡异的车内,仿佛空气都流通不畅,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出声,语气颇为无奈,“介绍一下,这是鹿儿山上那位。”


    “吱------”车子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失去了所有动力,一个紧急急停,停在了平坦无人的路中央。


    嘶,晕车感更强烈了。


    *


    “垚?!”凌惜言强忍着好奇,一回到别墅顿时拔高了音调,“她就是鹿儿山上的那个山都怪?那个害师姐你受伤失忆的山都怪?”


    “喂!是我做的我认,可害她受伤的不是我,你可别冤枉我啊!”坐在沙发上的垚突然出声,大声为自己辩解。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师姐一身的伤怎么来的?”姚不颂双手叉腰,强势地质问她。


    “反正不是我。”面对两人质疑,垚气急,索性双手环胸,把脑袋别过去不再理他们。


    肖停语轻叹了口气,“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从发现垚到现在,也才过去几个小时,她自己也没来得及问清前因后果,“我的伤真的不是你弄的?”


    “真的不是我。”垚低着头,两只手胡乱搅着,嘟嘟囔囔解释,“是你先闯进我住所的,你来抓我,我能不跑吗?被关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能自由行动,我还没玩够呢。”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满身的伤了,我当时只想把你吓唬跑而已。”


    “后来呢?”肖停语又开口问。


    “后来?我还好心把你放在了外面,方便别人及时发现你。我要真想害你,还会多此一举?”


    “那我还得谢谢你喽?”


    “那倒不用,我本来想丢下你就跑的,但是又怕你醒来立马找救援,这才用了点点能力,把你搞失忆了。”说完,垚立马举起手,向她保证,“我发誓,我绝对没想过害你性命,把你搞失忆真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说完又蔫蔫的,霜打的茄子一样,“谁知道,还是被你们抓住了。”


    姚不颂惊讶:“你的能力是把人弄失忆?”


    “可以这么说吧。”听到这话,垚才稍微仰起头,露出骄傲的神情,“复制,粘贴,剪切罢了。”


    方遇安冷不丁出声,“你还懂得这些?”


    听到陌生的声音,垚这才把好奇的目光投向方遇安,多扫了他几眼,过了几秒才回,“我可以复制你们所有人的记忆到我自己脑袋里,还可以精准删除你们脑袋里的部分记忆。”


    “那就怪不得了,我醒来后很多都不记得了。这也难怪,你知道了我的手机密码和支付密码。”肖停语眼神不善地瞪着她,凉凉地开口,“怎么样,我的钱花得爽吗?”


    看到肖停语冲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垚浑身一抖,上次是因为她受伤了,才能顺利偷袭,占得上风,这次未必斗得过她,何况她身边还有帮手,她只能夹起尾巴乖乖听话,悄咪咪说,“反正花都花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肖停语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垚面前,“怎么办?乖乖给我打工,直到还清为止。”说完还不忘警告她:“还不完你就别想跑。”别的几个山都怪不好说,眼前这个她还是对付得过的。


    “否则,别怪我...”说着举起左手。


    心虚的垚慌不迭点头,最精明的卯老头都投靠他们了,她还跑个什么劲儿。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现在有房住,有食物吃,又有好看的衣服穿,什么都好说。


    肖停语对她好好敲打一番,又重新坐了回去,继续审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这?又是怎么来的?”


    “我能力最差,又没有身份证明,简直寸步难行。想去别的地方,只能打车,但后来,你手机就不能用了。”


    打车,肖停语恍惚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这之间的距离。


    手机当然不能用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清醒了,赶紧找了凌惜言帮忙补救。短短七天就花了她三万多块,要是再晚个几天,后果不堪设想。我的钱,我的钱,她紧闭双眼,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


    “然后呢?手机后来不能付款,你又怎么做的?”


    “山人自有妙计。”她嘻嘻笑了两声,特别得意,“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找人换了点现金,够支撑我吃喝玩乐的了。”


    “你来这是为了投靠金鸣山那个山都怪?”


    “当然不是,其实焱和锦嫌弃我能力差,都不喜欢我。我才不去找他们呢。”又向他们解释,“锦就是金鸣山那个。”


    “可你还是来了金鸣山。”


    “我又不是为了他。”


    “那是因为什么?”


    “金鸣山什么情况,你知道吗?我们没有发现那个锦的踪迹。”


    “没有,我也不知道他的状况。”至于来宏川市的原因嘛,她小心摩挲着的裙子,低低说了句什么。


    肖停语没听清,又问了句,“什么?”


    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垚眼里闪着光,大声说,“我在网上偶然发现这里有家服装店,裙子特别好看。”


    凌惜言不可思议:“别告诉我,那三万多块钱你都买了裙子?”


    “那没有,还有奶茶,小蛋糕,哦主要是车费,我也才花了不长时间。”


    她还有点遗憾。


    幸亏不久,不然辛苦打工挣来的钱,全进了她的嘴里。刚刚头疼才减轻了些,但这会肖停语又感觉呼吸不畅,她无力地摆摆手,不想深究了。


    吃一堑长一智,也怪她那时没有防范意识,没理会过手机上的查找定位功能,以至于手机丢了,根本没有办法找回来。


    当凌惜言帮她重新买了新手机,登录之前账号的时候,鬼知道看到银行发来的一条条短信,一条条往上顶,爆炸一样,她都快疯了。


    等去到十字山之后,了解清楚状况,她也大概猜出了是谁拿走了自己的手机。但一直忙着,也就任由对方乱窜了,左右垚没办法再花自己的钱了。


    之后的垚像是想通了一样,问什么答什么,听话得连姚不颂都觉得可疑,结束后,悄声问肖停语,“她的话可信吗?别是故意示弱来套我们的话的吧。”


    “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待敌人,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肖停语眼睛紧盯着垚,同她小声说,“没事的时候,你盯着她点,顺便套套话。”


    “好的,我知道了。”


    接着,肖停语又同他们解释:“我手机里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师父打来的,怕是有急事,我给他老人家回过去。”打过招呼,就去到了外面的院子。


    下午四点多,虽说距离吃晚饭过早,但他们上午去了趟御泷湾,到现在盘问结束,从早上到现在,也才吃了一顿饭而已。凌惜言和姚不颂两人一前一后进到厨房,商量着快速做点什么吃,客厅里就剩方遇安和垚两个。


    方遇安双手抱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低着头,默了会儿,又抬起来,斜睨着坐在对面的垚。


    感受到炙热的视线,抬头就看到咄咄逼人的目光,垚报以回视,“你有事?”而后,开始上下打量起方遇安,一边在脑中苦苦搜索,一边疑惑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感觉没见过你?”


    “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你这话说得,就好像你见过这儿的其他人似的?”方遇安嗤笑一声,没好气地回。


    “当然见过!”被他不善的语气一激,垚自信地扬起下巴,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小脑袋,“我都记在了脑袋里,只要是肖停语记忆里有的,我就都知道。什么手机支付密码呀,习惯爱好呀,亲朋好友呀,就没我不知道的。”


    “没你不知道的?”方遇安眯着眼睛问了一句。


    总感觉他说这话时有着点夹枪带棒,可垚丝毫不在乎,为表现自己高超的能力,还掰着手指头悉数,“刚刚那个女孩子是肖停语的师妹姚不颂,男孩是她的师弟凌惜言,我还知道他们的师父。”突然,她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


    “你是他们部门新来的员工吧!”难怪她不认识,因为肖停语之前也根本不认识他。


    ‘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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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明明没说错,但方遇安心口一滞,被戳到痛处,本来到嘴边的话在口中转了转,又改了口,“什么部门新来的,我是她男朋友。”其实他很久没再说这句话了,但现在嘛....想到这,嘴角不自觉翘起来。


    “不可能!”哪知垚第一时间反驳。


    “怎么不可能?”方遇安嘴角僵了僵,脸色突变,回怼她,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现在的行为俨然是小学生行径,“你又不知道我们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怎么就那么笃定不可能?”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垚又将他从上到下观察个遍,从眼睛观摩到鼻子,又从全脸到衣着打扮。最后还是坚定地摇头,说话语气好像比刚才更加笃定了,“肖停语不喜欢你这款的。”


    像一把随时发怒的弓,方遇安瞬间挺直了上半身,嘴唇勉强扯出一条弧线,咬着后槽牙冷笑道,“哦,那你倒是说说,她喜欢什么样子的?”


    对面的垚洋洋得意,轻松跷着二郎腿,“类型吗?”说着不忘观察他的神情变化,语出惊人,“肖停语当然喜欢脾气好的了。”


    方遇安面上不显,暗自发笑,轻哼一声,反问,“我脾气不好?”


    垚没理会他,继续侃侃而谈,“她还喜欢皮肤白的。”


    ...他使劲把沙发揪出一个褶皱,一声不吭地瞪着她。


    垚才不怕,看对面人的脸更黑了,又来个致命一击,“她还喜欢温柔儒雅的。”


    噌一下,方遇安忍无可忍,倏地站起身,迈着两条长腿走近两步,又顷刻刹住车,站定在她的面前。


    “喂!”垚到底胆小,故意惹怒了人,还不敢面对。她慌忙抱住头,看对方停在自己身前,才蓦然来了底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故技重施,又一轮致命三连击,“我会骗你吗?”


    “我还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呢!”


    “用不用我告诉你呀!”


    *


    初冬寒风瑟瑟,吹不散他身上的躁气,方遇安出了门,刚走到院子,就发现了从拐角出来的肖停语。


    傍晚时分,夕阳的半边身子掉进了云里,残阳余落,连带着她,都和天边的云彩一样,被晕成了赤橘色。


    肖停语刚挂了拨给冯住云的电话,正准备回屋,大老远就看见脸色阴郁的方遇安正向她走过来,扬了扬眉,“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


    “喜欢皮肤白的?”


    气势汹汹的方遇安几步冲到肖停语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啊?”被截了话头的她一脸莫名,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不明白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下一秒,一只指节分明的手忽然钳住她的脖颈,修长的食指顶着她的下巴。方遇安的声线紧绷,努力压抑着几欲喷薄而发的情绪,询问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挤出来,“喜欢彬彬有礼的?”


    肖停语强迫与之对视,他此刻的眼睛极具侵略性,带着赤裸裸的欲望,他的瞳仁深邃幽暗,像是装着深海漩涡,要把她吞噬一般,紧紧裹挟着她深陷其中。面对方遇安,她第一次生出退缩之意,呼吸一滞,一时间忘了开口。


    可对方的沉默被他错认成了默认,方遇安深邃的眸光动了动,拇指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印在了温热的唇上。


    现在的他就像被逼进穷境的猎物,在穷途末路之时,竭尽所能试图为自己搏出一条生路。


    鬼知道他听到那几句话时多么难受,就像把心扔在柠檬汁里泡了又泡。心口的酸涩又混着压抑已久的情绪糅杂成一团嫉妒的火焰,燃起了某种的胜负欲,汹涌地涌向舌尖,他强势地抵了进去,勾住她的,用力地攫取着她的呼吸。


    强烈的妒意烧得喉咙发干,他发了狠地加重了动作,撕咬着,十分笨拙的吻技却带着未驯服的野性。肖停语被迫吞下一声嘤咛,下意识后退一步,方遇安就强硬地迎上去,一把将人揽住,圈在自己怀里。


    手掌抚在她的腰间,温度攀升,肖停语的背脊发麻,被吻得乱了呼吸,整颗心被钓得上不去下不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似坠入了柔软的云海里,身体骤然失重,双腿一软,滑了下去。


    感受到对方的脱力,方遇安两手稳稳托住肖停语的腰,向上一提,轻松捞起,嘴上的动作不停,吻得越发狠厉,宛如发狂的野兽,恨不得将她即刻吞食入腹。


    夕阳西斜,金色的阳光徐徐吞噬着他们的身形,此刻的他们一同掉进了橘子汁中,贪婪地享受着酸中带甜的余韵。


    直到抵在他胸前的手发怒似的警告他,方遇安才难舍地撤离,改为小啄,一下又是一下,双唇贪婪地描摹着,这还不够,绵长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语气恶狠狠的,还带点咬牙切齿的小孩子气,“喜欢温柔儒雅的?”


    仿佛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证明她的选择错误。


    有新鲜的氧气重新注回体内,肖停语的理智渐渐回升,余光看向他来时的方向,心里顿时清楚了缘由。


    肖停语的唇角一勾,她轻轻踮起脚尖,胳膊勾住他的脖颈。


    方遇安顺势弯下腰,直视着那双水光潋滟、余韵未消的双眸。温热的嘴唇贴近他的,轻声细语,尾音带着钩子,“我其实最喜欢诚实的。”


    说完就撤离他半步,肖停语仰头看着他,“你说是吧,米源,米大少爷。”


    就像有一具精密的注射器,精准无误地把空气中的那点甜抽走,酸涩集中地围攻着他,方遇安的大脑有一瞬间宕机,表情也顿时凝住。沉默半晌,搭在肖停语腰间的手力道收紧,半撒娇地把额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他认输般笑出了声,轻叹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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